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蘭不說話了,就是直盯盯的看着我,看的我有些發毛。話說,我什麼沒見過,被這西域娘們看着,還能看出點啥?就繼續說道:“智商高,情商必定會低一些。”加蘭淡淡的說道:“如果是你最愛的人出事了,你會怎麼做呢?”我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我,我實在想不出要是我最愛的人出事了,自己會瘋狂到什麼程度。
我撇了撇嘴說道:“你不會是想讓我跟着你一輩子吧?”加蘭看了我一眼說道:“順其自然吧。”我急切的說道:“那咱們也要找個工作賺錢什麼的吧,不賺錢咱們靠什麼吃飯?”我這只是一個藉口,沒想到加蘭卻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錢的事情我來解決就行了。”我心想:“這娘們不會去搶銀行什麼的吧?”她後面還加了一句:“放心吧,餓不死你,保證你生活無憂無慮的。”
弄了半天,自己還成了一個吃軟飯的了。我接着問道:“接下來,你準備去什麼地方?”加蘭看着電視說道:“順其自然吧,我也沒想那麼多。”我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嘴上說道:“那行,只要你不去什麼山啊,什麼林子就行了,我這人吃不了那麼多苦,我現在要享受生活,你慢慢看電視,我去睡覺了。”
留下加蘭自己看電影,我躺牀上也是輾轉反側睡不着。看着加蘭容易啊,可是跟着她一輩子就難了,我可不想天天就這麼跟着她漫無目的的瞎轉。人們都說,溫飽思*欲。最少我對加蘭是沒啥興趣的,我感興趣的就是她那把刀。
如果說讓我去要她的刀,我是不敢的,雖然我很喜歡,但是也是要看那時誰的東西不是?我就是想通過加蘭給自己也弄一把看的過去的好武器。從始至終,我都沒一把趁手的兵器,現在又加蘭這個免費的勞力,自己爲什麼不利用一下呢?
第二天,加蘭起的比我還要早,我們下樓吃飯的時候,我就裝作不經意的問她說道:“你知不知道哪裡有好的刀或者兵器什麼的。”加蘭想都沒想就說道:“知道啊,怎麼,你有想法?”我嘆了一口氣,裝作十分傷心的樣子說道:“是啊,你看我現在連一把趁手的兵器都沒有,出來混很不方便啊。”
加蘭笑着說道:“那把鳴鴻刀你用唄,我又沒說不讓你碰。”我心想:“那把刀你天天和親兒子一樣抱着,我指什麼用?再說了,那可是你的東西,我可沒興趣。”嘴上說道:“畢竟倆人一把兵器,不方便不是?”加蘭笑着說道:“軒轅劍就在黃帝的陵墓,她的陵墓就在…”我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別別別,你被說了,我對拿東西沒興趣,我也不想知道黃帝的陵墓在什麼地方。”
加蘭哈哈大笑,過了一會才說道:“咱有點出息行不行?”我無奈的說道:“這和有出息沒出息兩碼事,原則問題,我也不可能爲了一把武器連命都不要了。”加蘭搖着頭說道:“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很多很多事情都在變,現在誰知道哪些東西在什麼地方啊。”我心情稍微沒落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就是那麼隨便一問,吃了飯咱們在太原轉一轉,我以前還沒來過這裡呢。”
加蘭說道:“吃了飯,我們還是快點走吧,這裡不太平。”我心想:“是啊,你在那裡,那裡肯定不太平。”嘴上說道:“朗朗乾坤,怎麼不太平了,這裡難道要出什麼事情嗎?”加蘭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要出什麼事情,而是已經出了,你沒看新聞嗎?”我搖了搖頭說道:“我看毛新聞啊,我覺得我有時間看新聞嗎?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加蘭帶着一絲哀傷說道:“一個外地的女遊客,大概二十多歲吧,被一個出租車司機騙到了家裡,準備施暴,可是這個女人反抗的太厲害了,這個出租車司機就失手把這個女人殺死了。爲了掩蓋自己的罪行,這個出租車司機把這個女人肢解了,然後埋了起來。”
我淡淡的說道:“就這是,難道是這個女人陰魂不散,去找那個出租車司機了?”加蘭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後來這個出租車司機把被害人的筆記本賣掉了,賣給了自己的鄰居,他的鄰居家也是接二連三的發生怪事,後來這個出租車司機都不敢回家裡住,而是住在自己的車上,而且車裡擺滿了佛像。”
我嘿嘿笑着說道:“活該,自責作孽不可活。”加蘭接着說道:“後來這個案子算是破了,這個出租車司機被抓了。”我疑惑的說道:“這個案子破了,不就完事了?”加蘭搖了搖頭說道:“如果真的就這麼簡單就能完事,我還說這裡不太平嗎?”我急切的說道:“那快說啊。”加蘭撇了我一眼,好像是責怪我剛纔總是打斷她的話。
她接着說道:“後來官府的人帶着這個出租車司機去尋找被害人的屍體,其他的部位都找到了,就是找不到頭了。”我吃驚的問道:“不會是那個出租車司機搞鬼吧?不想找到。”加蘭搖了搖頭說道:“不像是,而是真的找不到了,據那個出租車司機說的地點,幾乎找遍了也沒找到被害人的頭。”我說道:“難道那顆人頭自己飛了不成?”
