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計晚上23點40分到達北京的飛機晚點兩個多小時,已經在寧波櫟社國際機場等了許久的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要抓狂。
手機和ipad的電量已經被我消耗得差不多了,爲了充電,我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廳,要了一份番茄面,清湯寡水乏味得很,居然要58元,想想也是醉了。
一個人候機,總感覺時間格外地漫長。我在ipad上百無聊奈地玩着切西瓜的遊戲,冷不丁一個男人坐在了我的對面,把我嚇了一跳。
“hey,美女,我注意你很久了。”男人一坐下來就開門見山。他的聲線不錯,帶點兒所謂的磁性。我擡起頭,冷冷地掃視了他一眼,發現這男人和臺灣的張震嶽有點兒神似,但顯然不是。
“沒空,不約。”我高冷地丟下一句話後,便繼續低着頭快速地撥弄着手指切着屏幕上那不斷飛閃的西瓜。
“手指甲很漂亮,很少見到女孩子用這樣墨綠的顏色。”
顯然是搭訕高手,即便我這樣生冷地拒絕,他依然像沒事人一樣地繼續尋找話題的切入點。
我停止了手中的遊戲,擡起頭微微皺起眉頭看着他:“如果你和我套近乎是爲了蹭網,我可以很大方地分享wifi密碼給你,桌上有貼,自己看就好。”
他頓時笑出了聲音。
“美女,你誤會了,我只想和你做個朋友,沒有別的意思。”他連忙擺手,做出一臉無辜又無奈的表情。
“我沒有這個需要,不好意思。”
在不認識的人面前,我向來都像一坐“冰山”,而且,是隨時都有可能會雪崩的“冰山”。
“其實我看得出來,你也很無聊的。怎麼,一個人飛北京嗎?”他完全不care我的高冷,繼續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老實說,我對這樣的厚臉皮男人有點兒反感。
“無可奉告!”我拉長了臉,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拎起我的包包、提着我的粉紅色拉桿箱憤然離場,走到外面的長椅處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心莫名地不爽。
今天的情緒特別地不好,孟先生到現在還沒有和我聯繫過。我拿出手機,百無聊奈地翻着微信,冷眼看着閨蜜羣裡的那幾個女人不斷地裝逼得瑟,心情更加地糟糕了起來。
有人輕輕地拍了下我的肩膀,我擡頭一看,居然又是剛纔那個男人!
“你他媽有完沒完?”
真是不好意思,一開口就暴露了我文化上的短板。只是,對於這樣的男人,我的確有點兒無法忍受。
“美女,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你跟我來。”他一臉煞有其事的樣子,表情有些嚴肅,和剛纔的嬉皮笑臉不太一樣。
我疑惑了一下,他又對我招了招手。罷了,偌大的機場這麼多的安保人員,他能拿我怎麼樣?我這麼一想,索性站起來跟在了他的後面。
他居然帶着我走到了洗手間的門口,扭頭望着我一臉的笑意。我當時臉就綠了,生氣地問道:“你到底想幹嘛?”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臉無辜地把手插進了褲兜,從褲兜裡掏出來一個粉粉的、正方形的東西,快速地遞到了我的手裡,然後在我耳邊小聲地說:“美女,你最好換一下衣服。”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大步流星地走了,我低頭一看,手裡居然放着一片姨媽巾!我頓時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走到洗手間裡一查看,發現可不,我的白裙上有一塊明顯的血漬,當時的我,那叫一個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