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蘇愛楚揚嗎?
可能是愛吧?要不然她也不會在周舒涵變節時寒磣她了。
那,楚某人會是夜妹妹到目前爲止最在乎的男人嗎?
這個問題不用考慮,她會很確定的說:是的。
最後一個問題……這次楚某人死而復生後,夜流蘇會不會和他那個啥啥啥?
老實說:不知道。
但夜流蘇摟着楚揚的脖子狠狠的吻他時,心裡壓根沒想到這些,就是想用這種動作來表示:俺是多麼的想你,多麼的渴望你永遠的在俺身邊,儘管你是那個啥的三太子,但俺的一顆芳心都已經被你拴在了褲腰帶上啦。你愛咋處理就咋處理吧,反正俺就是想你想你想你!
都說久別勝新婚,這話一點也不假啊,要不然這丫頭怎麼會這樣熱烈?弄得俺都喘不過氣來了,她還不聽的吸允俺的嫩舌……
楚揚覺得實在喘不過氣來了,才腦袋後仰的掙開夜流蘇那本色紅脣:“呼呼……夜流蘇,我覺得現在不是親熱的時候,應該先想方設法把眼前事兒先處理完了才行,你說對吧?”
夜流蘇眼神迷離、眉梢含情的望着楚某人,喃喃的說:“有你在了,我就不管那些……你是不是早就回到冀南了?”
“嗯。”
“卻一直沒有來見我,直到我今天闖了大禍後,你才忍不住的跳出來了,對吧?”
“嗯。”
“要是我不面臨這種情況,你是不是還不打算見我?”
“嗯。”
“爲什麼?”
“嗯……不爲什麼,”
楚某人後退了一步,扭頭躲開夜流蘇那明亮的雙眸,有些心虛的說:“那個啥,其實我一直都在想你和小風騷,但因爲一些客觀原因,我不得不躲在暗處。這些事,等以後我再給你解釋,好吧?”
“好。”夜流蘇點頭。
楚揚接着說:“你先冷靜一下,仔細和我說說今天這事是怎麼發生的。”
“好。”
“那就先從你被別人撞車說起吧。”
夜流蘇點頭:“好。”
“說呀。”
“好。”
楚揚吧嗒了一下嘴巴,聳聳肩說:“算了,你還是別說了。”
“好。”
這丫頭十有看到我踏着七彩祥雲而來解了她倒懸之苦後,幸福的有些傻了,要不然也不會只說一個字……
楚揚牽起愣愣看着他的夜流蘇的小手,領着她走到大廳前臺的一張椅子前,雙手扶着她的肩頭,讓她坐下。
然後,他屈起右腿的蹲在她面前,手捂着她的手,仰首看着她:“夜流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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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揚剛叫出夜流蘇的名字,口袋中的電話就響了。
“我先接個電話,再對你表達我深深的思念之情。”
楚某人嘴巴很甜的說了一句,站起身摸出電話,一看是商離歌的號碼,隨即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問:“有什麼發現?”
“楚揚,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商離歌有些冷淡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來:“這次的騷亂中,有沈雲在的影子。”
媽的,果然是這個破娘們在背後搗鬼!
楚揚心裡恨恨的罵了一句,眉頭一皺的問:“她都是做了些什麼?”
“帶頭砸搶商店的,是三個含國人。”
商離歌回答:“而且,據他們招供,還有十幾個內地的人協助。只是那些人,現在都消失了,短時間內沒辦法查到。”
聽商離歌這樣一說,楚揚就知道她已經把那幾個煽風點火的含國人給抓住了。
想到商離歌在短短的半個多小時裡,就找到線索並控制住那些含國人,楚揚對她佩服的簡直是快要五體投地了。
同時,他替夜流蘇洗刷冤情的信心,也更加的足了:“行,你好好看守那些含國人,明天就會派上用場了。至於那個沈雲在,現在先軟禁起來,等我回去後再處理。”
“好……”商離歌答應了一聲,猶豫了片刻,好像還有事兒要和楚揚說,但最終卻什麼也沒說的,就掛掉了電話。
商九兒還真奇怪,在牀上時就像是座火山,一穿上衣服卻又成了冰山了……聽說抓住幾個含國人後,心情好爽的楚某人,腦海中就浮起了一絲齷齪,卻忽視了商離歌的猶豫。
收起電話後,楚揚轉身走到一直緊盯着他、怕他會忽然一腦袋撞碎窗戶玻璃閃人的夜流蘇面前:“好了,剛纔我同伴打來電話,說已經抓住真正的鬧事者了,這樣咱們就徹底沒責任了。”
夜流蘇仰着下巴望着楚揚,忽然問:“你以後要怎麼對我?”
