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升堂下塵埃落定

135 升堂下,塵埃落定

樊二妞被她逼得節節後退,氣的小胸脯一鼓一鼓的,張開嘴回擊:“我娘、、、、。”

“咳咳咳。”

公堂口看熱鬧中有一婦人此時不舒服的重重咳嗽幾聲。

聽見咳嗽的聲音她及時的收住了嘴,二妞不用回頭都知道這聲音是娘發出,低頭眼珠輕輕的瞟了眼娘又快速的轉了回來,此時她纔會意過來,她剛纔的話就是爲了激怒自己,好套出她嘴裡的話,這雨琪的心思可真夠毒的。

雨琪轉頭看看向咳嗽的人,看完之後不由的嗤笑,她還當是那位告人給出的主意,原來是二妞的娘,張菊花!

“來人,去傳精雕木行的掌櫃。”

“是,大人。”守在一邊的衙役領命,氣勢洶洶的走了。

樊二妞此時驚慌起來,不安的捏着衣角,輕咬下脣,扭轉頭瞟了一直關注她的孃親。

只見張菊花輕輕的搖頭,二妞穩定了心神又轉了回來。

雨琪把她們兩人的動作看在眼裡,笑在心上,從剛纔那一番對話裡就能聽得出來,她家肯定是參與了,下毒的肯定是二妞沒錯,這砒霜是她娘給的也沒錯,那麼她娘又是從哪裡買的?

如果順藤摸瓜找到那賣砒霜的,那麼一切事情就能解開。

衙役的腳程很快,一去一回半刻鐘的時間。

吳遊氣喘吁吁的走到公堂之上,擡眉一瞅是小東家端坐在那,他心裡稍稍的有譜。

“堂下何人,自報姓名。”

“回大老爺,小人吳遊,是精雕木行的掌櫃。”吳遊微微彎了下身子。

師爺點頭:“前面跪着的這幾個人你可認得。”

掌櫃只看見背影沒敢認,又上前了幾步逐一看着她們,回身道:“認得,她們就是賣小吃的那幾個女孩,後面站的那個也是,只不過就幹了兩天而已。”

吳遊順便的把樊二妞也給說了進去。

二妞急忙的低頭,躲避師爺和鎮長伶俐的眼睛。

“你且聽好,我問你答,要是中間有一絲一毫的隱瞞或是謊話連篇,挺杖伺候。”鎮長又甩起了他的驚堂木。

“是,大人。”吳遊彎腰回道。

鎮長拿出一張紙,瞅了片刻問道:“小作坊她們平時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回,你可知道?”

“回大人,小作坊就在精雕木行的後院,草民觀察過幾次,她們都是每天早上辰時初去,酉時會過上一刻就回,從哪來不曾間斷過。”

“那她們去了之後都做些什麼?比如是先賣小吃,還是先做小吃。”

“大人,她們去了之後都是先開大門,等着柴夫上門送柴,等柴一到,她們纔會做小吃,之後才賣。”

鎮長聽完之後斜眉怒目瞪着緊張不安的她:“二妞,你不是說親眼看見她們把毒藥放在是食物裡嗎?爲何掌櫃和你說的完全不一樣?仔細的想好了在回答,二十挺杖可是會讓你皮開肉綻,要是下手輕了,那就是癱瘓,重了,則小命不保。”

她又撲通的跪在地上,小臉蠟白,臉上還冒着細密的汗,手更是哆嗦。

啪!

“說!”鎮長怒喝一聲。

樊二妞眨了眨眼睛,哆嗦的道:“我、、我記、、、記錯了,是撒在了盆子裡。”

“冤枉啊,大老爺,我們使用的盆子都是清理完之後放進屋子裡的,根本不會再用,這是其一,其二,我們爲什麼要毒害那些買小吃的顧客,我們賣小吃的只是圖財,而且在此期間,我們並沒有和任何一個客人發生過任何的爭執,怎麼就能去毒害他們,其三,我們根本就不知道砒霜是何物,長什麼樣子,其四,她、、、。”樊秋兒站起身來向後怒指樊二妞。

“她是事發前的晚上,最後一個出的屋子,當時我們都在門外催促她,她足足的在屋子裡磨蹭了半刻中之久,我有理由懷疑她就是下毒之人。”

“我作證,她那天是最後一個出的屋子。”

“我也作證。”

“我也作證。”

“安靜。”鎮長的驚堂木啪的又拍出聲。

師爺緊抿的脣稍稍的鬆了口:“當時的情景除了你們還有誰看見了?”

