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點燃了全場的氣氛,我雖然臉皮厚也被他當衆說得無地自容。柴悅趁我正生氣的時候,壞壞地在我身後推了我一把,我猝不及防地撲向了瞿溪的懷中,瞿溪穩穩抱住而且恰好嘴脣對上嘴脣就這樣匆匆一吻。
頓時,全場人更是笑到爆。我轉身氣呼呼地看着柴悅,柴悅滿臉的壞笑連忙躲在關小鵬的身後,當看到關小鵬那張殭屍一樣呆滯的臉時,我頓時無比掃興懶得和她計較了。
後來,瞿溪原路把我送回了家。路上他問我柴悅和關小鵬的事情,當晚關小鵬的表現本就讓我噴火,於是我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無情地把他們長達五年之久的戀情狠狠抨擊了一番,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和瞿溪說這些有點兒不太合適。
瞿溪聽完,悻悻地嘆了口氣,然後說:“可惜了,柴悅挺不錯的,我幾個哥們都對她有好感。”
“也不知道關小鵬給她灌了什麼*藥呢?那你呢?你對柴悅有好感的話,我可以幫你一起撬牆角。”我笑着說道。
“好啊,我最喜歡挑戰了。”他笑笑地在前面說道。
聽他這樣說,我突然安靜了下來,心裡有些淺淺的、不知味的感覺,靜靜地任由着他騎着車緩慢地載着我回到了我的小區門口。
他把我放了下來,笑着對我說:“快回去吧,早點睡。以後有聚會我再叫你,希望你能和他們都成爲朋友。”
我點了點頭:“好,我上樓了。”
我剛到家柴悅便打電話告訴我她要來我家借宿了,不用說,肯定是和關小鵬吵架了。
果不其然,一進門她就氣呼呼地喊道:“他媽這日子真過不下去了!我感覺他好像玩網遊整個人都玩傻了!以前他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我幸災樂禍地說道。
“不行,不能分!我都帶他回去見我爸媽了!他爸媽也答應今年給我們湊首付在北京買房!現在分,我這麼多年的付出豈不是都白費了!”她忙搖頭。
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她在堅持什麼,在這苦逼的生活裡日復一日地掙扎着,愛的成分還有多少估計她自己都不得而知。和一個了無生趣的“鍵盤俠”整日廝守在一起,縱使曾經愛得再轟轟烈烈,我想如今這種死氣沉沉的日子也早已把她拖垮了。
柴悅一臉茫然地躺在沙發上望着天花板,突然悠悠地對我說:“養條狗吧,小北。”
“啥?”頻道切得太快我完全沒反應過來。
“此刻我就想懷裡抱個小東西,柔柔軟軟的,給我一點兒繼續活下去的動力。”她懶懶地說道。
那種心空的感覺,我也同樣是深深體會過。她還好,再不濟有關小鵬暖被窩,而我每一個黑夜都是形單影隻地度過,房間裡靜得連鬼飄過都能覺察出聲音。
“好,改明兒我問問瞿溪。”我一口答應了下來。
我突然說:“瞿溪好像對你有點兒意思,要不然你把關小鵬踹了換個人吧。我那天去他工作室看了,很贊。”
“瞿溪對我有意思?你拉倒吧!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對你有意思!而且,你兩是不是有啥了?他那天都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聊起八卦,原本近乎癱瘓的柴悅頓時兩眼冒光,逼得我不得不把當天的情況原原本本地告訴她以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