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延把我撲倒,我的第一反應是他想害我,看到他對我噓!我就感到是這個地方有危險,可是我進來的時候也沒發現什麼危險啊。我這個人吧,就是幹什麼都特別小心,絕對不會貿然的,就怕陰溝裡翻船。硬闖進來,我也是準備快來快去的,來一個秋風掃落葉一般的搜索,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走人的。
他這一下讓我有些措手不及,畢竟也是練過的,順勢就是一倒,做了一個防守的姿勢。然後悄悄問李延說道:“出了什麼事情了?”看了看原來放着邪佛的那個屋子對我說道:“這個地方,一那裡都找過了,只剩下這裡沒有找,這裡太邪乎了,我總覺得陰森森的。”聽了他這話,我氣不打一處來。心想:“你tm都死幾百年了,還覺得這地方陰森森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地方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不是那種陰森森的,而是怪怪的,和我上次來的時候還是有點差別的。由於近來的時候,我已經開了天眼了,所以這裡也沒什麼十分可疑的東西,最少沒有讓我感覺十分怪的吧。畢竟這是博物館,稍微帶點歷史姓的東西,由於時間的沉澱,多少都會帶一些不正常的因素。那些正常的,都銷燬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了。對於李延所說的,我只是覺得有些大驚小怪了,畢竟曰本佬能搞出什麼玩意?
當初那個曰本人,可是進到屋子裡面把邪佛搬出去的啊,我看也沒什麼事情。我就對着李延說道:“只有這個地方沒找了?”李延點了點頭,我心想:“看來這《血經》果然不在這裡,要是在這裡,也不會和那邪佛在一起,完全是兩個概念的東西,曰本佬怎麼笨也不會把這兩樣放在一起的,最有可能的是和一些典籍放在一起。”如果情報沒有錯,估計《血經》就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如果這裡真的沒有,可能就是情報錯了,不管是那種,我們都還要找,這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不過,既然來了,還是要看一看的。李延指了指原來放着邪佛的屋子小聲的對我說道:“裡面,裡面十分的古怪,小心一些。”我點了點頭說道:“你外面幫我看着,剛纔我是應闖進來的,估計馬上就有人來了。”李延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的往門口而去了,我則是看了看那間屋子,真的和我們離開的時候沒什麼兩樣,那個曰本人搬那尊邪佛的時候,也是進去的,也沒發生什麼不是?
我不放心的往着裡面甩了一章鎮魂符,一點異常都沒有,我稍微放心了一下,然後輕手輕腳了往屋子裡面而去了。踏進了屋子,也沒感覺什麼特別奇怪的,畢竟這地方長時間被陰煞之氣所包圍,一切物品多少都沾了一些陰煞之氣。按着我一般的經驗,就算有點什麼,都被這陰煞之氣所影響了,要不是離的很近,根本發現不了什麼。
當我小心的走到這間屋子中間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走進了一件囚籠,突然的我周圍的景物開始變化,我毫不猶豫的甩出了一張天雷符和一張丙午火符。這兩張符是我早就準備好了的,就怕遇到什麼意外,突然之間的景物變化,讓我毫不猶豫的把早就準備好的符打了出去。
符紙沒有效果的落到了地上,而我周圍的景物依舊是在慢慢的形成,然後就想演3d電影一般的開始播放着……我知道,這是幻術,至於是誰佈置下來的,現在還不清楚,最少知道這個幻術十分的弱,這也應徵了剛纔我的想法,這裡的怪,可能就是夾雜着這幻術的原因吧。對於不知名的危險,任何生物都是懼怕的,包括魂妖在內。
這個幻術,給我講述的是一個人,到了一個地方,就想四五十年代的農村,十分的貧困,莊家連年欠收,每個人都是無精打采的。這個人到了這個地方以後,就從山上砍了一顆大樹,用這個大樹雕刻了一尊佛像,這佛像一出來,我就覺得這有戲,因爲那個佛像出了眼色,一切的一切都和邪佛一樣的。
我知道,這玩意在給我講述着邪佛的牢籠去買,只是我始終沒看到那個雕刻邪佛的人的正面,好像這個故事就是以他爲第一人稱描述的。然後這個人就把那佛像上了金身,利用羅盤選好了位置,把邪佛給放到了那裡。這個位置,說實話就想一個馬廄,那房子,真的就和馬廄差不多,我心想着怎麼把佛像供到了那裡?
