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其中有龍城和三晉的媒體,那這些同學也就肯定是三晉的了,只是不知道這消息是誰透露出去的,自己回三晉可是從來都很低調的啊,進省府大院都是先看左右才邁腿的。
三舅沒有那麼無聊,一省之長也沒那個閒工夫,消息肯定不會是他說出去的。聞闊海也不可能,他認識的都是中學同學,彼此之間已經是很不對付了,說話都嫌多,也不會是他。可到底是誰呢,低調了這麼長時間,一下子被人把身份揭穿了,真是千年道行一朝散啊。
不管是誰走漏了消息,現在說也沒用了,只是希望那些找來的不要是中學同學。能夠相處的幾個都已經有了約好了再聯絡和聚會的時間,其他的都是看不起咱的,見了面還得裝客氣,那種事太難受了。
想了想,反正現在自己也不能處理,給沈憲波道:“老沈,你跟兄弟們都說一聲,在有找來的人,都先讓他們留下姓名和聯繫方式,就說等我回去以後在和他們聯繫。其它的媒體之類的就先別管了,我三舅那邊肯定會得到消息的,到時候他自然會有處理的辦法,讓他幫着操心就好了。”
沈憲波答道:“好的,張總。目前看來,也至於這麼一個辦法了。不過張總,還有個事得跟您說一下,也得您拿個主意。”
“行,你說。”
“還是關於您同學的事。之前下面的弟兄們也是一直這麼做的。可這次他不一樣了。您那些同學有的要打聽您家在哪裡住,有的是打聽您其它電話號碼的,還有到了珠寶公司直接要求打五折甚至是三折的,還有要到警戒線內去摸展品的,搞得下邊的人都很不好做。”
聽到這裡,張辰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了,這些找來的所謂“同學”之中,最多的一定是晉大附中的中學同學,也只有那些卑鄙無恥的小人才會做出這種事來。大u型額同學現在都在全國乃至世界各地飄着呢,哪能這麼快就匯聚到京城去。而且大學同學之中好像也沒幾個有卑鄙無恥潛質的。
搞明白之後的張辰,那叫一個火大,那叫一個丟臉,公司員工被自稱老闆同學的人要求打三折。估計難聽話和威脅的話沒少說,人家員工是沒好意思說出來罷了,這讓自己以後怎麼好意思跟人介紹自己的同學啊。張辰恨不得當下跪倒在地,仰天長嘯一聲,問問老天爺:哥們兒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張辰內心暗自悲傷了片刻之後,纔對沈憲波道:“老沈,實在不好意思,給大家添麻煩了。那些員工接待過我那些所謂的同學,然後列個名單吧,等我回去以後適當補償人家一點。都怪不容易的。不過還是要跟他們說一下,今後再有任何人自稱是我的同學,那就要讓他注意自己的身份,講價絕對不可能,違規也是絕對不可以,但凡不合規矩的都不行,就告訴他們說是我說的,張辰沒有這樣的同學。”
沈憲波也聽出來了,張辰這是真的生氣,想想這樣的事。給誰也得氣啊。他主要問的就是後面的問題,現在知道具體的標準了,也就沒有其它的問題,道:“那張總你先忙着,其它的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等您回來在跟您彙報吧。”
“嗯,好。辛苦了老沈,攤子上的事就拜託你和老宋了,我這邊已經買好你們的禮物了,回去再給你們看,你也替我慰問一下老宋。我這就要動身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再見!”
沈憲波也是一聲“再見”,但是聲音中卻帶着明顯的顫抖,眼眶子都已經紅了。跟了這樣的老闆,還能再要求什麼,公司的大權統統放手交給自己和宋武兩人,保持着極大的信任;每=每次遠近出門都會給自己帶禮物回來,而且絕對不會是禮輕人意重的那種,最重的可是給過頂級收藏鑽石的,拿東西不是說你花個幾百上千萬就能買到,那就是面子和榮耀啊。
想想三年前的自己,剛剛在中亞環球鍛鍊了幾年,想着能夠混個分公司的經理就已經是偷着笑了,哪能想到今天的場面啊。自己和老哥們兒宋武手下掌管着七間公司,每一件都是至少十億以上的大買賣,藍圖這就要算是集團總部啊。還有其他的一些不能暴露的離岸公司和投資公司,也都是隨時能夠啓動的大傢伙。還有兩個龐然大物天辰國際和中亞環球,在未來也會由自己兩人主要操持,這是何等的風光啊,天下間能夠在三十多歲就做到這一步的,也是可數的幾個了吧。
“做人做到這個份兒上,已經是定稿的境界了,如果還不知足,那是要遭天譴的啊。”這是宋武和沈憲波喝酒時候說的原話,同樣也是沈憲波的心裡話。
張辰不知道沈憲波在京城的深夜裡獨自潸然淚下,他這邊還要趕着去蓋提藝術中心呢,一路上儘想着那些中學同學到公司去丟人現眼的事了。
