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哪兒上來了股不服輸的勁兒,也早把什麼公平競賽的屁話拋到九霄雲外,因爲這事兒本身就不公平,比的就是誰更會耍這些歪門邪道。
胡柏航似乎覺得爲這事兒花錢挺虧的,很想要反對,可我心意已決,他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爲難的說:“我怕錢不夠……”
“錢不夠就湊,湊不齊就借,反正我他媽就要贏!”我很堅決的說,想起上半場遭受的那些待遇就憤恨不已。
趁中場休息,胡柏航找到裁判偷偷塞了錢,果然下半場就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不但把對方一個沒弄清狀況繼續犯規的後衛罰了下去,還判給我們一個不太站得住腳的點球。
我親自主罰這個花了幾百塊錢“買”的點球,把球怒射入網,然後展開雙臂仰天長嘯着,發泄心中的怒氣,還故意撞了下上一直很囂張的對方隊長。他好像也察覺到情況有變,伸手把我推開,懊惱的看向裁判,裁判卻若無其事的跑開了。
場上多一個人,還有裁判助戰,情況急轉直下,幾次關鍵判罰惹得十八中的人直罵娘,那個一直在裝逼的隊長甚至直白的問裁判到底什麼意思。要說這裁判是真黑,已經不是誰給錢幫誰幫事兒了,而是看誰錢多就偏誰,最後還把兩家的錢都吃了,連黑哨的職業道德都不講了。
十八中的人在憤怒之下開始了粗野犯規,直接對人下腳。我還沒接到球就被人給放倒了,躺在地上的我也沒客氣,伸腿就狠狠踹了踢我的那人一下作爲報復。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兩邊都收了錢,而且我們也領先了,裁判對場上的衝突採取了無視的態度,放任我們在場上人仰馬翻起來。
一個禁區起高球的機會,胡俊爭搶頭球,對方門將見他彈跳驚人很可能會搶到落點,情急之下直接就是一個攔腰抱摔,但他沒料到胡俊是個怪物般的人,雖然被拽了下來,但卻站穩了腳跟,隨即伸手就狠狠掐住了那門將的脖頸,疼得他鬆開了摟着胡俊腰的手,伸手想去掰開胡俊的胳膊。
胡俊眼都沒眨,直接掐住他的脖頸朝門柱上就撞了一下,那門將立馬被暈菜了,捂着額頭嗷嗷直叫。十八中那些小子見狀都瞪起眼來,叫罵着向他圍過去,胡俊表情漠然的鬆開手,用來者不拒的眼神看向他們。
我也沒管那麼多,招呼其他人就擋在胡俊身邊,跟他們推搡起來。見場面混亂得有點不可收拾了,裁判玩命吹着哨跑過來,喊道:“誰他媽再鬧事兒就別踢了,直接算棄權!”
他吼了半天,我們才稍微平息下來,看着對面這羣傢伙,我剛纔被踢的腿還在發疼,我咬牙指着十八中的人說:“有能耐咱們踢完再會會,誰跑誰孫子!”
“去尼瑪的,唬我襖,不服的現在就幹!”十八中的隊長的叫囂道。
“沒完了是不!”裁判呵斥道,示意中斷暫停比賽把我和那個隊長叫到場邊。
沒等裁判發話,那小子就開腔道:“你啥意思啊,咋能翻臉就不認人呢,差啥你說話!”
裁判冷着臉也不答話,我在一旁故意氣他的喃喃自語道:“五百塊錢能白花襖。”
一聽這話,那小子愣了,好像沒想到我能花這些錢,想了片刻下決心般對裁判說:“我再給你三百,咱正常吹,啥你也別管了行不!”看來他是想拉平差距,讓裁判“公正執法”。
但我卻成心要壓他一頭,轉頭對裁判說:“那我再加二百!”
“你……”那小子睜大眼睛看看我,咬牙道:“我也加!”
“我再多加三百!”我繼續擡眼,不屑的看了看他。
又是五百,前前後後已經一千了,連裁判的有點懵了,詫異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吹牛逼。
“我也……”那個隊長剛想說話,卻表情僵硬的猶豫了起來。
見他這幅表情,我想故意激他一下,不假思索的衝場邊喊:“柏航,過來!”胡柏航忙跑過來,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給這裁判叔叔拿五百!”我紛紛道。
“還給襖?”胡柏航差點嚇得癱了,湊到我身邊說:“沒帶那麼多錢啊。”
“我操,原來吹牛逼呢襖,還以爲是啥有錢人呢!”那個隊長立馬來了精神,嘲弄的說道。
“給腦袋叔打電話,讓他送錢,就當我借的!”我對胡柏航說道。
“拉倒吧,都領先一個球了,跟他們正常踢也不能輸啊。”胡柏航勸道。
“我讓你去!”我不容他反對的說,已經完全上來了興致,就是想在所有方面都打敗這幫囂張的傢伙,讓他們輸得無地自容,好好認識認識我。
胡柏航無可奈何的走了,裁判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叫停比賽,一言不發的等了起來,場內場外很多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交頭接耳的議論着,等着比賽恢復。
“不行就別裝逼,我咋不信你爲踢場球能花那些錢,傻逼吧。”那傢伙看着我說,還是不相信我會這麼衝動。
我冷笑着用輕蔑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個窮鬼似的,見我這態度他更惱了,掐着腰說:“過去老聽說你們四十中裝逼,可我沒想到還真這麼裝逼,小子,敢不敢告訴我你哪兒的!”
