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死魅姬就這樣稀裡糊塗的被我收服。
當我走出山洞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一縷遊魂,想來應該是那老乞丐制止了五羅招魂陣。
靈兒跟着他,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再者說,天底下最爲大靈貌似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而且她是靈體,一旦脫困一定會第一時間返回到我的身邊。
白雲雨燕的速度不可謂不快,一路奔跑下來,很快我就回到了十里小鎮。
此時已是大白天,鎮上居民已然甦醒過來,當我回到小餐館的時候,那老闆娘正在收拾着,我問他老郭和我另外兩位朋友怎麼樣了?她告訴我她也不知道,她醒過來的時候飯店裡已經沒人了,還說真是奇了怪了。她在十里小鎮生活多年,從未見過天降血雨這種奇怪的現象。
詢問無果。我決定返回大悲寺,也不知道這場血雨有沒有殃及到大悲寺中的白露潭等人。
我剛一走出飯館,迎面碰上了王兆奇和她的女朋友陳奧,我一驚,說你們沒跟老郭在一起?
王兆奇淡然一笑,說淨根師傅說此事異常邪門,先返回報告給大悲寺主持,讓他們來解決,對了李兄,哦不對,李哥,你沒跟淨根師傅在一起嗎?
我想了一下,沒有把老乞丐的事情告訴給王兆奇,畢竟他也解決不了什麼,於是我說:“沒有。你們這是準備去哪?”しし
“大悲寺唄。”陳奧不以爲然的說道:“五大寺廟說這次天降血雨事件是大悲寺搞得鬼,目的是拘禁他們的生魂,阻止他們繼續挑戰大悲寺,這不,他們決定立即挑戰大悲寺,聽說已經去大悲寺集合了,我們正要趕過去呢。”
“那還猶豫什麼啊,趕緊走吧!”沒想到現在正規的寺院如此道貌岸然,明明跟大悲寺無關,愣是把罪名安到人家的頭上。
當我和王兆奇回到大悲寺的時候,寺廟鴻德寶殿之前已經圍滿了觀中,裡三層外三層,有出家的和尚,有穿着道袍的道士,還有一大堆的老百姓。我根本看不見裡面到底在幹什麼。
人太多,我根本擠不進去,心裡這個着急,圍着人羣轉了一圈,別說老郭,就連白露潭等人我也愣是沒見到,只好一點點往人羣裡面擠。
那個吊炸天的羅睺都要復活了,這羣人還有心思在這裡看熱鬧,我也是醉了。
好不容易擠進人羣前方,只見眼前是一個巨大的道場,就好像古時候那種比武的擂臺似的,不多矮上許多。
正上方坐着衣衫破爛不堪的大悲寺僧人,正中央是一位年逾五旬的老和尚,手持念珠。寶相莊嚴,應該就是大悲寺的方丈。
在他身旁兩側分別坐着俗家弟子中的大師兄一語,以及美少女戰士白露潭,這不禁讓我大爲好奇,白露潭怎麼也能上座?她老子白海禪呢?
老郭跟個保鏢似的,站在方丈的身後,我有心過去跟他打聲招呼,但一看比試一觸即發,我忍耐下來,心說還是等比試之後再說吧。
道場周圍坐着數位穿着金蘭袈裟的僧人,正是那五大寺廟的和尚,他們的身後還有個小和尚專門負責扛着大旗的,分別寫自家寺廟的名稱,排場着實夠大。
令我沒想到的是,場中站着一位青衣老道,頗有些仙風道骨的風範,應該是負責主持這場盛典的,最主要的是,此人我還認識,正是關帝廟前給我算命算到吐血的衛道士。
比試已經開始,那衛道士雙手負於身後,一掃之前的猥瑣,聲音洪亮:“貧道受慈雲方丈之邀,特來主持這場盛典,俗話說刀槍無眼,生死各安天命,不可糾纏不休,今日貧道便是那見證之人,不知道你們誰先來?”