“有,樊丫蛋,當時她也在場。”

“哦!人可來了?”師爺像塘門口望去。

衙役揭了下眼皮,走到公堂門口高喊:“樊丫蛋在不在!”

“樊丫蛋在不在!”

人羣中站出了一對夫妻,手裡拎着一個瘦小的小姑娘,看樣子也就八九歲,渾身打着哆嗦。

“官差大哥,我家閨女就是樊丫蛋,和公主是一個村的。”樊偉江上前討好道。

衙役上下掃了一邊他,伸手拽過了樊丫蛋:“你們兩個就在這候着,不得遠走。”

“是是是,候着,候着。”夫妻兩個又是哈腰,又是討好的笑。

樊丫蛋害怕的回頭直看她爹和她娘,撇着嘴要哭。

“老爺問你話,你有啥說啥,聽見沒!”樊偉江瞧着她要哭,氣不打一處來,真是膽子小到家了,氣憤的怒斥道。

衙役就像是拎小雞一般的把她拎進了公堂:“老爺,這就是樊丫蛋。”

師爺楞眼瞧了瞧:“你就是樊丫蛋?”

“回大老爺,我就是樊丫蛋。”她怯怯的擡頭看向遠處那幾個大字下面的兩個人,點頭道。

“大膽,你要自稱民女,老爺、、、。”衙役正在滔滔不絕的斥責她,師爺一揮手打斷了他長篇大論:“哎~,別嚇到小孩子。”

“是。”

師爺淺笑,溫和的問她:“剛纔公堂之上說的話,你可都聽見了?”

丫蛋老實的點頭:“聽見了。”

“那她說的話可是實話?”師爺伸手指着樊秋兒。

樊秋兒回身看着她,她也看着樊秋兒,老實的點頭:“恩,她說的都是實話,那天我們都出了屋子,我和二妞在最後走,我們兩個剛出了屋門,她驚訝的說來聲,轉身又回到屋子裡,我看她在屋子亂轉,似乎是找什麼東西,我就問她,要不要幫你,她說不用,然後把我推到了門外,她反手就把門給關上了。”

“然後呢?她關上了們之後你又去哪了?”師爺緊張的又問道。

丫蛋聽完立時的就像是撥浪鼓似的搖頭,有些膽戰的看着樊二妞。

二妞看着丫蛋看自己那副恐懼的樣子,她蹙眉:“你看我幹什麼玩意,大老爺問你話呢!”

“閉嘴,本官在問她話,你說個什麼勁兒,一會有你說的。”師爺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怒瞪她。

樊二妞低頭委屈的撇了幾下嘴,扭了下身子。

“丫蛋說吧,本官給你做主,沒人會把你怎麼樣!”

樊丫蛋擡眸看看師爺,又看看樊二妞,抿了抿脣:“那天我好奇就站在原地,從窗戶縫裡看了過去,發現她拿着一個紙包然後鬼鬼碎碎的在盆子邊待了片刻,後來又到案板那邊轉了一圈。”

“胡說,根本沒有的事!”樊二妞急促的打斷她的話,怒氣沖天的拽着她的胳膊。

衙役不敢大意緊忙的上前,把她們分開。

“把她的嘴給我堵上,拉去一邊。”鎮長忍無可忍,直接命令封了她的嘴。

“丫蛋,別怕,你接着說。”

“因爲當時她是背對着我,我沒看清,後來荷兒姐叫我,我就出去了,但是我一路都偷偷的觀察二妞,她把那個紙包一直揣在身上,並沒有丟棄。”

二妞不斷的擰着身子,嘴裡一直哼哼,鎮長一揮手,衙役就把她嘴裡的東西拿了出來,鬆開她。

“老爺,她胡說,她都是胡說的,根本就沒有的事情,我、、我、、我當時有一隻耳環掉在了屋裡的地上,我在屋裡一直找耳環,等找到了纔出的屋子。”樊二妞已經亂的方寸,驚慌的說着。

“不對,當時我問你,你回答的並非是什麼丟了耳環,而是你說屋子裡案板亂,你整理了下。”烏荷咬着她的錯詞揪着不放。

“對,我們當時都在,她確實是那麼說的。”小翠擡頭回道。

雨琪頭顱微轉,看向張菊花,此時她滿臉的汗水,小腿肚子還在輕微的打顫,她伸手叫來身後的衙役,在他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只見那個衙役點了點頭,扭身退了出去。

