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則 129 開始做壞事啦
儘管已有心理準,但太妃仍是大吃一驚,目光豁豁地盯着如情,又盯着沉香,沉聲道:“這陣子宮裡頭也賞了不少好的,各大世家都各自有送,你怎知道串珠是慶昌侯府的?”
如情咬脣,卻不解釋,倒是沉香語氣忿忿,“因爲王妃有了身子,宮裡頭賞賜下來的又太貴重了,平時候戴在身上也着彰顯了些,於是王妃只讓奴婢找簡單的來佩戴。前陣子慶安公主送的南珠串珠,令國公府送的檀香珠手釧,英國公府送的翡翠玉鐲,澤雲侯府送的赤金如意墜,慶昌侯府送的珊瑚串珠,這些都是簡單實用的,王妃便輪留着佩戴。這兩日王妃喜穿帶紅色的衣裳,配上珊瑚串珠剛好適合,再來,王妃這說串珠聞着自有股異香,還曾問過奴婢是誰送的。奴婢前日裡還翻了禮冊,這才得知是慶昌侯府的楊太夫人所送。”她擡頭望着太妃,“本來,依那日裡楊太夫人的所作所爲,奴婢着實不願再讓王妃戴這串珠,可王妃說,對人不對事,這珠子又是極好的,不戴也着實可惜了。王妃還說,只要是好東西,管他誰送的。這纔多佩戴了幾日,誰知這串珠居然還有這麼些名堂。”
太妃將信將疑,如情強撐着身子,對沉香道:“或許你是記錯了,再去把禮冊簿拿來翻翻看,會不會與別人家的重了。”
沉香仰臉,“不會有錯的,奴婢記性一向好。確實是楊太夫人所送的。”
如情怒拍了枕頭,“叫你去就去。”忽然只覺一陣頭暈目眩,捂着太陽穴軟軟倒在厚實的軟墊上,周媽媽見狀連忙上前撫着她,輕輕替她揉着太陽穴。
“王妃莫要擔心,希望是沉香記錯了吧。”
如情無意識地點頭,但周媽媽發現如情身子輕輕顫抖着,雙手捂着小腹,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不由心疼。
如情緊緊握着周媽媽的手,恨聲呢喃道:“……我不過是拒絕她進門,就如此暗害於我,真是太可怕了。”
周媽媽沉聲道:“王妃莫要驚慌,有太妃和王爺在,不會讓你擔驚受怕的,自會給您作主的。”
太妃這時候也是無比震驚,等沉香拿了禮簿冊子,親自翻給太妃瞧。太妃一個一個地逐字念着,楊太夫人送的紅珊瑚串珠赫然在列,她緩緩放下冊子,又拿了串珠仔細摩挲着,面色漸漸沉了起來。
“楊府除了這串珠,還送了支雲南老參,還有一塊暖梨香,你去把那老參和梨香也拿出來,讓我瞧瞧。”
沉香愣了下,回答:“老參和那梨香着實名貴,都讓奴婢收起來了,奴婢這便去拿。”
過了會,沉香從偏屋裡出來,手上抱了兩個紅色的錦絨盒,親自打開盒子,裡頭躺了兩支如羅卜須一樣的老參,另一個盒子裡裝着一塊香料,正是上乘的梨香,有安胎安神之功效,端得名貴無比,外頭市面上亦難尋到。
太妃拿了老參,仔細觀看,並沒任何不妥之處,又拿了香料來聞,忽然吃驚不已,“這梨香早已失傳,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讓我瞧到。”宋江家的訝異,連忙拿了老參放到鼻間仔細聞了聞,“奴婢賤眼不識貨,只覺得這香確是好聞,但真的聞不出有何名貴之處。”
“梨香有安神安胎之功效,早已失傳頗久,沉香末一兩,檀香末一錢,鵝梨十枚。右以鵝梨刻去瓤核,如甕子狀,入香末,仍將梨頂籤蓋。蒸三溜,去梨皮,研和令勻,久窨,可爇。把鵝梨挖去內核,裝入按比例配好的沉香末、檀香末,密封,然後上火蒸——這是把原料之一的香梨直接發展爲盛香料的容器了。蒸過之後,把梨皮去掉,梨肉連同其中的香末一起研碎、和勻,做成餅兒、丸兒,經過窨的程序之後,就可以焚燒。”
太妃又拿了梨香放到鼻間聞了聞,一股清甜撲鼻的香味,聞着極是舒服,道:“這鵝梨賬中香我也只聽說過,製作起來極是繁複,若火候差了,俁是手法不純熟亦制不出如此上好香料來。慶昌侯府,當真用了。”
沉香在一旁接口道:“只希望不要用心過度就好了。”
太妃瞥她一眼,沉香連忙跪了下來,“太妃恕罪,奴婢並不知道這梨香的來歷,原以爲只是普通的香料。今兒聽太妃這麼一說,卻是奴婢孤陋寡聞了。”頓了下,又面露覆雜:“楊太夫人當真大手筆,居然捨得送如此名貴的香料。”
太妃心中一疑,連忙又拿了串珠放到鼻間嗅了下,又聞了聞香料,眉頭漸漸擰了起來。
宋江家的輕聲問道:“太妃,爲了慎重起見,要不要找太醫來瞧瞧?”