話音一落,佛光寺團隊內立刻站出一僧人,三十來歲,打了個稽首,說貧僧佛光寺覺明,先來領教。
說罷,只見他猛一揮手,五大寺廟的人分別從各自的團隊之後擡出來五口紅漆似的大木頭箱子,冷不丁一瞧,我還以爲是棺材,定睛一看發現卻又不是,只是畫滿了符文的紅漆木箱。
幾位小沙彌將那幾口箱子成一字型擺放場中,我這才明白老郭爲什麼非要調查他們的到底那什麼來賭,看來,瞭解敵人的目的真的很重要。
不僅是我,衆人都不明白他們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仔細打量這幾口箱子,只見這些箱子全是由陰沉木,也就是烏木打造,有半人高,四四方方,箱子上面各刻着複雜的符文,箱子由拳頭大的純金鎖頭鎖住,那金鎖乃是特質,底部沒有鎖孔,鎖身之上插着七根精緻的小降魔杵,除此之外這五把金鎖上還都各自貼了一張畫着卍字的黃色符紙。
慈雲方丈和一語大師兄見到這幾口箱子後,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而那自稱覺明的和尚突然開口說道:“貧僧斗膽,今次便已這幾口箱子做戲,敢問誰人前來應戰?”
覺明和尚見大悲寺無人發言,朗聲說道:“天下間妖魔鬼怪橫行,我五大佛寺不才,幾十年間沒做過什麼驚天動地之舉,這五口木箱之中,乃是我等這些年封印的五隻妖魔,這第一場,咱們就在這殿前超度這些魔物。”
“超度?”負責主持的衛道士眯起了眼睛。
“阿彌陀佛。”覺明雙手合十,說:“自然是超度,五局三勝,倘若我方勝出,大悲寺從此不得在受世人香火,倘若貴寺勝出,我們從此以後消聲覓跡,安心禮佛。”
此言一出,臺下衆人紛紛議論,都說身爲佛門之人,本就應該安心禮佛纔是,這般爭強好勝算哪門子事情。
你一言我一語,覺明和尚臉色有些掛不住,怒道:“你等不必擔心,題目由我們出,爲了避嫌,便讓你方來選擇可好?”
聞聲後,臺上的大師兄一語和慈雲方丈對視了一眼,說了兩句悄悄話,然後我就看到慈雲方丈扭過頭小聲對白露潭說了幾句什麼。
在看白露潭,臉色忽然凝重起來,一會兒看向木箱,一會看向方丈。
我頓感奇怪,難道大悲寺要讓白露潭出面應戰?雖說她也有兩把刷子,光是那請神之術就絕對令人刮目相看,可就算這樣,讓她一個小丫頭出面真的靠譜麼?
我突然覺得這大悲寺好像也不是很靠譜。
五大寺廟劃下的道道也確實夠狠,如今竟把許久之前封印的妖魔鬼怪都給搬了出來,居然還要現場除魔衛道,他們的腦子裡裝的都是大便嗎?
倘若裡面有隻桑蠶精那樣硬茬,保不齊會有多少人死掉。
白露潭猶豫着,卻聽一語大師兄突然朗聲對其說道:“師妹放心,有師兄在,保你安然無恙。”
聽完大師兄一番叮囑,白露潭就好像吃了顆定心丸,於是她便起身走到臺前。
覺明和尚一看下來的四位女施主,勃然大怒,指着慈雲方丈怒聲道:“慈雲,你安排一個女娃娃下來算什麼意思?當真如此瞧不起我五大佛寺嗎?”
白露潭接過話茬,委婉一笑,說這位師兄勿怪,小女乃大悲寺俗家弟子,自幼便在大悲寺修習佛法,倘若你我雙方比拼的是術法,自然輪不到我一介女流之輩出手,不過論起超度,小女也算頗有心得,另外,你也不要瞧不起女人,花木蘭十八歲替父從軍,穆桂英大擺天門陣……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的餘光好像看到了我,旋即扭過頭來,一個勁兒的給我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