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平安抵達蘭州,其實進入蘭州,早就進入崑崙山脈內部了。西北地區的城市,並不像中原或者沿海地區的城市一樣繁華,卻多了幾分寧靜。如果可以,其實我還是蠻想來西北定居的。一路風光無限,我們就算沒有找到‘陰’陽火,這一路有說有笑的也算值得了。
我們第一站是蘭州,在蘭州休整了兩天,全當散心遊玩了。第三天,我的的目的地是蘭州東南的興隆山自然保護區。由於路況不熟,我們饒了很多彎路。爲什麼第一站選擇這裡,第一按照敖翔的記憶,當年他和劉伯溫在崑崙尋找‘陰’陽火,大概就是在哪裡發現的,第二就是哪裡的風景也不錯,正好旅遊了。
當我們到達羊寨這個地方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在鎮子上吃了一些東西。羊寨,在S101省道上面,這裡已經是離興隆山保護區最近的鎮子了。查看地地圖以後,我們收拾了行李,第二天就往山裡進發了。本來是可以開車的,但是我們來這裡主要是找東西的,我們可沒有以爲那‘陰’陽火能出現在我們車前,所以在這裡,雙腳成了最主要的‘交’通工具。
這裡的海拔,已經很高了,但是對於我們這些有點不平常的人來說沒什麼。當然,路上很少遇見散客,進了山,就如同泥牛入海,想找到人就難如登天了,何況是沒見過的‘陰’陽火?我們進了山,靠什麼在這茫茫大山之中找‘陰’陽火?靠的就是敖翔以前見過,靠的就是感知,靠的就是運氣。絕對沒有特意的去一個地方,就是隨着地圖往山的深處走去。
傍晚,我們在一處山坳之中既然發現了一戶人家。在這深山之中,還能看到有人家在住,真是幸運了。不過他家的房子並不多寬敞,只有兩間古舊的石屋和一間木屋。當我們到達的時候,發現木籬笆之內,一男一‘女’正在收拾一些蔬菜。男的十分的黝黑,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女’人比較特別,十分的白皙,眉宇之間頗有幾分江南‘女’子的清秀,而不像本地的‘女’子。年紀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我心想:“難道是他的‘女’兒?”
不過從他們的動作和稱呼之間,我們都看出來了,這是兩口子。真是一對老夫少妻啊。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這樣粗獷的漢子,配上這樣清秀的‘女’子,年紀還相差這麼多。當我們要上去打招呼的時候,敖翔突然拉住了我小聲的說道:“有些不對勁啊?”我疑‘惑’的說道:“哪裡不對勁了?別把神經繃得那麼緊?”
敖翔又嗅了嗅鼻子說道:“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就感覺人有些不對勁,可是我就是說不上來。”敖翔一般不會判斷失誤的,在這深山之中,能有這有一對夫妻,實在是有些不對勁。難道他們不是人?是妖或者鬼?於是乎,我也瞧瞧開啓了天眼,想看個究竟。令我失望的是,這次敖翔似乎判斷失誤了,這對夫妻一點問題都沒有,正行的不能再正行了。
我呵呵笑着說道:“你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剛纔我也看了,這對夫妻一點問題都沒有啊。”敖翔似乎十分慎重的左看看右看看,說道:“是啊,所以我才說不對勁的。”我拍了拍敖翔的肩膀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既然都看不出來,就順其自然,多留個心眼就行了。”
我們告訴那對夫妻,我們是來這裡旅遊的,路過這裡。我們其實也就是遊客的打扮。他們似乎並不是多麼的好客,也沒有請我們到家裡坐坐,而是勸我們快些離開,說這裡晚上不但十分的寒冷,而且還有野獸出沒。我們對此並不以爲然,並不是所有人都好客的不是?如果熱情好客,也不會住在這裡了。
我們就在離他們家不遠的一片小空地上安營了。我們只是告訴他們,我們在這裡住一晚,明天早上就離開了。晚上,我們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然後就睡覺了。畢竟大家都是走了一天的路,而且都是山路,所以休息的都比較早。這裡的夜晚,的確十分的冷,而且還颳起了風,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嗷嗷的作響。
