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到楚靈又慢悠悠的轉回陳怡情家後,那些暗中的特警們才鬆了口氣:這個小祖宗沒事出來瞎轉悠什麼呢!
明知道給別人帶來很多麻煩,但依舊心安理得的楚靈剛走進小院,就看到滿臉笑容的楚老太太從小馬紮上站起來:“靈兒,快過來見過你怡情嫂子,這下可好了,以後算卦不用找別人了!”
啥?怡情嫂子,這都是些什麼呀,我出去這一趟你就被她忽悠成這樣子了……對楚老太太在興高采烈下說出的這句話,楚靈感覺很丟人,看了一眼正向屋子裡走去的陳怡情,她快步走到老太太身邊低聲說:“奶奶,你先別高興,我得先和你說件事。我覺得這兒處處透着邪性,因爲我剛纔出去時曾經看了時間的,可就在村裡轉了大約五分鐘左右回來時再看錶,卻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你老人家說說,這個陳怡情是不是個邪魔外道?”
“哎喲,臭妮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要是讓你怡情嫂子聽到了多不好?”已經聽陳怡情詳細說過她和楚揚的前世今生、包括她與柴慕容花漫語之間是什麼關係的楚老夫人,苦於怕泄露天機不能將這些向第三者說,只好狠狠的瞪了楚靈一眼,就將她懷上楚揚孩子的事兒,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把個楚靈給聽得老鬱悶了:“啥?我那個三哥怎麼可以這樣四處留情呢?這不是給我故意找麻煩呀。唉,這樣說起來的話,那我以後不得對她客客氣氣的了?”
楚老夫人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不斷喃喃的說:“這下可好了,以後想什麼時候算卦就什麼時候算,而且還不帶出大門的。”
對老太太的癡迷,楚靈真的感到很無奈,知道這時候就是再說什麼,老人家也不會聽進去的,只好問道:“奶奶,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冀南?”
楚老太太很乾脆的回答:“怡情說了,明天早上六點三十八分,是出門的吉日良辰。”
“那我們以後什麼時候吃飯是不是也得找她算算呀?”楚靈聳聳肩,擡手摸着額頭做了個要暈倒的樣子後,說:“剛纔她自己不是說已經打點好行裝,跟我們去冀南見漫語嫂子嗎?怎麼又忽然明天早上再走了呢,這不是出爾反爾嗎?”
這時候陳怡情恰好拿着一把小蔥,腰上圍着圍裙的從房間裡走出來,聞言接着說道:“剛纔我只說已經打點好了行裝,和你們一起去冀南,但卻沒有說今天就走。”
“爲什麼不能在今天走?”
“因爲我們還得等一個人,那個人會在傍晚趕來陳家祠。”陳怡情說着又走進廚房:“靈兒,你在京華那種大都市呆久了,以後恐怕都沒有機會再來有着這種清新空氣的地方了,還是安心享受一下此時的良辰美景吧。”
“切,這種小地方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楚靈撇撇嘴,接着又隨口問了一句:“你懂得什麼纔是良辰美景嗎?”
“賞百花秋望月,夏有涼風冬聽雪,心中若無煩惱事,便是人生中隨處可在的良辰美景。”陳怡情淡淡的說了一句後,就走進了廚房。
……
“菊花殘,滿腚傷,有的人兒在斷腸,他的笑容已泛黃……”
就在楚靈爲楚老夫人非常擔心的時候,越南二戰監獄的第一層‘奧林匹克格鬥大會越南賽區’的擂臺下,熊瞎子十幾個重案犯,在楚揚一個側踢將另外一個飛撲過來的‘選手’直接踹出老遠後,第四次唱起了這首轟動華夏大江南北的《菊花殘、滿腚傷》。
……
轟動整個‘監獄界’的奧林匹克格鬥大會、越南賽區決賽的抽籤儀式,在2012年6月7號早上八點正式開始。
因爲越南賽區犯人的整體水平要低於亞洲其他國家賽區,所以前來二戰監獄參加本次出線賽的‘選手’,加上楚揚在內總共纔有七個人,‘主辦方’爲了公平起見,沒有采用以往慣用的分組淘汰賽,而是根據人數制定了循環賽,也就是這七個人要打六場比賽。
在比賽開始前,七個人要先舉行一次抽籤,每個人都會拿到一個竹籤,竹籤上有1-7七個阿拉伯數字,誰要是‘幸運’的抽到‘1’,這就意味着他要想出線必須得打贏從2到第六名的‘選手’,只有最終那個站在臺上的人,纔有資格代表越南去和別的國家‘選手’爭奪前往格魯吉亞的總決賽入場卷,但這種可能性很小,除非是特別強悍的人,要知道這種比賽是最費體力的。
