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又是一陣草他娘。黑衣人直奔大漢而去,同時手中打出兩道符。他們估計也是沒什麼心理準備,看到黑衣人衝了過來,愣住了一秒,但是反應不可謂不快,大漢大吼一聲衝向了黑衣人。那兩張符毫無無偏差的打在了大漢的胸膛,“蹦,蹦”。打得大漢一個踉蹌。我心想:“這個東西果然不是人啊,要是人,一點事也不會沒有的,果然是個妖。
黑衣人看大漢過來,也不和他近身,又扔出兩道符,轉身就跑。兩張符被大漢抓住一張,呼的一聲着了起來,另一張“蹦“的一聲打在了大漢的腿上。我心想:“這貨還真聰明啊,打到大漢的腿上,跑的就慢了,就算不慢,也多少會有點影響的。”
大漢又是一聲怒吼,朝着黑衣人的方向追了過去。那兩個站在棺材傍邊的人,始終沒動。我心想:“靠啊靠,一般高手都是這麼沉着啊。”我看大漢已經跑遠,就給多吉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準備給他比劃兩下策略,誰知道他看完我的眼色,提着他的藏刀就衝了出去。我心裡這次真的又一次是罵娘了。沒有辦法,一手提着長刀,一手翻出一張定屍符,我心想啊:“別tm棺材裡又是紅毛殭屍一類的玩意,真要是,先上去一張定屍符。”我覺得我現在也聰明瞭,最少和黑衣人在一起,耳聞目眼不少東西呢。
多吉在前,我在後衝了出去。離得近了,我才發現那兩個站在土堆前面的一個是上次偷襲我家的包的和糉子一樣的黑衣女人,還有一個是在刑警隊遇到的王瑩。他們看我們衝了過來,也沒念起屍咒什麼的,我就把手裡的那張定屍符換成了天雷符甩了出去,直奔王瑩的胸口。這時候,多吉已經和那個包的和糉子一樣的女人打上了,我正準備在給那個糉子女一張符,誰知道那個糉子女一個飛踹拉開了她和多吉的距離,然後既然往山下跑去了。看的我和多吉一陣納悶,我心想:“難道她也想學黑衣人引多吉?靠,這計謀也太傻*了吧?”
拋開逃跑的糉子女不搭理,我和多吉一起圍攻王瑩。這個魂妖可不是一般的難對付,我的符根本打不到她的身上。於是我對多吉說:“你纏着她,我看看棺材裡到底是什麼玩意。”多吉答應一聲,又是一刀劈向了王瑩。
我往棺材蓋子上踹了一腳,既然沒踹開。後坐力讓自己還差點爬下,沒辦法,我只能用手去擡棺材蓋子。一般的棺材蓋子都是用釘子頂死的,我以爲還要費一番功夫的,誰知道一擡既然擡了起來,估計是有些年頭了,木頭脆了。用力一翻,把棺材蓋子翻到一邊,然後翻出一張停屍符。{ps:停屍符和定屍符是不一樣的,停屍符是還沒起屍的時候用,定屍符是起屍以後用}拿出停屍符的時候,我也沒看清裡面到底是什麼,就往棺材裡面打了進去。正在這時,在林子裡那縷老頭的陰魂又出來了,開始我還嚇了一跳,正準備甩出一張天雷符的時候纔看清是這個老小兒。我也沒搭理他,就往着棺材裡面看去。其實我已經做好了逃跑準備了,怎麼想裡面也該是個紅毛殭屍之類的,或者比紅毛殭屍更厲害的玩意。
大失所望,裡面一副枯骨!這時候那縷老頭的陰魂飄進了棺材,指了指這幅枯骨,然後又指了指自己。我算明白了,原來棺材裡躺着是這個小老頭啊。他們這些挖這個棺材幹什麼?難道這面又他們想要的東西?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伸手就往棺材裡那副枯骨上面抹去。枯骨上面的衣服都已經糙了,一抹就碎,也不知道什麼年代的貨,越摸越噁心。小老頭的陰魂在我傍邊,也沒有任何阻止我的意思。我自己趴在棺材裡面把小老頭的枯骨全身都摸完了,也沒摸到什麼。就看見枯骨的頭邊上有個啤酒瓶子一樣高的瓷瓶,肚子很大,頸很細,有點像尿壺。