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而復生的事兒沒有告訴柴慕容,卻告訴了你,這算是有誠意了吧?
我把我得到‘MD’基於病毒的事兒告訴你,也該算是很有誠意了吧?
我給你1%的新藥股份、告訴你一點紅就在我那兒,這更是很有很有誠意了吧?
可你爲什麼還沒有爲我誠意而感動?反而拽着個‘愛國’臉的和我一本正經的談什麼不能背叛你的國家?
難道說,你非得逼迫老子使出絕招來吧?
Ok!
既然你這樣狗坐轎子不識擡舉,那就別怪我小人了!
你不是愛國嗎?那好呀,我就把你和沈雲在光着屁股在一個浴缸內的照片,還有她給你拍的那些‘獨樂樂’照片都曝光,你要是還能保持這種強硬態度的話,那我立馬扭頭閃人,只能帶着葉初晴去走三八線了。
至於以後會不會把那些照片曝光,俺可做、做不來?哼哼,笑話,我會做不出來?你以爲我是什麼好鳥嗎?癡呆!
被李孝敏揪着衣領的楚揚,一臉的視死如歸,就這麼微笑着與她相視着,慢條斯理的說:“你說我卑鄙,我承認是卑鄙了那麼一小點點,可我也是被你逼的沒辦法不是?要是你很爽快的答應了我請求,我會做那種不要臉的事兒嗎?至於你納悶我爲什麼不去死,這個更好回答了,因爲認識我的人,有99%都知道我已經死了。既然是死了的人了,幹嘛還要去死呢?你這話也太矛盾了些……”
聽着楚某人的唧唧歪歪,李孝敏急速起伏的胸口,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手也緩緩的鬆開。
沒辦法,含國的軍中公主、飛天集團的李總裁,是挺牛逼的,但在不要臉的楚揚面前,她打又打不過他,除了鬆開手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面子、老頭子的前程和國家利益相比哪個更重要外,她還有別的辦法嗎?
“大家繼續用餐,剛纔我只是和我老婆發生了點小無誤而已,呵呵。”
在李孝敏揪住楚揚的衣領,準備對他老拳相向時,料理店中其他的客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這邊。
故而,某個卑鄙很下流的傢伙,在李孝敏鬆開手後,就這樣和人家解釋了。
“誰、誰是你老婆……不要臉!”低聲叫罵聲中,李孝敏的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趕緊的坐在椅子上,拿起叉子開始扒飯。
看她那急吼吼的吃相,貌似那份石鍋拌飯就是某個小人身上的肉一樣。
“你還有更好的說辭可以解釋你失態舉止嗎?”
狠狠的咬了一下叉子,李孝敏悶聲悶氣的回答:“沒有。”
“這就對了。”楚揚很滿意的點點頭,不再說話,也拿起叉子開始吃飯。
他知道,手裡的牌都打出去了後,得給李孝敏一些考慮的時間。
要是把她給逼急了,誰知道這娘們會不會敷衍他,等葉初晴露面後再翻臉?那可不是楚揚想看到的結果。
幾分鐘後,李孝敏吃了大半砂鍋飯,將叉子一放,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很乾脆的說:“我答應你。”
看到李孝敏這樣乾脆後,楚某人反而起了疑心:“你答應要幫我了?”
“是的。”
“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你要是不信任我的話那就算了!”李孝敏站起身作勢欲走。
“別別別,你可是我在含國最親的人了,我要是連你也不信了,那我還該去信誰?”
楚揚一咧嘴,趕緊的伸手拉住她,等她坐下後,又隨手遞出一罐啤酒:“呵呵,我是和你開玩笑的。來,爲你選擇了正確的道路,乾杯!”
李孝敏並沒有接啤酒,而是冷冷的說:“你以後少和我說這些漂亮話,我聽了後會噁心!”
“甜言蜜語怎麼會給你這種感覺呢?奇怪。”
看着楚某男那副小人嘴臉,李孝敏在狠狠的攥了一下拳頭後,鬆開:“不過,有感於那個人的身份特殊,要想把她安然送出去,你還得再去找一個人。”
楚揚慢慢的把啤酒放下,盯着李孝敏慢慢的說:“你是說沈雲在?”
李孝敏笑了:“呵呵,你很聰明。”
“我一直很聰明的。我敢說你以後還會經常對我說這句話。”
“難道華夏人都像你這樣無恥嗎?”
“個別人……這不是無恥,而是誠實。”楚揚一本正經的說:“憑着咱倆的關係,我對你已經徹底敞開了胸懷……”
李孝敏打斷楚揚的話:“你要是再敢佔我便宜,休怪我反悔。”
楚某人閉嘴。
李孝敏聳聳肩,拿起啤酒在手裡把玩着:“也許你不知道,沈雲在從那次沒有達到目的後,就一直暗中盯着我的一舉一動。如果要是被她發現了,不但救不出那個人,而且還會把事情弄得更糟。”
“這個問題交給我,我會對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楚揚問:“其實我覺得,含國女孩子也不是外界傳言那樣……咳,我應該去哪兒找她?”
