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迷’‘迷’糊糊的再次看清外面的情況的時候,我們已經出來了。第一個感覺就是全身輕鬆,然後就是全身難受。是一種舒服的難受,雖然這有些矛盾,但是就是我們當初從峨眉‘洞’天出來以後的感受。全身都輕鬆了,好像身上的負重再也沒有了,但是骨骼肌‘肉’那種突然放鬆的感覺,帶給我們的是一種不適應。
總而言之,就是不是很舒服罷了。不過相對於裡面的感覺,這地球上的重力還是讓我們覺得自在。只是自在,也許是要回家了吧。我們出來的地方,的確是我們地圖上面標記的入口之處,那就是那些‘陰’兵進去的地方。被我們挖過的痕跡依舊清晰可辨。我們簡單的把這地方掩埋了一下,就開始回家了。
本以爲我們再次爬山的時候,我就可以像武俠小說中的豬腳一樣,如履平地、健步如飛了,誰知道,除去“負重”以後,只能說爬山的時候比較輕鬆,絕對沒有想象中那麼美好,還是一步一步的爬山,不過速度的確是快了不少。本來預計兩天的路程,我們一天多一點就走完了。風餐‘露’宿對我們這些九死一生的人來說,不算什麼。晚上還在山頂欣賞了一下什麼叫滿天繁星。這是在城市之中絕對卡不到的。
也許天上的某個星星,可能就是那個峨眉仙‘洞’吧。經歷了這麼一遭,感概還是蠻多的。也不知道過了沒有和黑衣人他們約定的十五天的期限。要是他們出來找我們,順着我們的標記倒是能找到。
當我們風塵僕僕的到達喬玲療傷租住的小院子的時候,發現黑衣人和姬園都在院子中有說有笑的,還有一些村子裡的人都在聊天。我們這顆心才放下,看來他們和這裡的村民更加熟絡了。這也是一件好事,大隱藏於民嘛。不過從他們的微笑的表情來看,他們的眼神之中都藏着一種‘陰’鬱,可能是擔心我們吧。
當喬玲他們看到我們會來的時候,喊着師傅飛奔的跑了過來,一下撲到我懷裡說道:“師傅,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都快擔心死了,你都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是怎麼過的。”我尷尬的笑了笑,‘摸’着喬玲的頭說道:“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那你看看,哪裡都是好好的。”多吉嘿嘿的笑着說道:“這不公平啊,大哥還有人這麼關心呢。”喬玲臉一紅,從我懷裡溜出去說道:“人家也擔心多吉大哥和敖翔大哥啊。看到你們平安的回來我真的好高興。”
喬玲這話雖然有些瓊瑤小說臺詞的味道,特別是語氣,但是對於我們這種九死一生的人來說,真的很受用。這峨眉山之行,我們每一步走的,都十分的艱辛,哪怕是上山下山的每一步,有時候我們都要費很大的力氣。這爬過山,下過山的人都應該知道,我們也都是平凡人,也沒什麼三頭六臂,這一段時間的峨眉之行,其實早就搞得我身心疲憊了。
黑衣人和姬園看到我們三個都平安的回來,也是眉頭舒展,一臉皺紋笑的和老菊‘花’似的。那些村民看到我們回來,也都一一的告辭了。我們就在院子裡坐下,喬玲給我們都倒上了茶水,也要開始聊聊這一段時間的收穫了。
我們拿出了蠱雕剩餘的大多半獨角還有那顆拳頭大小的鑽石。姬園和黑衣人圍着蠱雕的獨角研究,喬玲則拿着那顆鑽石看着。他們看着,我們都沒說話,除了那顆鑽石他們都認得,那個獨角他們全部都不知道是什麼的角。姬園拿着那獨角說道:“這是你們在峨眉仙‘洞’獵殺的什麼的戰利品?”