我心想:“難道是這個玩意?”就順手抓了起來,是瓷器不錯,天太黑,也看不清楚是啥顏色的。心想:“這小老頭窮的,棺材裡就放個尿壺,還是個孤墳,也不會是啥好東西,估計生前真的是這個老頭的尿壺。”就想順手把尿壺扔了,還沒扔出去,就看到小老頭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後又指了指棺材裡面。我心想:“我靠,難道你嘴裡有東西?就裡面沒摸過了。”我咬了咬牙,一手提着小老頭的尿壺,一隻手伸進了棺材裡面,一扣枯骨的嘴,“吧”的一聲,枯骨的牙扣掉了幾顆。我也顧不得那麼多,手指頭就伸進了枯骨嘴裡。剛伸進去,就摸到了一塊涼冰冰的東西,也不管是什麼了,指頭夾着就拉了出來。
還是天太黑,看不清楚,好像是一塊玉,放在手裡涼颼颼的,我知道,這玩意肯定是個好定西。我轉頭又問小老頭說:“裡面還有什麼嗎?”小老頭搖了搖頭,指了指我手裡拿個玉。我心想:“你真噁心,死了還讓嘴裡。”我又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小老頭的那縷陰魂笑了起來,笑的很慈祥,雖然看不到眼神裡的東西,但是我能感覺到。
我指着他那棺材和裡面的枯骨問:“剩下的準備怎麼辦?燒了還是埋回去?”小老頭沉默了一會,指了指棺材,做了一個燒的姿勢。我嘿嘿一笑,抽出切魂去胖多吉了,心想:“這小老頭還真有意思,死這麼久了都沒上黃泉路,看在他是在守着自己的屍骨啊。”王瑩在多吉的威*下,已經節節敗退,我又加入,還沒甩一張符,王瑩就跑了。
我和多吉也沒追,多吉問我:“裡面是什麼?我拿起棺材邊上的那個尿壺,掏出口袋裡那塊從枯骨嘴裡拿出的玉說道:“就這兩樣,其他沒了。”多吉把這兩樣拿在手裡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麼名堂。正在這時,黑衣人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急切的問道:“怎樣了?”我趕快說道:“棺材裡就一副屍骨,從裡面拿出兩樣東西。”多吉趕快把尿壺和玉遞給黑衣人,黑衣人也沒仔細看,就遞給我說:“這你先拿着,等回去咱們在看,現在我們快點走,大漢快追來了。”我說道:“咱們把這棺材和枯骨燒了,秒的以後麻煩。”黑衣人點了點頭,之間他一甩手,不知道打出的什麼,棺材“轟”的一聲着了,只見那個小老頭的陰魂,微笑着化作一縷光芒,想遠處飄去了。我知道,他要去上黃羣路了。
一路狂奔,氣喘吁吁。當我們到達小涼亭開上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三點了,大部分的時間,都浪費在了八門鎖陣裡面了,其實和他們交鋒的時間並不長。在車上,我把黑衣人走了以後我們衝出去的事給黑衣人相近了說了一遍。黑衣人沉思良久說道:“那個穿夜行衣的女人,十分可疑,爲什麼沒有和你們交手就跑了?”多吉說道:“難道我們認識她?”我說道:“最少我認識的女人中,沒這樣的。”黑衣人繼續說道:“這個以後在說吧,你既然說是那個小老頭給你的提示讓你拿他嘴裡的那塊玉,這塊玉肯定不一般。”這時候,黑衣人已經拿着那塊玉仔細的揣摩了。這塊玉只比一塊錢硬幣大一些,通體紅色,血紅血紅的那種,好像吸了人血一般的紅。上面什麼東西也沒有,就是光光滑滑的,拿在手裡冰涼。多吉說道:“這是不是雞血石或者瑪瑙什麼的。”黑衣人說道:“這絕對不是雞血石或者瑪瑙,我也看不出這事什麼東西,但絕度不是咱們一般見到的,你見過瑪瑙或者雞血石又這麼紅的嘛?”