師爺垂眉思索了片刻,在鎮長耳邊小聲的嘀咕了一番,鎮長也很贊同的點頭,最後兩人達成一致。

“來人,去烏家村,搜查樊二妞家,就是絕地三尺也要給我搜出來。”鎮長動怒,調動了府衙的衙役以及官差。

張菊花看見情況不妙,扭身從人羣中離去。

樊二妞更是沒有了主心骨,扭頭看向後方,此時已經看不見她孃的身影,她害怕的跪在地上留着眼淚。

雨琪瞟了瞟流淚的樊二妞,扭頭向鎮長和師爺建議:“既然這樊二妞在場,不如讓人先搜搜她的身,如果沒有那剩下的那包砒霜自然是好,要是有了,那也不用衙役興師動衆的在跑上一趟。”

樊二妞驚恐的望着樊雨琪:“你可真是狠毒,他們衙役全都是男的,你讓他們搜我的身,試圖侮辱我的清白,就是找不出來這毒藥,我也會落下一個不乾不淨之名,今天我就死在這公堂之上,也要來證明我的清白!”

站起身就朝着就近的柱子飛奔過來,雨琪立刻的從椅子上起身,在最後的一步,她終於的檔在了柱子前。

“碰。”

樊二妞撞上了人肉柱子,一下子被彈了回去,眩暈的撲倒在地,伸手揉捏這腳腕。

雨琪捂着胸口蹲在地上輕輕的咳嗽,臉上憋的通紅。

師爺慌張的站起身來,指揮在場的衙役:“反了,簡直是反天了,給我捆起來,捆。”

小木站在後牆根處,前面發生的什麼事情都看的真真兒的,當見雨琪挺身而出的時候,他那可小小的石子不偏不倚的打中了她的腳,要不然這一撞,小丫頭非得撞出內傷不可。

鎮長金忙的從椅子上下來,伸手叫道:“去,趕緊的上醫館把大夫給叫來,快去快回。”

衙役也不知道今天生個堂會這麼麻煩,領命急忙的跑了,這被撞的可是公主,要是一個弄不好那是要殺頭的。

公堂口有死去的家屬,裡面也不凡有些是女性,她們見案子審到現在,她們在看不明白可真就是白活了,於是商量了一通,由她們幾個女性的家屬,親自給她搜身,她們都想查清事情的真想,據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作弊。

“大老爺,我們來給這個小姑娘瘦身,死的都是我的相公,民婦據對不會包庇任何人。”中年婦人哭紅了眼,大膽的站了出來。

師爺和鎮長都焦急的守在公主的身邊,伸手扶着她坐上了椅子,至於那些剛死了丈夫的寡婦,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這個時候,公主的命纔是最重要的。

雨琪揮揮手:“我沒事,你們去忙。”

師爺見公主臉色恢復了一些紅潤,不似剛纔那般慘白,逐也放下了心。

他從新的回到了椅子上,應允新出爐寡婦的意見:“本官答應了。”

隨後看向了頹廢的樊二妞:“這回可是死者的妻子來搜身,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要爲死去的亡魂要個公道嗎?本官這就給你一個機會。”

公堂口,衙役讓出了一條路,一連串走進了五個婦女,衙役又從後面拿出了一個幔帳,幾個女寡婦緊緊的攥住一角,向西周撐開,放在自己的下顎,這樣既不能漏出幔帳裡的春光,她們又能看到裡面的情況,一舉兩得。

樊二妞被困住了手腳,嘴又被堵上,說說不得,動動不得,只有眼珠子瞪的大大的。

寡婦死了相公,家裡上有公婆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兒,家裡一下子失去了頂樑柱,就像是天塌下來了一般,死的心都想有,看到地上很有可能就是兇手的她,恨的眼珠子都是綠的,搜起身來更是不管地上的她是不是疼。

寡婦從她的胳膊開始搜,當搜到腰帶的時候,發現這個地方有些微硬不似別的地方軟,如果不是細細去摸,還真是發現不了。

她把二妞的腰帶扯了下來,找出了一點的縫隙,撕開,裡面赫然漏出了一個被折成長長的單層的紙包,裡面的米分末均勻的貼在紙包上。

“找到了!”一聲令人振奮人心的聲音從幔帳裡傳出。

公堂外的人伸着脖子向裡面看去,後面看不見的都往前擁擠,衙役死死的抓着手裡的挺杖,嘴裡不斷的叫喚:“安靜,都安靜,往後退,都往後退。”

寡婦從幔帳裡小心的拿着那張被折成長長的紙包,放在了桌案之上。

“老爺,這就是從她的腰帶裡搜出來的。”

師爺看着桌子上那紙包裡白色米分末的東西,叫來了仵作:“你查,這東西是什麼,可是毒藥?”

