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神醫
雨琪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停頓了下,抿脣淺笑。
“行了,看你們一個個,回去寫一副通告貼在自家的門上,要是在有人在送,你們收着便是。”
村長聽聞苦笑:“公主,這辦法不是沒用過,可是那些學子的爹孃似乎就像是沒看見這告示一般,從一早上天不亮的就敲門,挨個的送禮,就跟那些東西不要銀子一樣,我是煩不勝煩。”
他的說的那些苦衷可謂是他們這幾個伯伯的心裡話,只不過他們比村長更甚:“哎!我最近都怕這敲門的,苦不堪言。”
二伯一說完,大伯和三伯一個勁的點頭,樊父擰眉直唉聲嘆氣。
“恩,這件事本宮知道了,你們且先回去,等本宮有了主意在通知你們。”雨琪見他們一個個的愁眉苦臉她也很是頭疼。
幾個起身,行禮之後一次退出了客廳。
冰容瞧了瞧這些人,笑着搖搖頭:“公主,這有人送禮還不好啊,看他們一個個愁得。”
她笑着盈盈的起身,漫步的出了客廳,目光瞄像了不遠處的大山,悠悠道:“他們都是一些老實本分的人家,即便現在是有了一些銀子,但是他們的本質沒有變,這點本宮很是欣賞。”不會因爲一些東西而改變了自己的初衷,這點他們做的極好。
冰容見公主又望着大山出神,幾不可查的嘆了口氣,轉身給公主拿了一件火紅百褶的披風披上:“公主,已經立冬了,站在屋檐下小心受風。”
她微微點頭:“陪我出去走走。”
一前一後的出了公主府,慢悠悠的走帶青石磚蒲城的路上,朝着樹林邊上的那個小山坡走去。
站在山坡上,眺望遠方,想起了從前某人在這裡說的話,可是他一走竟然是五年不曾回來,除了每年的那幾封信外,其餘的一些消息,她是一概的不知。
難道外面真的那麼好看?
“蓉兒,外面的、、那些風景是不是真的好看!”她猛的回身問道。
冰容微楞,不明白公主的意思,但依舊是老實的點頭:“回公主,外面各地有各地風景也有很多習俗,和這裡皆不相同。”
得到答案,她慢慢的回身又看向了遠方,半晌微笑着回身:“回府!”
冰容明顯感到公主今天的變化,以往的時候只會冷着臉回府,今天卻是笑着離開,在看公主的步伐,輕快,這明顯是心情極好的時候在回出現這種輕快。
晚上,她簡單的吃了點紅棗粥,隨即便鑽進了書房,吩咐下來不讓任何人打擾。
小叮噹扭着肥嘟嘟的臀部,一擰一擰的走了過來,見冰凌在書房外,扭頭看了看沒頭偶冰容的影子,吱吱的叫了幾聲。
“咦?小傢伙,公主不是關你禁閉,你怎麼跑出來了,小心公主知道又得罰你。”冰凌很喜歡它,平時傲嬌的很,又很貪吃,除了不讓人碰它之外,倒也沒什麼,不過倒是很有靈性。
小叮噹皺了皺小黑頭鼻子,說到禁閉,它也很委屈的,誰知道那些吃的是給兩個公子準備的,它要是知道纔不會去偷吃,害的被罰禁閉三天。
“小叮噹,你給我滾進來!”
小叮噹扭頭看看書房的們,回頭又看看冰凌,很是無奈的用前腳踢開了們,搖搖擺擺的走了進去。
一進屋子,見孃親正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目光幽幽的盯着它,臉上說不出詭異的笑。
“孃親,小叮噹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偷吃了!”一躍跳到桌子上,討好,撒嬌外加賣萌祈求孃親的原諒。
“恩,你要是在敢有下次,老孃就拔掉你的皮。”雨琪看它的身子不見長大反而橫向長大,真是替它犯愁,關禁閉其實就是在控制它的嘴,這傢伙只要廚房做好吃的,它一準就能聞得到,比狗的鼻子都靈敏。
小叮噹委屈的換着腦袋,懶懶的趴在桌子上,可憐兮兮的瞅着孃親,它的肚子好餓,要吃飯飯,奈何孃親就跟沒看見一樣!