呃……
你這個問題,我還真是不好回答……楚揚訕笑了一聲,再次蹲在夜流蘇的跟前:“我吧,這次能夠死裡逃生的回來,的確是充滿了戲劇性。你有沒有興趣聽聽?如果你聽清楚後,也許自己就會從中找到答案了。”
“好,你說。”
夜流蘇坐着,楚揚蹲着,後者就將他這一年來,咋咋咋的那些事兒,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看在夜流蘇對他這樣癡情的份上,楚揚除了沒把葉初晴和秦朝的事兒說出來,根本沒隱瞞他和島國第一美女的野合、娶了個含國新娘這些風流韻事。
楚揚之所以對夜流蘇說這些,一方面是被她的癡心不改而感動。
另一方面,卻是在委婉的暗示她:現在哥們可是有好幾個女人的身家了……愛你呵護你甚至和你發生那關係,哥們倒不在乎,但最關鍵的是你得明白,你想哥們和你過那種一夫一妻制的生活,咳,不好意思的說,那是休想了。
在楚揚面部表情豐富的說完他這一年中的遭遇後,夜流蘇的眼裡,初見他時的激動喜悅,已經成了西邊天際的一抹晚霞,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自卑和失望。
雖說夜妹妹貴爲落劍門的門主,手下也管着馳騁大江南北的上千個小弟,但她和花漫語、那夜璀璨、李孝敏這三個人相比起來,不管是自身背景還是和楚某人關係的‘深淺’,都有着不小的差距。
唯一沒有深厚背景的商離歌,卻用她感天動地的癡情,在楚某人的心底深處牢牢佔有了一定位置。
夜流蘇和這四個女人相比起來,實在是處於無法扭轉的劣勢。
就算她今晚自薦枕蓆,讓楚某人變成小風騷他爸,可這樣做的結果,除了讓她對某男更加難以自拔外,無非只能實現了當初他讓她當小三的戲言。
不過,夜流蘇更清楚,就算是當楚揚的小三,她也很可能是份量最輕的那一個了。
……
看出夜流蘇眼裡的意思,楚揚很慚愧的低下頭,小聲說:“這些話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你。至於你怎麼選擇,我會尊重。”
呆了很久,夜流蘇才垂下眼簾,緩緩的說:“寧爲雞頭,不爲鳳尾。”
你的確是那種讓無數妞們瘋狂的男爺們,但俺卻不屑有與她們爲伍……這就是夜流蘇這句話的意思,楚揚很明白。
說實話,楚揚對夜流蘇是什麼感情,他自己也不清楚。
夜流蘇是挺靚,笑起來來時,那雙大眼睛也有男人一見了她就想到牀的風情,更是在他初來冀南時第一個對他援手的妞。
楚揚可以在她危險時挺身而出,在她感到迷茫時做她的哈利路亞主,在她思春時替她找男人……那是妄想。
總而言之,楚揚對夜流蘇的感情,有着一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覺。
更因爲兩人之間還保持着純潔的關係,所以才讓楚某人很少想起她。
也許,和將這種關係繼續保持下去,纔是最正確的……在夜流蘇說出‘寧爲雞頭不爲鳳尾’這句話後,楚揚內心沒來由的鬆了一口氣,讓一直盯着他看的夜妹妹心裡,攸地一疼,接着強笑一聲的挪開目光:“呵,好啦,以後咱們再也不提這個問題了,你以後只要別忘了還有我這個朋友就行了。”
“我怎麼可能呢?”楚揚笑笑,放在夜流蘇雙膝上的手剛想拿開然後站起來,眼角餘光卻看到大廳門口有個人走了進來。
……
如果不能獲得你的原諒,那我就死在你面前。
當週舒涵在心裡將這句話說到第一百三十二次時,出租車停在了楚揚安全顧問公司總部大廳門口。
隨手掏出兩張百元大鈔,扔在座椅上後,眼神有些癡呆的周舒涵,不顧的哥臉上的驚詫表情,就推門下車,緩緩的走上了大廳門口的臺階。
李文東等人在收隊撤退時,大廳的門並沒有被關死。
所以周舒涵就這樣徑自走了進去。
周舒涵走進了大廳的門口,一眼就看到屈着膝蓋半蹲在夜流蘇面前的楚揚,腦海中迅疾的就浮上了一個想法:他這是在向夜流蘇求婚嗎?
……
爲了解除夜流蘇面臨的困難,楚揚被迫將身份徹底暴露。
在身份暴露之前,他曾經想過楚家老人們會是什麼感受,也曾經幻想過柴慕容那驚詫、懊悔和痛苦的面部表情,甚至都想過該怎麼應付那個傻傻的一點紅妞……可唯獨沒有想過周舒涵。
周舒涵,周糖糖,這個名字的主人,可以算是繼秦朝後、最早真正走進楚揚心中的女人了。
爲了她,他不惜將她帶到楚家老爺子面前、在街頭痛扁含國人、堂而皇之的喊凡家老人姥爺姥姥……可就是這個讓楚揚那麼在乎的妞,卻在他‘死後’另攀高枝了!
楚揚會是一種什麼滋味,恐怕傻子也可以感覺的出。
而現在,周舒涵卻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楚揚更明白,周舒涵這時候來到這兒,絕不是向他大表思念之情呀,或者爲她的移情別戀而進行勇敢的‘自我批評’。
她的到來,肯定是爲了凡靜的前程!
嚴格說起來,楚某人除了有一副挺勾妞們心動的臭皮囊外,他絕對算不上一個好人,更不是一個大度的男人。
他唯一的優點,很可能就像百年不遇的奇才風中的陽光他老人家說過一句話那樣:別人對我好,我會拿他當祖宗一樣供着。別人玩我,我會把他身上的最後一條褲衩也玩光!
現在,將楚揚痛痛快快玩了一把的周舒涵,爲了她老媽的前程,出現了他面前。
楚揚會怎麼對她呢?
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