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雙雙恨不得自己長了三頭六臂,能將小二和老闆的角色轉化好。即使柳雙雙如何忙碌,到了晚上算賬的時候,還是發現有三份吃霸王餐的。
一算下來,這三份一共損失了一兩銀子,簡直夠僱一個夥計的錢。令柳雙雙大爲惱火的,不僅僅是客人逃單的問題,縣太爺吃晚飯後,要走了二十張代金券,那可是純利潤呀!柳雙雙真是敢怒而不敢言。
一天算賬下來,除去代金券,一共賺了二十兩銀子。柳雙雙對第一天的營業額還是比較滿意。難怪,人家都說,要想發財就開酒樓。
可是,她心裡還有一件事兒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如今,滿天下的酒肆都經營起了葡萄酒,自己家的利潤沒了不說,更讓柳雙雙隱隱感到不對勁的是,聽說,葡萄酒的秘方是被人泄露出去的。
能知道葡萄酒的製作工藝的,只有自己和梅姨。自己沒說,梅姨也不可能說。到底是誰呢?柳雙雙放下算盤,看了看小二與廚子。這些人不會知道秘方的,再說,小二和廚子也知道叫花雞的做法,要賣也是叫花雞比較賺錢,怎麼會賣葡萄酒的秘方?柳雙雙心裡像是打上了一個巨大的死結。
夜色漸漸的深了,柳雙雙和梅姨早已經在這個小四合院裡入睡了。街上所有的商鋪都打烊了,一隻流浪狗,在柳雙雙家的門前趴下了。尋了一天,也沒找到任何的東西,看來,只能等着明兒一早,同福酒樓的少東家拿出些冷飯給它吃了。
青石板鋪成的大街上越來越安靜了,流浪狗閉起了眼睛。一顆流星從天上劃過,緊接着一顆又劃過了天空——沒有人欣賞到流星劃過夜空時的美麗。人們,漸漸的在夢中看到了美好的事物。
柳史可眉頭緊鎖,瞪大眼睛,一臉壓抑急躁時的不耐煩。柳史可死死的盯着手中的牌,咬着牙,額頭上甚至滲出了微微的汗珠。
“啪”的一聲,柳史可將牌摔在了桌子上,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他手中的牌不賴,他有這個自信能贏。柳史可得意洋洋的看了看周圍,宋四爺一臉淡然的翻了翻牌,揚了揚眉毛,十分紳士的將牌放在了桌子上。
張三撓了撓頭髮,看了看柳史可。柳史可得意的將面前的錢袋子丟到了桌子中央,揚了揚下巴,得意的笑着說道:“來吧。”
張三指着桌子上的錢袋子說道:“史可,你可想清楚了。那裡頭可是二十兩的銀子,你要是輸了,可就又什麼都沒了!”
柳史可哈哈大笑了起來,指着那錢袋子說道:“你可太小氣了,二十兩銀子對我來說算什麼?前兒我差點淪落成乞丐,今兒還不照樣有錢了?”
張三冷笑了幾聲,垂着頭看着自己手中的牌。柳史可聽到張三的笑,有些不願意了,不高興的問道:“嘿,你個小癟三。你還敢瞧不起我不成?”
張三斜着眼睛看着柳史可,冷笑着說道:“我哪兒敢瞧不起你呀!你現在是柳家大少爺。宋四爺的上賓。只要你將你家的秘方一個個的拿出來賣給宋四爺,什麼錢兒沒有?”
宋四爺聽了這話,立刻白了張三一眼,罵道:“你小子別瞎說。柳公子將葡萄酒的秘方賣給我,也是因爲柳公子是做大生意的人。有錢大家賺,這才叫仗義。柳公子現在幫了宋某,他日,柳公子當家的時候,只要一句話,宋某就萬死不辭。”
柳史可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對張三晃了晃腦袋。張三了冷笑了幾聲,說道:“行了行,別說那麼多沒用的,趕緊的,開牌吧!”
說着,張三將賭注推到桌子的中央,等到宋四爺將賭注壓好後。張三率先翻開了自己的牌。
柳史可看着張三的牌,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癟三,我就知道你這臭手拿不到好牌!看看老子的!”說着,柳史可將牌翻了過來。
張三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禁的站了起來,看着柳史可的牌,張三驚訝的說道:“他媽的,你小子走了哪門子運?竟然拿到了這等的好牌?真他媽的……哎呀!”張三後悔的拍着大腿。
柳史可更加的得意,將手伸向桌子上的賭注。張三一把拉住了柳史可的手,指着宋四爺說道:“還有四爺呢,你急什麼。”
宋四爺呵呵的笑了起來,看似平靜的將牌一推,笑着說道:“看來,是內子昨兒給我求的發財符起到了效果。兩位,不好意思了。沒關係,小賭怡情。明兒中午,我請客。”宋四爺一面呵呵的笑着,一面將賭注拉回到自己的身邊。
柳史可呆呆的看着宋四爺的牌,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後。他重重的摔在了椅子上。
梅姨一大早上就起來了,柳雙雙還在睡覺呢。梅姨輕輕的走進廚房,將門掩上,一個人做起了臭豆腐。
這兩日,可把柳雙雙累壞了。非要搞什麼促銷,錢沒賺多少,人可累瘦了一圈兒。梅姨是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她可不琢磨那些企業未來發展方向什麼的,她一心只盼望柳員外趕快回來,好讓她再過上舒適的日子。也省的柳雙雙整日拋頭露面的,一個女孩子家,天天和一羣爺們兒混在一起,將來怎麼嫁人呀!
再就是柳史可,梅姨盼着他能夠改邪歸正。前天,梅姨在街上碰到了柳史可。他可落魄的不成了樣子,身上連一文錢也沒有。梅姨忍不住的給了他十兩銀子。那孩子,應該變好了,還特意送梅姨回家呢!
柳史可和梅姨說,他要靠自己的力量做給大家開。梅姨大爲感動,柳史可說,要開一家小飯館,但需要招牌菜。梅姨毫不猶豫的將家中利潤最高的葡萄酒的秘方告訴了柳史可。柳史可向梅姨發誓,一定要作出一些樣子看看。並請梅姨不要告訴任何人。所以,這件事兒,梅姨連柳雙雙也沒有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