次一天,雨琪早早的起了個大早,坐在梳妝檯上,華順的墨發上只是帶着幾枚粉紅的珠花,俏皮不失亮麗,身穿淺粉色對襟夾襖,狐狸毛圍着領子和前襟縫製了一圈,一則是怕冷風從脖子裡灌入,二則是護胃,這些還是身後幾個侍女特意這麼做的,這兩年也難得她們有心了。
“你們幾個都留下,準備準備行禮,告訴青一,把馬車檢查一番,咱們出遠門。”冰絲和冰容對視一眼,詫異的下回道:“是公主!”
見公主要出去,冰容上前問道:“公主,咱們什麼時候起身。”
雨琪微微蹙眉,轉眼想了下:“我回來之後,東西挑揀一些本宮經常用的即可,其他的到外面在買。”
“是,公主。”她們兩個目送公主離開,急切的叫來其她的姐妹,幾人手腳伶俐的拾掇起來。
青一得知公主要出門出遊,嚇了一條,叫來青二檢查馬車,他則是跑到了樹林裡,召喚出了一直純黑色已經成年的雄鷹,把臨時寫的東西塞到鷹腳下的那隻管子裡,振臂一揮,雄鷹一衝飛天,只不過眨眼間,鷹已經飛出很遠。
樊雨晉和雨鵬見到大姐的時候,兩個小傢伙飛身撲了過去,喃喃的叫着大姐。
雨潔在一邊幹吃飛醋:“姐,真是不知道你灌給他們什麼迷魂湯了,一來就抓着你不撒手。”
“瞧你那德行,爹和娘呢!
你那德行,爹和娘呢!”伸手點了點她,多大的人了還吃醋。
雨潔擡擡眼皮,往屋子裡瞟了一眼:“在屋裡。”
她瞧見小妹似乎不是很高興,挑挑秀眉:“怎麼了,挨訓了?臉拉的這麼長。”
她噘嘴嘴,有氣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摟着懷裡的小弟嘆氣道:“要是挨訓斥到好了,我也就不愁眉苦展的了。”
“行了,問你白說,我去找娘。”把懷中的雨晉交給她,又在兩個弟弟的臉上一邊親了一口,惹的他們兩個咯咯直樂。
揭開簾子,進去見爹坐在凳子上,娘坐在炕邊上,兩人都哭喪一張臉,像是剛剛吵完架似的。
“爹,娘。”
朱燕擡眸一看是大丫回來了,招手,拍着炕邊讓她過來挨着自己坐,雨琪笑笑走了幾步過去揭開了披風坐了下去:“娘,怎麼了,你怎麼和爹都皺着眉,就連小妹也是,是不是最近那些人還是來煩你們?”
朱燕搖搖頭:“那倒不是,最近有人上門來給你妹妹提親,對方家室,人品也沒說的,娘想着你妹妹今年也不小了,既然對方誠意十足,娘就想着給你妹妹定下來,可你爹卻不同意,說什麼孩子年紀小,想在家裡多留一些日子,這不,我倆在就爲這事吵了幾嘴。”
雨琪瞅瞅爹,又看看孃的,搖頭:“娘,爹,這件事還是聽小妹怎麼說,你們在這吵有什麼用,要我說,小妹的終生大事讓她去自己做主,到時候你們給把把關不就完事了。”
朱燕擡頭瞄了地上樊父,抿了抿嘴輕嘆一口:“哎!”
