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唬我?爲什麼?”老郭的推斷根本不附和邏輯,哪有算計了半天就是爲了想要嚇唬嚇唬我而已的,他們嚇唬我的目的是什麼呢?
“你想啊,那趕屍匠人就連我師傅都吃不準,他要是想害你,分分鐘的事兒。”老郭喝了口茶水,旋即跟我解釋道:“而他們只是嚇唬你,很可能是因爲他們想要確定一件事情,要不然你看,你收到屍衣,快遞員都出意外了,可你這宿主並沒有事情,你去了那家旅店,他們明明能弄死你,可偏偏就是躲在暗處,用詭異的方式嚇唬你,這不是嚇唬你是什麼?當然,無利不起早,他們嚇唬你肯定是有原因的,估計他們是想確定什麼事情,你仔細想想,你有什麼值得他們惦記的?”
老郭這一通長篇大論,聽的我暗暗咋舌,我小屌絲一枚,能有什麼東西值得別人惦記的?
小祖宗靈兒?小龍女?肯定不是這倆吃過,因爲我她們出現在我收到屍衣之後。
冰漓?
似乎也不可能,那冰山美人舉手投足就能消滅山神,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敢打她的主意?
那是到底是什麼呢?
值得別人花廢大價錢給我設套,甚至連龍老蘭這種高手都算計進去,這個人絕對不簡單,但是這個人到底是誰,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這邊思索着,老郭拍了我一下,說有人在設局這肯定假不了,而且我估計這個趕屍匠人跟那個給你郵寄屍衣的人應該不是一夥的。
我說你怎麼知道?老郭說給我送快遞的應該是設局人,那些屍衣能傷害到人體內的靈魂,應該是想把我身體裡的什麼東西逼出來,而旅店中的趕屍匠人和老常頭應該是一夥的,他們的出發點相同,但結果不同,因爲後者是想把我靈魂中的東西逼出來之後,在煉化了我的靈魂,拿我的肉身煉殭屍。
“不錯,這小子的推斷很正確。”一個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突然傳來。
我扭頭一看,老郭房間的門從裡面鎖的嚴嚴實實,根本沒有人進來,因此我意識的問向老郭:“你剛纔有聽到別人說話嗎?”
老郭一愣,說什麼別人說話?誰說話?
看他那樣子顯然是沒有聽到,而且我忽然察覺剛纔那聲音之所以耳熟,是因爲我在白家地洞的時候,那個說我劍法牛波依的傢伙就是這個聲音,還有我大暴走幹掉畫靈的那一次也是這個聲音。
難道說,我的身體裡還住着另外一個人?
想到這裡,我驚出一身冷汗,“你是誰?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老郭被我發瘋似的嚎叫嚇了一跳,到旋即他好像發現了什麼,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也同樣瞪着眼睛看他,然後我倆異口同聲的喊道:“我明白了!”
如果說我的身體裡真的住着另外一個人,那一切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老郭的推斷也不無道理,無論是給我郵寄屍衣的人,還是叫我去旅店的趕屍匠人,他們嚇唬我的目的,肯定是因爲我身體裡的這個人,原因無他,這個人太強大,強大到他們都害怕,早知道那可是能輕鬆幹掉凶煞畫靈的東西,那趕屍匠人和給我郵寄快遞的人不敢獻身,肯定是因爲忌憚這個東西啊。
他們繞來繞去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將我身體裡這個人的兇性完全激發出來,記得當初幹掉畫靈的時候,我外公就好像隔着空間跟我說了一句:“孩子,這是你必須揹負的命運。”
而我身體裡的人說他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以上種種,足以說明這些想要害我的人,就是處於這個目的。
想通了問題的關鍵所在,我連忙問老郭:“接下來該怎麼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在大悲寺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沒有哪個不長眼睛的敢到大悲寺鬧事。”老郭對大悲寺似乎很有自信。
我哈哈一笑,說你別逗了,眼下五大寺廟就要攻打你大悲寺了,虧你還有心情在這吹。
老郭一聽頓時不樂意了,說就是切磋切磋而已,這幾年大悲寺的名頭太盛了,其他的寺廟都是以盈利爲主,收入少了他們自然不幹,不過你放心,那些被俗氣玷污的和尚怎能跟我大悲寺高僧相比。
我說哦,照你這麼說,這場此時似乎沒什麼看點啊。老郭擺手說那也未必,其他寺廟傳承多年的佛教文化,也未必沒有真才實學,所以這次比試一定很有看頭。
