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趙景堂沒想到雲織還會武功,氣的直跳腳。
“給我把她拿繩子捆起來!”趙景堂看着在院子裡和蒙浚打鬥的雲織,恨得咬牙切齒!從王成虎手中抽走了一把尖利的劍,朝雲織刺了過去。
蔡澤和蒙浚正各自拿出武器不停的朝雲織攻擊着。雲織應接不暇的躲避着那些襲擊過來的利器,根本沒發現趙景堂朝她襲擊過來。
趙景堂獰笑着,那把劍義無反顧的朝雲織的後背刺去,雲織這時從蔡澤劍中的反光中發現了身後的趙景堂,雲織暗叫不妙,迅速的一個閃身,躲開了趙景堂的襲擊,然而趙景堂的速度也是太快,將雲織的胳膊給刺了一道深長的口子!雲織捂着流血不止的傷口,漸漸處入了弱勢。
秦採芳和秦甄一副看好戲的姿態站在了那裡。
秦甄一邊看着,一邊問秦採芳:“姑姑,萬一陸雲織死了,表哥會不會怪我們?”
秦採芳冷冷的道:“怪我們做什麼?要怪也只能怪你姑父,再說,陸雲織這般歹毒,而且還用布偶詛咒永陽公主,趙景堂不制裁她,皇上和永陽公主也不會放過她。到時候,你就有機會了。”
秦甄一聽,心花怒放了起來。
一旁的翩翩早已經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嘲諷秦甄,等陸雲織一死,哪裡輪得到秦甄?她和趙綏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手上的那些證據足以能拿捏住趙綏,就算他不想娶她,他也必須要娶。
這邊,雲織被蒙浚和蔡澤攻擊的連連敗退。直到逼到了院落中的一口旁。
這時,服侍翩翩的兩個丫鬟貴芬和貴芳不由分說的揮拳走了過來,攻擊着蒙浚和蔡澤,她們明着是侍候翩翩,其實是暗中保護雲織的。
趙景堂一看,暗咒了一聲,便厲聲吩咐道:“來人呀,把這兩個礙事的丫頭給我解決掉!”話落,只見又來了一撥人圍住了貴芬和貴芳兩姐妹。縱使兩姐妹的武功在好也抵不過承恩公府的所有武士,沒過一會兒,兩人便敗下了陣。
趙景堂一臉得逞的看着雲織,道:“你還是自己了斷了,省的我動手!”
雲織像是聽到了一個大笑話一樣,笑着道:“我問心無愧爲什麼要自己了斷?那些布偶全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吧?你們趙家人還真是心腸狠毒,不就是因爲那份遺詔嗎?居然要把我趕盡殺絕?那遺詔在趙綏的手裡,你們不從他要卻偏偏逼我,當我是一個弱女子好欺負嗎?”
趙景堂可不管那麼多,既然雲織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意圖,他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那好,只要你告訴我那遺詔在哪兒,我或許對這些事可以既往不咎。”
秦採芳沒想到趙景堂這麼快就暴露了貪婪的本性,走了過來道:“那遺詔在綏兒的手裡,跟陸雲織有何干系?現在陸雲織扎布偶詛咒我們趙家,就應該好好懲罰她纔是。”
趙景堂不屑聽秦採芳的提議,只是步步逼近着雲織:“你若是告訴我一人,我會保你周全叫你從趙家全身而退,怎麼樣?但是你這次最好別給我耍什麼花招。”
這時,雲織的別苑內全都是趙景堂的人,就算不是和趙景堂一條心的秦採芳也只有冷眼旁觀着。
面對趙景堂的步步逼近,雲織不動聲色的從袖中亮出了幾枚暗器。
只聽嗖的一聲,趙景堂的胳膊上插了一把鋒利的飛刀。
奇怪,她的暗器是繡花針,而並非飛刀,這是怎麼回事?
雲織正想時,腰間倏然的一緊,被人騰空抱起。
下面,趙景堂扶着胳膊哎呀哎呀的直叫喚,一羣隨從和趙府的下人慌亂一片。這時,永陽公主也剛從宮中趕了回來,看見這番狀況頓時明白了什麼。
這趙景堂是想趁她不在好逼陸雲織交出那遺詔的下落吧?
