“臥槽！霸子！！”
其實我從小就一直很好奇旱廁裡的東西是往哪兒流的？直到那時候我才知道它特麼是不流的！因爲杜霸子被我踹裡面後直接跟進了沼澤一樣噗一聲就陷進去半截腿！穢物直接淹沒上半截膝蓋。
他本就醜陋在加上當時那無比難看到發青的臉色，那一刻我彷彿看到了這世上最醜陋的一張臉。
“砰~”
後面人反應過來一腳就把我差點踹趴下了，聽着杜霸子瞬間爆發出憤怒和恐懼的咆哮以及嘔吐聲，我手死死倚着牆用後背抗擊着踹打，很疼，很吃力，卻在歇斯底里的狂笑！！一邊笑一邊往裡面吐口水。
再叫啊？哈哈哈哈哈再罵啊？？？人多證明你可以揍得過我，但特麼的絕對不代表老子不會揪住你一個不放讓你爲帶給我的屈辱和疼痛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馬嶽是第一個，大野張紹峰張勇是第二三四個，你，是第五個…下一個就是特麼的老柴！！！
從他的慘樣裡得到足夠多的快感和釋放後我就開始躲閃、開始反擊。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特麼還有足足六個人呢？
我硬挨幾下狠狠的兩拳錘在臉上把一個揍倒，就有人撕住了我的頭髮；我趕緊擡起雙手扣住他的手腕死死壓在我的頭皮上，然後突然猛地一下蹲，他啊一聲慘叫就被手腕彎折的疼痛拉扯的一下子撲倒在地上，我還順勢踹了他臉一下。
但也在那時候那個頭髮偏黃的高個飛起一腳就踹過來，他可能練過武術筋軟踢的很高一下就踹到我的脖子上，劇烈的疼痛讓我下意識捂着脖子後退好幾步，還沒反應過來呢他已經一手掐着脖子，一隻腳絆在我後腳跟，把我絆倒在地上了。
“砰~砰~~”
狠狠兩腳踹在肚皮踹的我跟蝦米一樣身子彎曲，肚子裡翻江倒海像有啥要吐出來。最後一腳重重踹到臉上，鼻血當時就咕咕冒出，整個視野天昏地暗的，折騰好幾下也沒能再翻起來。
畢竟再狠，也要身子能抗住啊…小野沒我狠嗎？當然不是，但被撞瘸後一對一的情況下他照樣在我面前栽了跟頭！
那時黃毛卻止住沒有再揍我、好像是他看到後面的人都一窩蜂往糞坑那涌，要把杜霸子拽上來。
這有啥好奇怪的？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他臉一下就猙獰了，他把菸頭吐到一個身上讓他們站停，然後就扯着嗓子喊霸子撐着我馬上拽你出來啊，哎臥槽你特麼還敢還手？先打趴這b崽子再說！
…
可我已經被打趴了啊…
那時候我就意識到老柴的兄弟的關係也不都是很硬的，就像眼前這黃毛和杜霸子，他明顯是不想把杜霸子拽出來！甚至一邊假聲假氣喊着，還一邊瞅着那糞坑不斷揮起卻怎麼也扒不住沿子的手偷偷笑着。
“愣着幹嘛？揍他！揍趴下趕緊把霸子拉上來啊。”
他陰陽怪氣的說完，後面那些人就不再看糞坑了，轉而凶神惡煞的撲上來劈頭蓋臉對我就是一陣狠揍！拳頭錘砸在臉上、腳狠狠的往肚皮上踹。很疼…很疼…
但我沒有反擊也是因爲他們人太多我壓根還不了手！我只是陰冷着眼眸瞪着他們，把這一切屈辱深深的，深深的記在心裡…
你們給我記住…
不管何時何地帶給我陳千怎樣的疼痛和屈辱，只要我不死…只要我特麼的不死！！總有一天老子站起來就會十倍一百倍的還給你們！！
那是我從無數次欺辱中爬起來後得來的感悟：是男人，倔強就特麼的留給自己，眼淚，讓你的敵人替你流！！