樊父見娘子鬆了嘴,重重的吐了口氣,心裡算是舒暢了不少,他還真是怕娘子一激動就給二丫把這婚給訂了。
“爹,娘,大姐,吳嬤嬤做好早飯了!”雨潔領着兩個小的在院子裡朝着屋裡喊。
爹仰頭應了聲,起身走了出去,朱燕在他身後翻了無數個白眼,拉着嗤笑的雨琪也出了屋子。
飯桌上,雨琪一邊給雨晉夾菜一邊道:“爹,娘,我今天過來是跟你們說一聲,我今天出遠門,打算去都城轉轉,短則三個月,長則半年我就回來。”
樊父也顧不上和娘子生氣,兩人對視一眼齊聲問道:“去那麼長時間?”
雨琪擡頭瞧瞧她們兩個,失笑:“這去都城路途遙遠,來回就要二十天一個月的,剩下的時間我是準備在外面來回的走走看看。”
“那、、那就不能開春了再去,這眼瞅着再有兩個來月就過年了啊!再說現在冬天這路上不好走,要是碰見什麼土匪、、。”
“娘,我們走的都是官道怎麼會有土匪,再說了我是身邊還跟着不少的人,他們可都是會武功的,放心,傷不到我的。”
朱燕一看這大丫是心意已決了,來家裡只不過是告訴他們一聲,犯愁的又開始嘆氣,這小的時候管不住,這長大了,更管不住了,無奈的搖頭。
樊父放下筷子擔憂爬滿臉上:“出門在外的照顧好自己,最好帶上面紗之類的,你的容貌、、、不宜讓多人看了去!”雨琪伸手摸了摸臉,五年中經過空間的洗禮確實長了一張惹禍的臉,放下笑了笑:“我聽爹的。”
樊父欣慰頷首:“你那還有銀子不?家裡這還、、。”
“爹,你那銀子還是留着給弟弟娶媳婦吧!我賺的銀子可是比你多的多了,小妹那的嫁妝你和娘也甭操心了,我都備好了。”雨琪放下筷子,笑着道。
這爹那個傢俱長才剛剛的開始在縣城嶄露頭角,賺的銀子也是有數,要不是周康處處以低價賣傢俱,爹這幾年也不會這麼辛苦,只不過這周康老奸巨猾,耗不過樊俊江,最後舉家遷移,要是在耗費下去,樊俊江是不怕,他沒有人工,場地費,可這周康卻是養着一批的人,低價只能讓他賺取微薄的利益,勉強餬口,一年到頭來只能賺吆喝,最後無奈,賣了所有的店鋪和宅院投靠親戚去了。
雨潔自打聽見大姐要去遊玩,雙眼閃着亮光,默默地聽着,心裡不斷的盤算,走還是留!
早飯過後,和爹,娘,小妹簡單的告別,披上披風,回自己的府邸。
“怎麼樣,拾掇利索了沒有!”一進屋子,有些興奮還有些迫不及待的問。
冰絲手上裝着公主平時帶的那些首飾,笑道:“馬上,就差幾件披風和斗篷了。”
“絲兒,那些首飾就不帶了,累贅。”
冰絲低頭瞧了瞧,不帶便不帶吧,出去要是碰見喜歡的,再賣就是了!