仵作當場就在公堂之上開始試煉,銀針以及活體的小貓也找了過來,銀針一試,立馬變黑,仵作不敢大意,又把這米分末拌了一些食物爲給貓吃,小貓剛吃上幾口,就掙扎着亂叫,踢打着小短腿,瞪着眼睛扭頭想咬抓着它的人,可是短短的過了半刻功夫,它就吐出黑血,慢慢的合上了雙眼,躺在衙役的手裡一動不動。

仵作用一塊兒絹布輕輕的沾了沾那黑血,放在鼻尖下嗅嗅,有股淡淡的腥臭味,和吃過小吃的那些死者症狀是一模一樣。

“老爺,這就是砒霜,下官很確定。”仵作彎腰彙報。

地上的姐妹五人高內心澎湃,砒霜在她身上發現了,這就說明她們可以無罪釋放,幾人相擁哭泣,生死一線間,剛最初的忐忑,到最後的喜悅,心理落差太大。

雨琪也爲她們高興,經歷過死亡的恐懼,被親友的誣陷,相信她們未來的會擦亮雙眼走路。

師爺一聽站了取來,胳膊直接繞過了鎮長拿起驚堂木一拍:“樊二妞,你好到的膽子,殺人,誣陷,又做假的證人,你就是死上一百遍都不爲過,說,這砒霜誰給你的。”

樊二妞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諾了諾嘴,最後沒有說話。

“哼,嘴還是挺硬,看來不用行你是不會說了,來人,上夾棍。”師爺氣鼓鼓的又坐了下來。

“十指連心,就不信你能死挺。”這會兒師爺倒也不急了,坐在椅子上和鎮長悄聲說話,最初緊張的神色現在已然不見,這十四人命案到現在已經告破,當場找出了砒霜,而此事也沒有關聯到公主,真是皆大歡喜。

衙役把夾棍套在她的指頭上,兩遍的衙役對視一眼,相互的直接拉繩子,木棍緊緊的把二妞的十指夾住,疼的她大叫。

師爺和鎮長就坐上上面看着,也不出聲阻止,這還是最輕的刑,後面多的是,就怕用不上而已。

“我說,是我娘,我娘給的我砒霜。”二妞承受不住,直接把張菊花給供了出來。

鎮長譏笑:“你孃的砒霜有沒有告訴你從哪來的?”

二妞咬牙搖頭,額頭上的汗水噼裡啪啦的往下掉,手指被夾的地方已經沒有了皮,肉眼見的速度已經腫脹起來。

“不老實,不說實話,看來這夾棍根本就沒用力!”師爺微微嘆了口氣。

正在用刑的衙役一聽,這是在貶斥他倆,他們把力氣又加上了三分,二妞疼的跪在地上東倒西歪,可就是像個不倒翁一樣倒不下。

“啊,啊,啊!疼死我了,我孃的砒霜是從一個男人的手中買的,其他的我真的是不知道。”二妞哭喊着,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可憐巴巴兒的望着前面坐着的兩位大人。

鎮長見她那副樣子,估計也就知道這點,一個孩子能知道點什麼?

鎮長的手一揮,兩個衙役就把夾棍從她手上撤出,她抖着手不斷的吹出冷氣,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減少一分的痛苦。

“把你下毒的經過說出來。”

二妞點點頭,慢慢的把事情的請過說了出來,雨琪在一邊聽的真真兒的,和自己原來想的差不多,但是她有一點沒想到,這砒霜根本不是下在了一個地方,而是三處,鍋裡,案板,以及盆子裡。

爲了讓外人更加相信這砒霜是她們下的,二妞趁人不被,把手上的那剩下毒藥分了一點出來,包好扔在了屋子裡的牆角下,剩下的變又塞到了腰間,可是等官差去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那個小藥包,爲此她還困惑不已。

