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也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你既然收了我的錢,就不該在我眼皮子底下和別的女人大玩曖昧。”周舒涵冷冷的說:“希望你自己明白這一點。”
唉,這事弄得老子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楚揚心裡嘆了口氣,索性正色道:“周糖糖,我保證,下次不會再出現這種有違我們之間約定的事。”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你還是出去吧,別呆在這兒和真事似的,免得被別人誤會你是和我解釋什麼。你不怕丟人,我還嫌沒面子呢。”
對周舒涵的這句話,楚揚可真不愛聽了。皺了皺眉頭說:“我只不過幫同事買了一包她急需的必需品罷了,這和丟人不丟人的有什麼關係嘛?”
“幫着女同事買她急需的必需品?”周舒涵黛眉一揚,嗤笑一聲:“切,楚揚,你是她的什麼人啊,人家憑什麼讓你給她買那種東西啊?”
“她是我同事啊,”楚揚說:“雖說幫她買這種東西有些不好意思,但這和女人幫着男人買包煙有什麼區別呢?”
“哼,”周舒涵冷哼一聲,反問:“衛生巾和香菸沒有區別?”
“是啊。”楚揚一本正經的說:“衛生巾是下面用的,香菸是上面用的,它們的用途都是……”
“楚揚,你真夠下流的!給我滾出去,立刻!”不等楚某男說完,周舒涵小臉通紅的站了起來,指着門口氣呼呼的讓他滾出去。
“周糖糖,你只是我的一個僱主而已,就算是你付給了我錢,但也沒權利對我喝罵的。”楚揚見周舒涵對他開罵了,馬上就拉下臉來,從口袋裡把那張銀行卡掏出來,啪的一聲摔在她辦公桌上:“這宗跟你當僱傭男友的生意,包括你給老子介紹的這個工作,老子現在不做了。雖然我身上的衣服也是你買的,可我也給你當了大半天的男友了,就算是付給我的酬金了。從此之後,咱們錢貨兩清,誰也不欠誰的了。”
不等周舒涵說什麼,楚揚轉身就走。
“楚揚,你……”周舒涵沒想到楚揚竟然這樣倔犟,不但馬上還錢,而且連工作都不要了。頓時,她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楚揚也沒搭理她,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也許副總監辦公室的隔音效果不咋地,也許外面這些同事的聽覺特別的靈敏,反正大家都聽到剛纔楚揚和周舒涵在裡面爭吵了。至於爭吵的內容,大家倒沒有聽清楚,可看到楚揚氣呼呼的走了出來後,那些聰明的人馬上就知道這對小情侶很可能在鬧分手了。
“楚揚,”王亞看到楚揚走出副總監辦公室後就一言不發的向外走,趕忙站起來繞過電腦桌疾步追上他,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很抱歉很抱歉的說:“都是我不好,不該讓你替我去買衛生巾。你在這兒稍微等一會兒,我進去和周副總解釋清楚。”
“呵呵,”楚揚笑着縮回胳膊,搖搖頭無所謂的說:“王組,沒你什麼事,你也不用去解釋了……楚揚能夠和大家認識,真的很高興,就這樣吧,話不多說了,以後有緣再見。”
楚揚說完,再次和大家笑笑,就很果斷的閃人了。他實在是不想呆在雲水集團了,巴不得找個機會離開這兒,抓緊時間打聽他夢中情人下落去呢。
望着那扇來回晃了幾下的玻璃門,王亞心裡真的很後悔,覺得特別對不起人家楚揚。在猶豫了片刻後,就來到副總監辦公室門口,擡手敲了幾下門板。
“請進。”在聽到有人敲門後,自楚揚出去後心裡就驀地一陣失落的周舒涵,眼睛馬上一亮,趕忙讓敲門者進來。當看到進來的人是王亞而不是那個誰誰誰後,她的眼神就黯淡了下來,強笑一聲:“呵,王組來了,請坐。”
“周副總,其實剛纔這事,是您誤會了。”王亞也沒有坐下,就站在那兒把讓楚揚幫她買衛生巾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當然了,她肯定不會說出本意是想逗着楚揚玩這點小心思的。
現在和我解釋這些有什麼用了?反正他已經走了。默默的聽完王亞的話後,周舒涵心裡輕輕的嘆了口氣,剛想說什麼,就聽到辦公桌上那部內部電話響了起來。對王亞抱歉的笑笑後,她接起了電話:“喂,您好,我是廣告部的副總監周舒涵。”
“我是柴慕容。”電話那邊傳來柴慕容甜美清脆的聲音:“周副總,麻煩你讓楚揚來我辦公室一趟……呵呵,我有些關於上次同學會的事要問他。”
自己的合法老公給別的女人去買衛生巾,可自己卻只能幹看着,這感覺實在不能讓柴慕容舒服。在快步走進董事長辦公室後,她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看到柴慕容臉上帶着怒意的坐下後,財務處長兼秘書田柯趕忙給她端過來一杯咖啡,笑着問:“慕容,是誰惹你生氣了?”
