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的時候,劉梅回來了,還給我帶了很多她家鄉的特產。晚上也給我做了很多好吃的,劉梅問我頭上是怎麼了,我撒謊說是抓鬼的時候碰的,劉梅也是一陣傷心。不敢給她說實話,怕她多想。本來想着今夜把我親愛的劉梅給辦了,誰知道吃了飯,我就一頭栽在牀上,一覺睡到了大清早,衣服還是劉梅給我脫的呢。
第二天上班,桌子上既然放着早餐。我一般早上不吃飯的,這個辦公室裡的人幾乎都是知道。我就疑惑的問:“這是誰買的早餐放錯地方了?”同事們都是一臉無辜的看着我,胡茵笑呵呵的說道:“這是我給你買的。”我眼光馬上從她臉上移開了,我怕看的癡迷。定了定神說道:“沒事給我買早餐?說話,有啥事,你直接說吧?”胡茵一臉無辜的看着我說:“你女朋友不給爲你買早餐嗎?關心自己的男朋友不是應該的?”全辦公室的人一臉吃驚的看着我,足足看了三十秒沒反應過來,我也傻傻癡癡的看着胡茵,心想:“你想玩什麼花招,哥頭上的傷還沒好呢。”
我無奈的說道:“大清早的,別開玩笑了!”胡茵一臉認真的說:“我沒開玩笑。”我嚴肅的說道:“我又女朋友了,都快結婚了。”沒想到胡茵笑呵呵的說:“沒關係,只要沒結婚就成。”我心想:“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又是一臉無奈說:“算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晚上沒回家,直接去劉梅家了。吃了飯就開始聊天,她說她在老家的經歷,我也把這段時間在這裡的經歷撿一些好的講給她聽。聊着聊着,我就睡着了……我真狠自己怎麼這麼愛睡覺。幸虧明天是週末,其實有很多事白天也可以做的。
沒想到啊沒想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劉梅已經準備好上班了,她說她今天要加班,晚上回來在補償我。人算不如天算啊……
我自己在劉梅家也沒事可做,就回了自己家。剛進門,就看到多吉被別人一槍爆頭了……沉迷於網絡的密宗高手,一陣悲哀。我發現那天夜裡從棺材裡拿回來的尿壺,被放在了電視機傍邊,我心理一陣暗靠。現在我纔看清這個尿壺長什麼樣子,青灰色的,上面還有一些似乎是裂紋一樣的花紋,越看越難看。我想着等等出去買一束花,然後插進這個尿壺裡送給劉梅,我被我這個借花獻佛的想法給逗樂了。
沒多久,胖子來了。我放下手裡的研究工作,就和胖子聊了起來。他大吹特吹過年的經歷,我聽得也是津津有味。我問胖子:“多吉的工作怎麼辦了?”胖子一拍腦門說:“我差點給忘了,什麼時候去上班都行。”多吉看了我們倆一眼說:“上什麼班?我不去。”我無奈的說道:“那你就天天在家裡面打遊戲啊。”多吉懇求着我說:“大哥,我跟着師傅快20年了,從來沒這麼自由過,從來沒有玩的這麼開心過,如果哪一天我回去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說不定我明天就可能走,你讓我多玩玩吧。”胖子既然還幫着說:“是啊,他纔多大,20歲出一點頭的,我們當年比他可瘋狂了,門衛又什麼可乾的,還不如讓他多玩玩。”
想起那天夜裡多吉並沒有因爲玩而耽誤事,我也鬆了口說道:“多吉啊,你可要悠着點啊,你玩吧,但是正事的時候你千萬不能給我耽誤,那可是要命的。”多吉高興的一口答應了,說道:“我什麼時候耽誤過正事,放心吧。”
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看到了電視機傍邊的那個尿壺,就走過去拿在手裡看着,邊看邊問我說道:“兄弟,在哪裡搞到的這個東西?”我隨口說道:“祖傳的。”正大遊戲的多吉看了我一眼,嘿嘿直笑。胖子認真的說道:“我看這個東西有些年頭啊,肯定是個古董。”我淡淡的說道:“肯定的啊,放了好些年呢。”我心想:“在那個棺材裡放了好些年了。”胖子說:“我博物館有個朋友,懂這個,咱們拿去讓他堅定一下吧?”我嘿嘿笑着說:“你去吧,我還有事呢。”胖子死活拉着我非讓我一起去,說什麼好久沒和我一起出去了,這次一定要好好玩一下。我問多吉要不要一起出去,多吉一口回絕了,繼續他的遊戲。網絡害死人啊!我心裡一陣感慨。
我們去了胖子博物館朋友的那個家。他也是一個胖子,帶着一副眼鏡,頭髮全白了。拿着胖子遞給他餓尿罐子看了半天,越看越激動,越看越激動,我心想:“難道這個尿罐子還是個寶貝不成?”最後這個專家激動的說道:“這是北宋時期哥窯的。”我心想:“北宋我知道,哥窯是個啥玩意,是不是還有姐窯?”我開門見山的問道:“那這個東西值多少錢?”胖專家看了看我,沒說值多少錢,而是滔滔不絕的說起哥窯的歷史,還是世界上現存的還有多少哥窯的瓷器。
講了半天,在我腦海裡就兩字——不懂。胖子最後問道:“那這個現在市場價能有多少?”專家想了想說道:“最少應該有兩千萬!”我大吃一驚的又問道:“多少?多少來着?”專家又鄭重其事的伸出兩根手指告訴我說:“最少兩千萬,最少的。”把最少強調的特備重。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出人家家的大門的,我只知道我不敢拿那個尿罐子了,我怕把它摔壞。我心想啊:“當初在小牛山的時候,我還想隨手把這個尿罐子扔了的,後來我們三個一起跑,我還嫌它太礙事,也想把它扔了的。靠啊靠,幸虧沒扔啊,兩千萬。”