這些所謂的什麼同學實在是倒人胃口,一點都沒有生之爲人的骨氣,和他們同窗求學簡直就是一種恥辱。當初在龍城同學會上,那可是半個月之前的事啊,他們是什麼嘴臉,恨不得馬上和自己劃清界限,好去嘬朱儁的腳趾,更有甚者還對自己風言風語地挖苦諷刺。
怎麼現在他們都間歇性失憶症發作忘記了嗎,同志們都應該爲有張辰這麼個不知深淺的同學丟臉的啊,應該爲這件事感到羞愧的啊,現在怎麼會這樣呢,是要找上門來鄙視一下嗎,還是覺得在同學會上奚落得不夠深度,現在想好了詞要再來一遍呢。
其實張辰現在感覺到最多的並不是對這些昔日同學的厭煩和鄙夷。反而是一種對未來短時間之內的恐懼。他能夠想象得到那些當初貶低、侮辱了他的老師和學校領導們。當他們擺出一副無恥的樣子時,將會怎樣的瘋狂和不計代價。
當這些人拋開了禮義廉恥,扔掉了臉面自尊,渾身上下打着**裸的利益標籤,攀爬着或者扭動着想自己走來的時候,自己能有的感覺應該只會剩下恐懼這一種了。
想想當初他們對待朱駿時候的態度,朱儁往大里吹,也不過是給他老子加了個軍區參謀長的銜,他們就能夠爲了討好朱儁額毫無緣由地對其它同學開火,“一身正氣”地重新解讀了讀書的作用。以及人生一世應該抓住的重點。
現在他們應該很清楚,當初那個被他們嘲笑和侮辱的學生真實身份是什麼了,龍城張家這四個字就足以讓他們欲仙欲死。再加上天辰國際和中亞環球這兩個龐然大物的繼承權,唐韻、琳琅.艾莉娜、玥璞這些同樣的龐然大物。還有近在咫尺的張鎮雲省長,他們不知道已經死去活來多少次了。
張辰在和張鎮雲說過回母校的事情後,就已經知道了,晉大附中現在正面臨困境。眼看這就要被同行者拋下,被追趕者超越,淪落到龍城三流中學的隊伍中去。能夠有一個或者多個強有力的支持,是晉大附中目前最迫切的目標,也是全校工作的當務之急。
朱儁的迴歸給了校領導一針興奮劑,終於找到可以擁抱的大腿了,他老子是京城軍區的參謀長啊。隨便一句話都夠學校受用好些年的,能不上趕着巴結和討好嗎。
結果非但沒有巴結到真正的大腿,反而連其他的一些能夠提供強力支持的手臂也都得罪了,那天奈何張辰一起走了的同學,就是當年全班同學中,現在混得最好的,一個都沒留下。
張辰不是一個多記仇的人,更不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但是當天在晉大附中的那一幕他卻不可能忘掉。不爲自己所受的侮辱和諷刺,只是不能讓那樣的老師和學校領導再尸位素餐。再繼續留在已經不應該屬於他們的崗位上去毒害更多的學生,去永無止盡地毀人不倦。
也幸好張辰是在晉大附中上中學,這個學校在三晉省之內,又在省會龍城,就待在省市兩級衙門的眼皮子底下;三晉是龍城張家的根據地。那一朝都有龍城張家的人在。否則張辰還真就不容易挪動那些個人了,拿下去也很難再壓着他們不能反彈。但那裡是龍城,張辰完全可以在那裡做到這一切。
張辰在研討會待了一天,下午散會後並沒有像計劃中那樣去購物或者觀看一場比賽,而是趕往了靠近海邊的一間餐廳,今晚阿諾要在這裡宴請他和家屬。
餐廳是阿諾以自己和妻子的名義合開的,名字也很好聽,叫做“愛人至上”,完全體現一個顧家愛老婆的好男人心態。餐館從大門外開始,就以綠色爲主基調,體現的是一種趨於德意志的風情,倒是和美利堅的繁華有一種相互隔開來的感覺。
阿諾的宴請很簡單,就是因爲他知道了張辰的真實身份,這樣的人來到洛杉磯雖然是低調的,但是作爲地主卻不能失了禮數。三個年輕人中有兩位是華夏高層的子弟,華夏著名的富豪企業家;另外一位則是英格蘭的貴族,華夏高層的準外孫媳;沒有一個地位低的啊,如果按照官方規矩來,他這邊都要負責安全的。
和阿諾一家人吃過晚餐後,阿諾代表加州政府請張辰一行人去觀看美利堅的國球比賽,今天是本地強隊洛杉磯道奇迎戰舊金山巨人隊。張辰也買了這場的票,現在看來只能是白買了,他也不好意思當着人家阿諾的面,就讓人去賣黃牛票吧,太丟臉了。
即使張辰帶着自己和福布斯家族幾十號的護衛隊和保鏢,看完比賽後阿諾還是安排人護送他們回到酒店,這是禮節方面的問題,容不得有半點含糊。
剛進入酒店大門,就看到對面一個油頭粉面的傢伙衝着張辰走過來,眼神和表情看起來很不爽的樣子,就像見到了落魄的殺父仇人似的。
那傢伙走過來之後,倒是沒有動手,畢竟張辰身邊可是幾十號人黑壓壓的。只是指着張辰,很囂張地道:“華夏人,你馬上離開史蒂芬尼婭,她是我的。如果你還要糾纏他的話,那你就要小心一點了,這裡可是洛杉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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