“誰?”似乎是敖翔的一聲怒吼把我從睡夢之中吵醒了。我下意識的披上衣服,提着長刀就出來了。這時候,敖翔已經站在外面,多吉和姬園也拿着武器出來了。我馬上問道:“怎麼了?”敖翔看着那戶夫‘婦’的小屋子的方向說道:“我就知道晚上肯定要出事了,誰知道真的有人來了。”姬園問道:“看清楚是誰了嗎?”敖翔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他的速度很快,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好像也發現我了,所以就跑了。”
多吉說道:“就是那戶夫‘婦’吧,這方圓百里之內,就那戶人家了。”我嘆了一口氣說道:“別妄下結論,現在我們還沒有證據,怎麼就能說是人家呢。”姬園嘿嘿的說道:“這種深山之中殺人越貨的多了去了,把我們一解決,身上的財物都是他們的了。屍體就扔在這裡爲了狼。”多吉附和着說道:“我覺得姬道長說的有道理,不去咱們先下手爲強,反正這裡也沒別人。”
我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多長個心眼就行了,咱們出‘門’在外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敖翔似乎還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不行,我心裡就是不踏實,你們睡吧,我自己去看看。”我拉着敖翔說道:“你千萬不要衝動啊。”敖翔給了我一個甜美的笑容說道:“我就是去看看。”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就說道:“那你等等,咱倆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我穿好衣服,拿着自己的三把刀和敖翔一起在你朝着那對夫‘婦’的屋子前進了。這次,我們相當小心,當我們來到屋子外面的時候,也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敖翔也是對我搖了搖頭,看來他也沒發現什麼。我心裡也是一陣陣的納悶,這對夫‘婦’看上去實在太普通的,就是老少配那種,看上去也不想練過功夫的,更是和鬼怪沒什麼聯繫的,能有什麼問題呢?難道這深山之中還有別的什麼玩意?
這可是崑崙山啊,中華龍脈之祖,如果說沒什麼玩意,那我纔不信呢。但是是不是來找我們麻煩了,我就不得而知了。一般情況下,我們不招惹他們,他們也不會來招惹我們的,除非是有什麼利益上的衝突了,他們纔會現身,一般情況下就是‘插’肩而過,他們也不會主動找人麻煩的,畢竟這個天下還是人類的。
我撞着膽子,對着屋子裡面喊道:“裡面有人嗎?”久久的裡面沒有迴應。我和敖翔相互看了看說道:“是不是睡着了?”再一次的,我大聲的喊道:“裡面有人嗎?”依舊是久久的沒有迴應。敖翔一躍翻過籬笆,來到的窗戶下面,側着頭往裡面看了看,然後對我說道:“裡面似乎沒人了。”
我也翻過籬笆,來到了院子裡。敲了敲‘門’,‘門’被鎖住了。我用力推了推,依舊沒什麼反應。就撞了撞,誰知道這麼一撞,‘門’被撞開了。我和敖翔來到了屋子裡面,點着了燈。這是我們第一次進來,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都是一農家的擺設。還有一張‘牀’,‘牀’上是棉被。我伸手‘摸’了‘摸’,還有些溫度的。
我疑‘惑’的說道:“被我還是暖的呢,看來是剛走不久。”敖翔嘿嘿的說道:“看來就是心理有鬼啊,不然走什麼?”我心想:“是啊,我們也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人,要是殺人越貨的,也不會來這2鳥不拉屎的地方啊。他們又必要害怕成這個樣子嗎?”
敖翔嗅了嗅鼻子,說道:“好像這個屋子裡面還有人,味道是從這個‘牀’下面散發出來的。”我蹲下身子往‘牀’下看了看,有用刀戳了戳,也沒什麼可疑的啊。敖翔索‘性’就把人家的‘牀’給翻了過來,沒想到這一翻,翻出了‘門’道了。
在這個‘牀’下,有一個暗‘門’似的地板。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的和大地融爲一體了。我把這塊地板給翻開,是一個暗道。我嘿嘿笑着說道:“至於嗎?還從暗道裡面跑?”說着我就要往下面跳,我真的想去看看,遇到他們夫‘婦’就想問問,這是爲什麼?難道我們臉上寫着殺人犯?