戌時剛剛過,兩輛馬車和五個侍衛一前一後的使出了烏家村,在他們走後,公主府的王嬤嬤拿着一封信去了村長家。
“烏村長,這是公主臨走之前給你留下的信,說是你看過之後就知道該如何解決那些前來上門求學的學子了。”
烏村長接過她手中的信,頷首:“謝謝王嬤嬤還親自跑上一趟。”
王嬤嬤笑着搖頭:“不敢當,既然村長沒什麼事情,那老奴就回府去了。”
烏魚把她親自送出家門口,回院關上門,立時的拆開信,仔細的閱讀起來,看完直說妙、妙不可言。
馬車裡,雨琪慵懶的躺在貴妃椅上,身上蓋子被子,小叮噹安安靜靜的趴在柔軟的被子上,左邊車閉上擺放着一個小型的書架,裡面的書籍幾乎都是雜記,記錄各地的景色與風俗。
書架的前方便是一
前方便是一張小桌,上面放着茶壺和茶杯,還有兩盤酥皮的點心,桌子旁邊便是紅泥小爐,上面坐着一小壺的水,裡面的火燒的很旺。
大白似乎很是怕冷,一上了馬車就靠在小爐子邊上,死活就是不離開那地,懶懶的趴在那,閉眼呼呼大睡。
她瞧着這兩隻睡的都很香,也帶起了她的睏意,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也漸漸的進入夢鄉。
等在睜眼的時候已經出了蒼狼鎮,馬上進入淮陽縣城,打開了車窗,瞧着天色還是不錯,心情極好的交代了外面趕着馬車的青五,淮陽縣城小息片刻,買夠路上吃的東西,在前行。
一路搖搖晃晃,走走停停的用了下半個月來天到了漳州府,兩輛馬車在一間看似不錯的客棧停了下來。
“公、、小姐,客棧到了。”
“恩!”一道慵懶的聲音緩緩的響起,小半晌,帶着面紗的她慢慢的出了車廂,瞬間一股冷風出來,擡頭望望遠處的天空,昏沉沉的,想來今晚會有一場大雪!
冰凌扶着她下了馬車,走進了客棧,青一開好客房,迎了上來,小聲的稟報着房間號,前面還有店小二領路,一路倒是暢通無阻的進了甲子號房,也算是這個客棧最好的房間。
冰絲叫來幾桶熱水,服侍公主沐浴,每次給公主沐浴的時候都很是羨慕她細嫩的皮膚,稍微一碰便是紅印,仿若這肌膚一掐變能出水一般的。
明眸皓齒,雲鬢如霧,香腮如霞,貌美如花,語笑嫣然,素口蠻腰,風姿輕盈,巴掌大的玉足白皙連接着修長的大腿,靜若如一枝半開的百合,清新。動若脫兔一般的靈敏,這就是公主,美的清新脫俗。
雨琪感覺泡的差不多了,起身穿好裡衣,擺擺手:“你們三個這些日子也都累了,這裡不用服侍,叫青一記得,別停掉馬車裡的炭火,順便給大白和小叮噹送去吃的。”
“是,小姐,奴婢都記下了。”冰絲微微的行禮,轉身退出了屋子。
後半夜,雨琪睡覺總感覺很冷,睜開眼瞅瞅窗戶似乎有什麼東西飄落,起身披上了一件斗篷,推開小半扇的窗戶,見外面已然白色一片,天空中鵝毛般的大雪還在繼續的下着,沒有要停的意思。
天亮了,外面的天空依然暗沉,大雪依然的還在下,地上已經對堆積起厚厚的雪,即便是這樣的天氣,道路上的馬車,行人依然不絕而臉上更是洋溢這笑容。
青五站在客棧的門口納悶,轉身叫來客棧的店小二:“今天是什麼日子?下着這麼大的雪,路上的人卻是比昨天來的時候還要多?”
店小二搓着手嬉笑上前,看看那些人幾乎是往一個方向而去,側身笑道:“哦!你們剛來,肯定是不知道這神醫已經到了漳州府的消息,前幾天就發了消息說,今天神醫要在‘永紅’醫館坐鎮,免費看診,這不,一大早的老闆姓以及那些富商們全去了。”
“神醫?那個神醫!”
小二嗤笑:“這焱暮國還有那個神醫?當然是‘公子傾城’了!”
“他!”青五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小二點點頭:“不錯。”
青五渾渾噩噩的走進了客棧,看到青一的時候,緊忙把聽來的消息告訴了他。
青一聽完擰眉,這主子是來的哪一齣?當初讓他們這些殺手假扮公主府的侍衛接近公主,而那些真的公主府侍衛現在還關在幽冥宮,現在可是倒好,主子直接現身在漳州府免費看診,就不怕被人識破身份?
“頭,主子這是什麼意思?”
青一搖頭:“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點做了絕對錯不了!”
青五靈光一現:“把小姐請去看病!”
