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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牙行,雨琪擡頭見天色還早,轉念一想不如去趟珍寶樓,他們在鎮上開的不算小,說不準有些人脈也未嘗可知。

臨上馬車,交代青一:“去珍寶樓。”

珍寶樓的小二見來的是熟人,又聽說找掌櫃的,也沒有多問,直接領着他們三個去了掌櫃的書房。

“公主?小的給公主請安,公主、、、。”蔣鬆擡頭見是公主驚訝了聲,緊忙起身立即上前行禮。

“免禮。”

蔣鬆等公主落座,他倒了杯茶恭敬的送到公主的跟前,得到公主的賜坐,他這才坐在了公主的左下手。

“蔣掌櫃,本宮今天來是有件事情像你打聽一下。”

蔣鬆扭了下身子,微微彎腰:“公主請將,小的知道的定會詳稟。”

她頷首的點了下頭:“這東街上有沒有要往外賣的鋪子或事要往外租的鋪子?當然這面積越大越好,要是小了也行。”

蔣鬆聽完公主的話微微的蹙眉,低頭想了片刻纔回道:“倒是有那麼一家,三層樓高,是個小酒樓,目前生意還算穩定,昨天託小的往外兌,只是這價格有些高。”

“哦~,這酒樓生意穩定,這老闆爲何要往外兌?”雨琪不解追問。

蔣鬆略微尷尬的一笑:“這、、這老闆有事急用銀子,但是這老闆娘卻是死扣,不給,老闆沒辦法纔要賣這酒樓。”

他說完輕嘆一口氣,這老闆急用銀子不假,這老闆娘不給銀子也是真,但是這酒樓老闆前階段在花樓裡看上頭牌,這兩人乾柴碰上烈火,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這不,他急着想贖人,但是這老鴇開口要價就是三千兩,要說這三千兩對於一個老闆來說也不算是難事,可關鍵是這銀子都在他娘子那裡放着,還不得等他去找他娘子要銀票,他娘子反倒是打上門去,在花樓揚言,有她在,這花樓裡的頭牌就別想進他家的們,她回家後兩人大打一仗,一氣之下就把她給休了,她倒也不含糊,拿着銀票就走了,只剩下一座房子和一個酒樓,人就像是人家蒸發了一樣,這他無奈之下想把酒樓賣了,好把人贖出來,但是這些污言穢語總不能當着公主的面講,他只能含含蓄蓄的道。

雨琪也不傻,見他話裡含糊其辭想來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微微點頭:“那這酒樓往外兌,多少銀子?有沒有房契?”

“房契有,他要五千兩銀子才肯賣!”

她聽完驚呼,有些不敢置信:“五千兩?就是東街最好的地界也用不上五千兩!最多也就是三千五兩,他這一要價未免太黑了一些!”

“可不是咋滴,就因爲他要價高,這牙行都沒人敢接,所以才他才拜託左鄰右舍幫他賣。”

雨琪想了想,這好不容易碰見這樣的店鋪,要是不買怕錯過機會,要是買了,又是多出了一千多兩,真是左右爲難。

“這樣,你去問問他,四千兩賣不賣,要是賣,我現在就出銀票,要是不賣,我就在加上二百兩,在多就沒有了,你讓他好好的想想,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想必他也會明白的。”

蔣鬆起身:“公主稍等片刻,我這就去。”

雨琪頷首,蔣鬆匆忙的走了,三人在屋子裡等了小半個時辰,才見到他回來,身後還帶着一人!

“公主,這就是隔壁酒樓的李老闆!”蔣鬆進來請安之後便介紹身邊的人。

李安一聽他叫公主,緊忙的跪下:“公、、公主吉祥。”

“恩,免禮,賜座。”

李安顫顫巍巍的坐了過去,蔣鬆把房契拿到公主身邊的把八仙桌上:“公主,四千兩李老闆願意賣。”

雨琪拿起那地契,瞟像他:“既然都在,那咱們就到衙門過戶,一手交銀子一手交房契如何?”

