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雙雙,你聽我解釋……”宋烈說。
柳雙雙扭頭對宋烈一笑,柔聲說道:“大哥,解釋什麼?你與我之間,還需要解釋什麼?我一向都信任你,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惜,身邊總有那不開眼的小姑娘。這世界就是這樣,總有那小姑娘眼睛長到天上去。明着暗着的,總想着勾引自己的主子!”
曉彤的臉忽然漲紅了,柳雙雙的這些話像是巴掌一樣的拍到了她的臉上。
曉彤憤怒的擡起了頭,瞧着柳雙雙,眼神中幾乎噴出了火!
“大哥,我們去工地吧。我還有點事兒和你商量,今兒大娘又提出兩道菜‘木瓜燉雪蛤’還有一道‘木瓜魚骨湯’。”柳雙雙一面說,一面走進屋子。
當着兩個下人的面,柳雙雙大方的挽起了宋烈的手,她對他的微笑,似乎是春風拂面。哪像是剛剛見到這種場面的人?
宋烈和柳雙雙走出去後,小.柔回頭衝着曉彤就罵了一句:“不要臉!”
曉彤的臉“騰”的一下更紅了,她瞧.着小柔的身影,恨不得脫下一隻鞋子扔過去。
她不過是一個下人,一個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下人。她與其他人不同的地方,一是她有幾分姿色,二是她伺候的是少爺。
可以說她自命不凡,也可以說她孤芳自賞。她只是.想脫貧致富,嫁給一個男人。剛巧,這男人多金長的也不賴,跟她還有濃厚的感情。你能說,她有錯嗎?
她並不認爲自己哪裡需要反省,她不願意嫁給小.廝。嫁了小廝,便是花凋,浪費了大好的年華。
一個多金的男人,長得不賴,加上能給她過平凡.而富足的日子。這就是她的簡單要求。爲了這個要求,她可以犧牲,犧牲名分與青春。不管忍受什麼,她都會堅持下來。
曉彤的手攥緊.了。她的手攥的死死的,身上那一股子傲勁兒旁人看了都害怕!她就是要過好日子,她沒錯!
柳雙雙一出門就鬆開了宋烈的手,她趁着臉跟着宋烈上了車。按說,工地就在他們家的附近,他們不需要坐車,柳雙雙卻吩咐駕車的,將車拉到郊外去。
臨走,柳雙雙回頭囑咐小柔:“今兒你看到的事兒,要是說出去一個大字,我割了你的舌頭!”
小柔嚇壞了,這是她侍候柳雙雙以來,第一次見少奶奶如此的兇狠。
一上車,柳雙雙就扭過頭去,大滴的眼淚掉了下來。
宋烈瞧着柳雙雙,咬着牙齒,低下了頭。
“你當初說,不去妾。現在,卻揹着我……”
柳雙雙說着,忽然說不下去了。一股巨大的痛苦涌上了心頭,卡在喉嚨處噎得她說不出話來。
從她爹利用她算起,這一生她未曾順利過。自以爲嫁個好老公,卻碰到了這種事兒。幸虧只是抱住,若是遇見在牀上……柳雙雙都不敢想下去了。
宋烈咬牙吸了一口氣,冰涼的風穿過牙齒進入口腔,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已經農曆十一月半了。
“雙雙,你聽我說,我,我跟曉彤真的沒什麼。我這句話不是假話,你相信我。來,你摸摸,摸摸我的真心!”宋烈一面說,一面坐到柳雙雙的身邊去,他一把拉住了柳雙雙的手,壓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柳雙雙臉一紅,氣消了一半,她費力的從宋烈的手中抽出手,結果,沒得逞。
“雙雙,我答應過你,這輩子都不娶妾。你放心,我說到做到。你不是也說了,你相信我。我答應你,照顧你一輩子的。往後,就我們兩個人過日子,不要別人的干涉。我們倆共同經營着生意,你,還擔心什麼?”宋烈說。
柳雙雙故意嘟起了嘴,垂着頭紅着臉。宋烈趁此機會將她擁入懷中。柳雙雙靠在宋烈的懷中,溫暖從她的心尖兒蔓延開來。
宋烈輕輕的吻了吻柳雙雙的額頭,這是他們結婚以來,宋烈的第一個吻。他的吻軟軟的,暖暖的。像是陽春三月的太陽,嬌豔而不媚俗。
這一個吻,曾在他們客棧上差一點提前上演。那時的他們,是青澀的敵人。現在他們是相濡以沫的夫妻,從牽手的那一天開始,直至終老,他們不放棄,不拋棄,攜手走完一段段難過的路。
在這一路上,不管遇到快樂還是悲傷,他們要共同分擔。因爲他們是一個整體,兩個人的整體。以小小的溫暖,去感動這一個整體裡的兩顆心。
“你說的,你不娶妾,不勾引姑娘!”柳雙雙撒嬌似的說道。
宋烈緊緊的抱着柳雙雙,微笑的點頭說道:“不娶妾,不勾引姑娘。”
柳雙雙躺在宋烈的懷裡微微的笑了出來,她拉着他的手更緊了。車“咕嚕咕嚕”的響着,匆匆穿過老槐樹。那顆老槐樹,應該有百年的歷史了。
幾年以後,宋烈騎着馬,柳雙雙的車就停在這槐樹下。宋烈下馬將她從車裡扶出時,柳雙雙想到的,也正是那天在車裡他對她的許諾。
那時,天陰沉沉的,沒了陽光。風吹過,吹亂了她的發。她回頭瞧了瞧他,看見了他眼眶裡的淚珠子。柳雙雙義無反顧的回了頭,她沒看到,宋烈的眼淚在那一刻掉了下來。
“露一手”的手藝真不是吹出來的,做好的飯菜一端上來,柳雙雙就豎起了大拇指。這味道,真不是蓋的。
“露一手”那到“金錢髮菜”做的真漂亮,比銅錢兒大上兩圈的小圓餅子,外面是金色的雞蛋包裹,裡面是一圈一圈的綠色菠菜。嘗上一口,竟然滿嘴留香。沒有那菠菜的菜腥氣,也沒有很重的雞蛋味兒。
露一手十分的得意,因爲這裡面加入了他的特別配方——雞絨肉。這一盤子菜,需要多種配料,做起來複雜,吃起來自然是香甜可口。
再一道“箸頭春”味道更是別緻,就連宋烈愛吃淮揚菜的老頑固,都讚不絕口。露一手見宋烈點頭,心就放下了。他的手能保住了,這下子,他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