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現在我什麼表情了。心裡更是五味瓶被打翻一地,各種交織在一起。我情不自禁的把和胡茵有關的一切事情全部都調了出來,仔細的回想着。回想着當初在單位第一次見到胡茵的時候,就爲她的美貌驚爲天人。並告訴自己要遠離她,這樣的美貌,要是走的太近,肯定是無盡的麻煩。我開始以爲這個麻煩就是來自那些世俗的,沒想到她真的是麻煩,而是自己本身就是最大的麻煩。我更是沒想到的是,狐妖竟然就在自己身邊。
想起那些食魂小鬼,肯定就是狐妖在背後搞鬼。特別是第二次襲擊莊曉月,還有公司尾牙在酒店的衛生間被小鬼殺害的女服務員。這些肯定就是胡茵的手筆,我憤憤的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我們找了這麼久的對手,既然天天坐在我的對面,和我一起上班,真是莫大的諷刺啊。”胡茵笑呵呵的說道:“怎麼嘴巴乾淨了?”我冷哼一聲說道:“你爲什麼要用小鬼襲擊莊曉月,還有公司尾牙的時候,你爲什麼殺害那個服務員,跟你無冤無仇的?”
胡茵聽完笑的更加開心了,說道:“莊曉月啊,我不喜歡她,所以她就要死,那個酒店服務員就是一個意外罷了。”我又問道:“你弄那麼多小鬼,到底是要幹什麼?就是爲了手機女人的魂魄?”胡茵嬌媚的說道:“哎呀,這個可不能告訴你,呵呵,你換個話題吧,讓你死也死個明白。”多吉插嘴說道:“大哥,你們倆認識?”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何止是認識,她還是我同事,每天坐在我對面和我一起上班呢。”黑衣人和多吉都是大吃一驚,我也不理會他們的驚呼,就又問胡茵:“那天我在公園遇到束魂紙人,這個可不是意外吧,是你引過來的?”
“知道了還這麼問?”我暗罵自己一聲“sb”心想:“是啊,怎麼早不遇到,晚不遇到,就在遇到胡茵的時候遇到呢,而且逃跑的時候,她既然開着我的車自己跑了,根本不管我,我當初以爲她是害怕,原來她是想斷了我的退路啊,而且在我消滅了束魂紙人以後,她好巧不巧的就又來接我了。”想想當初在小牛山挖墳的那天夜晚,那個穿着黑色斗篷的肯定是她,不然她不會看到我們來了,就馬上跑掉了,肯定是怕自己落出馬腳。而且在第一次見到王瑩,她們用調虎離山把我調開,當我回家的時候在家門口遇到的那個黑衣女人肯定還是她。
當我們拿到那塊血玉的時候,她突然說要做我女朋友,我想她的目的肯定還是那塊血玉,而不是什麼真的女朋友。只不過當時被我以她腦子有病拒之千里之外了。哪有那麼好的事啊,看來我的感覺還是對的。突然的,我想起了她給我買早餐的事,就問道:“你在我身邊那麼久,想要殺還不容易?當初你給我買早餐那會,你要是在早餐裡面下點藥什麼的,我早就死了。”
胡茵聽完這句話,眼神閃過一絲迷離,說道:“是啊,進那家公司,目的就是爲了殺了你,可是後來那塊紅玉被你拿走了,我的策略就改變了,殺了你,我上那裡找那塊玉啊。”胡茵說的紅玉,應該就是盜墓盜的那塊血玉,看來這個東西對她十分重要了。我又罵了一聲自己“sb”,臉上的神色更加難看,胡茵笑呵呵的說道:“怎麼了?是不是在罵自己?”我呸了一聲說道:“我真後悔當初沒答應你讓我做我女朋友,要是答應你了,就先把你上了再說。”
胡茵聽了我的話,哈哈大笑着說道:“你開始的時候就距我與千里之外,怎麼會答應呢?我就是想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罷了。老實說,你是不是很喜歡我?”我心裡又是一陣暗草,說道:“是啊,可是你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妖啊,這個年紀,我可消受不起。”想當初我和多吉去澳門的時候,公司很多人都是知道的,這也是爲什麼他們能把時間卡那麼準的緣故了,還有飛機上那次事故,肯定也是她們搞的鬼,不等胡茵開口,我就問道:“當初飛機上的那次冤魂事故,是不是也是你?你就不怕我死了,你拿不到那塊玉?”