李安起身彎腰:“都、、都聽公主吩咐。”

雨琪輕輕擡手把地契往邊上一揚,青一揭了下眼皮,上前接過給李安送了過去。

她起身領着四哥和青一先走,蔣鬆和李安緊隨其後。

兩輛馬車到了縣衙,雨琪從第一輛馬車剛一露頭,張鋪頭眼尖的看見是公主來了,緊忙回到縣衙裡,稟告了鎮長。

米金一聽說公主來了,放下手中的筆,起身領着張鋪頭迎出了縣衙。

一到門口,迎面來了五人,不用去刻意的想那個是公主,這幾人裡就有一個是女的,在聯合上一任鎮長走的時候交代,這公主年紀也就七八歲,再一看前面這位,那這人指定就是公主了。

“下官米金拜見公主,公主吉祥。”撩起袍子下跪。

雨琪低眉瞅了瞅他,在看看他身邊的鋪頭,蹙眉:“你、、你是新來的?”

“回公主,是的。”

“平身吧。”

米金起身,把公主迎進了衙內。

這縣衙,她最近這兩個月以來,來的次數還真是不算少,站在衙內轉頭看了看,沒什麼變化,和以前如舊。

“王溪呢?”

“王溪王大人現在是淮陽縣的知縣!”米金不敢有所隱瞞,實話實講。

雨琪驚訝的回身:“那懷致知縣呢?”

“懷致大人現在是行洲的知府。”

雨琪驚愕,這兩人目前都升官了,一個是知府,一個是知縣,而且和這養殖基地都有關聯,難道這蘇墨是知道他們會升官,所以才提前下手,讓他們簽了那份契約?要不然依照知府的位置怎麼也不可能給成一層的利,要真是如此,這蘇墨還真是有點本事!

捋順了知縣和知府之間的關係,輕輕的點了點,回頭見米鎮長忐忑的站在一邊,額頭還有細密的汗從皮膚裡滲出,神情很是緊張。

“米鎮長,不用緊張,本宮今天在東街上要買一間商鋪,這不是和賣主一起來這縣衙過下房契,我也好把銀票給他。”

米金一聽是這事應道:“小的這就去辦理。”

李安把懷裡的房契掏出來,恭敬的遞給了米鎮長,隨後有退到一邊待着。

米金拿着地契,扭身問道公主:“這過房契更改誰的名字?”

雨琪瞥了眼四哥,這魚館是四哥幹,自己也不打算在裡面插上一手,賺賠和自己無關,還是寫他們自己的名字好。

“樊貝爾。”

米金拿着地契走了,貝爾聽見自己的名字時很驚訝,擡頭驚喜的看着小妹,咧嘴傻笑了一會。

沒有多長時間,米金就拿改好的房契出來,恭敬的交到了公主的手中,她接過房契看了一遍,是一張新的契約,上面紅戳子底下便是樊貝爾的大名,一側寫着酒樓的地址以及更改房契的時間。

雨琪滿意笑着滿意的點頭,從寬袖種取出了荷包,裡面整整齊齊的放着銀票,從中取出四張交給了蔣鬆:“你看一眼可是四千兩,要是無誤的話就給了李安!”

蔣鬆一怔,通透如他,便也知道這是公主爲了讓自己當個證明人,省得日後一些麻煩,接過公主手中的銀票,這銀票都是出自珍寶樓,那肯定是不會有假,但他還是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番,確認無誤點頭道:“四張銀票,每張一千兩都是真的。”

說完把手上的銀票伸到李安的面前,李安微顫的手接過銀票,掃了一眼便收了起來:“蔣掌櫃做事一項認真,這銀票他已經看過,小的就不用在看了。”

“你還是看看的比較妥善,省的日後說不清楚。”雨琪可不想因爲這一件小事在對簿公堂一次。

李安緊張的又從袖口中拿出銀票,一張一張的數過一遍訕訕的笑着:“沒錯,四千兩,這銀票也是真的,這一點不帶錯的。”

她輕道:“恩,那就好。”轉頭笑看米金:“今日多謝鎮長幫忙,要不然還不知道何時才能辦完,等酒樓開業那天還請鎮長賞光纔好。”

米金一聽笑着回道:“公主放心,下官一定到。”既然公主願意拋出橄欖枝,他可樂不得的接着。

五人出了縣衙,雨琪剛一鑽進馬車,四哥就迫不及待的追問:“小妹,這酒樓你還沒看你就出銀子買下拉,你就不怕那個珍寶樓的掌櫃蒙你!”

