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未來想要做的事情卻被人提前算準後,他卻馬上被嚇出了一聲冷汗!
一個人最怕的不是神不是鬼,而是心中的未來被別人所掌握!
你想想啊,在接下來的某個時刻,你將要所做的一切都在別人的預料中,那種恐怖的感覺,和一個不穿衣服的美女站在一羣呲牙咧嘴的發情公狗羣中,又有什麼區別?
有這樣一個可以預料到你未來的人,要是想害你的話,那絕對比喝涼水還要簡單的。
所以,在楚揚猛地想起陳大師這些話後,是真的真的有些發毛了。
很自然的,他在呆了片刻後,眼裡就浮上了殺機……一個死了的人,是沒機會來害人的,這麼簡單的道理,對楚某人這種殺人專家來說,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正在一旁因爲被楚揚無視而生氣的花漫語等人,別看甩了臉子,可心裡一直都在盼着某男能夠扔下他的大丈夫架子,過來腆着笑臉的說幾句好聽的話,那麼大家就會就坡下驢的原諒他了。
如果一個女人是真的真的在乎你、愛你不能沒有你,那麼你千萬不要相信她們會在生氣後不再關注你。
就像是現在的花漫語等人,她們的確在遭到楚揚的無視後很生氣,並跑到了一邊不再理他,但心裡卻在渴望這小子來說幾句好聽的話,那麼大家就可以‘勉爲其難’的原諒他,一起享受這充滿愛的自由空氣了。
可讓這些妞心裡發狠的是,她們等呀等呀的,不但沒有等到這小子過來‘負荊請罪求老婆’,反而在那兒悠然自得的看電視,一點都沒有知錯就改的覺悟!
這還倒罷了,更讓人無語的是,這小子竟然目中無人的守着孩子他老媽等人,說什麼‘看在南詔戲雪對乾爹有意思的份上’,他要去一趟日本,這怎麼可能會讓人無法感覺到他的無恥:暫且不管你啥時候把南詔戲雪認作乾女兒了,僅僅憑藉你剛纔的這番話,就該遭雷劈!
說實話,不管多麼氣恨楚揚這廝,但大家還是不希望他遭雷劈的,只是在心裡罵罵拉倒,最主要的是得當面質問他:你真打算和你乾女兒做出那種‘幹’女兒的人神共憤之事!?
於是乎,剛坐下沒有幾分鐘的三個女人,馬上就齊刷刷的站起來,掐腰邁着長腿扭着屁股的走到牀前,三雙美眸都惡狠狠的盯着某個發呆的傢伙,就這樣看着,直到把他看的小臉開始發白,額頭上也開始冒出了冷汗。
按說,大家僅僅用眼珠子就把這廝給嚇得臉兒發白冒冷汗的,本該有種‘老孃我真厲害!’的自豪感纔對。
可恰恰相反的是,花漫語等人在這廝出現這種不正常的情況後,馬上就把手從腰間拿了下來,柔柔的問道:“楚揚,你怎麼了,氣色爲什麼這樣不好看,是不是感覺身體哪兒不舒服?”
花漫語等人迅速的改變了對楚某人的態度,並不是心疼他被大家唬成這樣,而是敏銳的察覺到:這廝在大家過來後,根本沒有看大家,那雙眼珠子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某個盲點,然後就開始臉兒發白的冒冷汗。
所以,她們在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後,馬上就把架子垮了下來:畢竟她們和楚揚認識這麼久了,還從沒有看到他眼裡會帶出過害怕神色。
“啊!”聽到花漫語的聲音後,楚揚才從那種莫名其妙的恐怖中掙扎了出來,騰地一聲從牀上坐了起來,剛想說什麼,就見謝妖瞳迅速的掏出一塊散發着芬芳的絲帕,在他額頭輕輕的擦拭着:“楚揚,剛纔你想起了什麼?”
比謝妖瞳掏手帕慢了半拍的花漫語,此時也懶得和她計較什麼,很乾脆的坐在牀沿上,直接拿小手替他擦汗,順便把那塊礙事的絲帕推到了一旁:“你剛纔應該是從電視中看到什麼不好的消息了吧?”
楚揚點點頭,使勁嚥了口吐沫張了張嘴巴卻沒有說什麼,李孝敏馬上就聰明的轉身接了一杯礦泉水過來。
咕噔咕噔的把大半杯子礦泉水都喝乾了後,楚揚才吐出一口長氣,臉色看起來也好了很多,緩緩的說:“我要去殺一個人。”
楚某人做爲一個職業殺手,殺人就像是你們在電腦上玩求求釣妹妹那樣正常,但最關鍵的是:他很少和別人用這種雖說聲音不大、但任何人都知道這不是開玩笑的語氣來說要殺人。
那個人從這一刻起,已經算是個死人了,就是不知道那個人是誰,難道是柴慕容麼?不會是她,就算那丫頭把脖子洗白了讓楚揚殺,這小子也下不去手的,那麼那個人是誰……花漫語聽楚揚用反常語氣說出這句話後,心中想當然的就這樣想。
花漫語這樣想,是有根據的:暫且不說楚揚這個世界超一流的殺人專家,單說他身邊這些人吧,不管是謝妖瞳葉初晴、還是商離歌顧明闖,每個人都有着殺人放血不皺眉的好膽量。
所以說,有着絕對深厚背景的楚三太子,如果真要下定決心殺一個人,那麼那個人從此之後就可以算是死人了。
謝妖瞳和李孝敏對望了一眼,齊聲問道:“你要殺的那個人是誰?”