太妃面沉似水,“也好,事情總要弄個水落石出纔好。”
過了會,太醫又趕了來,仔細檢查了老參和香料,臉色無比沉重,“慚愧,老夫見識淺薄,也看不出這老參有何不妥之處。若太妃真懷疑這裡頭有名堂,大可讓人拿去丟了吧。”而這香料,太醫仔細放在鼻間嗅了嗅,道:“這鵝梨賬中香煉得極好。香味清甜,具有安神之功效,乃香中極品,可下官總覺得,這香味裡還滲雜了其他香料。”
太妃心中一沉,連忙問:“敢問陳太醫,這裡痞,還滲了什麼香料?”
太醫又仔細放到鼻間仔細聞了聞,臉色微變,“像麝香,但又不大像,香料滲的確實多了,下官也無法準確斷定。”
太妃臉色陰沉不定,半晌才問:“那這香,可否還能用?”
太醫含糊其辭道:“爲了慎重起見,最好還是棄了吧。尤其王妃身子金貴,可萬萬馬虎不得。”
太妃點頭,好言好語地送走了太醫。無意識坐到墩子上,一臉陰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麼,連鬢上那朵千葉攢金珠吐蕊的南珠都失去了往日的光花。
屋子裡的下人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紛紛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周媽媽望着如情,示意她說兩句話,如情卻不言語,只躺在榻上,絞着帕子,期期艾艾地道:“這麝香真有那麼霸道麼?”
周媽媽吱唔着,“老奴跟在老太君身邊多年,也確實聽說過孕婦慎用麝香,不過大多用在風溼腿痛方面。還從未聽說過還可以弄進首飾裡頭。”
如情輕嘆一聲:“是咱們孤漏寡聞了。”然後捂着胸口,“周媽媽,我好怕。”
周媽媽一臉憐惜地握緊了她的手,“王妃莫怕,在太妃和王爺在,不會有人敢傷害到你的。”
如情下意識望着太妃,太妃也正望着她,隔着不遠的距離,驚懼與驚怒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如情喃喃道:“母妃,她們,當真這麼恨我?”
太妃沉默了下,沉聲道:“你別多想,有我在,她們休想動你一根寒毛。”
如情絞着帕子,輕聲道:“爲了澄清誤會,要不,把楊太夫人找來問一下不就明白了麼?”
“不了,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太妃斷然道,然後恨聲道:“她與我相交多年,想不到居然會如此心狠,居然想暗害我的孫兒。”
宋江家的道:“大抵是惱了王妃先前拒絕讓楊小姐進門吧,不過,這回楊家確是丟臉丟盡了。因妒生恨也在情理之中。”
“因妒生恨?”太妃喃喃道,“或許吧。”然後側頭,望着牀榻上的如情,這孩子大抵是嚇傻了,伏在周媽媽懷裡動也不動,只驚懼地望着自己,不免心下憐惜,來到她牀前坐了下來,握着如情的手,輕聲道:“好孩子,把你嚇着了。”
如情咬脣,驀地哭了起來:“母妃,她們太過份了。剛纔醫太說的好可怕,如果這串珠一直戴在身上,再點上她們所送的暖梨香,那這孩子,想不掉都難了。”
太妃把她摟在懷裡,輕聲哄道:“乖,別怕,有我在,她們不會再有機會了。”然後對如情道:“這事兒你打算如何善了?”
