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能小看寧萱芷!
林馨婉衣袖一揮,再也擺不出任何的好臉色來。
“即便是如此,那又如何?老爺如今不在府中,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我來做主的,如若你真的想要澄清這件事,恐怕還是要等老爺回來以後再說,但這段時間,你還是必須禁足,而且不得帶上紅菱!”
林馨婉被寧萱芷逼到這個份上,連她自己恐怕都沒有預料到。
沒錯,她之前的確是小看了寧萱芷,可那又怎麼樣?
如今寧恆遠根本就不在這尚書府中,正如她所說的,尚書府的事情還是要由她這個嫡母來做主。
而在寧恆遠還未回到府上的這段時間,寧萱芷真的以爲自己還有把握能夠守住她口中所說的這些證據嗎?
這件事的關鍵主要還是在紅菱身上,只要寧萱芷被關起來,她完全有辦法可以將紅菱再次遣出尚書府,甚至,這一次她一定會把紅菱送出都城,這輩子都不能讓她再回來!
然而時過境遷,等寧恆遠回到尚書府的時候,寧萱芷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說辭,到時候,她也只能頂着偷盜的不良惡習過一輩子了!
無論是誰,這都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
可是,她這一切的計劃全都失誤!
因爲正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尚書府大門
口的人,不是寧恆遠又是誰?
寧萱芷微微一笑,將視線轉了過去。她早就知道寧恆遠會在這個時候回府,所以她才準備好了一切,就是爲了要讓寧恆遠“撞見”。
這樣的手法,不正是林馨婉教她的嗎?
然而,寧萱芷還是算漏了一步——
因爲站在寧恆遠身邊的,竟然是瑞王!
她的心跳幾乎漏了一拍,而整個人也怔在了原地!
瑞王一襲明紫色的長袍,站在了寧恆遠的身後,他面無表情地拍了拍寧恆遠的肩膀,繼而將視線放在了寧萱芷的身上。
而正在這個時候,寧萱芷已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她全身上下所有的情緒都盡數在這一刻全都斂了起來,看着林馨婉的眸子,也變得越發冰冷了。
寧恆遠則是完完全全漲紅了臉,出了這樣的事情,着實讓他感到非常爲難。
在他看來,這好像的確是林馨婉的錯,可是,他卻絲毫不能處罰林馨婉,這樣一來,他反而會將所有的錯全都怪罪在寧萱芷的頭上。
因爲事情是她惹出來的,而她這樣的庶女,只要忍氣吞聲便可以了。
但現在瑞王就站在他的身邊,無論哪一邊,都讓他非常不好處理。
“爹。”寧萱芷轉過頭,假裝非常驚訝。
她瞧
着寧恆遠朝着她這一邊走來,不自覺便退了開來,給寧恆遠讓出一條道路。
然而,寧恆遠至始至終從未看她一眼,而是直接從她的面前走過,來到了林馨婉的面前。他看着林馨婉,頓了半晌,才用他一如既往的沉重語氣開了口,“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馨婉立刻惡人先告狀,“老爺,芷兒指使紅菱偷了你送給我的簪子,如今卻讓紅菱嫁禍於我!我從來都沒有想到,芷兒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寧萱芷皺了皺眉。
事實上,她相信寧恆遠早已看到了一切的真相,可是,他卻跑來詢問事情發生的經過,這樣看來,形勢對她極爲不利。
她自然能夠理解寧恆遠的想法,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斷然是不會處罰林馨婉的,因爲林馨婉對他還有所用處,可是,她卻絕不能讓自己蒙受不白之冤!
更何況,在她意料之外的,瑞王也在這裡。
“爹,女兒並不打算將此事鬧大。只是此事關乎女兒的聲譽,女兒無非就是替自己辯白罷了,更何況,女兒何必要去偷爹爹您送給大娘的簪子呢?這樣的事情,於我又有什麼樣的好處?”
寧萱芷打算以退爲進,寧恆遠的兩難,她心裡清楚得很,如若她這個時候執意要逼寧恆遠做出決定,恐怕只會引起反效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