毆鬥中我知道了那個黃毛叫王波，他地位絕對比杜霸子大因爲別人叫杜霸子就叫霸子，叫他卻是叫波哥。打了半時天我整張臉已經被鼻血糊滿了，被踏青的手腕子都在打着哆嗦。
王波就喊停了，重新叼起一根菸戲謔的望眼糞坑，歪歪頭，意思是讓別人把杜霸子拉上來。
也就在那時候外面響起一陣腳步和交談的聲音，我睜着紅腫眼掃一下就看到好像是兩個男老師。那時候就彷彿在烏雲密佈的雨天看到遠方展露的太陽，使足渾身力氣掙扎着站起，張開嘴就要喊叫呼救。
“砰~”
王波卻先一步一腳踹到我膝蓋踹的我不由自主又窩倒下去。
“m的給我捂住！怎麼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使眼色讓後面幾個捂住我的嘴，他把菸頭掐了就自己走出去了，一點慌張都沒有。
“王老師，張老師，上廁所啊？嘿嘿~”
“王波？”
“你不去班上補習跑這幹嘛？你們教學樓有廁所啊？馬上高考了分秒必爭啊小子！”
“嘿嘿，這不班主任見我們馬上要走了，讓我們抓緊時間爲學校做點貢獻嗎…下午七班那幾個二筆喝醉了坑都找不着，現在裡面全是拉哈的尿哈的噁心到死，靠…”
那時候我聽着王波信口拈來的謊話心裡就急成了一團亂麻！我掙扎着想跑出去卻就是被死死摁着不能動！逼紅眼了我所有力氣都集中在嘴上裂開點縫子死死一咬就咬破了捂我那人的手指，他啊一聲後鬆開，我卻還是沒喊出來，因爲有人已經先一步用校服栽住了我的嘴。
“…啥聲音啊，裡面還有人？”
“嘿嘿，我一個可收拾不了這爛攤子，可能是踩到屎了吧…總之實在是太噁心太噁心了王老師，你們進去一定把中午吃的都吐出來！要不…去二號樓的廁所上？”
“…”
“好吧好吧…七班那羣混小子都給帶壞了，你可別學他們啊…收拾的差不多了吧？那你跟我們一塊走吧，正好有幾個學生的事情要問問你…”
王波應了一聲，沒回頭就往廁所門口揮揮手，然後就嬉笑着跟那兩個老師走了。那時看着希望一點一點離開，我整個人像脫了水一樣渾身力氣一下子就沒了。
“嘛隔壁，疼死老子了！”
被我咬得那個狠狠甩我一嘴巴子，見我哼都不哼只是死死瞪着他，他好像有點犯怵，鬆開摁着我的手就跟另外兩個走到糞坑邊，忍着嘔吐欲把杜霸子拽了上來。
杜霸子一上來就把上衣脫掉了因爲上面全沾着穢物，眼一轉卻看到不止上衣，校服褲子，甚至襯衣裡面都滲透着黑黃黑黃的顏色，他那張臉也就在一剎那變得同樣黑黃。
“我幹你個嗎！！”
“cao！！”
他憤怒的咆哮一聲，衝上來推開其他人撲倒我就一陣狠揍！拳打腳踹一點不手軟的就往臉上掄！我被打的頭暈目眩，但越看他氣急敗壞，我就越忍不住發出一陣已經有點沙啞的冷笑。
“我cao你個麻！！你笑幾把呢笑！？？”
他甩了我一嘴巴子，感受着臉上已經不疼只有漲麻的感覺，我只是繼續冷笑一聲。
“對啊，是啊，哈哈哈…”
“我就是笑幾把呢…”
這嘲笑就好像是抽他臉的嘴巴子，嘲諷的我很爽！但無疑也讓我又捱了一頓狠揍。揍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人就把杜霸子給搡個趔趄，我掃視一眼，卻是爬起來的石峰。
衝上來時怒氣騰騰真的搡完後他卻像想到啥一樣蔫在那了，看着怒氣騰騰瞪着他的高三黨不知所措。杜霸子回過身就狠狠踹他肚子一腳把他踹趴下。
