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服抓住了年輕人的肩頭衣服,用力向外一拽……
黑西服眼看就將年輕人拽出車門的時候,他忽然就覺得眼前一花,一條好像是黑色的、閃着死亡光輝的毒蛇,攸地從年輕人的右肋下躥出,在他的大腦神經還沒有感覺到危險時,就刺入了他的右眼……
呼!
就在商離歌把軍刺第四次從左邊那個黑西服身上拔出後,要不是緊接着就做出個‘鳳點頭’的動作,右邊那個黑西服橫掃過來的武士刀,肯定會將她的頭切成兩半!
饒是商離歌的動作夠快,但戴在頭上的帽子還是被刀鋒掃落,露出了滿頭的白髮。
該怎麼辦,怎麼辦!?難道今天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兒了?
商離歌右手連連揮動,在一連串軍刺碰撞武士刀的悅耳聲中,腳下同時極快的變換着方位。
只是,她腳下做出的動作,已經沒有了交手初期的輕靈,眼裡的恐懼卻越加的濃重。
這在以前,絕不會出現的情況!
如果商離歌剛纔就撤退的話,她有十足的把握離開這倆‘喪屍’。她沒有那樣做,因爲她不能扔下那夜璀璨母女。
雖說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撤退的意思,但她很明白:就算這時候想撤,也不那麼容易了,因爲這倆喪屍現在就像是瘋狗那樣,如影隨形纏着她,‘求’着她砍呀刺呀的。
按說,依着商九兒的自身實力,萬萬不會在對掐了幾分鐘後,就處於這樣大的劣勢中。
她之所以這樣,是因爲對她自己失去了信心!
一個失去信心的人,是不可能將她本身的實力發揮出來的。
這一點,商離歌很清楚,可她沒辦法去調整心態,因爲她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幹掉這兩個黑西服!
“哦……”就在商離歌心中開始有了慌亂時,她忽然聽到北面傳來了一聲歡呼。
叮……的一聲,商離歌揮手格開一個黑西服的武士刀後,百忙中向那邊瞥了一眼,就看到一輛出租車正呼呼的向這邊開來。而孫斌正和瘋了似的,跳着腳的在後面歡呼。
商離歌在從新藥廠出來之前,曾經給猴子打過一個電話,要求他們守住新藥廠兩邊的路口,不要放閒雜車輛過來,以免誤傷無辜。
可現在,卻有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對着站團直直的開了過來!
而且,孫斌還在歡呼!
這輛車是怎麼過來的?而孫斌又在歡呼什麼……商離歌雖然很想考慮一下這兩個爲什麼,但那倆黑西服明顯的不想給她這個機會,甚至趁着她分神向北看去的時候,趁機加快了進攻:雙刀橫掃,一刀只取她的胸部,另一刀卻是對着她的雙腿而來!
“嗨!”商離歌嬌叱一聲,騰身躍起,雙腿一個一百八十度的直跨,右手中的軍刺豎在右肩位置,猛力向外一格!
叮噹聲中,軍刺將掃向她上身的武士刀格開後,下盤的那把武士刀也已經橫掃過去!
藉着軍刺和武士刀相撞的力量,商離歌足不點地的在低空中一個迴旋,攸地就‘飛’上了她背後那輛奔馳車的車頂,左手摁着車頂,身子微微前趴,右手中的軍刺居高臨下的向一個黑西服的面門刺去!
那個黑西服啪的一聲揮刀格開軍刺後,並沒有繼續進攻,因爲那輛出租車已經對着他們撞了過來,他們當然要先閃開。
黑西服雖然有着百‘插’不死的變態身手,但他們好像可能也許絕對……沒有和汽車硬撞的把握,所以只能選擇暫時躲避。
藉着敵人躲避汽車的空隙,商離歌終於有了一點喘息的機會。
商離歌單膝跪在車頂,胸膛劇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氣的望着那輛停下來的汽車。
慢慢的,隨着那輛汽車的車門打開,商離歌的胸膛雖然還在劇烈的起伏着,可她那雙充滿不解的恐懼的眼裡,卻驀然就綻放出了璀璨的亮光!
帶有生命氣息的亮光!
看着從出租車內好整以暇走出來的那個年輕人,商離歌的嘴巴慢慢的張開,發出了有些嘶啞的聲音:“楚揚,怎麼會、會是你,你不是遠在京華嗎?”
這個開着出租車飛速趕來的貨,正是九兒姐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執意要用生命廝守的男人:楚揚!
身穿一身名牌西裝、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楚某人,反手將車門砰的一聲關上,慢條斯理的擡起右手將左衣袖挽起,看着那倆黑西服,聲音很是很是溫柔的說:“我想你了,所以就來了。”
我想你了,所以就來了……這句話對於情人之間,並不算是多麼的曖昧,頂多算是一種‘日常用語’。
可就這樣一句很平凡的話,卻讓九兒姐頓時就有了種想流淚的開心,忍不住的輕咬了一下嘴脣後,低低的膩聲說:“我不許你看着他們卻對我說這樣的話!”
“OK,等我把他們收拾了,會捧着你的小臉蛋說到你反胃。”
楚揚漫不經心的晃了晃脖子,右手一抖,黑色的殘魄軍刺,閃着對生命漠視的冷輝,挽着炫麗的刺花出現在了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