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歡迎我去?”楚揚笑眯眯的啓動車子:“那我可就打道回府了。”你敢!”狂喜之下,小周妹妹飛了楚揚個白眼,動作很快的掏出手機:“我這給姥爺他們打個電話!”不用吧?我這人可是很低調的。”楚揚說:“糖糖,你說我以什麼身份去呢?”舒涵知道楚揚這是故意逗她,並沒有說話,只是臉兒一紅開始打電話。
着雖說憔悴但卻神采飛揚的小周姐姐,凡東東眼裡帶着迷茫的想: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的力量嗎?…家自從黃家倒臺、‘明星門’事件後,凡老爺子在一夜之間,就彷彿蒼老了十幾歲。
就在他以爲整個凡家將陷於萬劫不復之地時,他的寶貝外孫女卻橫空出世,藉着她身邊的那個男人的力量,力挽狂瀾。
說楚家並沒有把他的大兒子給從牢獄中撈出來,但能夠保住整個凡家人的安危,已經足夠凡老爺子欣喜若狂了。
家的上上下下,都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周舒涵愛了楚三太子所致。
以,周舒涵能不能嫁入楚家,就成了凡家所有人最關心的事。
在凡老太太得到楚揚一聲‘姥姥’後,凡家所有的人,彷彿都看到了春天。
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頭上帶着柴家第三代商業領導人、雲水集團老大兩個光環的柴大官人,卻在天上人間一舉砸碎了凡家所有人的夢想,將他們的春天無情的阻擋在了冰天雪地中。
楚家的正牌孫媳婦面前,周舒涵,或者說是整個凡家都沒有絲毫的抵抗力……這一點,整個凡家的人也都很明白。
周嫁入豪門的希望徹底破滅後,凡老爺子唯一的希望就寄託在了楚揚能夠念及他們之間的舊情,在關鍵時刻,適當的替凡家擋住一些風雨,就足以了。
家雖說與楚家柴家這樣的龐然大物無法相比,但能夠在京城內佔有一席之地,這也說明凡老爺子這個掌舵人的確夠聰明。
得知柴慕容是楚揚的正牌老婆的當晚,他就一再囑咐家人:凡家,現在所缺的不再是權利,而是平安。
只要從此之後平平安安過上普通人的日子,就知足了。
惜,就在凡老爺子悉心準備過普通人生活的時候,他最疼愛的小孫子卻打來電話說,他最疼愛的外孫女在長江路上的肯德基店被一些外國人打的昏過去了!果此事發生在一個月前,凡老爺子肯定會勃然大怒,管他什麼外國人不外國人的,早就一個電話打給相關部門,指示要嚴懲打人兇手了。
過現在,他雖然還是勃然大怒,可在把電話扣下後,卻感到了渾身無力。
因爲他不知道該找誰。
家雖說受到楚家的庇護後並沒有完全倒臺,一些有能力的凡系官員還佔據着幾個重要部門,可正值凡家剛剛經過的狂風暴雨後,所有的官員無不都小心翼翼,誰敢輕易出頭啊?何況還是和外國人有牽扯。
唉,老頭子,我們還是先把糖糖接回來,至於怎麼處理,我覺得有關部門會給咱一個合理解釋的。”凡老太太看出老爺子的爲難,輕嘆一口氣後,提出了這個折衷的辦法。
別看老太太沒有當過官,可她很明白官場上的那些事兒。
態炎涼這四個字所代表的意義,在官場上表現的尤爲突出。
果沒有柴慕容的話,糖糖被打這事根本用不着凡家出面,楚家就會擺平,但這種可能,只能寄託在周舒涵融入楚家的前提下。
唉,我去看看吧。”就在凡老爺子準備親自出去看看時,他最小的兒媳婦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說鄰居家那個正在電子市場閒逛的妹妹打電話回來告訴她,周舒涵正被警察從肯德基店裡押出來,聽說好像她打傷了韓國駐華大使館的人……還沒有說完呢,凡老爺子就雙眼一翻的昏了過去。
說凡老爺子的神經不該這樣脆弱,可他近期遭受了太多的打擊,此時聽到外孫女打傷了韓國駐華大使館的人,要被警察帶走後,還沒有來得及想清楚外孫女怎麼可能會打傷人,情急之下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見老爺子一頭栽倒在地,嚇得凡老太太婆媳倆也顧不得小周妹妹了,哭着喊着的叫人先救凡老爺子。
好,凡老爺子平時身體還算不錯,在家人連掐人中帶喊叫下,過了老大一會兒才慢悠悠的醒來,並沒有摔成個腦溢血呀半身不遂啊啥的,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老爺子一醒來,就捶胸頓足的要求家人趕緊的趕去長江路,說啥也得把外孫女給領回家來。