那時我眼一紅使勁掙扎兩下，說杜霸子有火你特麼的衝老子來！別打他！
“呵呵…這傻逼，還真把自己當老大呢…”
“sb。”
旁邊的人譏諷着，石峰看着我的眼神卻像多了什麼結果卻馬上又被杜霸子給騎到身上，左右開弓揍了兩拳後，他就撕着石峰頭髮讓他臉對向我。咆哮一聲。
“看到沒有？？特麼的看到沒有？？？這就是你們的老大！被老子們打得跟狗一樣手都不敢還的老大！”
“你特麼最好給我放聰明點當今天的事兒都是一場小孩子玩的過家家酒，一幫高一高二的傻逼跟着個初二的小b崽子就想翻天呢，來啊，老子就站着不還手，你特麼動我下試試？有這個膽麼？？？”
唾沫星子都濺到臉上去了，石峰看着面無表情的我，再看看杜霸子，最後哆嗦着嘴脣，說對不起霸子哥，我也是被逼的啊…他剛纔帶那麼多人連虎哥他們都打了我不敢不聽他的話啊，不然誰腦殘了敢在三中跟你們過不去。
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覺得自己很累，卻一下午好像又啥都沒做，拉的這幫子人…他嘛的算個狗屁的弟兄啊？？
杜霸子賊笑兩聲摸着石峰腦袋就像在摸狗頭，笑說你小子就是機靈。十幾分鍾了李凱那腦殘該起疑了，你跟麻臉上去跟說一聲就說這雜種在拉稀。
“然後等着，等放學了，看老子怎麼打散你們這幫子垃圾，呵呵，等着吧，我們不過還會欺負你們十幾天而已，用得着爲此多捱打嗎？”
石峰聽完這夾着侮辱的話就站了起來，臉上一點抗拒都沒有連說兩聲是，然後就捂着臉蔫蔫唧唧的走了出去。
cao！孬種！！枉我對你們寄託那麼大期望，早知道還不如讓丁子調二中兄弟幫我呢！
杜霸子扭過頭看着我戲謔的笑着，說看到沒有傻逼，這就是你忙活一下午拉的弟兄，你還真以爲你能輕輕鬆鬆當個老大啊？你運氣好撿漏撿了名聲而已！等他們清醒過來知道名頭只是名頭，你一個初二的小b崽子，和我們老柴哥，你說他們會跟誰？
那會我看着他雖然極憎惡卻知道他的話是沒錯的，這幫人始終是臨時聚起來的甚至還沒一起幹過幾次架呢，沒交情啊？？只是因爲我剛纔勢頭太猛盲目的跟風了而已。現在看我這個“風”被老柴的人打成了狗，誰還願意跟我？
誰特麼還願意？？
想的太簡單，真的太簡單…現在這就是血粼粼的教訓！
杜霸子走上來掐起我的耳朵，嘲諷的笑着說，現在服了沒有？服了，就叫老子一聲爹，說爹我服你了，呵呵，說了我就放你走，保證在放學之前再不動你！
“吼~~~”
“呸！！”
一口濃痰吐在臉上，使勁掙開在他們拽住我之前衝他臉有點無力的錘了一拳頭，就是那一刻我對他的迴應。
“我服、你、媽、隔、壁！！”
“杜霸子你記住你們怕的是我陳千！不是這幫牆頭草！牆頭草沒了，老子陳千卻照樣是會讓你們怕的發抖的陳千！！”
“只要你們不打死我，不打死我老子就會一直跟你們死、磕、到、底!!哈哈哈哈哈~~”
這瘋子一樣的大笑把後面幾個都笑懵了，他們從沒見過哪個跟我同年級的人骨頭有這麼硬！他們現在見到了，可能還不怕…但我知道，他們遲早會聽到我陳千這個名字，就怕的瑟瑟發抖！！
一幫人硬是愣在那裡，最後在杜霸子率先掄出的巴掌下又對我劈頭蓋臉一頓打。打的他們自己都冒汗，杜霸子就停了手，掃視周圍一眼，醜陋的臉上就露出同樣狗屎一樣散發着惡臭的笑！
“擡起來…”