在比賽還沒開始前,包括吳勇苗監獄長、熊瞎子等重犯在內的整個二戰監獄‘所有員工’,就給予了此時穿上一身散打職業裝的楚揚無與倫比的主場氣氛,那首由楚某人從華夏網絡上剽竊而來的《菊花殘、滿腚傷》更是被當作了勵志歌,在比賽開始前至少排練了五遍以上,直到最笨的犯人能‘朗朗上口’後,纔算罷休。
比賽開始後,吳勇苗監獄長就陪着一位面帶黑紗涼帽的女士來到了臺下的一個‘雅座’上,肯定又惹得那些戴着手銬腳鐐的犯人們一聲聲‘忘情’的尖叫:嚓,今年的預選賽簡直是太刺激了呀,竟然還有妹妹來捧場,就是不知道等會兒她會不會上去大跳熱舞不。
不用問,這個自二戰監獄創建一來第一次來到監房的低調女士,正是小阮妹妹。
本來楚揚是不同意阮靈姬來這種血腥場面的,他倒是不會因爲有妞兒關注就忘記該怎麼和人對打了,實在是因爲擔心小阮妹妹適應了不了這種血腥殘酷的場面:這種比賽雖然和‘奧林匹克’四個字掛鉤,但其殘酷性是那種正式比賽沒法比的,要是不把對方打得吐血骨頭折的,很少有人會認輸。
據熊瞎子自己說,他在參加的這三次比賽中,就親眼看到有兩個選手被打斷脖子直接‘偶我’了,而他本人也在去年時差點被搞死,這才斷了參賽的念頭。
八點整,七位選手開始抽籤。
楚揚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一下子就抽到了……寫有‘1’的竹籤,當賽場負責人大聲喊出這個序列後,他那些忠實擁護者馬上就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吳勇苗的臉色也不是多麼的好看,甚至都有了勸他放棄的念頭。
沒辦法,楚某人帥帥的小臉蛋雖然很讓越南人民嫉恨,但他終究是阮大小姐的男朋友,要是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二戰監獄的頭頭腦腦兒們,肯定沒有好果子吃的。
但楚揚卻卻毫不在意,甚至阮靈姬都沒做出什麼阻止的動作,這讓吳勇苗多少的有些放心,在講述了一些大家耳熟能詳的陳詞濫調後,就連同其他六家的監獄長,一起宣佈本次預選賽正式開始!
雖說楚揚受到了整個二戰監獄‘全體員工們’的熱烈擁護,但除了阮靈姬和熊瞎子那些人外,其餘那些包括吳勇苗在內的六百多號人,可沒有幾個人看好這個身板單薄的傢伙,尤其是第一場就面對連續兩次代表越南出線的‘霹靂人’時。
霹靂人,是越南北方第四監獄的老大,曾經連續兩次代表越南衝擊亞洲區,雖說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但其正宗的巴西柔道兇悍打法,卻是讓每一個犯人都怵頭的。
巴西柔道是種和日本柔道完全不同的功夫,在世界十大武功中排名第十:巴西柔道起初是一種扭斗的武術,它的技術和策略主要基於對地面打鬥的深入研究。柔術練習者擅長將對手拖向地面,然後在地面上獲得利於控制的姿勢。一旦形成控制姿勢,柔術練習者可以使用關節技、絞技或擊打技術等多種攻擊手段,將對手製服。
不過,當負責比賽的裁判吹響嘴裡的哨子示意第一個五分鐘開始後,楚揚就用更加兇狠的泰拳,直接讓霹靂人知道了什麼纔是真正的兇悍。
楚某人之所以撇棄自己本身功夫不用、而是用李孝敏擅長的泰拳,除了這些人根本沒資格逼得他使出看家本事、他刻意給人留下一個泰拳選手的印象外,還有一個原因卻是因爲當初他在教訓熊瞎子時,就是用的泰拳。
前面已經說過了,泰拳最大的特點就是利用人體的肘、膝和頭部這三個地方,動作簡潔兇狠還帶着明顯的欣賞性,尤其是其類似於華夏武林中擒拿手中的鎖臂、錯節動作,其對本人的嚴格要求更是柔道和跆拳道無法比擬的。
很多人包括楚揚,都不明白李孝敏那麼嬌滴滴的一妞兒,當初怎麼喜歡學這種異常殘酷的泰拳。
而楚某人呢,用楚靈的話來說更是透着邪性:人家所學的泰拳,竟然是他在牀上和李孝敏那個纏綿時學來的,可見此人對武術的悟性是強悍到了一定的高度。
比賽開始後經過短暫的互相試探階段後,楚揚和霹靂人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倆人拳來腳往的大戰四分五十七秒鐘,眼看第一回合的比賽時間將要到了時,抱着遊戲心態的楚某人,就用一招類似於華夏武林‘羚羊掛角’的招式,飛起的右腿在格開霹靂人的一記撩陰腳後,小腿竟然一彎直接‘鎖住’了他的左小腿肚子,然後猛地向下一掰,隨着他嘴裡發出的那聲好像李小龍在世的厲嘯聲,霹靂人的左腿小骨咔吧一聲……的斷了,然後滿場就響起了讓人感到熱血澎湃的《菊花殘、滿腚傷》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