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李鳳梧只能呵呵。
你說不是我就要信啊,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玉觀音低頭,身軀輕顫。
段正嚴也不管李鳳梧怎麼想,帶着怒目經離去,至於玉觀音麼,隨便李鳳梧怎麼處置。
作爲一個上位者,怎麼會太在意一個死士的下場。
李鳳梧看了一眼玉觀音,又看了一眼李鉅鹿,示意他今後把這女子盯緊點,直到確定她對自己確實沒有任何惡意爲止。
當然,自己還有個想法,這女子要不帶回大理,將她送人得了。
見過段正嚴後,李鳳梧覺得眼前豁然開朗。
愜意的遊玩蒼山洱海,一天下來,就算是經常鍛鍊的自己,也累成了狗。
李鉅鹿因爲和怒目金剛乾了一架,受了點小傷,不過對他而言,再遊玩一天也沒什麼大事,嘴角的血跡不過是牙齒被打掉了一顆而已。
其他都是挫傷。
但是玉觀音就不一樣了。
雖然柔術驚爲天人,又是跳孔雀舞的,體力在女子之中也算上佳,但又怎麼比得過李鳳梧和李鉅鹿。
這女子最後累得連走都走不動。
好不容易回到國賓館,李鳳梧只想趕緊洗個熱水臉縮被窩裡去。
只是等自己洗完,正在換睡衣。
門卻被輕輕推開。
玉觀音換了漢族服飾,穿着極爲單薄,將細緻腰身襯托出來,同時也將平胸的缺點顯現了出來,不過……長髮猶溼,顯得很有風情的樣子啊。
再想想那小長腿一字馬,貌似也是誘惑的緊。
不過李鳳梧可不這麼想,這女子是死士吶,真要去滾牀單,沒準給自己來一下,那就牡丹花下死了。
問道:“有事?”
玉觀音低頭,雙臉緋紅,“嗯。”
說完上前,爲李鳳梧更衣。
李鳳梧嚇了一跳,“別,我自己來,你究竟有什麼事。”
咳嗽一聲。
聽到房門外李鉅鹿的迴應,這才放下心來。
玉觀音的表現卻很奇怪,被李鳳梧拒絕後,頓時一臉絕望的蹲在了地上,掩面哭泣。
李鳳梧大感頭疼,“你到底是要鬧哪樣。”
玉觀音擡起頭,楚楚可憐,“我想活下去。”
李鳳梧恍然,“你怕我把你留在大理?”
玉觀音不做聲。
知曉了自己的身份,若是這位使君稍微有點戒備常識,恐怕今後都不會將自己帶在身邊,更別說帶回大宋了。
而自己留在大理,身份也已被高壽昌知曉,沒有大理段家的庇護,恐怕會死得很慘。
說不準死之前還要飽受蹂虐。
李鳳梧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若是殺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要我把你帶回臨安也可以,得讓我看見你的誠意。”
誠意?
玉觀音立即想歪了,糾結了一陣,站起身,開始寬衣。
侍寢一人,總比被人蹂躪後再暴屍街頭的好。
況且自己終於擺脫了死士的身份,而且還有機會可以好好的活在天朝上國的京城臨安,這已是自己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
爲此,哪怕不能跳孔雀舞,哪怕獻出身子,也是值得的。
我只想好好的活着。
作爲一個女人活着,而不是死士。
以前沒得選擇。
但是現在,有了,只需要付出身體就能得到的東西。
最重要的是,這個獻身對象是個帥氣好看的年輕男人,也不算多委屈自己。
李鳳梧立即懵逼,慌不迭制止,“別別,我說的不是這種誠意,我的意思是說,讓我看見你想當一個普通女人活在大宋臨安的誠意。”
又道:“也就是說,這需要時間來考察,斷則一兩年,長則三五年,總之,你留着大理是死路一條,你隨我回臨安,若是對我有惡意,也是死路一條,明白我的意思?”
玉觀音一臉驚喜,“真的?”
李鳳梧點頭,“你先出去罷。”
玉觀音還沒做聲,李鉅鹿敲門,“小官人,王之望,李睿還有林襯衣來求見。”
李鳳梧愕然,“說什麼事了沒?”
“沒?”
無奈的重新穿好衣服,示意玉觀音泡茶,對李鉅鹿道:“請到書房來。”
片刻後三人聯袂而來。
李鳳梧起身相迎:“王學士有事?”
沒給李睿好顏色。
兩人當初在襄陽的見面,本來就鬧得不怎麼愉快,這一路使大宋,彼此之間更是沒有絲毫話語,這也是李鳳梧堅決要求宗平同使大理的原因之一。
王之望倒是沒把李睿當外人。
開玩笑,李家如今勢大,王之望雖然沒參與爭儲,但也不敢得罪這位前途無量的統制。
道:“李使君,你看明日就是春節,使團要參與賀春,其後留給咱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咱們是不是應該想點其他辦法見一下高壽昌?”
李鳳梧點頭,“王學士的擔憂不無道理,不過……”
撇了一眼李睿,“只怕有人已經見過了。”
這就是在忽悠套話了。
李睿雖然不苟言笑的榆木疙瘩,但智商不低啊,否則也做不出六千鐵騎千里縱江淮的大事來,聞言怒道:“姓李,你把話說明白,誰去見過了!”
李鳳梧斜乜一眼,“我有說過你麼?”
李睿怒道:“我沒去見過!”
李鳳梧不信,“你當然不用去見。”
林襯衣在一旁拉了拉李睿的袖衣,李睿瞬間明白過來,這***的李鳳梧在套自己的話,恨恨的道:“我不曾去見過,柳子承也沒。”
告訴你又如何。
李鳳梧聳聳肩,“見不見與我何干,王學士你說呢。”
王之望苦笑,這種事自己還是不摻和了,不過這樣鬧下去對李睿可不好。
給李睿支了個眼色,對李鳳梧道:“那依李使之意?”
李鳳梧老神在在的道:“放心,初二初三高壽昌必定見我們。”
王之望有些不解。
李睿哼了一聲,不信。
李鳳梧也難得和他們解釋,道:“反正咱們等着便是。”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我倒是覺得,會有人先沉不住氣來見我們。”
王之望沉思一陣,“你說是那一位?”
李鳳梧點頭,“除了他還有誰,不過王學士可記住了,不管他帶着多大的誠意來,見他都要在見高壽昌之後。”
畢竟如今的大理,高壽昌纔是第一人。
高觀音隆只能是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