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玉瑩,則被晾在一旁。
良久,緊擁在一起的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瞪大雙眼,上下對看一眼,觸電般推開對方,爬起來悻悻背坐。
“無恥。”木晨兒臉頰通紅低念兩個字。
“你更無恥。”百里騅不爽反駁。
“誰無恥了?”木晨兒扭頭盯向他,不悅反駁,“趁人之危!”
百里騅哭笑不得冷哼一聲,理所當然道:“本王對你沒有興趣。你本是坐在本王跟前的,剛纔怎麼轉過身來死死抱着本王,是不是你更無恥!”
“你……”木晨兒站起來氣急敗壞反駁,“是你趁我熟睡了,轉移了我的位置!一定是你故意用邁靡靡之音把我迷暈的!”
“你說誰的是靡靡之音?”百里騅跟着站起來,怒聲咆哮,“你這不知廉恥的女人,裝着一腦子的齷蹉東西!你還不承認是你無恥!”
“你才裝了一腦子齷蹉的東西!”木晨兒凌厲反駁。
“嗯?”小玉瑩揉了揉懵惺眼眸,迷糊低喃,“皇叔,小晨姐姐,你們怎麼呢?”
“哼!”木晨兒哼了一聲,走過去抱起小玉瑩說,“小丫,我們走,不要跟這大色狼親近。”
百里騅盯着她的背影不悅斥責:“木晨兒,你的嘴巴給本王放乾淨點!”
回到王府,百里騅就接到二十五位王爺聯名發來的邀請函,明日午時,名瑄樓見。
他想起那個不爭氣的假才女,心裡就氣。明日如何能帶她出席?憑她的能耐,不過是笑柄一場罷了。
韓林走到他身後恭謹問道:“王爺,需要讓王妃準備一下嗎?”
百里騅沉思了一會兒,擺擺手說:“不必了,這本是我跟他們的恩怨,她是局外人,無需陪本王趟這渾水。況且,她遲早要離開王府另嫁他人,以王妃之名露臉太多,恐怕對她日後的生活會有更多不好的影
響。”
看了看手中的帖子,他再轉向韓林問:“陛下這次爲什麼這麼快把小公主接回去?”
韓林搖搖頭說:“卑職不清楚,只說陛下思念公主,便派心腹過來把公主接回去了。”
百里騅忽地眉頭深鎖,若有意味低念道:“最近陛下的舉止似乎越來越不妥,百王又在此刻聚集,恐怕……”低念着,他深邃的眸底添了幾分難解的憂色。
翌日
木晨兒拽着銅板來到賭坊外面,她躊躇了好一會兒,遲遲未敢進去。雖然聽說賭場是一本萬利的地方,但也是令人傾家蕩產的地方。
她是迫於無奈才走到這一步。本以爲代百里騅辦婚事可以從中撈一筆,但是,她從來沒有做過“挪用公款”的事情,辦起事來,多少有點心虛。
最可惡的是,那百里騅嘴上說王府不缺錢,要用盡管跟管家說一聲。
哪知道現實是,跟管家說一聲吧,要把用錢的目的和方向都交待得清清楚楚,除了入賬列單,還要等管家向他百里騅詢問過後,才把錢批下來。
這哪是一個家,分明就是一個非常嚴謹的辦事機構!
想要從他百里騅手裡騙一個銅板,門都沒有。所以,她只好到這裡來碰一下運氣,否則到他們大婚之日,如何悄然離開得乾乾淨淨。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正欲邁步,卻聽見背後一聲輕喊:“表妹。”
木晨兒心臟無力顫跳了一下,她哭笑不得扭頭盯了一眼似是幸災樂禍的鐘逸軒,責備:“你的出場能正常一點嗎?”
鍾逸軒輕搖摺扇慢步走來,戲謔道:“表妹做了什麼虧心事,竟然被表哥不小心嚇了一跳。”
木晨兒白了他一眼——什麼叫不小心,你分明是故意的!
鍾逸軒往賭坊看了一眼,再側頭看向她,嘴角含笑試探問道:“表妹來賭錢?”
木晨兒無語白了他一眼,氣急敗壞反問:“到賭坊不賭錢還拉屎嗎?”
鍾逸軒憋氣一笑,合上摺扇指了指她拽在手裡銅板,噙着
難忍的笑意說:“就兩個銅板?”
“就兩個銅板怎麼呢?”木晨兒擡頭挺胸,不爽反駁,“你沒聽說過一本萬利嗎?”
她這王妃當得真窩囊,搜刮全身只得四個銅板,賭博的風險是百分之九十九,所以,她只捨得帶兩個銅板來碰運氣,免得真的傾家蕩產了。
鍾逸軒理所當然點點頭說:“聽過,但是,似乎有點難度。”
木晨兒翹抱雙手冷聲道:“表哥,看熱鬧請繞道。”
鍾逸軒淺淺笑說:“其實,表哥我的賭術還不錯,葉城人人稱讚。你把兩個銅板給我,我給你贏一萬個銅板回來。銀子歸你,你給我辦一件事如何?”
木晨兒心頭躍動,試探問道:“辦什麼事?”
瞅了一眼蠢蠢欲試的她,鍾逸軒淡然笑笑說:“待我贏了一萬個銅板後,自然會告訴你。”
“不必了,我自己的錢,自己賺。”木晨兒立馬拒絕交易。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與他做交易,尤其是一些笑得跟狐狸一樣狡猾的人,一旦掉進陷阱,屍骨無存的肯定是自己。
說罷,木晨兒左右掃看了一眼,然後直徑往旁邊的茶攤走去,坐下來。
鍾逸軒跟過去,輕拂衣袂優雅坐下來,微笑問:“表妹不是要進賭坊嗎?”
木晨兒雙手捧腮,懶得他的臉,無趣說道:“表哥,我們八字不合,只要你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恐怕我會輸得血本無歸。”
“嗯。”鍾逸軒忽感有理,點點頭,理所當然說道,“的確,情場得意,賭場失意。”
木晨兒無趣白了他一眼——你能少自戀一會兒嗎?分明是跟百里騅在同一個茅坑出來的!
鍾逸軒扭頭看向小販問道:“這裡的包子如何賣?”
“一文錢一個。”小販應聲。
鍾逸軒點點頭說:“剛好,來兩個包子吧。”
木晨兒忙神經兮兮地捂住自己的兩個銅板,睨向小販說:“開玩笑,不需要包子。”
小販冷白了她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