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根!
這是咒老郭無後的節奏啊?
見我們笑的前仰後合,老郭一個勁的擺手,說停停停,一個法號而已,至於你們笑成這波依樣麼?
好長時間我們纔算收斂笑容,王兆奇率先打破尷尬,說剛纔聽二位說想打探下五大寺廟的比試內容,如不嫌棄,小弟願配二位一起去。
老郭說真的?王兆奇說真的!然後我就看到陳奧又扭了一下王兆奇的腰間,不斷給他使眼色,那意思很明顯,是怕他去了會有危險。
王兆奇倒是毫不在意,對陳奧說:“別怕,師傅這次叫我下山,不就是歷練來了嗎?那五大寺廟聽上去可怕,實際上一羣草包而已。”
陳奧搖頭,用銀鈴般的嗓音對王兆奇說:“還是別管閒事了吧,咱們看看熱鬧就行了,萬一出點什麼事兒可怎麼辦啊!”
王兆奇似乎有點畏懼他這位小女友,陪笑道:“能出什麼事兒啊?”
老郭一看他們這樣,頓時來了個激將法,說行了行了,壓根我也沒想用你,是敵是友還沒弄清呢!
王兆奇還欲解釋,卻被陳奧一把拽出了小店,出門還不斷給我使眼色,我也不知道他是啥意思。
這時候他們點的菜也上了,老闆娘一看人都走了就有點慌,這不是跑丹嗎?
我揮揮手,說給我們上來吧,這單我買了,正好我還沒吃飽。
就在這個時候,小店門口再次走來一人,身穿白色布衫,後背揹着一個長長的白色包裹,也不知道那裡面裝的是什麼。
那人進來之後沒有選擇座位,而是直接坐到了我們這一桌。
我和老郭同時一愣,卻聽他直奔主題,說我剛剛在外面聽到各位交談,我看這樣吧,那王兆奇既然懼內,我來陪兄弟走這一趟如何?
我心裡一陣不舒服,說你誰啊?一上來就兄弟兄弟的,跟你很熟麼?
那人一愣,旋即撓了撓頭,開口說道:“哦,我叫朱童,清河縣朱家的人,別這麼看着我啊,我說的都是真的,都知道五大寺廟約戰大悲寺,但誰也不知道比試內容到底是什麼,所以我也是好奇,這纔想跟你們一起跑去探查探查。”
好像所有人都對這次比試的內容很感興趣,可過幾天不就知道了嗎?至於這麼着急麼?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老郭伸出五根肥嘟嘟的手指,對他說五五分,怎麼樣?
我聽的一愣,說什麼意思?
那朱童臉色一緊,說你怎麼看出來的?
老郭哈哈一笑,給我使了個眼色,旋即對朱童說:“這種事兒怎麼能少了風雲快報的人呢?一開始我還以爲那王兆奇是呢,看到你我才知道他不是,那小子估計真是全真道的人。”
朱童似乎覺得掩飾不過去了,只好解釋道:“五五分是不是太狠了點?要不六四吧,你看這條消息也值不了多少錢……”
老郭說拉幾把倒吧,明天你們把消息一登報,妥妥的頭條,必將在我們這個圈子引起軒然大波,我估計這消息最少也得值一百萬吧,讓你分我五十萬也不多,你要是不願意你就自己去。
朱童聽後臉色陰晴不定的,夠久之後他才下了決心,說那就這麼定了,不過你們得稱呼我爲朱少。
我說爲什麼?他說不爲什麼,聽着大氣。差點把我氣吐血。
見生意談妥,朱童也沒吃東西,輕輕拍了一下桌子,說那就這麼定了,晚上幾點行動?
老郭扭頭看了一眼小吃店的時鐘,說晚上八點吧,那時候天色已黑,最適合商量事情了。朱童說好,那就這麼定了,晚上咱們就在這家小店門口集合。
目送朱童離去,我狐疑的問老郭:“淨根大師,風雲快報是什麼東西?”
“哎,無非就是個傳播我們這個圈子消息的組織,每個圈子都有每個圈子的規矩,風雲快報就是我們這個圈子裡負責收集情報,散播情報的一夥人,不過聽說大部分人都是出自玄門世家呢,也不知道這朱童的背景到底強不強。”老郭看着安靜的大門口,擺出一副愁雲不散的表情。
他解釋的已經很清楚,不過我還是有個重點沒明白,那就是他們完全可以自己去搜集啊,爲什麼還要跟我們上了,讓老郭揩油,分一杯羹呢?