車裡一陣沉默,我說:“看不出來就看不出來,等以後再說吧,現在急又什麼用,你在看看那個尿壺是什麼。”黑衣人拿着那個尿壺看了看,說道:“一件古董罷了,沒什麼特別的,我們的重點應該放在那塊紅色的玉上面,那是那個陰魂指引着你拿到的,估計是個重要的東西,我想他們那些人來也是爲了這個東西。”
我說:“那縷陰魂這麼多年沒去投胎,爲了就是守着他的孤墳,可能也是爲了這個東西。”黑衣人呵呵一笑說道:“你沒見到他們挖了多少土嗎?證明那個棺材埋的很深,埋的深,這完全不符合一般的墓葬習慣。那裡的風水雖然不是很好,土質也不溼潤,但絕對沒必要埋那麼深,埋那麼深,就是爲了讓頭七反魂以後,魂魄不好離開。讓自己的魂魄在守着這個東西。”我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啊,這個世界上最能讓自己信任的還是自己啊。這個小老頭,對自己也太狠了,讓自己的魂魄這麼多年守着,這個寂寞誰受得了?我說最後他怎麼那麼笑呢,原來不是慈祥,而是開心啊。自己終於可以自由了。”
多吉又問:“那他爲什麼要幫我們呢?不幫那些人?”我笑着說:“可能是咱們代表正義,身上有正氣吧!”黑衣人嘿嘿一笑說:“狗屁正氣。”我一臉的尷尬問道:“那是爲什麼?”黑衣人嘆了一口氣說:“我怎麼知道,但肯定和什麼邪惡正義沒關係。”又一個打問號。過了一會多吉突然說道:“那肯定是和你有緣,才讓你拿到的,我們密宗很講究這個緣分的。”黑衣人沒有反駁多吉,我“切”了一聲說道:“你又不是真和尚,緣分毛啊。”
到家的時候,已經四點了。安陽和撲欣忙着問我們幹什麼去了。我們一個個累的哪有力氣和她們說話,就簡單的敷衍了幾句,就去睡覺了。黑衣人叮囑我一定要把那塊玉放好,我答應一聲,就回臥室睡覺了。
依舊是早上七點醒了,可是還想睡,沒辦法,上班還是重要的,大不了坐辦公室睡。摸了摸頭上的傷,心裡是一陣的無奈。把血玉和封印着火燭鬼的瓶子放在一起以後,我就走出了臥室,準備洗洗就去上班。多吉還在睡,黑衣人已經不見了,我問安陽黑衣人的下落,她說:“你們睡覺的時候,他就自己走了。”我心中又是一陣懊悔,本來還有很多事要問他呢,這下可好了,他總是這樣來去匆匆,下一次,一定要在辦事前問他一些事。
果然不出所料,上午上班,趴在桌子上一上午,吃飯的時候才被胡茵叫醒,腦子還是迷迷糊糊的,就看到桌子上放着兩萬塊錢,那個叫肖鵬的傢伙站在我的辦公桌前面,說道:“昨天的事對不起,這點錢是陪你的醫藥費和營養費。”我連正臉都沒在看他,就淡淡的說:“沒事了,你走吧。”然後又爬下睡覺了。只聽見胡茵說道:“你還不快點走。”肖鵬灰溜溜的走了,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的看胡茵。
我剛想要接着睡,胡茵就拉着我的胳膊說:“給你商量個事行嗎?”我看了看桌子上的兩萬塊錢,馬上放進了抽屜裡面,迷迷糊糊的說道:“除了吃飯唱歌花錢什麼的,一切都好說。”她嘿嘿笑了笑說道:“我做你女朋友吧。”我冷冷的看了看她,說道:“讓我在睡一會吧。我還沒睡醒呢。”胡茵又拉了我一下說道:“我給你說的是真的。”我趴在桌子上繼續睡覺,根本不搭理她,心想:“這女人肯定是想害死我或者腦子有病了。”胡茵又拉了我胳膊一下說道:“秦澤,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女朋友了,你記好了。”我心裡說:“你有病。那麼多高富帥你不找,找我這個窮小子,肯定是想害死我,我頭上的傷還沒好呢。”我就擡起頭問她:“爲什麼?”她眨着大眼睛說道:“哪有什麼爲什麼?就這樣吧。”我翻了個白眼說道:“算了吧,我可消受不起美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