公堂外的死者家屬,更是痛哭無淚,鬧了半天這小丫頭是爲了報復坐在椅子上的姑娘,特意在她小作坊裡下毒來嫁禍餘她。

“你可真是狠毒呀,小小的年紀就能做出這傷天害理的事情,投毒,誣陷,這些事情你做起來你都不帶眨一下眼的,你可真是狠毒的心腸,老天呀,我相公就是被這小人給害死了。”瘦小的寡婦跪在公堂口,指着天哭喊,怨懟老天不公。

大半個時辰,前去搜查樊二妞家的衙役騎着快馬趕回:“老爺,在其家裡搜查出兩包砒霜,後面的人正在押解樊醜蛋一家在來的路上。”雙手奉上那兩包鼓鼓的紙包。

鎮長和縣城裡來的師爺分別拿了一包,和桌案上擺的那一包是一模一樣,就是連紙也都是一樣的。

“恩,人羣裡面有沒有樊二妞的娘!”

那衙役想了片刻搖頭:“沒有,張菊花並沒有在家,說是跟着女兒一起來了公堂。”

“哦~。”鎮長看看外面黑壓壓的人羣,咬牙:“給我搜,一個人都不許離開。”

師爺蹙眉,案子已經審到這地步了,想來那個婦人估計也早該跑了,找到的希望不是很大,看着衙役在人羣中盤查,沒有一個人點頭,他失望的垂眉。

“老爺,這是在審案子過程中,有要逃跑的一個婦人,正着讓我撞上了,小的一盤查,這婦人就是張菊花,樊二妞的親孃,小的就給留住了。”

衙役從入堂口的左側拽着一個被捆綁起來的婦人,走了公堂秉道。

雨琪淺笑看着臉色如土灰一般的張菊花,嘴角微挑,見狀不好,就要逃跑,誣陷了自己豈會讓你得逞,真是太不拿她當一盤菜,是不是她不發火,就可以讓你們爲所欲爲?

馬上就要到中午,可是公堂外的人卻不知道飢餓,依然翹首以盼的等着,師爺餘光掃去,公主端在椅子上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伸手拽了拽鎮長:“你說這公主是不是要等案子結束纔會去用膳?”

鎮長偷瞄了一眼:“想來是,我看咱們也在挺會兒吧,這案子已經審的差不多了,也不用等樊醜蛋來在審,直接把這毒婦審了,順藤摸瓜,把那賣毒藥的也抓來一併處置了,要是她家男人不知情,我看,就賠償這些死者一些銀兩,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吧!,師爺你說呢?”

“哎,不滿鎮長說,我來的時候,知縣是可是囑託過,只要這件事情不涉及公主,其它的鎮長看着辦即是,現在案子的真想已經付出水面,那咱們就審查完了,在把摺子一遞交,等着上面發話便是,這到年底審覈功績的時候,你豈不是又能增加一些。”師爺笑着有節奏的敲打桌面。

鎮長聽完嗤笑:“師爺你就別開我玩笑了,我都這歲數,還能往哪裡升,我就想着在這個鎮上好好的做我的鎮長,一天鎮上平平安安的,我也就完事了。”

師爺驚詫扭頭看他:“知縣馬上就升知府了,你不知道?”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沒人跟我說啊?”鎮長比他還驚訝。

“這事兒有幾天了,當時蘇少在我家老爺面前推薦你,好話說了一籮筐,這事兒蘇少沒告訴你?”

鎮長蹙眉搖了搖頭:“我是真不知道,這蘇大少也沒曾實現跟我招呼,不過我倒是有囑咐過他,想必他是放在心上了。”

師爺失笑:“這蘇大少,從來都是這樣,知府那邊也是他攢羅着,我家老爺這纔上去,我看鎮長十有八九,這屁股底下的座是該挪挪了,下官在這提前給您道喜了!”

“說笑,說笑了,下官慚愧,哪敢當得起師爺這一拜。”鎮長緊張的揮着雙手。

師爺不置可否,兩人的視線又回到了公堂之上,鎮長擡擡下顎:“張鋪頭,你親自給這夫婦上刑,把賣給她毒藥那人的下落給本官審出來。”

“是,大人。”