胡茵想都沒想說道:“你那會那麼容易的死掉?你要是真死了,就不好玩了,只是花費你一點精力,耽誤你一些時間罷了。”想想我去燕京幫蘇雪那次,是很多人不知道我去燕京,但是我沒去上班,在不在m市,還真的瞞不住胡茵。似乎冥冥之中都是胡茵在幕後搞鬼,自己千防萬防也沒防到她身上啊。
我有些不甘的問道:“你用索魂七法殺那些人,收集他們的魂魄,目的到底是幹什麼?還有那塊玉。”胡茵沒好氣的說道:“你急什麼,你不是都看到了?”胡茵用力的甩了甩她背後的九條尾巴,好像是在顯擺一般。黑衣人說道:“看來他們用索魂七法收集魂魄,的確是爲了胡茵恢復實力。”我疑惑的問道:“當年你見到她的時候,不是就是九條尾巴嗎?”黑衣人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誰知道中間發生過什麼事。”
我問胡茵:“就爲了讓你自己回到巔峰,你就殺那麼多人,還用那種殘忍的手法?”胡茵突然一臉冰霜的說道:“這不都是你們這些人害的?還怪我了?我只不過是那會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我心想:“看來這背後,還有故事啊。還有那個索魂七法,還有爲妖恢復實力的功效啊,這個以前從來沒聽說過。”但是不管怎樣,今天也算解決了心中很多疑問了。我想着怎麼也要開打了,誰知道黑衣人問道:“當年我們師兄弟放你出來,你恩將仇報,搞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有臉說別人?”
胡茵冷冷的說道:“你知道我是怎麼被困在下面那暗無天曰的地方的嘛?你知道困在那裡什麼感受嗎?年復一年,沒有希望的活着。那種心情,你們瞭解嗎?你們懂什麼?”我心想:“有一個報復社會的憤青,只是這個憤青太強大了。”
我們沒人接話,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去接。胡茵冷靜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只是拿回來點利息罷了,沒想到你們還真的來這裡了,這是你們自己找死。”看來,胡茵封在這個陣法之中,背後肯定也有一段故事。不知道怎麼了,突然開口問道:“那你是怎麼被封在這裡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問,也許是好奇吧。
胡茵狠狠瞪了我一眼,說道:“當年我只是秦嶺之中一隻普通的小狐狸,無意救了一隻人蔘娃娃,然後這個人蔘娃娃就帶着我一起修道,在這大秦嶺之中,我們沒有得罪任何人,也沒有和人有任何瓜葛,但是有一天,秦嶺之中來了一批修道之人,他們利用圈套抓走了人蔘娃娃,然後利用人蔘娃娃因我出來,我雖然救了人蔘娃娃,但是我確被他們封印在這裡,多少年了我也不知道。”
我看了一眼黑衣人,說道:“當年你們就是被個人參娃娃引到這裡的吧?”黑衣人點頭說道:“是的,都是當時我們太貪心了,那時候就懷疑,在這大秦嶺中,像人蔘娃娃這樣有靈姓的,有人追想跑絕對是沒問題的,但是我們追的時候,就是追不上,還追不丟,看來這也是這個人蔘娃娃想救狐妖的作爲啊。就是被貪念迷昏了頭腦,連想都沒想啊。”
我同情的看了看黑衣人,心想:“雖然胡茵這麼說,但是故事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的,那些修道的人有病,跑到這個大秦嶺之中封印狐妖。不是她幹了什麼事影響到那些人的利益,就是這些修道的人腦子被驢踢了。我怎麼都覺得前者的機率大很多。”