青一長眉一挑,笑着點頭:“不錯,主子沒事到這個地方來一準的是想見小姐,要是以平常的身份小姐不一定能正眼瞧上主子,要是以神醫的名號,興許公主會多能看上幾眼也未嘗可知!”
“主子還真是煞費苦心,即便如此,小姐也不會多瞧上幾眼!”青五搖頭,他跟在公主身邊五年,也有些瞭解公主的秉性,除非她能看的上眼的男子能多說上幾句話之外,其餘的只是輕瞄一番,便放在腦後,根本就不曾提過一句。
青一聳肩,也許,興許,可能,大約,差不多的會看上幾眼也說不準,畢竟現在的主子和以往變化太大,就是他站在他孃的跟前,他娘都認不出來。
“咱們還是想想怎麼着才能讓小姐去看病是真的!”
“頭,你說的倒是輕巧,小姐無病無災的,看哪們子病?這不是去找罵麼!”青五一個勁的搖頭。
“擦,就因爲是無病纔想着法的去,要不然還用的着想?”青一低低的呵斥了幾句青五。
冰絲從樓上下來端飯,見他們兩個杵在後堂口,微微蹙眉,起身迎了過去:“你們兩個也不怕冷,在門口做什麼!”
青一扭身,見是小姐救回來的那幾個江湖女俠之一,被小姐賜名爲冰絲的小妞,微微挑眉,計上心頭:“是絲姐姐!小的們皮糙肉厚的,不怕冷,小姐起身了?”
冰絲本就不溫和的臉上又冷了幾分:“誰是你絲姐姐,我有那麼老?”
青一微楞,狂搖頭:“哪有,絲妹妹最是年輕的、、、。”
“混蛋,本姑娘的便宜也是你能沾的?下作!”冰絲紅着臉鼓着腮幫子去後廚端飯。
青一
青一摸着頭看看走遠的冰絲,不解的轉回身子:“下作?我剛纔對她下作了嗎?”
青五搖頭,他也不知道!
青一回頭又看了看身後,轉過身來還是想不明白,擺擺手:“走,咱們也吃飯去,一會得想着法子讓小姐去醫館才行!”
冰絲端着飯剛出廚房就碰見他出廚房吃飯,兩人正好對上一塊,她使勁的剜了一眼,走到他的跟前又狠狠的撞了他一下,似乎是解氣了蹬蹬蹬的上樓。
青一也懶得與她計較,輕撇了眼,和青二,青三,青四一起吃飯,回頭還不忘記給馬車裡那兩隻小姐的寵物送吃的。
早飯吃過,這大雪天左右也走不了,在屋子裡待着也是煩悶,不如出去走走,順便透透氣又能看看這地方有什麼特色,也不枉到此一遊。
蔥白的芊芊玉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桌面,半晌叫來冰凌:“你去上街給我買幾套男裝,本宮要女扮男裝,省的一走到哪都要遮遮掩掩!”
冰凌微怔了下,這辦法倒是不錯,以男子行走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奴婢這就去!”冰凌福了福身,轉身出去購買衣物。
巳時末,雨琪換了一身月牙白的男裝,腳上是同一色的長靴,又把長長的墨髮束縛起來,用了一頂玉冠,玄身一轉,變成美玉傾城的公子哥!
對着銅鏡照了半天,總是感覺胸部似乎勒的不夠緊,即便是纏住了多圈,可看上去還是有些凸出。
冰絲瞧見小姐時不時的縮胸,差不多能猜到小姐的想法,憂心忡忡的上前勸道:“小姐,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是這胸、、纏的太緊,恐怕對以後的發育有所影響!”
