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不怕麻煩,就怕沒麻煩,嘿嘿。”男孩子嘿嘿一笑,滿臉無所謂的伸手在可樂杯子裡沾了沾,然後在女孩子身上來回的抹了幾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就像多了。”到男孩子這樣做後,剛纔那個勸他離開的店主,終於明白他剛纔說出的話了:嗯,這小子是不講理,竟然說那些韓國人欺負這個小女孩……行,等會兒警察要是來了,我肯定給他作證的。
着這個想法的,不僅僅是店主,在弄明白男孩子弄亂女孩子髮型的意思後,除了崔金哲幾個,所有的人都是這樣想的。
醒過來的周舒涵,看到崔金哲幾個穩坐釣魚臺的樣子後,心裡就一沉:如果凡家沒有敗落,打了他們最多也就是託人說幾句好話。
可依着凡家現在的處境,恐怕很難再和上面的人說上話。
麼辦?要不要給、給他打個電話?唉,還是算了吧,不能再給他添麻煩了。
不過,要是這些韓國人報復幫我的孩子怎麼辦……凡東東在給楚揚打電話時,周舒涵已經昏過去了,她根本不知道,所以現在纔想起要通知他。
在周舒涵心裡猶豫不決時,一輛淺灰色的蘭博基尼,和一輛藍白相間的警車,飛速駛來,吱嘎一聲的停在了肯德基店門口。
兩輛車剛停住,幾個警察和一箇中年男人就從奧迪車裡跳下來,快步向店裡走過來。
到外面的那輛蘭博基尼後,本來已經坐在椅子上的崔金哲,馬上就捂着肚子的躺在了地上。
,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忽然躺下了……哦,我知道了,外面來的人是他的同伴啊,他這是故意誇大傷勢呢!媽的,這個傻逼,當我們的眼睛都是瞎的嗎?在一旁圍觀的衆人,看到崔金哲又躺在地上裝死後,頓時都氣憤的不得了,打定主意要幫着周舒涵這邊證明他沒事。
夏民族,是個從不缺少正義的民族,越是底層階級,正義感越強烈!他們雖然沒有政治家的大局觀,卻有着寧折不彎的炎黃精神!平日可以爲了一點蠅頭小利和同胞寸步不讓,但在受到外來侵略時,他們卻能夠緊密團結起來,挺起胸膛的一致對外!個民族的脊樑,其實就是由我們這些每天爲柴米油鹽醬醋茶而奔波的人所撐起的!過,華夏古時候既然可以出一個通敵叛國的秦檜,現代當然也可以出一個崇洋媚外的金康泰。
康泰,華夏駐華大使館的參贊,這次他回國的任務,是全程韓國陸軍參謀總長李慧澤上將的千金李孝敏,來京華考察電子市場的。
分鐘前,正和長江路派出所胡所長一起陪着李孝敏的金康泰,聽李孝敏說隨她來的李光浩樸智昌在肯德基店被人打了後,頓時是大吃一驚,連聲說一定要妥善處理此事。
實話,在事情還沒有發生之前,胡所長見年過四十還風度翩翩的金康泰對李孝敏表現出的熱情,感到很看不慣。
尤其是在李孝敏冷着臉的說她同伴被打、金康泰那副點頭哈腰說一定讓韓國人滿意的做法時,他更是從心裡鄙視這姓金的。
過,胡所長今天的任務,就是要保護好韓國人在長江路電子市場的安全,現在韓國人在他的轄區內被打了,他這個所長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所以,在金康泰嚴令立即趕來肯德基店時,他也只能照辦。
子停下後,李孝敏和她的私人秘書並沒有下車,而是由金康泰和胡所長帶着兩個警察走了進來。
啊,這是怎麼回事?”金康泰一進來,就看到崔金哲躺在地上、李光浩的手上還淌着血,着實的被嚇了一跳。
金參贊,我和崔武官在這兒吃飯時,只是看了那位小姐一眼,誰知道他們就來打我們。”樸智昌臉色鐵青的說:“我國的武官在貴國首都竟然被人打成這樣,足以說明你們華夏人的素質太差了,這件事我們一定要上報大使館,讓貴國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樸先生,請息怒,我們一定會妥善處理此事!”金康泰皺了一下眉頭,和樸智昌說了一句後,馬上擡頭四下掃了一圈,厲聲問道:“誰是這兒的店主?”德基店的店主連忙走過來:“我、我就是這家店的店主。”是誰把韓國朋友給傷成這樣的?你作爲店主,爲什麼不阻止?”當我趕過來後,事情已經發生了。
金、金參贊,事情是這樣的,根本不怪這幾個孩子,都是韓國人……”店主剛說到這兒,金康泰就不耐煩的說:“行了,怪誰不怪誰的你說了不算,有警察處理,你只要告訴我是誰打人的就行。”是我,是我讓他們打的,有什麼事你可以問我。”不等店主說話,周舒涵就扶着桌子的站了起來。