“那都比些什麼啊?你知道內幕嗎?”對於佛教文化之間的比試內容,真的很好奇。
老郭陰險的一笑,說你想知道嗎?我說當然想啊,他說既然想那你就跟我來。
跟着老郭來到大悲寺以外的十里小鎮,我們先在小吃店吃了點小吃,這貨似乎真的信佛了,吃的全是素菜,還不放蔥薑蒜等素五葷,吃的我這個膩歪,最後點了一盤焦熘肉段,吃的噴香。
十里小鎮本就不大,在海城連重點鎮都算不上,可就是這樣,小鎮上僅有的三家旅店已經住滿了客人,旁邊一些農戶家裡也有很多被別人租了下來,原因無他,都是來看五大寺廟比拼大悲寺這場熱鬧的。
五大寺廟分別是嵩山少林寺,洛陽白馬寺,五臺山佛光寺,西湖靈隱寺,以及開封相國寺。
這五大寺廟中,其中三家位於河南,河南的佛教文化跟藏地差不多,都有很深厚的底蘊。
我倆吃着飯,老郭告訴我五大寺廟已經包下了幾戶農家院,他之所以帶我出來,就是想要跟我一起去打聽打聽他們所謂的比試到底是什麼。
我一聽頓時就慌了,雖說五大寺廟不被大悲寺放在眼裡,但也不是我也能惹得起的,因此我連連擺手,說你可饒了我吧,我這纔剛過幾天太平日子,要去你自己去,你要早告訴我我都不跟你出來。
老郭當時就急眼了,說李琰,我是不是你兄弟?我說當然是啊。他說那我對你怎麼樣?我說夠意思。他又說我郭長達爲你千里迢迢跑去湖南都行,你爲我做點事就不行?
他說的大義凜然,聽的我愧疚極了,說關鍵這不是你個人的事兒,再說大悲寺也輪不到我一個外人來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吧。
“你不懂。”老郭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大悲寺是個能夠凝聚人心的地方,我以前什麼樣你不是不知道,可你看現在呢?其實五大寺廟的實力我到不擔心,我只是擔心他們會耍詐,我剃了頭不方便出面,所以只能請你出手幫忙了。”
萬萬沒想到大悲寺竟然如此強大的凝聚力,而且老郭說的義正言辭,我也不好推脫,於是我問他你想讓我怎麼辦啊?
老郭說也沒啥,我知道五大寺廟的落腳之地在哪,你晚上的時候悄悄去偷聽一下就行,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陰謀。
我剛欲答應,就見小飯店突然走進來一位便裝少年,二十來歲的樣子,飄逸出塵,他身邊跟着一位落落大方的女子,身材婀娜多姿,舉止落落大方,就連拿紙巾的動作都是那麼迷人,一看就是富家子弟,想不明白他們爲何會來到這個小飯店,不過仔細想想也就釋然了,十里小鎮都是這種小規模的餐館。
那少年剛一坐下就對我和老郭微微一笑,一拱手,“在下全真道王兆奇,二位看上去應該是本地人啊。”
說着他又打量了老郭兩眼,繼續說道:“看這位師兄的着裝,應該是大悲寺的人吧?”
老郭不停的擺手,說得了得了,別文縐縐的了,搞的跟古人似的。
少年身旁的女子一聽,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掐了王兆奇一把,說你看你,非得把自己搞得老氣橫秋的。
王兆奇咧嘴一笑,跟我倆介紹,說這位是我女朋友陳奧,這次聞得羣雄挑戰大悲寺,我們二人特意從浙江趕來。
我笑,說你可得了吧,就五個寺廟而已,讓你說的跟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似的。
王兆奇一愣,說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嗎?我說知道什麼?他沉吟了一下,良久之後開口說道:“這次五大寺廟約戰大悲寺可是重大新聞,在佛道兩家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波,實不相瞞,這次前來看熱鬧的可不只有我全真道,還有正一道龍虎山,真武道武當山,茅山,嶗山,青城山等等,他們可都來看熱鬧了……”
好傢伙,聽他這麼一說,這次五大寺廟約戰大悲寺,感情比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還要精彩啊,只不過那些個這山那山的,來幹什麼來了呢?
老郭估計跟我的想法差不多,他冷冷的看着王兆奇,說你們全真道來幹什麼來了?
王兆奇一看老郭有些火了,急忙解釋,說我們就是來看熱鬧的,重頭戲還在五大寺廟,對了,不知閣下是大悲寺哪個輩分得高徒?
老郭說淨根。
噗!
我似乎聽到一片吐血的聲音,這一句話差點把我們雷倒,就連飯店的老闆娘都跟着笑了,那陳奧更是笑的花枝亂顫,香肩抖個不停。
淨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