楚揚有些疲憊的躺在枕頭上,擡手擋住自己的眼睛淡淡的說:“我也不認識,但他必須得死。如果他不死的話,那麼我就得死。”
“什麼?不會吧?”
聽到楚揚這樣說後,這三個女人一下子懵了:“你、你根本不認識那個人,爲什麼要殺人家?難道他在暗中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
楚揚擡手擺了擺:“他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兒,但他卻必須得死。你們不要再問什麼了,問我也不會和你們說的,這件事交給我自己來處理就行。”
既然楚揚把話講到這個份上了,花漫語等人也沒有再勉強他,只是拿過遙控關上電視,開始從南詔戲雪身上琢磨了起來。
南詔戲雪和楚揚之間的關係,嚴格說起來花漫語三人都不怎麼清楚,只知道那位日本動漫公主是他老情人那夜璀璨的女兒,而且半公開的認了他當乾爹。
在這個乾爹大大吃香的年代,乾爹和乾女兒之間會不會真有那種純潔的父女關係,沒有誰敢肯定,唯一敢肯定的是就是:父女關係是表面的,乾女兒成爲乾爹的‘婦女’纔是最真實的。
所以呢,依着楚某人這種見了美女就想佔便宜的傢伙來說,鬼才信他和南詔戲雪之間的關係是純潔的呢。
花漫語盯着好像不願意說話的楚揚,心中忽然一動脫口問道:“楚揚,你要殺的那個人是不是日本的藤原太子?”
剛纔楚揚打開電視時,花漫語等人也看到了南詔戲雪要和藤原太子訂婚的娛樂新聞。
既然南詔戲雪對兒子老爸有意思,那麼花漫語就算是再忙的不可開交,也會特別留意她的消息,並在此時做出了推斷:楚揚既然和南詔戲雪之間不清不白的關係,依着他‘寬宏大量’的性格,肯定不會允許別的男人搶佔他的女人,說不定就要爲此去刺殺那個藤原太子。
楚揚把手從臉上拿開,淡淡的笑了笑:“那個藤原太子雖說很讓人討厭,但遠遠達不到值得我去殺他的地步。更何況,我也捨不得殺他,因爲他對我來說還有很大的用處。”
雖說楚三太子在華夏那是哄哄的牛叉,但要是放在人家熱愛和平的島國日本,其影響力絕不會比大街上要飯的乞丐高多少。
可現在,他卻口出狂言的說什麼,日本太子對他來說還有很大的用處!
就算是心裡很崇拜很崇拜楚揚的謝妖瞳,聽他這樣說後也是下意識的撇撇嘴:這小子說話怎麼越來越沒譜了?
楚揚知道他說出這些話後,這幾個女人肯定會以爲他在吹牛,也懶得解釋什麼,只是重新坐起來說:“最遲明天傍晚,我就得去趟日本。你們不用問我爲什麼去,也不要猜疑我是不是爲了南詔戲雪去的,你們只需知道我必須去一趟就行了。”
花漫語三人對望了一眼,點點頭說:“好,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們也不管了。到時候你去就是,自己在外面要小心些,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就儘快的打電話。至於公司的事情,你也別操心,我們很快就會全部去冀南,和公司高層自信商量一下。”
“嗯。”楚揚嗯了一聲,擡起頭來忽然問道:“你們信不信有些人可以提前知道你在做什麼?”
原來他想殺人的原因在這兒,難道說他想幹掉那個可以得知他未來的人?
聽楚揚問出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後,花漫語馬上就明白了什麼,但卻沒有問什麼,只是在沉吟了一下如實回答:“要是放在我不認識你的時候,我肯定不相信。但現在我相信很可能有這種奇人異士,相信謝大小姐也該有這樣的同感。”
楚揚忽然莫名其妙成爲瑪雅人的守護神、午夜用糾結手鍊引發庫庫爾坎金字塔奇景,並且能夠聽到千里之外柴慕容的呼喚聲這些事,花漫語和謝妖瞳都算是見證者吧,所以她才這樣回答楚揚的問題。
楚揚看了一眼有些納悶的李孝敏,搖搖頭說:“不是很可能,而是肯定有……你們誰也別問了,就算是問,老子也不會說的,免得嚇壞了你們。”
幸虧大夥都習慣了這小子自稱老子老子的,也都明白現在是個乾爹吃香的年代,他願意當老子就當老子吧,反正只要對姐姐好就行,偶爾滿足一下男人這種願意當乾爹的惡趣味,還是可以讓人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