“大還寺街128號,那是她獨居的地方。不過,在她的周圍,總是會有三四個保鏢的。”
含國有資格競選總統的大佬女兒,身邊有幾個保鏢日夜守護着,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楚揚點點頭:“行,這個好辦,你回去好好安排一下,爭取明晚之前讓我離開含國。”
兩個人又互換了手機號後,楚揚提前離開了料理店。
“他怎麼不把飯吃完?真是浪費。”
目送楚揚走出料理店後,李孝敏搖搖頭,端起某男吃了沒幾口的石鍋拌飯,倒進了自己的砂鍋中。
……
大還寺,是首爾東面近郊的一個寺院。
相傳是隋煬帝時期,朝鮮王子爲了祭奠犧牲在戰場上的戰士,而特意創建的。距今已經有1400多年的歷史,也算是首爾近郊一景了。
隨着含國的經濟飛速發展,大還寺周圍就多了一些有錢人才會居住的別墅。
而含國海軍上將沈銀根的掌上明珠沈雲在,就居住大還寺街128號的一棟兩層小別墅中。
噹噹噹……
當牆角的那座落地鐘敲響了十下後,倚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沈雲在,懶洋洋的伸了個腰,摸起一旁的手機摁了個號碼,端起茶几上的紅酒輕抿了一下後,問那邊靜候她發言的人:“那邊有什麼消息?”
“自從洽談會開幕一來,她早上七點半出門,整個白天一直都呆在會場,傍晚六點半按時回家。”
那邊有個女人的聲音回答:“就像是平時那樣,她的生活很有規律。”
沈雲在再次喝了口紅酒,輕輕點頭:“哦,知道了,在洽談會這三天內,別疏忽對她的盯梢。”
“明白!”
那邊的女人答應了一聲後,接着說:“不過,在今天傍晚五點半多時,李孝敏去了奧林匹克中心附近的一家料理店,和一個年輕男子一起吃了石鍋拌飯。”
“哦?”沈雲在端着酒杯的手一頓,饒有興趣的問:“那個男人是誰?呵呵,他膽子不小呀,敢請李孝敏這種母夜叉吃石鍋拌飯。看來是想追求她咯。”
“那個男人是英國太陽傘公司執行總裁蘇菲隨身的翻譯人員,現在我們只知道他叫樸同煥,但卻還沒有摸清他的底細。”
沈雲在點了點頭:“嗯,對於這種不知好歹的男人,不用費力氣去調查,因爲他舒服不了多久的,你們只要盯緊李孝敏就行。”
“好的。”那邊的女人頓了頓,接着語氣有些猶豫的說:“沈小姐,今天中午盧亭茂又和我問起你了。”
盧亭茂,當今含國總統的二公子,苦苦追求沈雲在已經有三年之久了,但到如今都沒有撈着一親芳澤的機會。
按說,依着盧亭茂的家世,想在含國找個不是人造的美女,本是易如反掌的事兒。
尤其是因爲和華夏的國情不同,他們根本不怎麼重視政治聯姻。他追求沈雲在,就是單純的、不帶絲毫功力的對愛追求。
不過,沈雲在對他一直都是採取不迎合不抗拒的曖昧態度,搞得盧亭茂心裡怪癢癢的,私下裡發誓數十次要追上沈家大小姐。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纔是越美好的。
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沈雲在自然也明白,所以才一直這樣對他。只是她沒想到,纔去了一趟華夏,就把待價而沽的那個啥給丟了……
聽那邊提起盧亭茂後,沈雲在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就說我最近在溫習功課,準備攻讀博士,沒空和別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
沈雲在說完,不等那邊的女人再囉嗦什麼,徑自扣掉了手機,將手機順手扔在沙發上,然後身子後仰的躺在沙發上,抽出棉拖裡的一雙小腳擱在茶几上。
絲質睡袍因爲地心引力從腿上蕩了下來,露出一截纖細白膩的小腿。
看着自己的小腿和腳丫,沈雲在雪白的牙齒輕輕咬着嘴脣,腦海中第九百三十九次的又想起了那個讓她恥辱的夜晚。
她直到現在都沒有搞明白,就她這種天使般的女孩兒,那個叫楚揚的死鬼,是怎麼忍心摧殘她的。
也正是那次的‘失貞’之旅,讓她再面對盧亭茂時,總是感覺很不自然,對他的態度也有了明顯的冷淡,弄得後者一直在自身上苦苦追尋答案。
有種叫做羞辱的感覺,再次強迫着沈雲在把那晚的經歷和感受詳細回味了一遍後,才輕輕的嘆了口氣,喃喃的說:“幸好,他死了,要不然我還真犯愁該怎麼折磨他才能解恨。”
擡手掩着嘴的打了個哈欠後,沈雲在從沙發上站起身,就這麼赤着腳的走上了二樓,準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