加蘭呵呵笑着說道:“我想那顆人頭的卻是自己飛了,不然也不會出現以後那麼多怪事。”我又問道:“後面還有什麼怪事?”加蘭沒有直接說,而是說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咯,一顆冤死怨氣沖天的人頭,會做出什麼樣子的事情?你們不是常說一個詞,叫”冤大頭“嗎?這個估計就是了。”我心想,這冤大頭和這個有什麼關係啊。
加蘭繼續說道:“我勸你啊,最好不要管這事,我們吃了飯快點走吧。”我一臉正氣的說道:“不就是一顆人頭嗎?會出什麼事?再說了,真是遇到了,我能不管嗎?普度衆生我談不上,真要是遇到了,救人於水火,送葬安魂什麼還是可以的,也算積德行善吧。”加蘭呵呵笑着說道:“看來啊,你還是不知道這“冤大頭”的厲害呢?”我說道:“不就是一個冤死鬼的人頭嗎?能有多厲害了?比這個玩意厲害一百倍的我都見過。”
加蘭搖了搖頭說道:“你要是消滅了她,那肯定容易,你要是想超度她,我覺得是不可能的。”我嗤之以鼻的說道:“不可能,我還沒遇到我超度不了的玩意呢,我告訴你,時代在變化,手法也在變化,以前被我幹掉的,不照樣被我超度了?”加蘭呵呵笑着說道:“你要是不信,你就去試試咯,我到底想看看你是怎麼超度的。”
我冷冷的笑了笑,心想:“這娘們還是太小看我,這次不給她一點下馬威,她還以爲小爺真的是吃軟飯的。”於是我就說道:“等等你把你的刀借給我,今夜我就把這事給擺平了,也算爲太原人民除害了。”加蘭擺了擺手說道:“拿去拿去,儘管拿去吧,對付不了了就給我打電話啊。”
我切了一聲,不在搭理她,而是繼續吃飯了。吃晚飯,也沒去轉街,我回到房間睡大覺,她則是繼續看着電視。吃過晚飯,我拿着自己的包,把鳴鴻刀塞進我的大包裡面,自己開車就出去了。我心想:“現在我是裝備齊全,再加上鳴鴻刀,就是如虎添翼,還有加蘭一個月的魔鬼式訓練,就算在讓我面對狍鴞,我也有十足的把握砍了她一條腿,別說是一個冤死鬼了,留個人頭怎麼了,就算是詐屍了,我一樣的搞定。”
我上了車,沒第一時間啓動,而是在車上卜了一卦,卜的就是那顆人頭大概的方位。這一卦,是澤水困之卦,我覺得這一卦相對來說還是不錯的。畢竟不是卜我自己,而是卜那顆人頭的下落。困,隨便的困,困死那顆人頭纔好呢。有水有澤的地方,在太原市也只有晉陽湖了。於是乎,我的第一目標已經選好,就是晉陽湖。
由於剛吃了晚飯,這晉陽湖邊上還是很多人的,有吃了飯以後散步的,有小情侶談情說愛的,還有一些小商販在做生意。我停下車,揹着自己的大包就在這晉陽湖轉悠了起來。漸漸的,這裡的人事越來越少,最後連個小情侶都木有了。我看了看錶,現在已經是快凌晨一點了。我慢慢的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算錯了。
我心想:“在繞着這晉陽湖轉一圈,沒發現什麼就回去睡覺去,畢竟都快要冬天了,這湖邊可不是暖和的地方,雖然有車子,也不能總在車子上吧,有些地方汽車是過不去的。”就當我剛走沒幾步,就隱隱約約聽到有打鬥的聲音。