胖子一直在祝賀我,說家裡有個祖傳的東西就是好什麼的。我看了他一眼說道:“狗屁,這是盜墓盜來的。”胖子的嘴長得能塞進去一個籃球。於是我就把那天夜裡小牛山的事給他說了說,聽得他一陣陣的哆嗦。最後說道:“還是你運氣好,幸虧你沒扔。”我沒搭理胖子,因爲我在想事。胖子疑惑的問我:“兄弟,你想什麼呢?”“我在想着盜墓發財快啊,想着再去弄一個盜盜。”我把心裡想的告訴了胖子。胖子大吃一驚的說道:“別啊兄弟,咱不缺錢,別幹這違法的事。”我嘿嘿一笑說道:“我也只是隨口說說,你還當真啊,這次也是運氣好,那些人挖開的墳,我順手拿的東西。”
直接回家了,把這個尿罐子,不!應該說是價值最少兩千萬哥窯的瓷器和血玉、火燭鬼放在了一起。我就感覺我就飄飄然了,這簡直和中了彩票的大獎沒什麼區別啊。胖子問我是不是該把我的長城c30給換了,我一口回絕了,這叫低調啊。胖子還問我拿回了什麼,我告訴胖子說:“還從那副枯骨的嘴裡扣出了一塊血玉,血紅血紅的,這是煞物啊,已經被我封存了,你最好不要看,不然……”胖子很快說道:“我就對那些陰陰煞煞的東西最噁心。”我估計胖子還沒從撲欣的陰影中走出來,如果他要是知道撲欣就在這個房間裡面,不知道他又是什麼表情。
第二天星期曰,劉梅也放假了,我就帶着劉梅上街購物,她想要什麼我就買什麼,喜歡什麼我就買什麼。她挽着我的手對我說:“你那麼浪費幹什麼,你一個月纔多少錢,要懂得節省,不然以後曰子怎麼過啊。”我嘿嘿笑着說她說:“只要你開心,錢算什麼啊。”我現在可有底氣了,人要是突然有錢,要是還能淡定,證明功力深厚,我只是個普通人,今年才二十五歲,要毛淡定啊。誰二十五歲的時候很淡定?劉梅也是一陣歡喜,她並不是那種花錢很厲害的女人,買了一堆東西才花了不到一萬。我自己倒是沒買什麼,因爲我覺得我根本不需要什麼。
晚上的時候,我們買了很多好吃的,還有一瓶紅酒,我依舊決定了,今天晚上就把劉梅正法了。晚上劉梅剛做好晚飯,我的電話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既然是自己家裡面的,多吉找我幹什麼?我接了電話,那邊哭天喊地的說道:“大哥,你趕快回來吧,師伯他快不行了。”我大吃一驚,心想:“黑衣人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了?”我馬上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多吉帶着哭腔說道:“師伯他受了重傷。”我急着說道:“那快送醫院啊。”“師伯怎麼也不去醫院。”我心想:“這個黑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劉梅看我一臉急切的模樣,就問道:“出什麼事了?”我嘆了一口氣說道:“一個朋友有麻煩了,我現在就得回家一趟,估計等會來不了了。”劉梅安慰說道:“那你小心些。”我說道:“我知道了,沒事的。”然後抱着劉梅的腰,狠狠地吻在了她的脣上。
回到家一看,安陽,撲欣,多吉都圍着沙發上的黑衣人。黑衣人這時候臉上的口罩已經拿了下來,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的真面部。臉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有些皺紋,可是鼻子已經沒有了,只有兩個空洞,嘴脣是黑色的,就像用墨汁染過一般。現在他,奄奄一息的躺在沙發上面,明顯的出氣多,吸氣少了,而且每次呼氣,都能帶出一股煞氣。
我關好門,連忙跑過去問道:“這是怎麼了?”多吉哭着說道:“師伯跟蹤那些人,被那些人發現了,然後被他們打傷了。”我淡淡的說道:“你先別哭,讓我先看看。”我心想:“現在不是慌張的時候,一定要冷靜。”我從單肩包裡拿出了銀針,準備掀開黑衣人的衣服的時候,黑衣人拉住了我的手,拉的死死的,我問道:“你幹什麼?我這是在救你。”黑衣人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不用了,你救不了我的。”我有些生氣的說道:“救不了你我們就去醫院,現在我先幫你穩定一下。”黑衣人笑了笑,又突出一口煞氣。然後嘆了一口,眼淚從他那雙純黑色的眼睛中流了出來。
我想把手抽回來,可是被黑衣人拉的死死的,我也不敢用勁,怕又傷到他。突然的,他放開了我的手,然後他自己慢慢的拉開了自己的衣服,當我們四個看到黑衣人的胸口的時候,眼睛再也離不開了,震驚,只能用震驚來形容,我現在才知道,他爲什麼不讓我用銀針就他,也知道他爲什麼不去醫院了,更加知道他說的救不了他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