刑拘還沒上,張菊花就害怕的撐大了眼珠子,腦袋一直不斷的搖晃。

張鋪頭就連一眼的施捨都沒給她,這樣惡毒之人,要是不給她一點的懲罰,真是對不起那死去無辜人的冤魂。

夾棍一上,衙役直接嘞到底,疼的她傲的慘叫一聲,到底暈了過去。

衙役接了一盆子的涼水往她臉上使勁的一潑,她又打着激靈起身。

來回反覆了三,四次,精神和身上受着雙重的打擊,支撐不住,哭喪的說出了那人的下落。

這一審不要緊,居然審出這男的是她的情夫,兩人在一起多年,就連樊二妞也是他的女兒並非是樊醜蛋的。

剛一進公堂,樊醜蛋就聽見這一重磅的消息,頓時眩暈,也不用衙役上刑,他上去就拳打腳踢,發泄滿腔的怒火。

鎮長看她被拾掇的也差不多,微微對着張捕快擡了下顎,讓他去阻止,別這案子還沒審完,人先死了。

案子從上午一直審到下午酉時,公堂從裡到外,沒有人喊餓,直到那男的招出了一切,這件案子最終結束。

最後的結果便是樊醜蛋和那賣毒男子家裡揹負上了鉅債,十四人死者家屬,每人賠償四十兩的銀子,規定在一個月內交到縣衙,再由縣衙分配給死者家屬。

樊醜蛋苦笑,四十兩,他和那賣毒那家女的一人得出二百八十兩,就是把他的骨頭敲碎也不能湊夠,這可倒好,人財兩空。

案子結束了,公堂外的人漸漸的散去,衙役拽着地上那幾個重犯送去看守,被冤枉的幾個女孩當場釋放,吳遊見案子已經完事,他笑着也走出了公堂。

公堂外提心吊膽的烏家村民,等着衙役撤去,她們相擁進了公堂,找到自家的女兒,一頓數落,不難聽出她們的關心。

雨琪站在一旁笑了,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終究是自己生的女兒,怎麼會有不疼的道理!

公主被師爺和鎮長請到了後衙,留下用了晚膳,他們兩個又貼心的用縣衙的馬車把他們送了回去。

驚心動魄的一天,回到家,雨琪簡單的洗漱了一番,身心疲憊的回屋就睡了。

小木躺在牀上,睜眼看着房樑,在腦子裡不斷向着那一閃而過的紅色身影,玫紅!你竟然找到了這個地方,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次一天,天還沒有完全的亮,雨琪就醒了,看着天還黑着,她又睡不着,轉身進了空間。

站在空間的進口處,看着滿地亂爬的螃蟹,密密麻麻,讓人不寒而慄。

“小叮噹,小叮噹,大白,大白,你們在哪?出來。”雨琪瞧着地上那些螃蟹也不敢貿然的前行。

小叮噹聽見孃親的喊話,從樹上一躍而下,直接蹦到了她的身上。

“孃親,嗚嗚嗚嗚。”小叮噹很委屈的痛苦。

樊雨琪狐疑:“怎麼了,你哭什麼?”

小叮噹擡起腫的像饅頭的狐退:“看!”

“這、、、這是螃蟹夾的?”

“恩。”

“你笨啊,不會去大河裡浸泡,那不一會就消腫了!”雨琪翻了下白眼。

小叮噹聽完更委屈了:“娘啊,大河裡都是,不止有螃蟹,甚至還有別的,我現在都不敢去下地,你看了沒有,這東西,太厲害了,揮動着大爪子,就是大白黃也被她們給夾了,不但如此,就連虎嘴也給夾了,現在都不敢到河邊去喝水了、、、。”

她扶額,自己當初扔進來的螃蟹,龍蝦啥的根本就不多,這怎麼會一下子變出瞭如此之多,看它們張牙舞爪的,個頭還真是不小。

“這空間的繁殖力還真不是蓋的,這才放進來幾天,就已經遍地都是,長得還這般肥碩。”

“孃親,這根本就不是張的,而是系統複製的,你沒發現這空間又大了一倍?”小叮噹伸出爪子捂臉,它對於孃親的智商真是堪憂,這麼大的變化她居然一點沒發現!

讓小叮噹一提醒,雨琪才發現空間還真是多出了好多:“空間升級了?”她怎麼不知道。

“恩,三樓已經打開了。”她聽完望了過去,還真是,三層塔樓的窗戶已經開了,想必這次裡面會出現好的寶物吧。

把小叮噹放了下來:“現在空間又生了一級,你的法力更厲害了,你去把這些東西全部給我扔進河裡。”

“不要,纔不要,它們咬我。”倔強的小叮噹撇嘴。

“哎呀,乖兒子,你刷刷刷的幾下不就完事了,再說也不讓你去碰它們,還怕咬啊,要不然你也在空間裡動彈不了不是?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這三層塔樓裡有什麼好東西?”

