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雅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始終淡淡,“我說的交易指的就是這件事情,只要你幫我做成了,我立馬就會幫你補上賭*的欠款,甚至在事後還能再給你五百萬,怎樣?”
五百萬?
謝建東眼裡有一瞬間的心動,但是他還是搖了搖頭道:“李曼音可是狡猾得很,我就算去找了媒體披露這件事情,她也會花錢給攔下來。”
“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既然讓你去做這件事情,自然會幫你鋪好路,只要你同意,就相當於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拿到一千萬,這個買賣可是夠划算了,你說對不對?”
謝建東聞言猶豫着,關雅也不着急,仍舊淡淡笑着等他的回覆。
果然沒幾分鐘,謝建東便道:“好,我答應了。”
“識時務者爲俊傑,很好,我安排好之後會派人聯繫你,賭*那邊你不用擔心,馬上就有人代你去送錢,這幾天你就好好在這裡待着吧。”
說着關雅就準備走出去,謝建東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上前一步問道:“小姐,你跟李曼音有什麼過節,要這麼整她?”
關雅未回頭,但嘴角的弧度卻是冰冷異常,“我跟她並沒有過節,只不過她比較倒黴罷了, 不過這也看她的選擇,如果她像你一樣識時務,那皆大歡喜再好不過了,不是嗎?”
說着她便一步跨出了門,消失在了拐角處。
祁溪想了很多天,但最終還是覺得這樣彼此沉默下去也不是辦法,便主動給李曼音打了個電話,想要約她明天出來吃飯,把內心的顧慮說清楚。
李曼音沒想到祁溪還會主動找她。
其實這麼多天祁溪對她的冷淡她也明白過來,她一定是發現了自己的心思,對此她心裡的滋味不好受,這麼多年來,她在圈內交好的人不在少數,但只有祁溪是特別的,是她除了那些隱秘的事情不能說之外,最想將自己真實的一面展露出來的朋友。
她以爲這個唯一的朋友也會離她而去,所以在察覺到對方想要遠離的心思的時候,她也默默地接受了對方的方式,選擇不打擾。
但是沒想到就算知道了她這種噁心的心思,祁溪居然還願意主動聯繫她。
雖然說話很是僵硬,但是她還是十分高興的答應了,甚至在回酒店的路上她的心情都有些雀躍。
到了酒店大廳,前臺告訴她有客人來找,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李曼音轉頭一看,正好沙發上的女人正站起來跟她微笑示意,李曼音看清她的臉後心底猛地一沉。
關雅,她怎麼會來這裡找她?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關於她在背後攛掇範曉琪做的那些事情,頓時心生警惕,但是出於禮貌,她還是主動走了過去對對方笑道:
“關小姐。”
關雅絲毫不詫異對方會認識她,這段時間李曼音在查她的事情,她當然知道,所以她只對李曼音笑着點點頭道:“李小姐,不知道可否抽空聊聊?”
李曼音目光微閃,笑道:“當然,請上樓吧。”
十分鐘後,兩人進了房間,李曼音倒了杯茶走過來遞給她,隨之便坐到了她的對面。
“不知道關小姐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要談?”
關雅笑了笑將茶杯放在了茶几上,“沒什麼,只是許久聽說李小姐在A市,想跟李小姐交個朋友。”
李曼音聞言輕笑了一聲道:“這種客氣話就不用說了,關小姐,我知道你的身份,你也知道我們並不適合做朋友,有些事情開始打開天窗說亮話比較好。”
聞言關雅點了點頭,“李小姐快人快語,我很欣賞,其實我來這裡也沒有別的事情,只不過是想幫李小姐的忙而已。”
“幫我的忙?”李曼音好笑的挑了挑眉,看着關雅的目光說不出是嘲諷還是別的什麼。
“我並不記得我跟關小姐的關係好到了這個份上。”
對於李曼音的諷刺關雅絲毫不在意,而是仍舊維持着笑意道:“關係好不好無所謂,而是李小姐想不想達成心願?”
“你什麼意思?”李曼音臉上露出幾分警惕。
關雅靠近李曼音幾分盯着她的眼睛道:“李小姐的事業正在巔峰期,並不需要我幫忙,但是感情方面卻似乎遇到了麻煩,不是嗎?”
說着她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比如厲睿明……”
李曼音心中一沉,起身看着關雅厲聲道:“你胡說什麼?我跟厲總只是合作關係,請你不要妄加揣測,今天時間太晚了,我有點累了需要休息,還麻煩關小姐改天再來拜訪吧。”
說着她正準備轉身開門,但關雅卻滿不在意的輕笑了幾聲道:“如果我說的不對,李小姐又何必這麼激動?”
李曼音轉身看向關雅,她真的是搞不懂這個女人,更不明白她這趟過來到底是想說什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
關雅站起身對她笑道:“其實男人很好虜獲,只需要你做出一點小小的犧牲,有時候是金錢,有時候是身體。”
她絲毫不理會李曼音是什麼態度,依舊自顧自的說道:“我跟厲睿明有些舊情,只要你想,我就能給你創造機會,祁溪跟他最初結緣不過也是因爲一晚的恩愛而已,以你的姿色還怕贏不了她嗎?”
李曼音聽着只覺得可笑至極,當初聽祁溪說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她卻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比起祁溪形容的更瘋癲一些。
“你如果來是來找我說這些的話,還請你儘快離開我的房間,我沒空聽你胡說八道!”
關雅見她臉色青黑,忍不住捂着嘴笑起來,“你怕什麼?李曼音,用身體達到目的這種事情,你又不是第一次幹?何必這般抗拒呢?”
李曼音本來還是一臉的不耐煩,但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瞳孔立即忍不住猛地一縮,她幾乎低吼着道:“你說什麼?你知道些什麼?”
不可能,她和李萬起的那些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在他重病之際,他便花了不少心力去銷燬兩人有私的證據,只因爲李萬起這個人色雖色,但是也極其虛僞的看重自己的名聲。
就連他的獨子李暢雖然隱約猜到兩人之間的關係,但也從未抓住過確切的證據。
那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謝建東!
只有謝建東!
李曼音擡頭看向關雅,眼裡冰冷一片,“你認識謝建東。”
這句話是敘述, 她幾乎可以確定只有謝建東能告訴她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