柴慕容和田柯那可是正道的同學關係,她們兩個人在私下裡說話是很隨意的。
“我生氣了嗎?”柴慕容一愣,下意識的摸了摸嘴角。
“呵呵,每次見你都是笑眯眯的,可這次一走進辦公室你就沉着個臉的,這不是生氣是什麼呀。”
唉,枉我白練了那麼久的養氣功夫,就因爲那混蛋給別人買了一包衛生巾就生氣了,實在是失敗呢。調整了一下心態後,柴慕容馬上就露出笑臉:“呵呵,剛纔我和周副總在談論工作時說起漫天集團了,很是不恥他們的挑釁行爲……算了,犯不着爲這事生悶氣。”
“如果漫天集團再驕橫的話,實在不行和他們玩陰的,”田柯淡淡的說:“花漫語別以爲她在京城有強硬的後臺就了不起了,難道她不知道蜀中柴家在華夏的影響力一點也不遜色於她嗎?”
“事情還沒有鬧到那一步,大家只是在商場上公平競爭而已,也用不着出動地下勢力的。”柴慕容搖搖頭:“我估計這次冀南車展,花漫語本人也很可能來到冀南的。呵呵,一切等8月26號車展就能分出勝負了,咱們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嗯,慕容你說的也對。”田柯點點頭的,又和柴慕容談了幾句工作上的問題,見她情緒好像不怎麼高漲,於是就知趣的走出了辦公室。
等田柯將門關上後,柴慕容臉上的笑容再次消失。雖說在中午時因爲一時氣憤差點讓人花了楚揚的小白臉,可事後她回想起來也覺得做的有些分了。楚揚的表現是無恥了些,但那也是正常人的反應。再加上楚家的面子在那兒擺着,如果把楚某男真給花了的話,還真不好向柴家楚家兩邊老人交代。
所以,柴慕容覺得有必要把這事和楚揚說道一下,順便再提醒他一句“我現在還是你的合法老婆,你就算是泡妞也得給我收斂着點!”主意打定後,她就摸起了內部電話給周舒涵打了過去:“我是柴慕容。周副總,麻煩你讓楚揚來我辦公室一趟……呵呵,我有些關於上次同學會的事要問他。”
柴慕容這個集團大老闆,要想召見楚某男這個勤雜工來老闆辦公室,也只能用同學會這樣的藉口了。
那邊的周舒涵還在爲楚揚發飆閃人患得患失呢,此時聽到柴大老闆點名要見那傢伙,於是就在猶豫了一下才說:“柴董,楚揚他、他辭職不幹了。”
“什麼?”柴慕容聽說某男竟然辭職後,幾乎是下意識脫口嚷道:“他辭職?他憑什麼辭職?經過我的允許了嗎?”
呃,他在公司裡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勤雜工而已,別說是他了,就算是廣告部搞策劃的王亞辭職,也驚動不了您吧?對柴慕容的反應如此的強烈,周舒涵覺得有些不對勁。可轉念一想人家可是高中同學呢,適當的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哦,周副總,不好意思啊,我是急着想找他問點事情,”柴慕容話音落後,也覺出自己對楚某人的去留好像太關心了,馬上調整了一下心態,語速放緩:“剛纔我在你那兒還看到他了,他爲什麼要辭職呢?”
這事咋和柴董說呢?難道讓我直說就因爲不滿他給王亞買了一包衛生巾?周舒涵擡頭看了一眼站在桌前的王亞。後者也從電話中隱隱聽到了一些,很知趣的擺擺手,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等王亞將門關好後,周舒涵這才說:“就因爲我誤會了他幫同事買、買那個啥說了他兩句,結果他倒是和我振振有詞理直氣壯的,和我說什麼買那個啥與買香菸都是差不多的,區別也就是一個在下面用一個在上面……呃,柴董,對不起呀,我被那傢伙氣昏頭了,這種話也和你說了。”
行呀楚揚,你這比喻打的還是很不錯嘛,能夠把衛生巾與香菸聯想起來,這想象力也真夠牛的,看來應該讓你幹廣告創意總監纔對。在聽到周舒涵說這些話時,柴慕容也很爲某男那些歪理生氣。不過,同時也爲他這麼毅然的離開周舒涵有些小竊喜。在稍微沉吟了一下,這才說:“嗯,楚揚辭職的事我知道了,就這樣吧。”
柴慕容簡單的說了一句,扣掉電話馬上拿起手機開始撥打楚揚的電話。
柴慕容自從擁有第一部手機起,她給別人打電話,從沒有人故意不接。可楚某人就敢,甚至在她開始撥打第三遍時,索性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