凡老爺子大兒子搞出一個‘明星門’後,他二兒子就被‘發配’到藏西自治區的一個貧困縣當縣長去了,小兒子去了東北,家裡一旦出點事,除了三個兒媳婦和一個在眼前的大女兒外,就是幾個孩子了。
就像是出現今天這樣的急事,凡家真可謂是人心惶惶手忙腳亂了。
老頭子啊,彆着急,天大的事也得慢慢來。”凡老太太抹着淚的說:“你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的,那我們家就真的完了啊!”不容易,在大家七嘴八舌勸說了十幾分鍾後,凡老爺子的情緒纔不是那麼激動了。
但仍然連聲催促的家人趕緊的去開車。
在小兒媳剛想去開車時,客廳一角櫃子上的電話又響了。
快,快去接電話,肯定是糖糖打來的!”凡老爺子一把推開凡老太太,急吼吼的說:“告訴孩子別怕,姥爺這就去把她接回家!”等凡老太太鬆開攙着老爺子的手,小兒媳就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抓起電話:“喂,糖糖嗎?啊,我是小舅媽,你怎麼樣了……什麼?什麼?你再說一遍!”到小兒媳一驚一乍的,凡老爺子的心猛地一沉:難道孩子真的出大事了?哦,哦,好的,我這就告訴你姥爺,好的,好的,在路上慢點開車!”小兒媳咔嚓一聲扣掉電話,轉過身剛想說話,就見老太太顫巍巍的問:“蘭兒啊(小兒媳的閨名),糖糖是不是出大事了?”媽,是有大事,”小兒媳一臉欣喜的說:“但不是壞事,是好事!”好事?糖糖沒事了?她怎麼還沒有回家?她有沒有說現在在哪兒?”凡老太太一口氣問出了好幾個爲什麼。
兒媳重重的點頭:“是好事!糖糖正在回家的路上,說楚揚一會兒要來咱家。
她這是怕二老擔心,所以先打個電話回家的。”揚,楚家三太子,楚家三太子要來凡家?有的人一愣。
老爺子搖搖頭,使自己的腦袋不再那麼暈乎乎的了,才一臉不信的問:“蘭兒,剛纔你說楚三太子要來咱家?”是呀,糖糖在電話裡就這樣說的。”楚三太子,要來我們家……這事一定是楚三太子去處理的。”凡老爺子喃喃的自言自語了一句,接着就從沙發上站起來:“快點給我找出那身被總書記接見過的衣服來!大家別磨蹭了,都換上衣服,我們一起去門口迎接他們!”老爺子是周舒涵的外公,而楚揚是喜歡她的那個男人,算起來是個小輩,照理說萬萬沒有讓老爺子這樣隆重的親自出去迎接的道理。
過,凡老爺子說出這句話後,家裡大大小小的人,卻沒有一個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齊聲的答應了一聲,都匆匆回房換衣服去了。
經得知楚揚心意的周舒涵,雖說還有些擔心他重傷韓國人的事不好處理,但現在的心情和剛纔相比較起來,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至,她都有些感激那幾個韓國人了。
正是他們的出現,纔給了她重新見到楚揚的機會。
楚揚,我這一輩子都離不開你了。
要不然,我會死的。”現在沉浸在巨大幸福中的周舒涵,完全忘記了後排還坐着個小表弟,左手輕輕摸着楚揚把着方向盤的手,憔悴的臉上滿是讓人心醉的癡情。
手輕拍了小周妹妹的腦袋,楚揚笑笑:“傻瓜,我們這不是在一起嗎,說什麼死呀活呀的?”我是說以後,別忘了柴、柴董纔是你的妻子,我、我現在扮演的是個小三角色。”周舒涵低下了頭。
在這段時間內,只要她一想起柴慕容,就有種別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那你就當個小三好了。”楚揚開玩笑的說:“反正我也不想你再去和別的男人好。”嗯,那我就當你的小三。”周舒涵擡起頭,認真的說:“只要柴董允許。
你放心吧,我不會和她爭風吃……惹她生氣的。”生得此紅顏,夫復何求?看着一臉真誠的周舒涵……用裝逼的話來說,楚揚就是心中泛起了激動的難以平靜的不知道說啥好的漣漪。
心情激動下,伸手擡起小周妹妹的下巴,湊過嘴巴剛想那個啥時,卻聽到後面一聲極想忍但沒有忍住的咳嗽聲:“咳!”沉浸在幸福中的楚某人和小周妹妹,怵然一驚忽地回頭,就見小臉通紅的凡東東,正裝模作樣的望着車窗外:“從前面紅燈向右拐,再走一根冰棍的時間,就到了凡家衚衕了。”真是忘了這個傢伙就在車上了,早知道該讓他獨自打車回家的。
楚揚和周舒涵心裡都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