敖翔拉住了我說道:“這四周的地都是石頭,哪裡可以修一條暗道?我估計這是一個地窖一樣的避難所。”說完,敖翔就對着暗道裡面喊道:“出來吧,我們沒什麼惡意,就是想問問你們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半夜到我們營地去。”裡面依舊是傳來的迴音,沒什麼反應。我心想:“會不會敖翔估計錯了,畢竟人家是當地人,修一條跑出去的暗道不是什麼問題,只是在這裡,崑崙山深處,一戶人家,修一條暗道,這又是爲什麼呢?難道他們還有仇人?怕仇人找上‘門’?”
我試着對着暗道裡面喊道:“在不出來,我們就放火了啊。”這招果然奏效,沒多久,裡面就傳出了‘女’人的聲音說道:“放我們一條生路吧,我們沒有想過要害你們。”我心裡納悶,就聞到:“大姐,你看我們像窮兇極惡之輩嗎?”那個‘女’聲說道:“你們如果要不是,爲什麼半夜跑到我們家裡。”
這話還真不好回答,是啊,如果我們都是好人,爲什麼這半夜跑到人家家裡,至於人家喜歡睡地‘洞’還是睡‘牀’,和我們有啥關係?敖翔冷哼一聲說道:“你們就沒有跑到我們營地裡面嗎?如果不是你們其中一個到了我們營地,我們會跟着過來嗎?”本以爲他們還會狡辯一會,誰知道那‘女’人的聲音說道:“我是去了你們的營地,可是我就是去看看而已,並沒有加害各位的意思,希望你們快些離開這裡。”
我淡淡的說道:“不是告訴你們了,我們就是旅遊的,路過這裡,明天早上就走了。”那‘女’人說道:“這都是你們自己說的,誰知道你們想幹什麼啊。”我哈哈笑着說道:“就算我們是殺人越貨的,你們家有什麼可值得我們搶的?”這裡輪到裡面沉默了。這‘女’人,絕對不簡單,能悄無聲息的跑到我們營地,還能在敖翔發現之前全身而退,絕對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但是也沒必要這樣藏起來吧。
過了一會,我才說道:“大姐,你們上來吧,有話好好說,我們就是路過此地,並無惡意,如果我們真的是惡人,還會給你們說這麼多嗎?不早就一把火燒了?”敖翔又是一聲冷哼說道:“再不出來,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沒多久,從暗道裡面爬出一個男人,我一看,就是今天看到的那位大哥。灰頭土臉的‘摸’樣,我笑着說道:“大哥,有必要這樣嗎?你們不去招惹我們,我們會找過來嗎?”
這男人一句話也沒說,就噗通一聲給我跪下,一臉沮喪的說道:“求求各位了,放過我們吧。”我心裡刷一下,‘摸’不着頭腦了,這到底唱的是哪一齣,微妙太大了吧,怎麼突然之間就來這重頭戲份了?我馬上去攙扶他,他哪有我的力氣大,被我拉起來以後我把他按到地上的‘牀’上說道:“大哥,我們真的就是路過此地的,你們沒必要這樣,我們真的不是壞人,你讓大姐出來吧,我們馬上就走。”
沒想到這個男人更加誇張,一把鼻子一把淚的說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夫妻吧,我們都躲到這裡了,你們怎麼還不放過我們。”我心想:“看來這對夫妻也是有故事的人啊,畢竟和我們沒關係,就算他們以前殺人放火,還有警察的不是?和我們沒什麼關係。”敖翔看那‘女’人不出來,就說道:“還不出來,再不出來我們真的就放火燒了。”那個男人一下撲到敖翔的身下,抓住他的腳說道:“大哥,放過我們吧。”這一突如其來的,可把敖翔嚇了一跳。沒想到裡面的那個‘女’人說道:“別哭了,我躲夠了,讓他們燒吧,燒不死我的。”
這‘女’人,還有些骨氣,嘴倒是還‘挺’硬的。不過他們似乎真的找錯人了,我們不是來找他們麻煩的,不過,這對夫妻還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