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派周舒涵來給樑馨當伴娘,勾起了她的希望,但結果卻破滅了。
楚揚派豪華車隊、包下整個泉城大酒店,又是讓他那些女人們出場的,這一連串的反常動作,再一次勾起了她的希望:那個傢伙,不會是想搶走金俊秀的新郎吧,只是他爲什麼沒有露面呢,難道想在舉行婚禮時給我一個驚喜?
就在粱姐姐很美的想到這兒時,周舒涵一句話就無情打破了她的幻想;“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按說他該親自到場的,但因爲有一件急事需要他親自去做,所以你白天的婚禮,他就不能來參加了。這才讓我們這些人過來,籍此來小小的彌補一下吧。”
他能有什麼脫不開的急事?這樣說只是不想在今天看到我罷了。哼,他不來就不來吧,幹嘛還要爲我做這些事?給我捧場啊,我好稀罕啊,我呸!
樑馨心中狠狠的呸了一聲,冷笑着咬了咬牙,低聲說:“又是彌補,呵呵,我真該好好的謝謝他了。糖糖,麻煩你告訴他,我其實根本不需要他這樣賣好的,他不欠我什麼的!”
周舒涵無奈的聳聳肩:“但這事我說了不算啊。”
“柴慕容呢?她應該說了算吧?”樑馨說着,擡頭就去找柴慕容,但卻沒有發現那個妞兒,她剛想對秦朝說什麼時,周舒涵卻緊了一下她的胳膊:“粱姐姐,現在是你的良辰吉日,你何必爲這些而心煩呢,反正他都已經安排好,你就是有什麼不滿,事後再找他算帳,還不一個樣嗎?”
“也是,那你們進去吧,我和金俊秀在這兒恭迎一下客人……咦,金俊秀呢,他怎麼不見了?”樑馨有些納悶的向四周望去,卻發現她的新郎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按照婚禮的習俗,新人來到宴請賓客的酒店後,應該豎在大廳門口,恭迎各位來賓纔對,這點小常識樑馨還是懂得的,所以她才找金俊秀。
不過讓她感到納悶的是,那個剛纔還在她身邊的金俊秀,現在卻不見了。
周糖糖也四下裡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新郎,就說:“他可能是去裡面招呼客人去了吧,我進去找個人問問呢。”
樑馨無奈的點點頭說:“好吧,我自己先撐着點,你找到他之後,讓他儘快的滾過來!”
此時心情很不爽的粱姐姐,還沒有和新郎拜天地呢,就流露出了她彪悍的一面,讓小周妹妹聽了後,偷偷的吐了下舌頭,捂着嘴巴偷笑着跑進了大廳。
這時候,樑馨的那些孃家人,在……樑馨發現竟然是在製藥廠孫斌等人的招呼下,都喜滋滋的走進了酒店大廳。
樑馨那些孃家人,和她那些部下啥的,自然不會認識那個胸前佩着一朵小紅花的傢伙,就是製藥廠的孫斌,還以爲這廝是金俊秀那方派出來的大管家呢,所以根本也沒有多想什麼。
可樑馨卻認識那個傢伙啊,再加上她現在找不到金俊秀了,馬上就拎着裙裾的走到孫斌身後,左右瞅了一眼並沒有發現有人注意後,擡腳就朝着人家小腿子上踹了一腳。
“哎喲,這誰呀!”其實樑馨這一腳的力氣並不是太大,但還是讓孫斌的身子向前撲了一下,他踉蹌了一步轉身,剛想再說什麼時,才發現這個踹他一腳的人,原來是今天的新娘,馬上就咧開嘴笑了:“樑局,祝您和新郎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啊!”
“你少給我來這套,跟我過來!”樑馨直接將孫斌的祝福給無視掉,緩步走到了巨大的拱形門一側,轉身問道:“孫斌,你告訴我實話,是誰安排你來這兒的?”
對樑馨的問題,孫斌好像很莫明其妙的,擡手撓了撓後腦勺說;“是柴董啊,她說讓我來這兒當大總管的。”
樑馨緊接着追問:“那麼楚揚呢?”
“楚揚,哦,你是說揚哥啊,我不知道。”孫斌一臉誠懇的搖搖頭。
“你是他最忠實的狗腿子之一了,你會不知道他在哪兒?嘿嘿,我再問你一次,他在哪兒?”
樑馨嘿嘿一笑,眼神陰騭的向前逼了一步,嚇得孫斌雙手亂搖:“別、別過來,樑局,你可千萬別亂來!我是真得不知道揚哥去了那兒,反正他現在不在冀南,而且我也不知道柴董爲什麼要安排我來這兒當總管,我真得啥事也不知道,來人啊,救命!”