“愣着幹什麼擡起來！！”
咆哮完他已經先一步撕住我頭髮往糞坑旁邊拽，後面人反應過來也都露出戲謔的笑容。三個兩個的抓住我腳踝和膀子使勁一拎就把我擡起來了，然後往糞坑旁邊挪。
已經知道他要幹啥的我心一下子就涼的透透的，我使勁掙扎，掙扎不脫就冷了眼，那樣咬牙切齒的說。
“杜霸子…杜霸子…你真特麼的把我惹毛了！！你小心點…”
“小心我會讓你變成下一個小野我特麼會弄、死、你的！！！”
一聽到小野的名字，都像想起什麼，囂張的臉色當時就涼了半截。但停滯下後杜霸子卻還是冷冷一笑，嘲諷的說放心你沒有機會，你沒有人，你特麼的沒有人！
“你以爲我們會跟小野哥一樣總形單影隻的？在學校裡你沒有人，你特麼始終只有被我們往死裡追着打的份！！”
“誰說他沒人的？”
他話剛說完廁所外面就傳來一個很陌生的聲音，杜霸子當時臉就涼半截，想出去看，卻又回過頭狠着臉說把他先扔下去再說！結果也就在我腦袋都看到坑裡的穢物的時候…
“湊~”
的一聲，一個東西從廁所門口被扔了進來，直勾勾就砸在杜霸子的腦袋上。他頭皮當場就被砸破了，血涌出來，人噗通一聲，就僵硬的栽倒在地上去。
那時看着杜霸子頭上的猩紅的血，一幫子七八個人，全都愣了！擡着我不知所措的，呆站在那裡。
我也懵啊！這聲音真的真的很陌生！也就在那發懵的時候我看清楚了從杜霸子腦門彈飛到地上的東西…
那是一顆黑八臺球…
檯球是砸在腦側的，其實就擦了點皮，杜霸子發懵的站起來甩甩頭就清醒了過來，捂着劇痛的腦袋猙獰的咆哮問特麼是誰？
結果…
“砰~”
又是一臺球，就重重的砸在他的肚皮上。檯球很重的，力道大，打的他當時就抱着肚子彎了下去。
“我說…誰說他沒人的？”
那陌生的聲音又從門口傳來，杜霸子強忍着疼站起來，啊啊咆哮兩聲就猛地衝出去了，後面的人楞下也就扔下我跟了出去。
我哆嗦着手腕撐地站起來，怎麼想也把這聲音跟凱子和老六他們扯不到一塊兒。疑惑着心，我就撿起黑八捂着肚子緩慢的走了出去。
一出門，就看到杜霸子他們全都呆愣愣的站在門口，臉，煞白煞白的…
因爲廁所外面，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集了四五十個人！！高一的，高二的，初三的…
穿着各色校服的校混子擁擠在門口把整個廁所堵得水泄不通！凱子和老六站在最前面，旁邊就站着石峰。
石峰…
那時候，真的有點鼻子酸酸的感覺。
我剛纔真的以爲他屈服了啊…畢竟收他前我可沒跟他們講我是要跟老柴槓的。沒想到他在知道後的情況下，明面上應承着出去了實際上，卻還是去幫我喊人過來了…
是因爲我讓杜霸子打我別動他？還是因爲杜霸子這高三黨囂張到極點對他像狗一樣的咒罵毆打讓他跟我一樣，想團起來擰成一股繩，再也不想被高三的欺負？？
可能兩者都有吧，前者讓他感覺我夠仗義可以跟，後者，卻是每個被欺負的人敢想又不敢做的事情，今天才被我付諸行動…
也許今天、這裡…
纔是我要打響的第一炮，纔是我真正向老柴宣戰吹起的第一個號角！
“滾你媽的，少跟我們站在一起！”
老六擡起一腳就把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麻子臉和另一個給踹了過來；而杜霸子愣了半天才從驚愕裡反應過來，壓下害怕他強露出自己的囂張，咆哮着喊麻痹都聚起來幹嘛？？想捱打是不是！？你們知不知道這小b崽子是想用你們對付我們柴哥的？是不是真要跟我們開幹？是我現在就叫人但你們敢麼？你們特麼有這個膽子嗎？啊？？？