我還沒開口,多吉就說道:“戰利品?我們差點就成戰利品了。”我呵呵笑了笑,就從我們開始發現那些‘陰’兵開始給他們講述着這個並不算長,但是確實十分驚險的故事。不知道是我敘述的水平太高,還是喬玲太多愁善感,當我講到自己被蠱雕撞飛,她既然哭了。
當這個故事講完的時候,黑衣人和姬園都是唏噓不已。姬園感概的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古時候那些所謂的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既然都已經跑到外星球去了。”黑衣人點着頭附和着說道:“是啊,更沒想到我們的先人已經在哪裡定居了,既然還有算命的高手,能算到你們要去哪裡。”
我呵呵笑着說道:“一山還有一山高啊。”姬園‘摸’着蠱雕的獨角,就像‘摸’着‘女’人的大‘腿’一樣一臉猥瑣的笑容說道:“這蠱雕可是《山海經》之中描述的怪物,沒想到智慧這麼了得,如果不是最後他聰明反被聰明誤,上來就開始擊殺你們,那你們早已經死了。”多吉拍着我的肩膀我說道:“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就算那隻蠱雕上來就開始擊殺我們,大哥也能及時的突破,然後在擊殺他,你們當時沒看到,大哥猶如天神下凡啊。”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散勢法鷙鳥,太過耗費體力了,用的時間長了,真的受不了,如果不是當時唐勝先知的那些草‘藥’,我估計現在還在‘牀’上躺着呢。”姬園繼續說道:“沒事,這不是以後有我了嗎?用吧用吧,我可是一個丹士啊。這個蠱雕的獨角可是好東西,我要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全天下獨一份啊,我做夢都能笑醒了。”然後神‘色’黯淡的說道:“怎麼能就把那隻蠱雕吃了呢?說不定還有其他好東西呢。”
我懶得搭理姬園,他這種感概我幾天前就已經感概過了。然後指着那顆鑽石說道:“這顆鑽石可是說是拿我的長刀換的,感覺也不錯,最少我們這趟物質上沒什麼損失吧,還賺了不少,這顆鑽石估計能值不少錢呢,不過等回去了,還要讓胖子在給我‘弄’幾把刀來。”多吉想了想說道:“是啊,到時候我們在去和那些野蠻人換,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成珠寶大亨了。”
我瞪了一眼多吉說道:“去去去,想到那裡去了,我是要自己用的,你還想做冷兵器的軍火生意?還不如去賣給他們菜刀呢。無緣無故的做這樣的生意,是會遭天譴的,不得好死哦。”多吉伸了伸舌頭說道:“當我沒說,當我沒說。”姬園有些惋惜的說道:‘那幅吳道子的《十仙圖》你們沒有帶回來是正確的,雖然拿東西價值不菲,但是要是出手也是一件麻煩的事,留在家裡也是一件禍害,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不怕賊偷就怕賊惦心。”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有些事自己該得到的,有些自己要學會放棄,畢竟自己也不懂得什麼藝術,落到自己手裡也糟蹋了,還不如讓他繼續等待有緣人呢。”久久沒有開口的黑衣人說道:“秦澤這份豁達,是我最欣賞的。”我嘿嘿笑着說道:“最少我知道什麼是自己應得的,什麼是自己不應的。你們這裡最近也沒發生什麼事吧。”
黑衣人意味深長的說道:“當然發生了,不過和你們的比起來,我們這裡的這點事並不算什麼。”多吉好奇的說道:“到底發生什麼了?”黑衣人說道:“我們抓的那個雙瞳劉健,被我們放了。”多吉大吃一驚的說道:“師伯,爲什麼放了?他們可是暗道的人啊,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我沒說什麼,既然黑衣人他們決定放了,肯定有放了的理由。不然也不會這樣的貿然行動。果然,黑衣人做了一個‘騷’安勿躁的手勢說道:“別急別急,慢慢聽我說完。你們剛走五天以後,這裡就開始下起了小雨,那天夜裡,他們別關押的房間突然傳出東西被砸的聲音,開始我們還沒太在意,不過後來越來越嚴重了。”多吉‘插’嘴說道:“是那個雙瞳劉健在搞鬼?去打一頓就好了。”
黑衣人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你聽我說完。”我瞪了一眼多吉說道:“你急什麼啊,慢慢聽。”黑衣人繼續說道:“於是我就來到了他們所在的房間,由於他們都是被堵上嘴的,所以說不出話,當我進去的時候,發現那個雙瞳劉健已經不知道怎麼了暈倒在地,那個‘女’人李慕雪缺在砸東西。”
我心想:“這‘女’人不簡單,用這個辦法來吸引注意力。絕對不是他們的‘陰’謀,不然黑衣人也不會把他們給放了。”黑衣人繼續說道:“當時我還以爲是他們的軌跡,就先探了探那個劉健的脈搏,沒想到果然是暈倒了,而且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衝了。當時我看那個李慕雪似乎有話要說,就解開了她嘴上的繃帶。沒想到那個李慕雪說剛纔劉健似乎看到了什麼,說了一句這裡危險,就暈倒了。”
黑衣人嘆了一口氣說道:“當時我就覺得十分的可疑,怎麼他會這麼說?就馬上叫了姬園過來,和我們倆之力總算把劉健救醒了。”姬園接着黑衣人的話說道:“是啊,當我們把這個劉健就醒的時候,他似乎神情有些恍惚,好像在回憶什麼十分可怕的事一般。”我沒好氣的說道:“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麼事?”
