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揚還沒有出現之前,宙斯王最大的希望,也許就是看到楚揚了。
不過在楚揚真正出現後,她卻又擔心他幹掉柴放肆,會連累所有奧林匹斯山上的子民,所以才急吼吼的阻止他。
可是她真沒想到,楚揚就此誤會了她,並說她愛上了柴放肆。
宙斯王大怒之下,氣的話也說不清了,擡手就要去抽楚揚的耳光,但卻被抓住了手。
楚揚淡淡的說:“女人在不穿衣服裹着個毯子時,最好是別對男人動手動腳的。要不然會走光的。哦,對了,其實你也不在乎,可我卻看不慣。”
以前宙斯王在守着柴放肆時,都敢自己用手做那種很舒服的事兒了,被男人看到身子又算個鳥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又是佔有了她的楚揚,按說宙斯王該直接將他這些話無視掉纔對。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楚揚眼神輕飄飄的看了宙斯王胸脯一眼後,她馬上就感覺到了不得勁,趕緊是縮回手,抓住滑下肩膀的毯子,將胸脯捂住後,這才咬着牙的恨恨說道:“你是不是真的以爲,我是那種人儘可夫的女人,或者我對柴放肆有了那種意思?”
楚揚放下左手,眼角瞥着從地上爬起來,開始穿褲子的柴放肆,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軍刺說:“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心中又是怎麼想的,當然你自己最清楚了,我根本沒興趣在這兒猜謎。哎,對了,你以後也別和我說話,更不要對我動手動腳,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這就是我確定自己愛上的男人嗎?他爲什麼在還不知道事情真相時,只從表面就認定我是個什麼人呢!?”宙斯王氣急之下,俏臉通紅的低聲說出了這些話。
“行了,你別叨叨了,我先在沒心情聽的。”
沒有聽到宙斯王說什麼的楚揚,懶得問她在說什麼,只是轉身對柴放肆說:“柴放肆,還是那句話,看在柴慕容的面子上,你既然沒有話讓我轉告她,那麼我給你一個和我公平決鬥的機會。你要是有本事的話,你可以把我殺了。但我敢發誓,你這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而且你這次也不會有脫逃的希望!當然了,你唯一成功的是,就是讓偉大的宙斯王,對你有了好感,這算是我輸給你的地方。”
楚揚這番話說出來時,雖然聽起來語氣挺平靜的,但就是個聾子,也能聽出他話中的憤怒。
柴放肆在被楚揚踩在地上時,就知道自己今天要躲過楚揚這一劫,應該不怎麼容易:宙斯王可以爲了奧林匹斯山上的萬千子民,對他忍辱求全,但楚揚呢?這小子會爲了別人的好歹,會放過他嗎?
可是,就在柴放肆覺得今天很難逃過楚揚的魔掌後,卻看到他和宙斯王之間起了誤會。
而那個自以爲是的傢伙呢,根本不給別人解釋的機會,這就讓柴放肆的心情再次愉快起來,在繫上腰帶後,擡手把臉色被踩碎的金色面具,一把扯掉扔在了一旁,滿是疤痕的臉上帶着惡毒:“你真敢殺我!?”
看到柴放肆那張鬼魅般的臉後,楚揚登時一楞:“嚇,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雖說楚揚對柴放肆一點都不感冒,可也知道這人有一張挺讓妞兒挺喜歡的帥臉。
但是現在,這張帥臉卻變得如魔鬼那樣醜陋,楚揚被嚇一跳也是很正常的了。
“這還不是拜你所賜的?要不是被你逼得無路可走,我會這樣對自己嗎?怎麼了,看你眼裡好像有憐憫的神色啊?嘎,嘎嘎,我纔不要你可憐我呢,我寧肯讓人憎恨,也不願意讓人可憐!”
柴放肆仰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楚揚,你現在是不是有種老婆被人睡了的巨大羞辱感啊?哈,這可是我賜予你的……呃!”
柴放肆的話還沒有說完,本來站在兩個侍衛屍體前的楚揚,身子忽然一漂,嗖的一下就來到了他眼前,黝黑的軍刺抵在了他的咽喉上,語氣陰森的說:“笑呀,你笑呀?你有本事現在再笑給我看看!”
剛纔在說話時,柴放肆就猜到楚揚會動手,也做出了相應的準備。
可是,柴放肆的確沒想到,楚揚的爆發力會這樣可怕,根本不等他反應過來,咽喉上就多了個刺尖,讓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哪怕是抱定死志的人,在真正的死亡來臨時,也無法笑出來的,這可是一個事實,或者說是對生命的留戀所致。
“你怎麼不笑了,是不會了嗎?要不要我教你?”
楚揚臉色猙獰的,軍刺抵着柴放肆的咽喉,看樣子隨時就會給他捅個窟窿。
“楚揚,千萬別殺他!”