小叮噹抖了抖豎起來的耳朵,轉頭小眼看着塔,眨了眨,隨後一道光線從它的眼裡射出,地上那些螃蟹已經了無蹤跡。

她興奮的抱着它跑向塔,登登登的上了三層,打開門一看,屋裡很空曠,只有一把椅子一個桌子擺在那裡,其餘的什麼也沒有。

不能啊,不是說每開啓一層塔,這出現的好東西越多嗎?這層塔樓到底是什麼回事?

她抱着小叮噹在空曠的屋子裡賺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好東西,她放下了手裡的小叮噹,神情倦怠的坐在了椅子上,眨眼間的功夫,牆上面升起一個透明的畫面。

雨琪一看,這、、這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大圓圈,其次什麼也沒有,她微顫的手伸手一點,屏幕立刻轉變。

透明的屏幕上出現了好多種的圖案,點了下亮着的那個圖像,隨即畫面一閃,整個屏幕就會出現一大片的空地,上面有那麼幾小塊是種着的菜,有番茄,有長茄子,苦瓜以及冬瓜,而它們的旁邊還有一個比較深顏色的土,上面是、、、人蔘?這、、這不就是塔外面的地嗎?前段時間自己種的那些東西,低頭一瞧,這下面還有小手,難道這是收穫的意思?

她輕輕的一點,地上那一大片的東西就飛進了屏幕裡上面的倉庫,而地上那些秧苗依然完好無所。

雨琪越看越想笑,這不就是以前自己玩的農場?她熟練的按着返回鍵,又點開了亮着的圖像,閃現的是空間裡那條大河,裡面堆積了很多的螃蟹,蝦,海蔘,鰻魚,以及從客棧裡買的其他的海鮮,她按照上次那樣一點,河裡面的東西也都到了屏幕裡的那條大海,這下子它們都能遊開了。

她把最後一個亮着的圖片點開,把空間裡盛開的鮮花也全部收到了倉庫之中,她又點開了種子商店,裡面鮮花的種子齊全,品種繁多,她點擊買上一顆種子,上面嘟嘟嘟的顯現出金子不足,下面標註着一行小字‘需把空間裡出產的賣出之後,得道金子購買’

下面是示範的圖,雨琪仔細的看完,大致意思就是,把空間裡的東西隨自己心意賣出,得到的銀子可以歸自己使用,要是想買空間種子庫裡的東西,必須要用相對的金子來換,假如一顆種子一兩金子,那就要用銀子來換成金子在進行交易。

一兩黃金等於十兩銀子等十貫錢等於一萬個銅板。

小叮噹被晾了半天,見孃親臉上笑容一直在擴大,它搖着尾巴叫:“孃親,孃親,這是什麼你能看懂嗎?”

雨琪彎腰抱起了它,笑意盈盈道:“當然能看懂了。”

一人一狐在裡面玩了會,她才心滿意足的出了塔樓。

天微微擦亮,樊俊江家的大門就讓幾個小姑娘給敲開了,她們昨晚就聽見自家父母說,小六現在已經是公主了,要不是昨晚大人們攔着,她們早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樊俊江以爲又出了什麼事,披上衣服急匆匆的走出來開門。

“樊爹爹,我們來找小六。”小翠見到樊俊江,張嘴就喊。

後面的人也跟着叫喚,樊父擰眉不解,這、、、自己怎麼成了她們幾人的爹了?

“我們和雨琪已經結義金蘭,所以你是我們的爹爹也不奇怪。”

樊父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進來,雨琪恐怕還在睡懶覺,你們去叫她吧。”

雨琪的屋們被她們幾個一頓敲,雨琪嘆氣的從牀上下來,門一開,幾個人就像是瘋了一半抱住雨琪。

樊父一看這天也亮了,也沒有了睡意,進屋穿戴利索開始拾掇起院子。

六人在屋裡瘋了一會,才停下來。

樊甜拉着雨琪的手愧疚的道歉:“小六,我、、、。”

“大姐想說的話我都知道,你們無非就是想多賺點銀子而已,經過這次事件,想必以後你們就是在招收人也會知道注意而不是隨意的就加,雖然你們受了些苦,但是明白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也算是一種收穫。”