雲織定睛一看,是趙綏。
她心裡的警惕油然得到了一絲鬆懈,嘴上卻是不依不饒的痛罵着趙綏:“你個混蛋,你回來做什麼?你怎麼不去死啊!”說完,一拳打在了趙綏的胸膛上。趙綏悶哼一聲,心疼的看着她:“別亂動,你受傷了。”他看着她血流不止的胳膊,痛心疾首中帶着一抹無以復加的憤怒。
雲織頓時驚覺自己胳膊上的傷口,那種疼痛感也越加清晰了起來。
二人旋轉落在了一個安靜的院落中,院落中零零灑灑的楓葉隨風飄零着,趙綏將雲織孱弱的身體輕輕的放在那些堆滿楓樹葉的紅木軟墊搖椅上,扯掉自己衣服上的一塊衣角,爲她輕輕的包紮了起來。很快,華清風提着藥箱過來了。
“這傷口刺的有些深,必須要用碘酒擦拭一番。”模糊中,雲織隱隱聽見了華清風和趙綏的談話。雲織的身體一緊,被趙綏揉進了懷中,似乎她都能感受到他的胸腔內正壓抑着一團能把人吞沒的怒火。
“傷口有沒有毒?”趙綏低沉的問華清風。
華清風道:“沒有,不過看這傷口的嚴重性,估計你父親絕對是對夫人起了殺心。”
趙綏沒有做聲,只是催促着華清風趕快將雲織的傷口處理好。
“先生,你儘量不要弄疼我娘子。”趙綏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看着雲織那因痛苦而扭曲的慘白小臉,趙綏的心也跟着扭蹙成了一團。
華清風有些難爲情:“可是,這碘酒擦上去多少是有點疼痛的。”
趙綏看着滿頭冷汗的雲織,不停的親撫着她的臉:“雲織,你要是痛的話就咬我,別忍着。”他說完,捋起袖子將胳膊伸到了雲織的面前。
雲織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對華清風道:“華先生,你儘管擦就是,別管我。”
華清風點了點頭,一點點的小心翼翼的在雲織的傷口上塗抹了均勻。雲織咬着牙,不發一語。
趙綏看着揪心,多想替她承受這鑽心之痛,驀然間又將她擁緊幾分。早知道她要受這種折磨,他就應該快些回到她的身邊,若是他早來一步,雲織絕對不會受傷,好在他給趙景堂使得暗器上有毒,以後若是在敢傷害雲織,除非趙景堂不想活了。
“唔·····”雲織痛苦的悶哼一聲。
趙綏剛剛得到的一絲欣慰的心一下又沉了下去,因爲他實在不忍心看着雲織痛苦。
趙綏俯首一下子吻住了雲織無色的嘴巴。就那樣當做華清風的面,弄得華清風好不尷尬。不過,趙綏完全把他當做空氣一樣無視。
雲織沒想到他居然當
着華清風的面就這樣嘴對嘴巴的親她!她有些不配合的扭動着,可是趙綏固定着她的腰肢,按住了她的後腦,更加加深了這個吻。這樣果然起到了分心的作用,雲織只顧着和趙綏暗中較量着,倒是忽略了胳膊上的傷口。
事後,華清風又給雲織開了好些消炎和清理傷口的藥,才被趙綏放了回去。
雲織被處理好了傷口,趙綏便哄她睡了一覺,等醒來時,外面已經是掌燈時分,趙綏支撐着腦額就坐在她的面前閉目養神着,那冷峻的容顏比平日似乎要柔和幾分,堅毅的輪廓蒙上了幾分滄桑,他的眼窩有些深陷,眼角兩旁開始有了黑眼圈,雲織躺在踏上呆呆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對她這樣好?真的是因爲····他喜歡她?
可是魏仲也喜歡她,她爲什麼沒有這麼多的感慨?
正矛盾的時候,趙綏幽幽睜開了眼睛,深邃的眸直逼雲織的心房,雲織有些慌亂的避開他的視線,看着漆黑的窗外:“你這樣偷偷跑回來當心被皇上知道了。”
趙綏見她的狀態越來越好,心中開心不已,更令他開心的是雲織這句話似乎有關心他的嫌疑,趙綏坐在她的身旁替她掖好了被子攏着微微有些凌亂的頭髮:“這些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在這兒養傷,對了,你一定餓了,我去給你端晚膳過來。”說完,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端來了一罐紅棗蓮子粥和一碟春捲一碗清淡的排骨湯走了進來。
秋霜和夏蓮也跟着走了過來,後面還有方易家的方劉氏和農莊的幾個婦人。
“大爺,這些事情奴婢們來就是,何必要您勞煩?”夏蓮有些過意不去,大爺自己做飯也就罷了,這端盤子端飯碗的事情他都搶着幹,要她們這些下人做什麼呀?
秋霜不好意思的附和着。
趙綏倒是有些不在乎:“這一次我是在給你們做示範,下次服侍夫人的時候也省的你們毛手毛腳。”
雲織這才知道,原來這些膳食全部都是趙綏爲她做的,她眼神複雜的看着趙綏,不知道說什麼好。
身後的方劉氏附和着趙綏:“大爺對夫人真是好的不得了,奴婢覺得夫人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
身後的幾個婦人暗自點着頭,眼神中充滿着無比的羨慕。
雲織倒顯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趙綏眉頭皺了皺,心中有些不快,冷冽至極的眼神對着方劉氏;“由着溜鬚拍馬的時間還不如多學學怎麼服侍夫人。”他是看中方易勤懇老實才叫方劉氏過來負責雲織的起居,沒想到這個方劉氏居然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叫雲織一個人去酒館喝酒,還被趙景堂給綁架了。
如果沒有這件事,雲織怎麼可能和魏仲相遇?
方劉氏知道趙綏是要興師問罪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個勁的向趙綏謝罪。
雲織見趙綏無動於衷的,開始替方劉氏打抱不平:“方嫂子並沒有錯,那日是我叫她不要跟着我的,你犯不着怪到他頭上。”
趙綏看了眼雲織,冷冷的遣退了方劉氏等人。
雲織只當這件事翻篇算過去了,誰曾想趙綏陪她用完了晚膳,又開始對她興師問罪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