雨琪斜眉瞅着她,淺淺笑道,伸手指了指胸:“絲兒,你想多了,這個地方可以不要在發育了,它現在已經是波霸,不需要在、、長。”再長、、、誰知道長成什麼樣子。
冰絲垂眉笑的無奈,這小姐、、呃,身材確實極好,這還真是羨慕不來。
雨琪披上同色的斗篷,拉開門,一個看似瘦弱的公子變出現在世人眼前。
冰容和冰絲兩人留了下來,冰凌跟在小姐的身後服侍,到了一樓,青一見到小姐的那一刻也瞬間呆住了,上前張了張嘴:“小、、公子。”
“恩,陪着本少出去走走。”
“是!”他起身,斜瞄冰凌,上前小聲問:“公子這是去哪?”
冰凌搖搖頭:“不知道!”
雨琪走在街上,看着身邊的人不時的朝着一個地方涌去,她很是好奇,轉身問道他們兩個:“青一,你去問問,他們急匆匆地這是幹什麼去?”
“回公子,今天有爲神醫在‘永紅’醫館免費坐診,他們全都是想去看病的!”
“可是神醫公子傾城?”冰凌似乎問的很小心!
青一點頭:“不錯!”
冰凌更是驚訝,沒想到這個神醫居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這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怎麼,這人很出名?”
冰凌比青一還激動,上前開始絮叨這神醫:“公子,這神醫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神秘的很,只有聽說,卻從不見其人,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總是帶着一層易了容的面具,而且醫術很好。”
青一邊聽邊點頭,她說的還算挺靠譜。
雨琪倒是對這個未曾謀面的神醫感興趣了,紅脣一抿,轉身隨着一大羣的人走向永紅醫館。
三人剛剛到永紅醫館,便見大批大批的人站在外面,擡頭瞧着二層樓關着的一扇窗戶,而醫館的門口卻是有兩個人把手。
冰凌不解這些人爲何不進醫館等候,而大冷天的站在外面?小步走上前問道一位婦女:“大娘,你們爲何不進屋卻要站在外面等?”
婦女回身打量了一邊,見她梳着姑娘頭,淺笑:“姑娘,這神醫哪是什麼人都能見的?他一會站在二樓處的那扇窗戶邊上,看着底下的人,他挑揀着給看病。”
雨琪自然也聽見那個大嬸的話,這神醫還真是夠高傲的,也對,一技在手,天下隨便走,誰沒事敢得罪神醫?都說醫毒不分家,要是哪時他心情不好,隨便給你下點毒,那也是夠喝一壺的。
雨琪本以爲能遠遠的看看神醫張的什麼樣子,可是到這一瞧,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便也沒了興趣,轉身要走。
此時樓上的公子傾城就在窗戶邊上,透過窗戶縫的邊緣看到那個幾乎每夜如夢的佳人居然扭頭要走,他略顯慌張的推開了窗戶,引來尖叫聲一片。
雨琪被人羣給堵住,出不去,只能站在原地,氣憤的回頭往上一撇,愣神。
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放蕩不羈而又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脣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邪魅笑容。
他就是神醫!公子傾城。
隨着大家的視線投向她這裡,她才茫茫然的收回視線,不解爲何他們這麼看着自己。
冰凌見小姐走神上前提醒了她幾句:“公子,神醫剛纔指着你讓你上去看病!”
“本、、、本公子沒病看什麼!”雨琪擰眉回頭,她、、、她只不過是
她只不過是來看個熱鬧,怎麼會被挑中,大腦還遊蕩在看到神醫的那一瞬間無法自拔,腦袋死機的回到道。
青一和冰凌欲哭無淚,他們想去都沒這機會,小姐平時精明的很,今天是犯了哪門子邪,居然、、、居然轉不過彎來。
樓下的一舉一動,他站在二樓看的一清二楚,看到‘她’見自己那一刻的反應,很是滿意,淡笑不語,隨即撤離窗邊,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待,他明顯的能感覺出來見到她的那一刻,心砰砰狂跳不止,就像是要跳出胸膛一般。
守在門口的兩人,見被挑中的人還沒有到來,也來不及詫異,直接上去請人。
雨琪見到來人,緩過神來,輕輕的咳嗽了下遮掩自己剛纔的失態,調整了下,領着身後的兩人一同進入醫館。
一樓,有個男子冷着臉坐在椅子上看着進門的人,轉瞬間就消失了臉上的冷意,抿了抿脣,眼眸隨即看向別處。
雨琪也是一愣,剛纔明顯能感覺到他不善的目光,可爲何剛纔轉瞬即逝?