雨琪好笑的看着他,不答反問:“蔣掌櫃爲何要矇騙我?”

“爲、、、爲了銀子!”貝爾一時也被問住了,想了想隨後回道。

雨琪反倒是搖頭:“不會,他不會爲了一點小銀子就出賣了他自己,這是第一,第二,我相信蘇墨的眼光,他絕對不會用那種吃裡扒外的人,再說,這掌櫃的要是不嫌棄命長,他大可以騙我,最後一點便是酒樓地界,繁華的東大街三層樓高的酒樓,也直這四千兩銀子。”

貝爾恍然大悟比劃:“哦!所以你就沒有去看那酒樓,你直接把人領到了縣衙,是不是怕賣家在反悔?”

“四哥~你也不傻啊,這酒樓有什麼好看的,左右不過是陳設老舊了些,再說這酒樓還在營業,能差到那裡去!”

貝爾聽了一頓感慨,這小妹做事既利落,想的又周全,不愧爹常說,小妹多麼多麼的聰明,遺憾的是小妹是個女娃,要是男娃那可就不得了了。

馬車一路晃晃蕩蕩的道了酒樓門前,李安下車恭迎雨琪,見她下車緊忙上前討好:“公主,這就是在下、、哦,不,是公主的酒樓,小的領公主進去看看?”

雨琪頷首,李安笑眯眯的領着他們進了酒樓大廳。

一進大廳,左右兩邊全是桌子椅子,因爲是下午,還不到晚上營業的時間,所以大廳很是空曠,間接的也能看的出來這大廳的面積確實不小。

二樓和三樓很簡單,全部是雅間,每一層樓十個雅間,雨琪上了二樓隨意的推開一間,雅間的面積還可以,做上十來個人不成問題,但那些擺設確實和這雅間格格不入,有些浪費了這雅間的功能。

隨後跟着李安上了三樓,貝爾好奇倒是先推開一件雅間,這雅間倒是不小,別說是放一張桌子,就是在擺上兩張桌子那都戳戳有餘。

李安笑呵呵的上前:“公主,這酒樓就屬這雅間最大,平時招待貴客。”

雨琪點頭的往雅間裡走,靠着窗戶的是一張八仙桌,八仙桌的左面有一道淡紫色的薄紗直接從房頂垂落到地面,薄紗的後面隱隱約約的看見一張小桌,上面還擺放着樂器。

離八仙桌的較遠的右面是一道人物的屏風,屏風上畫着半裸半掛的女子,眉眼生魅,仰着頭紅脣微微凸起,迎像男子。

而她身後的那男子光裹着上半身,低頭附和,一副曖昧至極令人無線遐想的屏風就這麼矗立在這。

雨琪冷着臉走過了屏風,後面是一個超大的拔步牀,拔步牀的旁邊居然還有衣櫃,看完這個地方想都不用想,這間雅間肯定是那些‘貴客’歡愉的之所,可真是好有雅興,她算是知道了,原來現代的酒樓就是這麼發展出來的,又能吃又能喝,還能聽曲兒,關鍵是還能‘玩’,可真是找樂子的好場所。

雨琪也無心在看,直接下樓,李安瞧見公主鐵青的臉也不敢吱聲,默默地的跟在後面。

“小妹,咱們是不是去看看後廚和後院?”貝爾看完那些面紅耳赤,但心中一直想着後廚的事情,見妹妹要走,他也顧不得剛纔看見那些。

雨琪點頭回身:“李老闆!”