姬園一臉猥瑣的笑着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他看到了一支送葬的隊伍罷了。”我心裡一緊,話說這半夜下着小雨,還有人送葬,在這偏遠的山村也不是不可能的,有些人的八字,就適合半夜送葬,就算看到半夜送葬的人,這也沒什麼吧。
姬園看了看我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覺得這人半夜送葬也是有可能的,畢竟很多地方有不同的風俗,可是我告訴你,這根本就不是人送葬的,而是一隊送葬的鬼,是一大隊的鬼。”我有點好奇了,還從來沒見過鬼還能送葬的,就聞到:“難道那個雙瞳劉健看到了這個?”黑衣人和姬園都點了點頭,黑衣人說道:“不錯,在我們的詢問之下,那個劉健在結結巴巴的說道看到一隊送葬的鬼,而且擡着的棺材裡面裝的人,既然就是他自己。”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小子,虧還是暗道的,沒想到還被這障眼法給騙了。”黑衣人搖了搖頭說道:“非也非也,其實也不是障眼法,而是有人想要他的命啊,你忘了,咱們第一天住到這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嗎?”我想了想說道:“不就是遇到一個不開眼的小鬼鬧事,最後被敖翔給吃了魂嗎?”
敖翔呵呵笑着說道:“還不夠塞牙縫的呢。”我疑‘惑’的說道:“這有什麼關係呢?”黑衣人站起身來,指着周圍的羣山說道:“這裡有一個龍脈,還有一個龍眼,你能看出來在哪裡嗎?”我愣了愣,站起身來環顧四周,除了大山依舊是大山,我對堪輿也不是十分的瞭解,畢竟我也不是全能選手啊。
我搖着頭說道:“我看不出來。”黑衣人說道:“這個村子的所在地,就是龍眼的所在地,而那個龍眼正中的位置,就是咱們所站的這個院子的位置,知道那些‘陰’魂,爲什麼這麼不惜代價的要來這裡了吧?”我心想:“原來龍眼對死人有吸引力,對鬼也有吸引力啊。做鬼了還要在葬一次,葬到龍眼之上?就爲了選一塊好風水?”
我又問道:“那爲什麼劉健看到的是自己在那些鬼擡得棺材裡面?”姬園無奈的說道:“這你都看不出來,就是有人要害死他,故意利用這裡的龍‘穴’龍眼對那些‘陰’魂的吸引力,來害劉健的。”我下意識的說道:“難道是暗道的人?”根據劉健和李慕雪的推測,他們感覺不是自己人要害自己。我哈哈笑着說道:“他們是不是有點天真了?”
姬園和黑衣人都是搖着頭,姬園難得收起一臉猥瑣相說道:“從他們的語氣和神‘色’看來,有點不像,好像暗道還有別的敵人呢。”我哦了一聲,看來有機會也要會一會這個暗道的敵人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嗎。
黑衣人接着說道:“既然有人要害他,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啊,所以我們也準備出手了,誰知道我們剛出屋‘門’,就感覺外面一股股的‘陰’氣,那些送葬的隊伍,已經到了院子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