她收回打量他的目光,跟隨前面的人上了二樓,而她身後的冰凌和青一被另一個小廝阻止,說是神醫只見一人,他們兩個必須留在一樓。
冰凌不放心公主,擡眸凝望,見她對自己搖頭,才撤回上了樓梯的腳,乖乖的和青一在樓下等候。
一上二樓,就瞧見不遠處有一張圓桌,根本不似看病那樣的長條桌子,更爲奇怪的是,上面並沒有放着任何診脈要用的東西,比如,紙、硯等,就別提那什麼診脈包了。
轉眼望向一臉鎮定自若的神醫,她無聲的輕哼了聲,輕微揭了揭身下斗篷,坐在了他的對面,星眸微轉對上他的眼,抿脣道:“神醫看病果然不虛,不用診脈也能知道病情如玉佩服!”
傾城微楞,隨即長眉一挑!如玉?她還是真敢給自己起名字!
低沉富有磁性帶着慵懶般的聲音回到:“神醫非本人自稱,那些都是江湖人士給的評語而已,小姐不必佩服。”
雨琪驚愕回頭,對上他似有似非笑意的眼,半晌過後,失笑着搖頭,這一身的行頭可以瞞天過海,似乎還真是瞞不住大夫,只需要一把脈就能知道自己是男是女,像這種神醫,根本無需把脈,他的眼就像是掃描機一樣精準。
“原先我還以爲神醫得有多麼的老,或者是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樣,再不然就是已經脫離凡體,像是道骨清風一般,今個兒瞧見,卻是出乎我所料。”
傾城劍眉微挑,長長的睫毛翹了翹,性感紅潤的薄脣張起:“那、、在下在姑娘的眼中是和模樣?”
雨琪凝眉思索,小半晌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好像也只有這兩句來形容他的俊美。
傾城的手微微的頓了下,好看的脣慢慢裂開心情極好,愉悅的道:“得到姑娘的誇讚,是在下的榮幸,既然如此有緣,不如、、中午在下做東,還請小姐賞臉,前去品嚐這一品齋有名的齋飯如何?”
雨琪尋思了半晌,能和美男一起吃飯,估計就是在不好吃的飯也能吃出美味來。淺笑:“能和神醫坐在琪共享美食,也是本公、、、子的榮幸,豈會不賞臉!”
“那就中午不見不散!”傾城起身,雨琪瞬間被一個高個子壓住,擡頭一瞧,自己不到一米七的人站在他的跟前不堪一擊,纔到他的胸前,霎時間備受打擊。
“恩、、好,回見。”她淡淡的收回了目光,準、轉身離開,有着一絲扯不清的感覺,走的時候甚至還碰道了桌角。
傾城仿若沒有看見一般,淺笑目送他們離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前,他纔敢輕輕的笑出聲。
冰凌和青一件公子是純紅的臉下的樓,腳下有些急促,看見他們直接把眼轉移,根本就不敢跟他們兩個直視,青一回眸瞧了眼,主子對公主做了什麼?
冰凌也是淡淡的掃了眼,隨即跟在公主的身後走出了醫館。
外面的風漸漸的吹醒了她混漿漿的頭,此時才完全的清醒過來,有些懊惱,剛纔爲什麼被他牽着鼻子走?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了吃飯,那就去一趟有何妨!
身後的兩人見她是又笑又惱,都不甚明白,冰凌上前:“公子,咱們是繼續的逛逛,還是回客棧?”
雨琪收住臉上的笑容,擡眸瞅了眼下雪的天,微微蹙眉:“到處走走吧,一會去一品齋吃飯!”