你、你打人?”金康泰擡頭,看到周舒涵後,心裡就一愣:她打人,看她的樣子,恐怕連殺雞的力氣都沒有吧?是的,”周舒涵說:“我們這邊總共四個人,除了我之外,他們三個都是孩子。
要不是那個人先打我弟弟,我也不會打他的。”個真正打人的男孩子,聽周舒涵這樣說後,胸膛一挺剛想說話,卻被周舒涵一把拽到了身後。
,我老子總是教育我要好好的保護女人,可這個姐姐好像挺愛護我的啊……那個男孩子被周舒涵拽到後面後,望着她瘦削的雙肩,嗅着她身上散發出的幽香,竟然有些癡了。
舒涵拉那個孩子的動作,並沒有逃過金康泰的眼睛,他也猜到這事很可能和這個半大小子有關。
不過,他還是不信一個才一米六高點的孩子,會把崔金哲打成這樣。
於是就沉下臉:“真的是你打的?”是。”圍那些看熱鬧的人中,有兩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這時候向前踏了一步,剛想把這事攬到他們身上時,卻見周舒涵感激的對他們一笑:“這事和別人沒有關係,是我用高跟鞋踢的他。”康泰一看躺在地上的崔金哲,他的確是雙手捂着褲襠,而李光浩所受的傷是咬傷,於是就不再懷疑什麼了,口氣很不善的說:“你懂不懂,毆打國際友人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嗎?”他們……”周舒涵剛說到這兒,那個男孩子就接了過去:“什麼狗屁的國際友人?這幾個下三濫是我的!我打他們是因爲他們調戲這位小姐和我妹妹……怎麼着,你瞪什麼眼?”,看這個孩子一臉生死不怕的樣子,不會是哪家大人物的衙內吧?金康泰忍着怒氣,嚥了口吐沫,問:“你們家的大人呢?他們叫什麼名字?”到崔金哲那樣後,周舒涵就知道今天這事善了不了,一個處理不好,就有可能會造成兩國外交上的糾紛。
儘管崔金哲是這個男孩子打的,可人家那是爲他出頭打抱不平啊,要是再把他給牽扯進來,那未免太不仗義了。
所以,不等男孩子回答,她就把外公的名字說了出來。
次李孝敏來華,這次李孝敏來華夏,本身就是謝家大小姐謝妖瞳一手促成,而金康泰又是謝系官員。
系打擊凡系的事,金康泰當然知道。
果周舒涵說出的不是凡老爺子,也許金康泰還會多少的有些顧忌。
管他也曾聽說凡家在最危險的時候,是被楚家拉了一把,不過今天這事,既然是凡家的人打了國際友人,他相信楚家也不會爲了一個落敗的凡家出頭的。
故而,老金臉色一沉:“這位小姐,看你也是讀過書的人,也應該明白毆打國際友人會引發什麼不好的影響吧?”剛纔是他們幾個先……”凡東東剛想說話,就被金康泰擺手打住:“你們不用解釋了,崔武官他們現在的樣子就可以說明一切問題。
胡所長,把他們幾個先帶回所裡去再說。
樸先生,你們扶着崔武官先去醫院看看?”好吧。”樸智昌和李光浩扶起閉着眼的崔金哲,向門口走去。
所長也知道凡家現在已經完蛋了,雖說周舒涵這邊好像沒有一個可以讓崔金哲傷成那樣的人,但周舒涵已經承認是她讓人打的,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對兩個手下揮揮手:“把他們都帶回所裡去!”慢點,讓我們跟你走不要緊,但他們也得去才行。”那個男孩子對着兩個警察一瞪眼:“憑什麼他們可以去醫院,而我們就得跟你們回所裡?你們這樣偏袒他們,到底是是華夏警察還是韓國警察?”,凡家都垮臺了,你還有什麼資格嘴硬啊?金康泰心裡冷哼一聲,也懶得和個半大孩子廢什麼話,只是擺擺手的跟着崔金哲他們走出了店門口。
小兄弟,你別說了,這兒沒你們的事。”周舒涵見男孩子還想再說什麼,趕緊扯了他衣袖一下,對胡所長說:“警察同志,這事不管這幾個孩子的事,那倆人是我打的,我跟你們走好了。”說胡所長根本不信嬌滴滴的周舒涵會把崔金哲打成那樣,可也不信她身邊這幾個孩子會有那種能力。
不過,小周妹妹終究是成年人了,帶她走好像應該‘合情合理’,所以也沒有再讓手下管那幾個孩子,點了點頭說:“那好吧,姑娘,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唉,帶你走,我也是沒辦法,他們都是韓國駐華使館的人。
希望你們不會有什麼麻煩。”謝謝你。”周舒涵說了聲謝謝,摸了摸擦眼淚的凡東東的頭,又對那對兄妹笑了笑,這纔跟着警察走出了肯德基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