如情咬脣,搖頭,“母妃,我現在心也亂了。恨不得殺到楊府去,那罪魁碎屍萬斷。可是,若真的把事情鬧了開去,外人還以爲是我暗地裡搞的鬼,故意嫁禍他們……”說到這兒她面色紅了起來,翡忿道:“她們打的果真好算盤。篤定我出身微賤,不識麝香。就算認出來了依我的脾氣定會鬧將開去,那樣她們或許還可以反咬我一口,說我爲了不讓楊啓寧進門故意污陷她們。若是沒能認出來,如果不請太醫來,那這孩子說不定便真的沒了。剛纔太醫也說了,如果繼續用下去,我這輩子是絕無生孕了。她們……果真打的好主意。”
太妃也磨着牙,“不錯,她們這主意確實打的妙。若是真鬧了開來……反而是你的不是了。”
如情淚水漣漪,胡亂抹了淚水,“母妃,那我們該怎麼辦?”
太妃反問:“你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如情想了下,道:“她們既然這般暗害於我,肯定還有後招。”
太妃目光閃了閃,“你怎麼如此篤定?”
如情咬脣,悲忿道:“串珠,老參,還有梨香,雖然太醫說話模棱兩可,她們這是擺明了要我落胎,並且終生不孕。母妃等着瞧吧,若是現在傳出我的胎相不穩的傳言,相信她們肯定會有行動的。”
太妃神色冷了下來,咬牙道:“好,咱們就先按兵不動。我倒要瞧瞧她們又會玩什麼花樣。”
……
太妃離去後,如情幾乎快虛脫,周媽媽連忙扶了她躺在牀上,“王妃,大功告成了,太妃應該是相信了吧。”
如情微微點頭,“大家都沒露出破綻吧?”
沉香幾人紛紛搖頭,如情又對周媽媽道:“何媽媽弄過麝香,估計手上還沾有這東西,媽媽還是去提醒她,早些拿皁角仔細洗了吧,衣服也給燒了,不要留任何痕跡。”
周媽媽點頭,“這個自然,真要論嫁禍害人,何媽媽比咱們老練多了。王妃但請放心,不會被捉到把柄的。”緊接着,她又輕聲問:“王妃真的篤定,楊家還會有所行動?”
如情冷笑道:“我有了身孕,無法侍候王爺,那幾個姨娘已經在蠢蠢欲動了,再來,三姐姐寫的信媽媽又不是沒瞧到,人家爲了側妃這個位置,可謂是機關算盡,如今聞得我胎兒不穩,有滑胎症狀,肯定會趕着行最後一招。”她瞅着何媽媽,冷笑一聲,“她篤定我身卑位輕,只要太皇太后下了旨,我是不會敢再阻攔了。”
周媽媽厭惡至極,“真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種不要臉之人。爲了給王爺做小,甚至連這些下作心思都想得出來。”
這時候。於冬多外頭進來,“王妃,慶安公主來了。”
周媽媽一臉厭惡,“估計是聽到風聲了,特意來瞧王妃是否真有滑胎之像。”
如情冷笑一聲,“來的正好,若真要一網打盡她們,可少不得此人從中牽線。”然後吩咐沉香,“去把她送的南珠給我找來。”
周媽媽大驚,“王妃,那串珠也浸了大量麝香,王妃最好還是慎用。”
如情道:“不礙事的,何媽媽說絲線上的麝香,還起不了大作用。”戴個一時半刻也不會有大問題的。
慶安公主進入屋子裡,便發現如情躺在牀上,一臉茫然狀,昔日粉嫩嬌好的面容變得憔悴不已,甚至連眼睛下方都起了青影,尤其如情身邊的下人一副如臨大敵之狀,心裡無比快慰,面上卻作出關心狀,上前與如情虛寒問暖一番。
如情虛弱地擡起手來,聲音輕微,“妹妹來了?真不好意思,這身子不爭氣,無法招待妹妹了。”然後吩咐沉香,“還不給公主倒茶去?”
慶安公主連連擺手,“嫂子不必客氣,身子不爽就別呈能了。快躺下,快躺下。”然後很自然地坐到牀前,握着如情的手,發現她手上戴的串珠,道:“嫂子的手生得真漂亮,戴上這串珠還真好看。”
如情不好意思笑了笑:“這南珠還是妹妹送的,我也着實喜歡。”
慶安公主笑得很是和氣,“嫂子若喜歡,我那兒還好幾串沒戴過的,全是太后她老人家賞賜的,都送你。”
如情苦澀一笑,“妹妹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如今正按太醫的吩咐臥牀保胎,這些頭面首飾也只能痛忍割捨了。”
慶安公主一臉關心,“前些日子不還好端端的嗎?”