樊甜得到她的諒解,眼睛含淚的嗤笑。

“我雖然原諒你們這次的莽撞,但是下次在犯同樣的錯誤,我絕對不能原諒。”她不是聖母,沒有那麼多的泛濫的同情心,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道理她還懂,也不會讓人牽着鼻子,她更不會做毫無主見的人。

------題外話------

下午米有二更,羣麼麼

108 有意合作便利條件07418 某人甜蜜某人傷心013 分銀子079 亂咬的瘋狗076 小叮噹與老鼠不得入內137 一對腦殘離去134 升堂中129 危險二010 第一桶金二015 報仇一080 分銀子062 給你的聘禮024110 不像是病倒像中邪060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121 試探11 大婚前夕080 分銀子02 洞中遇險088 漁院建成050 願賭服輸140 一舉數得101 三個男人一臺戲090 神秘的少主31 生死不明125 拭目以待奮起017 報仇三058 池塘挖好139 全魚宴058 池塘挖好095 卸除僞裝原來都是同一地方的07 空間出現095 卸除僞裝原來都是同一地方的066 雄起137 一對腦殘離去116 得寸進尺043 養殖河蚌的想法120 結義金蘭113117 賣吃食一055 養殖成功01 神醫015 報仇一023 原來如此121 試探04 逃出石洞11 大婚前夕25 金蟬脫殼033 空間升級二090 神秘的少主032 空間升級一104 換親05 尋得寶物安全出山洞136 生辰宴離別前夕031 針尖對麥芒021 又一商機首推中127 來鳥065 她的八卦14234 死亡谷之魂一05 尋得寶物安全出山洞20 大婚及第前夕09 逼婚一064091 來鳥33 這都能忍非人類076 小叮噹與老鼠不得入內141 錯把魚目當珍珠37 秘密28 神人想你了20 大婚及第前夕095 卸除僞裝原來都是同一地方的046 轉眼變仇人072 冷言冷語078 身世成謎059 小爺發威080 分銀子021 又一商機首推中094 理想豐滿現實骨幹070 飛來鳥056 搞養殖一137 一對腦殘離去122 把人好生的送走036 空間升級後的產物022 姨娘變夫人11307 識破身份140 一舉數得112 兩人的談話一116 得寸進尺112 兩人的談話一02 洞中遇險026 感情是躲在一邊看戲060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12 婚禮前的變故099 休妻053 警告073 嚇尿了141 錯把魚目當珍珠
108 有意合作便利條件07418 某人甜蜜某人傷心013 分銀子079 亂咬的瘋狗076 小叮噹與老鼠不得入內137 一對腦殘離去134 升堂中129 危險二010 第一桶金二015 報仇一080 分銀子062 給你的聘禮024110 不像是病倒像中邪060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121 試探11 大婚前夕080 分銀子02 洞中遇險088 漁院建成050 願賭服輸140 一舉數得101 三個男人一臺戲090 神秘的少主31 生死不明125 拭目以待奮起017 報仇三058 池塘挖好139 全魚宴058 池塘挖好095 卸除僞裝原來都是同一地方的07 空間出現095 卸除僞裝原來都是同一地方的066 雄起137 一對腦殘離去116 得寸進尺043 養殖河蚌的想法120 結義金蘭113117 賣吃食一055 養殖成功01 神醫015 報仇一023 原來如此121 試探04 逃出石洞11 大婚前夕25 金蟬脫殼033 空間升級二090 神秘的少主032 空間升級一104 換親05 尋得寶物安全出山洞136 生辰宴離別前夕031 針尖對麥芒021 又一商機首推中127 來鳥065 她的八卦14234 死亡谷之魂一05 尋得寶物安全出山洞20 大婚及第前夕09 逼婚一064091 來鳥33 這都能忍非人類076 小叮噹與老鼠不得入內141 錯把魚目當珍珠37 秘密28 神人想你了20 大婚及第前夕095 卸除僞裝原來都是同一地方的046 轉眼變仇人072 冷言冷語078 身世成謎059 小爺發威080 分銀子021 又一商機首推中094 理想豐滿現實骨幹070 飛來鳥056 搞養殖一137 一對腦殘離去122 把人好生的送走036 空間升級後的產物022 姨娘變夫人11307 識破身份140 一舉數得112 兩人的談話一116 得寸進尺112 兩人的談話一02 洞中遇險026 感情是躲在一邊看戲060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12 婚禮前的變故099 休妻053 警告073 嚇尿了141 錯把魚目當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