石峰只是去叫人這麼短時間應該沒說我是要跟老柴乾的，聽到這話原本氣勢挺足的一羣人，當場就有多一半把頭垂下去了！交耳接舌議論着，看着鼻青臉腫的我眼神都在快速的變化，有種被矇騙的感覺。
杜霸子看到這勢頭就更得意了，再沒一丁點害怕，他翻過身撕着我衣領把我拽上去，叫囂着喊都特麼的看看！看看這就是你們新認的老大！！被我們打成狗了有沒有？？靠着你們他就敢弄我們柴哥？你們靠着這麼一個孬種，就特麼真以爲靠得住？？一幫腦殘！！
說完，一巴掌，就掄在我的臉上。
也在這一巴掌抽在我臉上的時候，我手裡的黑八，狠狠的，狠狠的…
就砸在他的腦門上！
“我、幹！！”
“老子是孬種？？老子就特麼讓你看看什麼叫孬種！！”
“我剛剛有沒有說要弄死你杜霸子，你以爲我在開玩笑？？那我現在就弄、死、你！！！”
“草！！”
檯球握在我手裡，一下，一下狠狠的錘砸在杜霸子的臉上，腦門上！！回想着他剛纔對我的侮辱對我的毒打，那時候我像瘋了一樣狠狠的狠狠的只想把他打死在這裡！！
杜霸子被我打懵了打傻了，本只滲出一點血的腦門一下子流出四五股血！！他被我摁趴在地上像一條死狗一樣狠狠的毒打！好像要把他剛纔說的話全特麼的打回到肚子裡面去！
到最後，就有人一腳把我踹倒；我的“弟兄“們看着我的狠勁本暗淡下去的眼神又燃起了熱血，但想起老柴的可怕還是沒敢出手的，只有老六和凱子衝過來把揍我的推搡後去，然後把我拽到那一邊。
我一停下就把外衣脫了狠狠掄在地上，鼻血都不顧擦，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你們動手啊？cao！你們倒是動手啊？？怕什麼，怕個屁啊？？？
但不管我怎麼咆哮這些人就是沒人敢站出來，因爲現實就是這樣啊。
我把他們團了起來，但這個團是不是真的能變厲害，要他們自己有那個膽子，至少也要有一個原本不屬於我、被我強拉進來的人站出來，用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他要跟我混，敢跟我混敢跟老柴對抗！那樣他們才能主動的或跟風的被帶起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裡都是害怕，怕着怕着誰也就都蔫掉了。
杜霸子被人摻着搖搖晃晃站起，難看的臉色在看到我話不管作用後又變得戲謔，他捂着腦門陰沉的一步一步走來，無視我，一巴掌就抽石峰臉上。
“跟他混啊？”
“啪~”
又是一巴掌，打在李博臉上。
“跟他打啊？？”
“哈哈哈哈！不是老子瞧不起你們，是跟我們柴哥幹，你們還特麼太嫩了點！乖乖的，都別給自己惹禍，呵呵…”
那時候，就在我氣得無奈的嘴脣發抖，一幫人在杜霸子的囂張氣焰下越發消沉的時刻，就有個人，推開人堆走了出來。
“啪~”
而且一走出來，直接就狠狠的，狠狠的甩了杜霸子一個大嘴巴子。
“真特麼的臭，什麼味道？剛從糞坑裡鑽出來嗎？離我遠點…”
杜霸子看着眼前高大消瘦的人影有點發懵，而就在他回過身，臉又要猙獰起來的時候，那個人重重的、狠狠的一腳，就把他踹後踹趴下了。