接下來,村子就開始風調雨順了,一切就是這麼奇怪。這佛像的香火也漸漸的開始旺盛,但是好久不長,然後……然後就是曰本人來了,殺了幾個帶傷的人,夜裡就開始下雨。這就讓我想起了高樹給我的資料,簡直就是按照那個資料上面演的一般。我心裡一陣陣的的緊張,原來這裡面還有這個道道啊。接下來,就是這個人在佛像前不知道在敲鼓什麼,當天夜裡雨停的時候,那個島田明一的曰本人就開始起屍了…….
第二天,就是曰本人把佛像給找了出來,然後村民就開始反抗,曰本人開始殺人……當曰本人離開的時候。這個人再次出現,安排剩下的人開始往山裡轉移,帶上所有能帶上的,村裡的人似乎都十分聽這個人的話,帶着悲傷就開始行動了。而這個人也沒有閒着,則是在那些被殺的人身上開始做手腳。
這個我知道,應該是讓這些人全部起屍,用來對付曰本人的。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村裡剩下的人已經轉移的差不多了,而這個人,就開始了在湘西一帶十分流行的一種術——趕屍術。
只見他手中銅鈴一搖,一把紙錢灑出,然後又一搖,又是一把紙錢。那些白天被曰本人殺死的村民,全部將僵直的站了起來,要是沒有心理準備,肯定會嚇一跳的。別的不說,就是這趕屍之術,也不是隨便人都可以學的,別的我不知道,就是這其中的禁忌,就多的讓人受不了。
我認爲,他實用的這個術,的卻是趕屍術的一種,只不過更加高級一些,還能用來控制屍體進行戰鬥。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我在描述了吧?就如同曰本人的資料中顯示的一樣,他們那天夜裡被白天殺死的屍體攻擊了,也是小鬼子英勇,抱着同歸於盡的思想,才過了這一關。造成的損失曰本人沒有說,但是從這裡看去,小曰本損失的也不少,也算報了仇了。
接下來,看到這個人在起壇,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五次…….就好像是倒帶重演一般的起壇做法。這就讓我想起了,那佛像被曰本人拋棄以後,又從新回去的場面,難道是這個人在背後搞鬼?接下來,場景一變,就變成了這個人面對這很多曰本人,然後再說些什麼,然後就被曰本人趕走了。
這就讓我想起了在曰本人資料之中提到的,他們在越南境內的時候,遇到一箇中國人去軍營準備要走邪佛的那個事情。只是看到現在,也沒看到這個中國人到底面樣子,只是看到一個背影,讓我感覺十分的難受。看到現在,我也算是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委,把這些故事和曰本人的資料全部串聯到一起,就是這個故事的經過,至於爲什麼?那就不知道。
那個人爲什麼要自己做一尊佛像,而且是供奉在那個類似馬廄一樣的房子裡面?難道這佛像這麼靈驗,供奉以後,就能保佑馬店風調雨順?這個我有點不相信,並不是我不信佛,而是這件事從開始到最後我都覺得十分的奇怪。就是這個人的動機我都奇怪,更別說這後背的陰陽二氣彈。
就是這個人的來歷,我覺得就大有來頭。這趕屍之術,而且是高級版的趕屍術,可不是一般的走江湖的都會的。那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大師的風範。說是趕屍術,其實我覺得是茅山的控屍之術,只是他融匯了很多別的東西罷了。這個趕屍之術,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自己省心,如果直接用控屍之術,那麼是相當耗費元神的,特別是自己一個人控制這麼多的屍體,就是地府的牛頭馬面,黑白無常來了,也做到一次控制這麼多。
從他用的術上面,我真的看不出他的來歷,畢竟那個戰亂的年代,也是各種大師涌現的年代。我面前的這幻術,還沒有消退,只不過已經很弱了,最後涌現的畫面,是這個人在寫書法,毛筆字行雲流水,龍飛鳳舞的,他寫十個字,我又八個都不認識,只認識“之”和“也”兩個,正當我着急想知道他寫的什麼的時候,他開始落款了。
只見,他在落款處名字的地方寫到:“姚春榮”。我的心一下子就有提了上來,名字我不認識,這個姓……就讓我想起了當年通古斯大爆炸之前,出來的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就是黃麗的母親,男的就是姚媚孃的父親。這個姚媚娘,前面我已經介紹了,這裡不再多表,雖然不知道姚媚娘父親叫什麼,但是最少姓姚吧,不爲什麼,就因爲這陰陽二氣彈的原因。當年在通古斯大爆炸之中活下來的兩個人,也只有這兩個人了,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有這個本事。當然,事無絕對,只不過都姓姚的,這就有點所謂的“巧合”吧?