“在,後廚就在後面,請隨小的來。”被叫到名字,李安緊忙的道,在前面領路。

貝爾一道後面就先去看看他的廚房,轉上一圈出來還是挺滿意,又看了看後院,後院的面積到不是很多大,總共也就那麼五間房子和一個花園。

雨琪看看還算是可以,能住人,牛,馬車都能進的來,把這花園一拆掉,建個小型的魚塘倒是可以。

前前後後的看了個邊,也差不多就這些東西,雨琪斜眼瞥眼了在後門口那幾個人,都在望着她們。

“李老闆,那些是什麼人?”

李安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笑着回道:“那些是這個酒樓的小二以及廚師,他們都知道這個酒樓要往外兌,所以都眼巴巴的在哪等着。”

雨琪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你把他們全叫過來。”

李安一招手,六七個人走了過來:“老闆!”

“我不是你們的老闆了,這位纔是,她、、。”

“你們誰是廚師,誰是小二!”雨琪打斷他後面的話,直接問着前面的人。

一個比較胖,各子倒不是很高的人站出來,滿臉的橫肉,看着雨琪不屑的瞥了下嘴很是高傲的道:“我是這個酒樓的主廚,他們都叫我胖爺!”

雨琪笑了笑,算是知道這號人物了:“誰還是廚師?”

剩下的六人都搖頭,雨琪微微蹙眉:“那你們幾個都是小二嘍?”

“我們四個是小二,他們兩個是學徒。”其中有一個年紀約有二十來歲,個頭高挑比較壯實的男子站出來,伸手指了指身後的人。

雨琪順勢也看了過去,算是認清了人:“這個酒樓現在被我買下來了,你們可願意還在這裡繼續的當小二?要是不願意,你們從現在起跟李老闆結賬走人,我絕對不會留你們。”

四個小二一聽都點頭,齊聲道:“我們願意在這裡繼續的當小二。”

後面學徒兩個學徒相互對視眼:“我、、我們兩個呢?”

雨琪扭頭看他們:“你們要是繼續做學徒就留下,要是認爲你們自己的手藝可以開鋪子了,那就離去,我也不強留!”

“不,我們留下。”兩個和貝爾差不多年紀的男孩也點頭不想走,他們說是學徒,其實就是打雜,除了切切菜,就連廚師的身邊都沒去過,哪有什麼手藝可說,要是不留下來,出去還得找活幹,累不說也賺不了多少的銀子,在這酒樓最起碼客人吃剩的東西他們多多少少的還能吃點,裡面好歹還有些肉和油湯之類的。

“恩,那好,明天你們六個來之後就開始把這後院的花池給拆了,到時候會有人告訴你們怎麼做,幹活期間每天的工錢是多少。”

被點的六個人都相互的看了眼,笑着用力點頭:“恩。”

被晾在一邊的主廚伸脖瞅瞅:“跟你講,這粗糙的活計我可是不幹,我的手是用來炒菜的。”

李安斜視了他一眼,擦擦額頭上的汗,嘴還沒等張開就聽見公主嘲諷的聲音:“你的手金貴,這小酒樓可是用不起,明天還請你自立門戶。”

“你、、、你什麼意思?攆我走?哼!不是我嚇唬你,這酒樓自打開業以來可是我一直在做這主廚,要是你換人,小心這客源可就沒了!”胖爺倒是很鎮定,頭昂的更是高。

雨琪嗤笑:“隨你!”

胖爺一聽,這不是明晃晃的不要自己,而並非是嚇唬他,頓時他怒瞪雨琪,伸手指着她:“你個丫頭片子,毛還沒張齊呢你知道個屁、、、。”

啪!怕!怕!