“向西街,苑意!”我沒猶豫的報出了名號,還把胸脯挺了起來。
他正想說什麼,胡柏航卻回來了,把裁判叫到僻靜之處“交流”去了。
“錢是陳澤他們弄的……”胡柏航給完錢過來對我低聲說,不用細說我也明白他們這錢是怎麼弄的了,就是不知道哪個倒黴鬼碰上了他們。
見我們給了錢,那小子眼都直了,冷了好半天,忽然氣惱的對四周嚷嚷道:“這他媽是的黑哨,我不服!”
很多人都看了過來,我也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傢伙氣急敗壞到這個地步,竟然當衆揭露起黑幕了,好像忘了自己也給裁判塞過錢。
“回去比賽,要不然馬上取消你們比賽資格!”裁判瞪着眼喊道,模樣相當剛正不阿,早就不是剛纔爲了等着收錢明目張膽暫停比賽的嘴臉,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心理素質,臉皮實在太厚了。
那小子見狀無計可施,只能懊惱的跑回球場,我臨進場之前對胡柏航說:“讓他們幾個準備好,這事兒沒這麼容易完,我全都要贏!”
最終我們三比零取勝,我們歡呼之時,裁判和球場監督就迅速離場了,場邊已經沒了主辦方的人,我轉頭看向了十八中那些人,他們也正憤恨的盯着我們。
“瞅個雞巴啊!”我罵了一聲,好多人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我已經帶着身邊的陳覺和夏臨直衝向那幫人。
想起球場上他們那肆無忌憚的犯規和囂張的嘴臉,更重要是還因爲鬥氣讓我扔了一千塊錢給裁判,這些積壓起來的怨氣都在這時候爆發了出來。就像我對胡柏航說的,這事兒沒這麼簡單,任何方面我全都要贏,當然也包括打架!
“去尼瑪的!”我扶着夏臨的肩膀作支撐,飛出一腳就把還沒來得及防備的十八中隊長踹倒在地。我腳剛落地,就有人給了我後背兩下,夏臨立馬擋住我,然後大罵了一聲就揮拳打了過去。
比賽時被侵犯次數最多的陳覺也不留情,敏捷的用掃堂腿放倒了一個小子,隨即起身又一拳打在一個小子的臉上,不停猛擊那人的腹部。另一個傢伙要從側面偷襲他,我見狀直接飛撲過去把那人按到在地上。
正在撕打着,胡柏航和無賴團伙也從場邊上來了,見我在地上跟人糾纏,胡柏航迅速上前,彎下腰伸出兩隻手摳住我這個對手的眼睛,那人疼得一捂眼睛,我好不猶豫就一拳打得他鼻口穿血,拳頭還硌在了他的牙上破了皮。
我起身看見周圍的混戰已經開始,轉頭髮現還站在一旁冷眼觀瞧的胡俊,衝他吆喝道:“動手啊,看着幹啥!”
他看向那些比賽時不知道多少次對他犯規的傢伙,又看看我衝我展開手掌比出五根手指,然後縱身衝入人羣,開始了兇猛的攻擊。第一拳就把一個小子給打懵了,可他卻不罷休,伸手摟着那人的脖子,腳下使絆把那人撂倒在地,然後又朝着下一個目標打去,每一個都必須要放倒在地。
十八中這些人算是久經陣仗經驗豐富,打起架來也不手軟,但面對陳覺和胡俊這兩個戰鬥力異於同齡人的猛將,還真沒人誰能憑一己之力他們的對手,而且還有身手不凡的無聊團伙助戰,如果不是我之前提醒過他們不要輕易動刀,現在沒準兒已經見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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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中的人根本沒料到我們會這麼猛,那個一直跟我裝逼的隊長氣得嗷嗷直罵,兇猛的揮拳打着我們的人,我用腳踢開一個前面一個小子,奔着他就去了。他剛把狠命的把周同打退,我就到了他近前,照他臉就是個滿臉花,然後伸手揪住他頭髮,拳頭砸向他的臉。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打架下手越來越重,心也越來越狠的,好勇鬥狠的求勝心似乎已經開始淹沒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