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龍騰就是華夏的一把利劍、銀鉤鐵劃是京師的保護神、國安是國家的專門情報部門,那麼細雨就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刀。
刀,黑刀,讓人看不見的黑刀。
細雨直屬總參二部的最高機密小組,其成員都是一些女孩子,她們在四五歲時就要接受各方面的訓練,等她們長到十二三時就會被送出國,好像細雨那樣滲透在世界各地……
細雨,細雨潤無聲,除了總參二部幾個有數的大佬外,沒有人知道誰是細雨。
……
楚揚駕着樑馨那輛警車離開小區時,天氣比起他剛出來時要好了許多,半輪殘月掛在天空正中央,撒着銀白色的清輝。
楚揚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有些涼意的夜風從落下的車窗內吹進來,帶着南部山區特有的清新,讓楚揚混亂的大腦多少有些清醒了。
任何時候,清涼的環境總是能讓人精神一振的,現在楚揚就是這樣。
他駕車駛出小區後,並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左拐直接駛上了市區內的內環高速公路。
趁着腦袋瓜子冷靜,他需要徹底的思考一下,找到目前所面臨的問題,重新梳理一下,做出一個比較可行的計劃。
暫時拋卻樑馨的問題不去考慮,該怎麼才能讓楚揚集團處於讓國家‘高看一眼’的地步,這纔是最讓他重視的。
男人在閒的蛋疼的時候,可以偶爾的玩玩感情遊戲,但怎麼樣才能做出一番事業,纔是被每個男人所重視的。
假如楚揚只是一個普通人,那麼他能有現在的成績應該是很滿足了,畢竟沒有幾個人能走到他這樣的高度。
可他偏偏不是個普通人,他既然出生在京華楚家,那麼他就勢必得做出更大的成績,要不然他憑什麼可以娶那麼多漂亮老婆?
“看來真得儘快趕往奧林匹斯山,和那個宙斯王談談心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被我打動。不過據老子的估計,希望應該不算很大,因爲人家手裡真得有玩意啊,沒必要非得賣給老子。”
想的腦袋有些疼的楚某人,捏着香菸的左手搭在車窗外面,他貼着路邊以不快不慢的速度,隨意的前行着,就像他現在的思緒:“假如那個宙斯王要是個娘們的話就好了,老子不介意對她使用美男計。嘿嘿,老子難道真帥嗎?要不然爲什麼這麼有信心,這麼不要臉呢?”
縮回手吸了一口煙後,楚揚把菸頭隨手彈出,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兩點多了,他已經在內環高速上轉了大半個小時,覺得是時候該回家洗洗睡了。
楚揚擡頭看了一眼前面路邊的路牌,又在導航儀上搜尋了一下後,找到下高速的路口,剛想加速時,就看的一束雪亮的燈光從他眼前晃了一下。
內環高速公路兩旁都有路燈,視線非常好,晚上車輛行駛時一般都是開着行車燈,很少有開近光的。
但對面駛來的這輛車卻打開了遠光,而且還是那種特別刺眼的疝氣燈,很讓人討厭。
“神經病,你和傻比似的晃什麼呀?老子要是真警察的話,非得辦你丫的!”楚揚皺着眉頭的低聲罵了一句,在和那輛車‘擦肩而過’時,很不滿的探出半個腦袋,對着那邊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噗!”
兩輛對面高速行駛的車子,‘擦肩而過’的速度最多也就是零點零幾秒,就算楚揚的吐氣能力再強大,只要不是預先行動,他也不可能把口水吐在那輛車上。
他之所以這樣做,無非就是一種發。泄不滿的動作罷了:你丫的有病呀,在這麼明亮的道路上還閃燈,開輛跑車就了不起了嗎?特奶奶的!