如情語氣不無擔憂,“太醫說我有滑胎之像,這幾日還見了紅,這孩子不知能否保得住。”
周媽媽連忙安撫道:“王妃莫要擔心,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只要按着太醫的囑咐,好生保胎,應該沒事的。”
如情點頭,但臉上仍有着無法遮掩的驚惶之狀,慶安公主放軟語氣,又安慰瞭如情:“嫂子不必擔心,那陳太醫醫術高明,尤其擅長專精婦嬰,相信有他的照料,嫂子不會有事的。”
如情悽楚地點頭,“承妹妹吉言,但願如此吧。”她拿了粉紅色綃巾繡臘梅帕子試了眼角,不無淒涼地道:“不瞞妹妹,我本是高嫁,若能生個一兒半女那還好些,若這孩子真沒了,我這個王妃也是如覆薄冰。母妃抱孫心切,若這孩子沒了,我也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慶安公主無限唏噓,又安慰道:“嫂子千萬不要說這些喪氣話,你是王兄明媒正娶的王妃,就算沒了孩子,王兄也不會休了你的。但前日裡我進得宮去,聞得皇祖母的意思,待嫂子生下孩子,再給王爺納個側妃了。到時候嫂子更要放寬心纔是。”
如情忍不住悲從中來,“這孩子都不知能否保住,太皇太后就要急着給王爺納側妃,當真是把我瞧到塵埃裡去了。”
周媽媽大慟,連忙安慰如情,“王妃莫要傷心,太醫說了,不能傷心的,凡事要想開些,想開些呀。”
如情捏着帕子,卻是越哭越傷心,“早知王妃不是那麼好當的,當初就不該貪圖王府的富貴。早知太皇太后會有這般心思,我應該讓楊姑娘進門纔是。畢竟楊家與我方家也算姻親,楊姑娘模樣生得好,又是我姐姐的小姑子,這知根知底的,總比外頭另聘個脾氣大的世家千金來得強吧?”
慶安公主忍不住雙脣一彎,但很快就輕咳一聲,連聲誇讚道,“嫂子能這樣想那是再好不過了。嫂子雖是王兄一心求娶的王妃,可總歸架不住別人總愛拿家世說事兒。如楊姑娘進了門,不但能給嫂子解憂,外人誰不誇嫂子賢惠?”
如情聲音低低地道,“妹妹說得極是,先前是我糊塗了。如今想來,倒是我鼠目寸光。沒往長遠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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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安走後,周媽媽連忙把那串珠從如情擼了下來,再讓人拿來熱水仔細清洗乾淨,又用皁角清洗了數遍,這才罷休。
如情一邊任周媽媽和沉香清洗自己的手腕,一邊問陳媽媽,“那陳太醫打點好了麼?”
陳媽媽點頭,“都打點好了。這陳太醫與奴婢還是同鄉呢。再來,王妃的賞賜不可謂不重,他知道該如何做。”
如情緩緩點頭,周媽媽嗤笑一聲,“這宮裡頭的太醫嘴風都很緊,自是不會說出去。不過這慶安公主可就不同了,估計還會四處嚷嚷,然後那位肯定要有所行動了。”
陳媽媽也跟着道:“剛纔三姑奶奶也讓人遞了消息進來,最近慶安公主也時常往她那兒鑽,每次進去都要把底下的丫頭全給攆出去,不知在商量什麼大事。”
沉香冷笑一聲:“肯定是商議着如何東山再起吧。”
如情問:“最近三姐姐還好吧?”
陳媽媽回答:“上回大老爺着實敲打了楊太夫人,哪裡還敢給三姑奶奶臉子瞧?所以三姑奶奶這纔有空給王妃遞消息出來。”
如情點頭,“這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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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獅子最近溫馴的很,洗碗掃地帶娃兒刷馬桶洗衣服樣樣幹。但是,這傢伙的千年老毛病病改不了了。我不買早餐他就情願餓肚子。不管我再忙,他都不會去買菜,餓死都不蒸飯,渴死都非要我給他泡茶,現在也不幫我跑腿了,越來越像大老爺們了。所以,我每天必須要做五件事,早上7。30起牀送大兒子上學,買早餐,買菜,蒸飯。隔天帶一上午的孩子。基本上每天上午就要做這些事,無法再躲了。而下午着實忙的團團轉,實在沒時間碼字,晚上又要早早回家輔導兒子功課,恨不得多生兩雙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