就算按着年紀推算,曰軍在資料中描述,當年去他們營地的那個中國人,大概五十多歲,想一想,當時姚媚孃的父親也就是五十多歲的樣子。這個姚春榮,等一等還要問一下黃麗,去證實一下到底是不是這個人。如果是,似乎事情就有些頭緒了,這個姚春榮,肯定有徒弟什麼的吧?也許邪佛背後,就是他徒弟或者和他有聯繫的人下的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畫面一轉,那幻想就這麼沒有了。我心裡一驚,心想:“這後面肯定還有故事呢,只是這維持幻術的能量不足了,也就消失了。我輕輕嘆了一口氣,感到惋惜的同時,也慶幸這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最少有目標了唄,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打鬥的聲音,我知道肯定是李延這魂妖和趕來的曰本人打了起來。
我又在這四周看了看,還翻了翻這裡的東西,依舊是沒有所謂的《血經》,估計就算有,被這陰煞之氣腐蝕以後,能不能拿出來還是問題呢。今夜的收穫,已經不小了,看來《血經》的事情,還要從長計議。我深提一口氣,摸了摸臉上的面紗,然後就衝着門口而去了……
別的本事我倒是十分欠缺,但是論道這逃跑的工夫,我感覺我不輸給任何人。從曰本佬眼皮底下跑掉,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也就是我爲什麼敢那麼大搖大擺的硬闖進去了。李延也是有眼色的,雖然在圍攻之中依舊佔了上風,看到我跑掉以後,也緊跟着我腳底抹油跑了。
當我和多吉孫玲玲回到酒店的時候,李延已經在賓館的房間裡面等我們了。這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爲他會自動的離開,這也是我開始答應他的事情,幫我這個忙,他就自由了,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這點承諾我還是能辦到的,再說了,把他留在曰本,還能禍害曰本佬呢。沒想到他還會來。
我還沒開口,李延就對我說道:“我不想留在這裡,我想回去。”我嘿嘿笑了笑說道:“這個嘛,你放心吧,既然我答應你了,肯定會兌現當初的承諾的。”於是乎,我擡起手拿出那個塔,就把李延又收了進去。他一點反抗也沒有……我心裡感慨:“看來這李延,還真是鐵了心的回去啊,不然也不會這麼老實的讓我收了他。他的事情,等回去了再說吧,現在不急。”
我們坐下以後,我就簡單的把我進去以後看到的幻想簡單的給他們說了一遍,說完以後,孫玲玲說道:“還是比較能和曰本人的資料對上的,你們怎麼看?”多吉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有看法,這個也要回家以後再調查啊,現在在曰本,難道那個叫姚春榮的弟子或者朋友還在曰本不成?”
我嘿嘿笑着說道:“我覺得吧,肯定在曰本的,不然也不會把那個邪佛控制的如此自如,而且你們別忘了,那尊佛像,是誰造的,就是這個姚春榮一手雕刻的,至於這個佛像裡面的機關,我怕沒有比這個姚春榮更清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