在輛車擦肩而過時,楚揚已經看出這是一輛紅色的敞篷跑車。
至於開車的那個人是男是女,楚揚沒有看清楚,因爲對方的車速很快,實際上他也沒打算去辨認性別:假如那個開車的是個半夜發。春的妞兒,那麼他還真不好意思的對着人家吐口水了。
吐完口水後,楚揚也沒在意,腳下一踩油門,車速就提了上去。
再跑五公里就是一個下高速的路口了,可以直接駛上前往陽光領秀城的那條道路……楚揚低頭看了一眼導航儀後,再擡起頭來時,就從反光鏡內看到車子後面不遠處,飛一般的駛來一輛打着遠光的車子。
“呵呵,不會是剛纔那輛車吧?”楚揚扭頭看了一眼,故意減慢了速度。
這一次,楚揚還真沒有猜錯,這輛飛駛而來的車子,正是剛纔和他擦肩而過的那輛車子,車子是一輛火紅顏色的法拉利跑車,駕車的是一個……是一個楚揚只看了一眼,就沒有勇氣再看下的女孩子。
法拉利跑車速度的趕上楚揚後,並沒有超越他,而是帶着極大挑釁的和他‘並肩而行’,這也讓他看清楚了是什麼人在開車了。
一個看起來最多十七八歲的女孩子,雙眼塗抹着好像被揍了兩拳的黑眼圈,猩紅的嘴脣上囂張的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被夜風吹起來的頭髮染成了五顏六色,耳朵上還掛着兩個比拳頭大的耳環,只能看到的上身穿着一件低胸白色針織衫,露出大片還算雪白的‘胸肌’。
看到女孩子打扮成這樣後,楚揚的第一感覺就是吸血鬼,其次纔想到: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叛逆新人類,也就是有錢燒的沒事幹的富二代。
女孩子追上楚揚後,滴滴的按了兩聲喇叭,然後車速猛地向前一竄,車子超過警車半個頭,逐漸的向右邊靠來。
法拉利的動作很明顯,就是要逼迫楚揚的車子靠邊站。
如果不是因爲剛纔對着人家吐了一口吐沫,依着楚揚的車技,就算是用雙腳開,這個女孩子也不由得把他逼在路邊的。
但誰讓他對着人家吐口水呢?
人家這是明顯的和他要說法來了,楚某人雖然囂張,但卻絕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假如,是說假如啊。
假如這時候楚揚根本不理睬這個女孩子,而是很乾脆的來個急剎車、然後迅速打方向盤從內側超過揚長而去的話,那麼他也不會有以後那麼多頭疼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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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問題是,一向不怎麼講理的楚某人,這次卻偏偏有了點點的理虧感,鬼使神差的按照那個女孩子的逼車,慢慢的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法拉利車子停下後,駕車的那個新人類,車門也沒打開,騰地一下就從車門上跳了下來,怒氣衝衝的來到警車前,話還沒有說一句的,擡腿對着車門,咣的就是一腳:“你他嘛的以爲開輛警車就了不起啊?竟然敢對我吐口水,給我滾下來!”
吆,沒想到這個小屁孩還挺橫的,竟然不怵頭警車。嗯,聽口音說的是一口流利的京片子,看來是從大地方來的,怪不得這樣囂張……一向自以爲是囂張祖宗的楚揚,還真沒想到一個打扮很另類的小屁孩,不但敢踹他車子,還敢罵他。
反正楚揚駕駛的又不是自己的車子,被踹一腳就被踹一腳吧,他也不怎麼心疼。
但他卻在乎這個小屁孩竟然敢罵他,這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儘管他理虧在先,可男人的尊嚴不容被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新人類褻瀆,這是必需的。
打開車門,楚揚下車後抱着膀子歪着腦袋,望着這個比他足足矮了一頭的女孩子,嘿嘿一笑時露出色狼的表情:“你剛纔不但踹我車子,而且我還聽到你罵我了?”
那個女孩子的一雙大熊貓眼,狠狠的瞪着楚揚,好像覺得身高有着太大的差距,所以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說:“怎麼了,我還就踹你車子了,就罵你了,怎麼着吧?”
怎麼着,揍你!
如果不是因爲站在理虧的一方,楚揚早就一巴掌抽過去了,他真看不慣好好的一個人,幹嘛要打扮成這樣子。
楚揚點點頭:“好,我不怎麼着你,我就是想問問,你憑什麼罵我?”
“誰讓你對着我吐口水了?”
“你怎麼知道我對着你吐口水了?”
“你以爲我是瞎子呀?”
“你也許真是個瞎子,我剛纔只是隨意的吐了一下,根本沒有針對你。好了,就算是我針對你吐口水,那麼你剛纔也罵我了,也拿腳丫子踹我車子了,我大人大量的不和你一般見識,這就算我們扯平了。你趕緊的把車子開到一旁去,我還得急着回家呢。”
深更半夜的,楚揚可沒興趣和這種新人類在這兒廢什麼話。
他老人家現在是麻煩多多,以後得高調做事,低調做人,能不惹麻煩就儘量不惹麻煩纔對。
楚揚說完,不再搭理這個新人類,徑自上了車子。
那個新人類看到楚揚鑽進車子內後,也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把嘴裡的雪茄吐在地上後,也極快的跳進她的車子中,搶先一步的啓動了車子。
“看來還想用車子來逼我呀,嘿嘿,那我就讓你看看灑家的車技。”楚揚看到那輛法拉利搶先啓動後,就猜出那個新人類要做什麼了,但他也沒有在意,只是慢條斯理的啓動了車子,掛上倒檔剛想後退一下,然後猛加油門的閃人時,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那個搶先發動車子的新人類,並沒有用車子來逼楚揚,而是直接向前猛地一竄,然後用更快的速度後退,然後……然後法拉利的車尾,就重重的撞在了警車前面的保險槓上: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