孫斌這廝低叫了一聲,轉身飛快的逃跑了。
“他人不在冀南,卻偏偏安排了我的整個婚禮,而且還都讓他那些老婆、相好的都到場了,這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嘛。”粱姐姐有些頭大的望着跑遠了的孫斌,心情沮喪之下也忘記去尋找金俊秀了,好像失魂落魄那般的重新回到了大廳門口,好像以前那些賣笑的小婦女那樣,倚在門框上,望着前面的停車場呆呆的出神。
在才下車時,樑馨看到了秦朝、葉初晴,甚至都快看到了來自英國的蘇菲,但卻沒看到楚揚真正的死黨顧明闖、胡力和商離歌,這讓她更是有些莫明其妙,不知道那個傢伙到底要做什麼。
“樑馨,你在想什麼呢?”就在樑馨發呆時,有人走到了她的背後。
“啊,我沒想什麼。”樑馨一驚轉身,擡手扶了一下頭上的銀色王冠後,才發現站在她身後的是柴慕容。
今天的柴慕容,穿着和往日一點也不一樣。
在樑馨的記憶中,柴慕容一向是喜歡穿白色衣服的,哪怕是她剛來冀南時,也是一身白色職業套裝的,彷彿所有好看的白色衣服,都是爲她定製的一樣,被她穿上後會給人一種清秀脫俗感。
但是今天的柴慕容,卻穿了一身純黑色的衣服,而且還是那種正兒八經的西裝:一看就知道是造價不菲的黑色西裝內,是一件雪白的尖領襯衣,脖子裡還打着一個黑色的蝴蝶結,腳下也穿着一雙平地的黑色皮鞋。
柴慕容如此打扮,猛地一看就像那些酒吧的侍應生,但無論是服裝還是她的人,都有着比侍應生高貴百倍的優雅氣質:明媚中帶着颯爽,冷豔中還帶着一絲絲的豪放。
假如她要是穿越到明朝的話,那些好男風的文人墨客,肯定會高呼一聲:好一個漂亮的兔兒爺!
就算粱姐姐是那種眼高於頂的‘奇女子’,可她在看到柴慕容這身妝扮後,還是有些發傻:“慕容,你怎麼會穿上這身衣服了呢?”
柴慕容很瀟灑的轉了個身,笑眯眯的說:“怎麼樣,好看不,帥不?”
樑馨點點頭,實話實說:“帥,帥呆了!”
“呵呵,這就對了,我也是有這種感覺。”柴慕容很自戀的皺着小鼻子笑了笑後,也抱着膀子的倚在門上,望着幾輛駛進停車場的車子,看似漫不經心的問:“怎麼就你一個人在,你的新郎官呢?”
如果不是看到有客人來了的話,樑馨肯定會問問柴慕容:今天究竟是咋回事,楚揚這小子,憑什麼來干涉姐姐我來之不易的婚禮?
但這時候來了客人了,而且就算是她問,柴慕容也不一定會說,所以她只好苦笑着回答:“新郎官?且,我還不知道他死到哪兒去了呢!”
“咯咯,大喜之日,可不能說死呀活呀的,也許新郎官有什麼急事去做了呢?”
柴慕容咯咯一笑,站直了身子和樑馨並肩而立:“那幾輛車裡坐着的,應該是你在政府的領導吧?算了,新郎官既然不在場,那我暫時客串一下他,先陪着你接客吧。”
陪着我接客?這話聽起來也太彆扭了。
樑馨心中嘀咕了一聲,也來不及細想,只好點點頭說:“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說實話,別看金俊秀才是今天的主角之一,但如果把他換成柴慕容站在這兒接客的話,那麼只要是認識慕容姐的,都會感到莫大的榮幸。
這不,現在趕到酒店的李文忠等人,看到柴慕容親自在門口陪着樑馨迎客後,那臉上的笑容,馬上就綻放的好像話兒那樣的……
……
隨着粱姐姐新婚大喜的吉時將到,前來賀喜的人,也源源不斷的趕了過來。
前面已經說過了,樑馨在撒請柬時,只給了負責公安口的幾個領導,以及一些私交不錯的朋友,她沒有打算大擺宴席的。
可今天到場的,不但李文忠等人來了,而且連冀南的市委書記、市長、人大主任、政協主席……這樣說吧,冀南市的四大班子,只要是有頭有臉的領導,今天全部都親臨現場了。
而且,最讓樑馨感到莫明其妙的是,有好多人她根本不認識,也全都笑眯眯的趕來了。
一開始的時候,樑馨還以爲是金俊秀那邊的客人,但稍微仔細一觀察,就知道不是了。
金俊秀的情況,樑馨很理解,知道他頂多就是個小白領,所交的朋友大不過單位那些處長。
可今天來的這些人呢,只要稍微一用心觀察,就不難看出這些人那種大權在握、或者家財萬貫的主。
而且,還有幾個還是肩膀上扛着大校肩章的軍人,這讓本來就暈頭轉向的粱姐姐,更加的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是誰通知的市委、市政府領導和這些人啊。
暈乎歸暈乎,但樑馨也知道這些人是來給她捧場的,暫且不管他們是爲什麼要來的,單說拿出的紅包吧……哎呀呀,那叫一個多啊,讓負責收賬的孫斌幾個人,忙的是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