十分的微弱,若隱若無的感覺,剛開始我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當我仔細聽的時候,那種好像是武器揮舞的聲音,順着風還是能聽到的。時不時的還有大喝之聲。我心想:“tm的誰大半夜在這裡打架?”我心想:“找不到那顆人頭,去看看人打架也不錯。”我就順着那聲音開始尋找。
大概走了五百多米的時候,就看到了兩個人在和什麼東西在鬥,當我走的稍微近了一些,才真真整整看到,原來是兩個人在鬥一顆人頭。那顆人頭上的頭髮已經所剩無幾,好像還在水裡泡了幾天一樣,有點水腫的感覺。
不過那兩個人我倒是認識,一個是衛兵,一個就是趙陽。我是先認出了衛兵手中的那把刀“屠神”的,因爲拿刀我太熟悉了,而趙陽手裡拿了一根打神鞭一類的武器,完全就是一個打醬油的角色,現在就看到衛兵和那顆人頭戰的不亦樂乎,而趙陽確實拿着他那根打神鞭在一邊指手畫腳的。時不時上去給上一鞭,很不給力的那種。一點都沒有當天在長白山天池大戰麒麟那種氣勢了。
那顆人頭,一直被衛兵壓制着,想跑跑不掉,我覺得是這是衛兵他們設下的結界。一時半會我也想不住他們爲什麼會在這裡出現,當天在燕京的時候,明明聽孫老說,他們兩個被派到天津處理問題了。不過等會問一下就知道了。
按照這樣的情況下去,衛兵早晚會一刀了結了那顆人頭的,畢竟衛兵那刀實在有點可怕,刀法完全是戰場搏殺的刀法,刀刀致命。那顆人頭確實十分的被動,總是想逃跑,確實每次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彈回來。我開啓了天眼,這一眼看去,我才吃驚不小,原來那顆人頭現在已經不能稱之爲人頭了,而是一股股怨氣的結合體。你怨氣把那顆人頭包括的嚴嚴實實,我從來就沒見過這麼大怨氣的。
這東西要是敢跑出去,加以時曰,肯定就是一個大禍害,影響一個人的心智已經不能算她的本事了。我也看出來了,那衛兵不是不能一刀了結這顆人頭,而是在不傷害那顆人頭的情況下,一刀一刀的在砍上面的怨氣。這tm也太偉大了吧?這怨氣能砍完?看到明天下午也不一定能消除她的怨氣。
說他偉大,就是在用外力消除這顆人頭的怨氣呢,可是那人頭的怨氣,也是在慢慢的增長的,他砍掉十分之一,在增長出二十分之一,就這麼一點點的在消磨。他這樣做,就是在把她的怨氣消除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加以收復,然後度化。看清楚哦,是一定程度的時候,畢竟這怨氣tm的也太大了,就算女幹殺以後在被肢解,也不至於這麼大怨氣吧。如果要是這樣,這就是殺人肢解的地點有問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就是殺人肢解屍體的地方存在問題,不然這顆被看下來的人頭怨氣不會這麼大。
她不可能是蚩尤吧?從這顆人頭現在外形來看,那頭上的頭髮已經寥寥無幾了,肯定不是內在讓她有所變異的,入股是內在的,那頭髮肯定保存的很多。剩下的就只有外在的力量讓她變成這樣了。
而就在我準備上前幫忙的時候,異變發生了,那顆人頭發了狂一樣的四處亂撞。撞的不是別的,就是結界。這結界就是無數餓紅繩拉起來的網,離的太遠了,我看並不清楚,之所以知道是紅繩,還是因爲衛兵那把刀反光所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