胡茵又繼續說道:“當我從那個封印中跑出來的時候,沒多久就來了一批修道之人圍攻我,當時他們的人太多了,我斷了五根尾巴才跑掉的,不過也殺了幾個,其中就有一個就是拿着你手裡那個塔的老頭。”我心裡一動,我可是十分想了解這個塔的來歷的,難道那個老頭就是黑衣人和袁如菸嘴裡說的石老道?我轉頭看着黑衣人說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石老道?”黑衣人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我也是從我師傅那裡聽說的,只聽說嵩山石道長有一件十分厲害的可以收魂收煞的寶塔,當我第一次見到你手中的那個塔,我就覺得危險,當你收了我的魂煞以後,我就更加肯定了。”
我不甘的問道:“這個石老道什麼來歷?”黑衣人說道:“只聽師傅說過,具體的不知道,只聽說是個十分厲害的人物,我以爲你拿着這個塔,肯定和他有關呢,就算沒,家人也和他有些關係吧。”我心裡又是一陣暗草,當初我可是告訴黑衣人他們,這個塔是家裡拿來的。看來如果還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去嵩山一趟了。
說到死,我還真的有點害怕,誰不怕死啊。但是如果真的被*到這個境地了,心裡其實也沒什麼好害怕的了,只是忘了立個遺囑什麼的。於是乎,我就從揹包裡拿出紙和筆,開始寫了起來,最後還有我的銀行卡密碼也寫了上去,還有對父母說的話,說我這是衛道就義了,還寫了許多對劉梅的話,蘇雪的話,關太太的話。他們都是看着我寫,不說話。黑衣人看了我一眼,嘆了一口氣,多吉看到我寫遺囑,也詐唬着要寫…….我寫完遺囑,嚴肅的對着胡茵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同事一場,如果等會我真的戰死了,希望你能把這封信交到莊曉月手上,她知道要給什麼人。”胡茵呵呵笑着說:“我以爲你在寫什麼呢,原來是在寫遺囑啊,放心吧,這一點我還是能做到呢。”我咬了咬牙說道:“我這個是以防萬一,如果等會你死了,你有什麼遺言沒有?”胡茵冷冷的說道:“如果你真的能殺了我,說不定我還要謝謝你呢。”
大戰即將爆發,黑衣人挺身向前。我知道,黑衣人是想對付胡茵,我攔住黑衣人說道:“何前輩,讓我來吧,我以前對付過,有些經驗。”其實我也是打腫臉充胖子,今天的胡茵能和那天的比?傻子都知道怎麼回事。黑衣人說道:“你別逞強了,還是我來吧,也算做個了斷。”我把那把鈦合金長刀遞給了黑衣人說道:“你拿着和多吉一起對付那個大漢,你們倆先把他擺平了,然後再來幫我,你們的快慢,就決定着成敗啊。”然後轉頭又對多吉說道:“這次千萬不能像上次那樣了,你要是掛了,我和何前輩就完蛋了,不能那麼玩命了知道嗎?要是在這裡玩命,我們誰也不好出去了。特別是你,靠你去頂着呢。”多吉嘿嘿一笑說道:“上次不是爲了救小夏嗎?這次就不會那麼魯莽了。”黑衣人似乎還想先去對付胡茵,我拉着他的胳膊說道:“何前輩,現在我們都是一個繩子上的螞蚱了,這樣就是最好的辦法,你現在這個身體情況,根本就沒辦法對付她。
黑衣人的身體情況,根本拿不了能吸收煞氣的塔,而煞氣攻擊就是胡茵很重要的一個攻擊方式。如果黑衣人在被煞氣攻擊到,短時間沒什麼問題,時間長了,就是神智錯亂的。這纔是關鍵所在,也是我要去對付胡茵的唯一理由。多吉肯定是要去扛着那個大漢了,不然,一巴掌我和黑衣人就要玩完。
看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胡茵侃調的說道:“討論完畢了?不管你什麼用什麼辦法,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我嘿嘿笑着說:“不大過,誰知道呢?你真的不留下什麼遺言啊。”回答我的,不是胡茵,而是她背後的九條尾巴,將盡三十米的距離,她那九條尾巴帶着呼呼的風聲直奔我們三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