我將心中所想說於老郭聽,老郭聽後笑了,說你傻啊,那五大寺廟雖說在我們這個圈子已經不入流,但年紀世俗的輿論,很多世家以及山門都會給幾分薄面,而且這麼嚴重的事情,一旦被發現有人想盜取情報,那麼,無論這個人的背景有多麼深厚,都將是死路一條,畢竟這次不是單一的個別門派,而是我們整個圈子。
見我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老郭繼續解釋道:“但是有我們大悲寺的人就不一樣,一來我們屬於名正言順,二來,比試即將開始,他們絕不可能在此之前撕破臉皮,你別忘了,他們的威望,可是很高的哦!”
他說到最後還特意拉了個長音,生怕我聽不明白似的,或許站在他的角度應該能理解吧,但我還是聽的雲裡霧裡,不過怎麼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但願今晚行動的時候不被發現就好。
之後我又向老郭詢問了一下具體的行動細節,這貨告訴我不用什麼細節,叫我不用擔心,電視劇裡的十八銅人陣什麼的根本沒有那玩意兒,至少現在這社會是不會有的,他們最多也就是拿根棒子喊打喊殺而已。
我聽後放下心來,以我現在的能力,在那羣酒色和尚的面前,怎麼說也有自保的能力了吧?
吃過飯後,我們倆沒有回去,原地等候,飯館老闆娘很客氣,在我們等候的期間不斷給我們端茶倒水,還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我扯着十里小鎮的風土人情。
她跟我們說這十里小鎮其實也並太平,別看有大悲寺在,就在大悲寺的南山,據說早年間很多人進去都會遇到鬼打牆,那些被困住的人無不是餓的暈頭轉向,最後在命懸一線的時候,才堪堪走出南山,之後就再也不敢前往南山。
久而久之,那南山幾乎屬於是十里小鎮的禁地,一處通向死亡的禁地。
我聽她說的玄乎,覺得應該是假的,大悲寺清一色的行腳僧,看上去道行都不淺,怎麼可能容忍這樣一個地方存在呢?除非是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絕無可能,看看老郭就知道大悲寺是個多麼神聖的地方,這貨之所以管朱童敲詐五十萬,完全是因爲他家裡的父母以及正在上高中的弟弟。
雖說這貨根本沒有個高僧風範,但對大悲寺那絕對是忠心不二的。
鄉村小鎮的餐館打烊比較早,但因爲五大寺廟約戰大悲寺的原因,這幾天客流幾乎不斷,下午反口的時間人流涌動,絡繹不絕,我和老郭也不好佔着茅坑不拉屎,於是就到外面等候。
眼看着天色漸漸暗淡下來,我的心情也隨着緊張起來,就在快要到八點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拿出來一看,原來是白露潭打來的。
剛一接通白露潭就問我在哪裡,我說我和朋友吃飯呢,怎麼了?她說有急事兒,叫我回大悲寺一趟,我說那可不行,我跟我這朋友都好幾年沒見面了,回去也得吃晚飯再說。
白露潭沉吟了一會兒,說那好吧,等你回來再說。我狐疑的問她到底什麼事兒啊?就不能在電話裡說?她說白海禪把我的事情告訴給了大悲寺戒律院的空見大師,那空見大師早年間跟南華山放鶴仙翁有些交情,或許知道我那些屍衣的來源。
我一聽原來就是這事兒,這些我和老郭都已經推算完了,而且,我總感覺那給我郵寄屍衣的人應該是龍老蘭,再不濟也應該是她的屬下小弟什麼的,只要抓住這條線索,我就絕對能查到那個給我郵寄屍衣的人。
至於那個懂得七殤命劫之術的放鶴仙翁,莫不是老常頭?
很有可能,那廝給我的感覺就跟不對勁兒。
掛斷電話,我一看時間已經八點過五分了,心說這朱童怎麼還不來啊?太不守時間了。
正想着,只見遠處飛快的走過來兩道身影,他們都穿着黑色的運動裝,似乎是爲了方便行動的,其中一人正是朱大少朱童,而另一個人,竟然是王兆奇。
我有些驚訝,問王兆奇:“你怎麼來了?”
他憨笑一聲,說很奇怪嗎?爲什麼不能是我啊?
老郭奸笑,說你家小媳婦呢?
王兆奇就怕我們問這個問題,只見他撓了撓頭,說她剛被我哄睡着,那個啥,我已經打聽過了,五大寺廟分別在五個不同的住所,咱們就四個人,你看該如何分配行動?
我們見他岔開話題,也不好追問,老郭琢磨了一下,然後把我們招呼到一起,輕輕的說道:“這樣,我們每人先探一處,好好隱蔽,千萬不能被發現,十點之前回到這裡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