“我特麼讓你離遠點，沒聽到麼？？臭的跟屎一樣…是被這小子給打進糞坑裡去了？”
“呵呵…”
“乾的不錯小子…”
那個高個就笑着拍拍我肩膀淡然的說着，我錯愕的擡頭一看，在陽光照射下只看到一張籠在長髮灰暗裡的臉。
真高啊…有一米九多吧…
後面的人聽到這話纔看到杜霸子身上的屎，頓時有十幾個破開陰霾，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起來；而杜霸子從地上難堪的翻起來，臉色頓時變得猙獰吼叫着就衝上來了。還是沒用我動手，那個高個仗着腿長，又是一腳，遠遠就把杜霸子給踹趴在地上。
“我讓你離我遠點，這是最後一遍說…所以別再上來了…”
“別來找死…”
說完他就像真的除了讓他離遠點，再沒任何要求一樣轉身就往回走了。
怪胎…
杜霸子被連打了兩下，臉掛不住了，撿起地上被我扔掉的檯球，當時就吼叫着又衝了上來。
“歘~”的一聲…
高個子動作很快，一轉身手嗖一下就展的直直的，衝杜霸子臉上劃了一下。很輕，但杜霸子當時就停住了，他呆站在那裡下意識摸向臉，那裡一股一股的液體，正在順着臉頰往下滑…
那是血…
猩紅的血！從杜霸子的左臉頰一個有一根指頭長的血口子裡嘩嘩的往外流一下就把他半張臉都給染紅了；也在那時啪的一聲高個手上的東西掉到地上，我地頭一看，那是一把小刀子…
百貨鋪裡一毛錢一個裁書皮用的小刀子，上面同樣染着猩紅的血…
“啪~”手指一鬆檯球掉在地上，杜霸子蹬蹬蹬就退了後去，軟到在地上傻眼的看着手裡濃稠的血，包括他旁邊那七八個也都傻眼了還有我身後的所有人。他不可置信的看了手半天，就哆嗦着問，你是誰？
“你特麼的是誰？？？”
高個子本來已經轉身那時候又回過了頭，皺眉拽住我手讓我別撿那刀子，髒，然後就淡淡的說，我叫高強。
高強…
高強…
他就是高二的那個高強？？凱子說下手黑又狠的高強？？？
心顫動了下，看着地上的血，我心說真的下手很狠啊…也很黑。刀子是藏在袖子裡的吧？
杜霸子嘀咕了幾遍高強，狠狠的說他記住了，然後看情況不對，站起來後捂着臉就想走人了。那時候我平靜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陰狠，疾跑兩步然後飛起一腳，就踹他肚皮上把他踹倒了。
然後揪住頭髮對準那b臉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狠錘！
“走？走你麻！我陳千就是一個人也要把你打殘在這裡！回去告訴老柴特麼的就是我陳千揍得！！告訴他我不怕他，就算只有我一個人，我也不怕！”
杜霸子一還手後面幾個也跟着揍我，凱子跑上來拽住我領子趕緊把發瘋的我拽後去。老六卻眼珠子一轉擋下高強，叫了聲強哥。
“恩？”
“額，強哥，我是想問，你害怕老柴嗎？”
高強嘴角一咧想知道了什麼，手插褲兜裡，說不怕啊。
“爲什麼？”
“爲什麼…額，老柴不就是人多嗎？我們人也多啊，再拉十幾個好像就比他們的人都多了呢。高三比高二的大一歲，比高二的大兩歲，十幾個圍住七八個比我們大兩歲的人打，就沒有打不過，只有不敢打，不敢打…”
“就是孬種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