“是,公子!”兩人對視一眼,淺聲應道。
走出了一下段,聽着他們兩一口一個公子的叫着,像是自己沒有姓氏一樣,回頭交到他們:“本公子就叫如玉,如玉公子便是我,以後、、。”
“什麼?”
“啥?”
冰凌驚訝的長大了嘴,不可置信的低乎出聲,青一直接叫了聲,引來周圍人的視線,他見大家都瞧着他,頓時臉上黑紫一片。
雨琪抿脣不悅的看着他們倆:“不就一個名字,看你們一個個的驚慌的樣子,在街上大呼小叫的,成可體統。”
冰凌聽見這如玉公子冷汗直流,緩了緩才道:“小姐、、不,公子,咱換個名字成不,這、、這如玉、、他、、、那什麼不咋好聽。”
青一也在一邊附和:“嗯嗯,冰凌說的一點不錯,如玉、、真的不好聽。”
雨琪不解的看着他倆:“這名字哪裡不好聽了,美面如玉,不改了,再說
改了,再說我已經告訴神醫我就是如玉公子,怎麼改!”
輕撇了眼他們,擡腳往前走了幾步,越尋思越不對勁,看到他們的驚訝,似乎神醫聽到如玉的名字也是一愣,難道這世上真的有如玉公子?站住腳猛的回身:“是不是這世上真的有如玉公子?”
冰凌狂點頭,青一訕訕的笑了笑:“我、、、我只是聽過。”
“聽說?難道這如玉公子很出名?”
冰凌又是一陣的狂點頭,比小雞啄米點的還要瘋狂。
雨琪見冰凌的樣子有些恐懼甚至還有一些驚慌,轉眼瞅瞅四周,見不遠處有一茶樓,她起身走了過去。
“來一雅間,靠窗的。”
掌櫃見‘他’穿着不凡,笑着叫來店小二,領他們去了三樓靠窗的雅間。
雨琪點了一壺普洱,現在這天和普洱最爲適宜,又點了幾樣漳州府特有的點心,店小二見點完了,領命的出了雅間。
她瞧了瞧他們兩,轉身做在了椅子,揚揚下顎:“你們兩個也別站着了,做吧,跟我說說這如玉公子的事情。”
冰凌有些腿軟,坐在了公主的右側,青一坐待了公主的左面,臉色也不是很好,等店小二把東西拿上來之後,又把茶水給他們倒上,見客人沒什麼吩咐,他退出了雅間,走向旁邊的雅間,進去給客人添水。
冰凌看公主的眼光一直盯着自己,她不由的緊張了起來,整理大腦有關如玉公子的信息。
好半晌,才淡淡的開口:“說起這如玉公子,就要說一說江湖上現在有名的四大公子,分別是,公子如玉,公子傾城,公子絕以及公子嵐。”
雨琪淡淡的點頭:“公子玉如,如玉公子!雖然名字是倒着的,但也不難聽得出來是一人,你接着說。”
“公子如玉爲人亦正亦邪,凡是見過他真面容的沒有人活在世上、、。”
“等,等等、、沒有人活在世上?難道他的爹孃也死了!就連服侍他的人也都是死了?哦!不對,或許是瞎子也說不準!”雨琪打住她的話,不是不想讓她說,而是這點就令人十分可疑!
隔壁雅間裡的站着的男子聽完,渾身發抖,冷汗直流,眼睛更是不敢的亂飄,牙齒咯吱咯吱的上下顫抖,心裡無比的恐懼,如果他的主子不在,他一準的跑過去一刀準劈了這大放厥詞的人!省的到處禍害人。
坐在桌邊上喝茶的男子,手微微的停頓了下,瞧着眼前冒出白色的氣體緩緩上升,紅潤的性感的嘴脣微微翹起,墨眉一挑,餘光了眼旁邊服侍他黑色緊身衣的男子,似有似無的道:“這注意不錯!”
黑衣男子想死的心都有,跪在地上默默不做聲,等着主子發落!因爲他知道,他越是求饒,死的越快,主子的陰晴不定,變態,他比誰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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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
羣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