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奔波,實在是太累了,馬不停蹄的從m市到敦煌,然後再來到橋山,到現在的進山。(/)我和多吉幾乎沒閤眼,這樣的高強度疲勞,實在是讓我有些受不了了。這可能是前一段時間“修身養性”搞的自己太懶了,突然之間這麼大強度的疲勞,當坐在這小樹林和多吉聊了一會以後,不知不覺的就進入了夢鄉了。
然後自己的意識,慢慢的又開始恢復了。這一次,自己發現自己站在雲裡霧裡……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這次,真是是雲霧,就像是大霧瀰漫的草原,霧濃郁的不能再濃郁了,身手不見五指有點誇張,就是那種看東西迷迷糊糊的感覺,看不清楚。
這時候,遠處我看到三三兩兩的人影,依舊是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緊接着對面的人影開始多起來,就像是細胞裂變一般的,而且手中都拿着武器。我一看這種情況,明知道自己在做夢,心裡卻是怎麼也醒不過來。
當時我就想,難道是要來k我的?怎麼會做這樣的夢?這預示着什麼?三十六計,還是走爲上計。說着就轉身準備跑。可是這一轉身不當緊,後面和前面的情況一樣,也是人山人海的黑影。我看不到樣貌,不然我也知道自己得罪誰了不是?
我有些傻呆呆的看着這一切,這太不可思議了。這個時候既然會做這樣的夢,難道是預示着什麼嗎?然後我就看到,兩邊的人開始相互衝鋒了。我覺得,這絕對不是爲了我,沒必要弄這麼大的陣勢吧?畢竟這只是夢啊,我腦子裡面到底在想着什麼,才能做這樣的夢呢?
我知道自己死不掉,畢竟這只是夢而已。可是這兩邊人相互衝擊那種氣勢,實在讓我有一些窒息的感覺。這有些是冷兵器那種戰場,而且是最原始那種,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完全是拼人多,拼裝備的。奇怪是,沒有戰場那種吶喊,甚至沒有萬馬奔騰那種感覺。十分的寂靜。
兩方人馬相互衝擊在一起,我以爲會出現的廝殺場面,沒有出現,而是那些人影在相互碰撞在一起的時候,全部湮滅了。我以爲這就算完事了,誰知道接下來,這之中只剩下兩個黑影在打鬥。雖然沒有聲音,在是這肢體語言十分的豐富,兩人就像是燕子一般在空中相互掠馳着,偶爾相互撞擊在一起,聽不到聲音,看不到兵器上激濺起的火花,就像是早期的無聲電影。
就這樣,兩人的打鬥持續了一會,然後就看到其中一人揮起長劍,砍掉了另外一人的頭顱,在那顆頭顱被砍下的瞬間,兩個黑影再次的消失了,而這次,場景似乎有些變化了,依舊是濛濛的狀態,看到的依舊是兩個黑影,一個相對的高大一些,另外一個則是跪在地上不知道在幹什麼?
我想着是剛纔那個打敗了的跪在地上?這有些不可能啊,頭都被砍掉了,還能復活不成?這時候,我明顯感覺那兩個黑影在看我。十分明顯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地鐵,有美女在看你,而你也看到了那個美女一樣的。雖然我看不到他們的五官,但是這種感覺是一定不會錯的。
緊接着,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我腦海之中一片的混沌,昏昏沉沉的,就像睡的半夢半醒那種狀態,明明知道自己在睡覺,可是自己還有知覺。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在休息,只是知道這種狀態的休息,質量十分的差勁,等會起來肯定是不舒服的。只是自己沒辦法,控制不了自己的一切,只能聽之任之。
過了多久?在自己的夢裡,十年也許只有幾秒而已,幾秒可能也就是十年,完全沒有概念,我是被推醒的,當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四周點着火把,然後就是人影,緊接着纔看清楚人的樣子。很多人站在我和多吉的四周看着我們。多吉也醒了了,狀態和我差不多,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肯定沒啥好事。
這羣人裡面,第一個給我們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皮膚在火把的照耀下黝黑黝黑的,一看就是常年勞作的成果。他鏗鏘有力的說道:“跟我們走一趟吧。”話語間聽不出什麼善意與惡意,就好像是平常人那麼說話一般的,說白了就是沒什麼感情在裡面。不管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
我張嘴就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其實我這是明知故問,他們肯定是這村子裡面的人,至於他們是怎麼發現我們的,不得而知,可能是早就注意到我們了,跟蹤我們,我們不知道而已。現在追究這個,已經不是很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究竟是想幹什麼。我們可是什麼都還沒做呢。
一個人,幹了壞事以後法律才能制裁他,在沒有幹壞事之前,他依舊是好人。我們現在也是這種情況情況,如果說我們是想去黃帝的陵墓,那沒錯,只是我們還沒去不是?多吉似乎想動手,我給他使了一個眼色,多吉又坐了下來。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全部都是直勾勾的看着我們。
過了一會,那個中年人才說道:“我們的長老,有些話想對你們說而已。”我心裡蹬的一聲,嘴上說道:“可是我們並不認識你們啊,我們只是迷路了,在這裡休息一夜,明天就走了。”那個中年人笑呵呵的說道:“明人不說暗話,咱們請吧,我們也沒什麼惡意,畢竟現在是太平盛世。”
我心裡好笑,什麼太平盛世,你們把我倆弄死在這深山之中,誰會知道?現在沒有破獲的兇殺案多了去了,失蹤人口之中,多大的比例都是已經掛了的?災難發生,說的失蹤人口,十個之中九個半都已經死了。我點了點頭,想着在這裡動手,沒有什麼原因,總不能人家讓我們去,我們就動手吧。我覺得現在的情況,還是先看看再說,看看他們這葫蘆裡面,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咱們走。”後半句也是對多吉說的。於是乎,我們就跟着這些人,來到了村子裡面。被帶到了一個看上去相對老舊的房子前面,這裡面還站着一些人,看上去年紀都在七十開外。站在中間的,年紀看上去也很大了,只是十分的精神,他看了看我們,然後對着其他人擺了擺手,他們就下去了。
