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藍白的落地窗,大幅度的照進室內。照到潔白的牀上。
菊月眯着眼,睡眼惺忪。
咦?奇怪,自己怎麼會在牀上?
菊月記得她昨天好像靠着右川哭了一個晚上。
原來如此,想來是聶右川抱自己進屋的吧。
昨天雖然那香水味暴露着他不是左川哥的事實,然而他的安慰確實起到了作用。
好像,對他能有些親近之意了。
也許,是個不錯的人呢。
心想着翻了一下身子背朝太陽。
因爲還想在睡一會兒。
哪曾想一個裸 露的男子的背部突然映入眼簾。
一個激靈下,頓時清醒了許多。
她下意識掀開被子,發現還是昨天的衣服,才舒了一口氣。
然後起身,手腳並用,再一使勁,猛地將身邊的男子踢出牀外。
隨着“砰——”的落地聲響起的時候,也傳來一陣悶哼。
多年的訓練,他自是不可能因爲一點疼痛就唉唉大叫。然而,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受到這一擊,殺傷力也確實夠嗆。
右川在半睡半醒的情況下準備再次上 牀,卻沒想到手剛攀上牀沿就被人死死壓住。
他擡頭,看見穿雪紡薄衣的女人正怒目圓睜。
“現在是什麼情況?聶右川?”
“……”
右川確實一時搞不懂狀況。
但他知道自己胸腔裡的血液都快倒騰出來了。
上頭的女人,頭髮凌亂,脣紅齒白,白淨的肌膚夾裹在朦朧的紗衣裡。
而她細嫩的小手正覆在自己的手上。涼涼的,卻很舒服。
心頭癢癢的,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
菊月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
她還是那副兇狠的模樣:“快給我一個解釋。”
右川縮回了手,然後站了起來。他的膚色因爲長期在外的緣故比較深,不是常見的歐洲人那種透白但很均勻。腹部兩側有明顯的兩條“v形”線條。
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的身材很好。
他此時只穿着一條磨白的藍色牛仔褲,褲腰處的扣子是敞開的,大概是睡覺時嫌緊不舒服。
能從拉鍊處隱隱看見裡面的幽暗之處。
猛地,菊月意識到自己的視線不太對勁,趕緊擡頭正對他的眼睛。
“現在到底怎麼回事?”
“你那麼兇幹嘛啊?我又沒對你做什麼。”某人一臉委屈。
“那我們爲什麼會在同一張牀上?”
“昨天你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然後我就抱你進屋睡覺了啊。”
菊月氣惱,這傢伙到底聽不聽得中國話?!
“我是問你,你爲什麼要和我同一張牀,我記得這裡的房間多得是!”
右川眨眨眼:“我研究過了,這裡的牀比較大也比較舒服。”
“那你自己睡這兒就夠了,爲什麼也要把我搬來這兒?”
右川繼續眨眼:“這裡的牀比較大也比較舒服。”
菊月聽完後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大吼:
“啊——”
不久,菊月在牀上一個勁兒的摔打枕頭。
她每將枕頭摔打一次,就默唸一次“合作”。
合作!合作!合作!
而牀邊的聶右川在一旁則眉眼含笑。
他好像第一次看見這丫頭暴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