就在楚揚看到柴放肆眼中露出恐懼,而感到開心時,宙斯王終於從羞憤之中清醒了過來,在看到當前的這一幕後,啥也顧不得了,擡腿就從牀上跳了起來,尖聲叫道:“楚揚,我不許你殺他,絕不可以!”
“臭娘們,你以爲老子會聽你是嗎?”
楚揚頭也不回的剛說到這兒,咽喉處被軍刺抵着的柴放肆,卻猛地挺起脖子,雙手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大聲嘶吼道:“來,楚揚,你要是有種的話,就別聽那個臭娘們的,趕緊的殺了我,殺了我啊!啊!!”
一般來說,這個有個性的人,都是屬倔驢子的:你越是嗆着他,他越非得那樣做,當你求着他那樣做了,他反而又不那樣做了。
楚揚可能就是這樣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柴放肆拍打着自己胸膛嘶吼時,不但沒有挺進一下幹掉他,反而把軍刺向回一縮,冷冷的說:“你放心,我會殺你的,但就算你求着我殺你,也得看我願意不願意。”
楚揚的這些話,也太他嘛的打擊人了:敵人求着他下手,還得看他願意不願意。
楚揚流露出的巨大輕蔑,讓柴放肆真得受不了了,擡手一把就抓住了軍刺,用力向自己咽喉戳去!
“千萬不要!”
宙斯王再次尖叫一聲,一把抱住楚揚拿着軍刺的胳膊,苦苦的哀求道:“楚揚,你千萬不能殺他,我求你了!”
楚揚冷着臉的也沒說啥,只是攸地倒轉軍刺,對着柴放肆的腦袋幫的就是一下子……然後,神志有些瘋狂的柴放肆,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翻了幾下,在地上來回的轉了兩圈後,就噗通一聲的摔倒在地上,昏過去了。
把柴放肆搞昏了後,楚揚掙開宙斯王的雙臂,橫向走了幾步,看也不看她的,就向門口走去。
毯子掉在地上的宙斯王,成熟的軀體在燈光下發着柔和的光澤,好像一尊唯美的維納斯,只是那張本來極爲風騷絕美的臉上,卻帶着死了丈夫的心傷,呆呆的望着走向門口的楚揚,在他伸手抓住門把時,才醒悟過來,嘶聲問道:“楚揚,你就這樣走了?”
楚揚現在真不想和宙斯王再說一句話,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在她問出這句話後,卻鬼使神差般的停住了腳步,鼓了一下腮幫子,冷冷的說道:“我已經按照你的請求,放過了柴放肆。這也算是如了你的願了,我不走,難道留下來要打攪你們幸福的洞房花燭夜麼?”
不等宙斯王說什麼,楚揚又說:“唉,柴慕容總是說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優柔寡斷,呵呵,事實上的確如此,我總是試圖改變自己,但總是無法成功。這一次放過柴放肆,也許會讓我遭到更大的報應”
宙斯王用力抿了一下嘴角,閉了閉眼說:“楚揚,我知道你現在把我當做了那種女人,我真得不想再解釋什麼了,但我必須在你臨走之前,和你說一些話。你在聽我說完後,要是還想走的話,我絕不會阻攔你的。”
“你說,我並沒有堵着你的嘴。”
儘管楚揚現在很氣憤,真的不想聽宙斯王再叨叨什麼,但他卻下意識的放下了抓着門把的右手。
宙斯王裹了一下圍在身上的毛毯,緩緩的說:“如果柴放肆要是死了的話,那麼整個奧林匹斯山會在半小時後,徹底的消失。”
楚揚一愣,轉身問道:“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柴放肆的人體磁場,一直都在天網的嚴密監控下,他的人體磁場消失的時間超過半小時,躲在機房控制中心的天網,就會啓動山上的自動爆破裝置,到時候山上所有的人,都會喪命的。”
宙斯王說到這兒,聲音攸地提高,帶着無奈的悲憤:“你以爲我不想殺了他嗎?但在沒有控制機房之前,我只能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你不知道,在你沒來之前,他就拿這些來要挾我做他的女人,並當着我的面殺了兩個侍衛,聲稱我要是不答應的話,就不會停止殺戮!楚揚,你、你告訴我,假如你是我的話,你該怎麼做,該怎麼選擇呢?”
聽宙斯王這樣一說,楚揚才知道她之所以不反抗柴放肆的侵犯、阻攔他下手,原來是爲此所迫,在傻呼呼的盯着人家看了片刻後,才喃喃的說:“哦,原來是這樣,看來我錯怪你了。”
“我以爲你可能是世界上最瞭解我的人了,可我現在才發現我錯了。”
閉了閉眼,讓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淌下臉頰後,宙斯王吐出一口氣,語氣輕鬆的說:“好了,我的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哦,那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吧。”楚揚沉默了片刻,隨即拉開房門,走出了寢宮。
宙斯王一下子傻掉了:他竟然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