現在這院子裡面,只剩下我和多吉,還有那個爲首的老者。也就是他們村子裡面所謂的長老,其他的長老們,也都隨着其他人下去了。我不知道這是唱的哪一齣,所以等着他先開口。他就是在哪裡大量我和多吉,也沒有開口,多吉忍不住先說道:“大半夜,找我們來這裡是幹什麼?”這話語氣不是特別的客氣,不過理在哪裡擺着。
那個老者淡淡的說道:“你們是爲了黃帝陵墓而來的吧?”語不驚人死不休啊,看來他是知道了我們此行的目的。我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遇到了高人了。絕對的高人,我是不知道他怎麼知道的,也許是算卦算出來的。既然知道了,我也毫不避諱的說道:“是的。”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既然知道我們來,肯定知道我們爲什麼而來。所以我也不避諱,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他既然敢讓其他人下去,說明了對我們沒什麼惡意,要是有,估計在山上的時候,就打了起來。我們面前的這個老頭,嘆了一口氣說道:“還沒有吃飯吧,進來吃點東西吧。”說完就轉頭往屋子裡面走。我也跟着往裡面而去了。多吉是緊着跟我的步伐。進了屋子,桌子上有一些吃的,雖然不是十分的豐盛,但是看着也可以。
老者指着桌子上的食物說道:“先吃點吧,我們邊吃邊聊。”我也不客氣,坐下來就開始吃。真的是餓了,本想在山上打個兔子野雞什麼的,只是聽到野雞叫,就是沒見到東西,再加上身上累,就躺下睡覺了,睡飽了在想吃的,餓一頓也餓不死不是?畢竟這是出門在外的。
現在又吃的了,我也不客氣,多吉看我開始吃,自己也坐下來開始吃。老者開口說道:“你們是不是從莫高窟那邊過來的?”我點了點頭,多吉則是愣了一下,然後繼續的吃。我一邊吃一邊點頭說道:“是啊,我們就是從莫高窟過來的。”老者愁眉不展的點着頭說道:“那就對了,哎。”我們還沒嘆氣,他嘆氣什麼?我疑惑的說道:“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老者並沒有正面的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道:“我們就是黃帝陵寢的守墓人,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裡。”我和多吉正吃得香呢,一聽這個,停了一下,都有看了看這老者,一個十分普通的老頭子啊,也沒看出什麼十分明顯的,不同常人的特點來。關於這一點,猜測歸猜測,當現在證實的時候,心中難免還有些震驚。
我們繼續的吃,邊吃便說道:“我們也是猜測你們可能就是黃帝陵寢的守墓人,畢竟這裡離橋山實在太近了,黃帝現在所謂的陵寢,估計就是衣冠冢,自古以來那麼多人去,換了誰在哪裡躺着也不舒服不是,所以我們斷定黃帝的陵寢肯定不是在哪裡。”老者笑了笑說道:“算你們有心吧,也可能是天意。”我嘿嘿笑着說道:“我們也是被*無奈的,這不是沒有辦法纔來的,要是有其他的辦法,我們可不想打擾黃帝。”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你們怎麼沒問我們是怎麼知道你們要來的?”多吉嘴裡塞滿了東西支支吾吾說道:“算卦唄,這有什麼,我們也會的,只是沒你們那麼的絕。”老者呵呵笑着說道:“不是的,我們這裡,沒有人會算卦,都是一般的莊家人。”我一愣,反問道:“那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要來的?”
老者說道:“黃帝託夢給我,告訴我你們要來這裡,爲什麼來這裡,還有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都告訴我了。”我忽然的想起了自己在山上的時候,做的那個奇怪的夢了。難道……我不敢多想,心裡也算是多少有點數了。我問道:“爲什麼?”老者說道:“當然是爲了幫你們了,難道你們還真的想進黃帝的陵寢啊。”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想不想,那也不是什麼仙境,去了也沒什麼好處,不是萬不得已,我們纔不來這裡呢。”老者說道:“不用進去,你們也進不去的,黃帝託夢給我,告訴我你們的來意,也告訴了我幫你們的辦法。”我搶着說道:“什麼辦法?”這不去黃帝的陵寢,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也別讓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總之,危險的地方我就不想去。不管是什麼辦法,這總比我們冒險要強太多了吧?
如果真的如老者所說,這託夢之事似乎和我做的那個夢有點聯繫,不過現在我最關心的,還是怎麼解決我現在的問題,這纔是最關鍵的所在,也是我最爲急切的,什麼託夢不託夢的,纔不是我所關心的。
我和多吉都停止了吃喝,期待的看着老者,老者想了想,就走進了裡屋。我看了看多吉,多吉也看了看我,都是好奇,沒多久老者出來了,手裡捧着一個小盒子,這個盒子大概有四十公分長,五六公分寬的樣子。這裡面放的是狹長之物,也不知道是什麼,難道拿着這個就能解決所有問題了?
我們都等着老者開口,老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這裡面,裝的就是當年黃帝臨終之前交給先祖的,我們把它看成鎮村之寶,如果不是黃帝託夢給我,讓我拿出這個給你們,我們是…”我理解他們的心情,所以說道:“我們就是用用,用完了就還給你們的。”老者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黃帝已經在夢中告訴我,這個東西就是爲了你們準備的,讓你們去應對他遺留下來的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