青一上去左右開弓,就照着他的嘴打。

一個只會炒菜的廚子,一個自小練武的人,那他只有被捱打的份,青一出完氣了回身道:“公主,這等小人辱罵公主不可饒恕,一定要嚴懲。”

雨琪也沒想過要饒恕他,也隨了青一的意:“把他送到鎮長面前,告訴他始末,讓他看着辦。”

被打蒙圈的胖爺回神,一聽是公主,頓時嚇的腳軟,哭訴:“公、公、公主饒命啊,小的不知道是你呀、、。”

青一直接上前拽着他走,嘴裡還哼唧:“哼,眼睛長到頭頂了你看得見誰?再說坑的就是你。”聲音不大,卻也不小,讓站在院子裡的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剩下的人更是不敢大聲喘氣,剛纔那句話聽的真真兒的,這公主性子、、、還真是不好琢磨。

事情已經交代清楚,順道也把酒樓鑰匙收回,一行人站在酒樓門口,兩刻鐘不到,青一就趕着馬車回來,臉上還帶着一絲絲的喜悅,一看鎮長指定的重罰那個胖爺,要不然這青一的臉上也不會有這麼多的表情。

蔣鬆和李安恭送公主上了馬車,他們才緩了一口氣,李安擦擦額頭上的汗:“蔣大哥,你怎麼早不說這酒樓賣給公主,要是老弟知道,怎麼着也不能多要這銀子不是!”

蔣鬆豈會看不穿他的想法,想便宜那幾百兩賣給公主,好讓公主塔一個人情,完事在順杆往上爬,哪有那等好事,別說是他這關過不去,就是他家公子那關都過不去。

“瞧李兄這話說的,當時你也沒問啊!”蔣鬆可不願聽着後話,擺擺手走了,至於身後李安怎麼瞪他,那都無所謂的事情,俗話說,眼不見,心不煩。

李安捏着手裡的銀票,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可惜爲時已晚,回頭又瞧了瞧這經營了十幾年的酒樓,說賣就賣了,還真是不捨得,留戀不捨的搖着頭走了。

晚飯過後,一家人在東屋裡,坐在熱乎的炕上說笑,這時就聽見外面有人在喊,仔細一聽是三伯和三伯孃。

朱燕下地迎了他們進來:“來就直接進屋唄,大冷天的在外面喊啥!”

張如意笑道:“我倒是想直接進來,看你們一家子說笑倒也不好打擾不是。”

“不好打擾那你還喊,趕緊的拖鞋上炕,暖乎。”朱燕推了她一下。

樊父下地給三哥倒了杯熱乎水:“喝點緩和暖和身子。”

俊亮接過來水杯,倒也不客氣,直接說了來意:“今天雨琪在鎮上買了一間店鋪,可這房契上寫的是貝爾的名字,我回家一看,氣的罵了他頓,我左想右想的心裡不得勁,這不我們兩個趕緊的把買這房契的銀子給送來。”

他這話剛一說完,那邊張如意就已經把銀票掏了出來:“這孩子不懂事,年紀小又沒出過門,這不聲不響的就沾了這麼大的便宜真是氣死了。”

朱燕可樊俊江兩人相互了看,最後扭頭看向雨琪:“到底怎麼回事?”

張如意坐在炕上也楞了下,扭頭看向雨琪。

“今天去鎮上找酒樓,這不碰巧找到了一家,開口五千兩,後來珍寶樓老闆出面把價錢給壓下來,四千兩就把這酒樓給盤下來了,當時我怕賣家在反悔,這不我就急着過房契,我也知道這四哥肯定是沒有帶銀子,那我就先墊上這銀子,等過房契的時候不得填名字嗎,我直接把四哥的名字報給鎮長,所以當時四哥是不知道這酒樓是買給他的。”

朱燕送了口氣,剜了眼雨琪:“那你回來怎麼都不說一聲,還得你三伯和三伯孃大晚上的還跑這一趟。”

“我也沒想到三伯三伯孃會來,我當時還說等四哥賺了銀子在把這銀票還給我,誰知道四哥沒跟你們說。”雨琪聳聳肩無奈的道。

樊俊亮失笑:“這孩子,準是一時高興壞了,沒聽見。”

雨琪也點點頭,這四哥還真是沒準能幹出來的事兒。

“孩子麼,總歸是小,經歷的事情也不多,等多出幾次們興許就不會這麼興奮的了。”朱燕笑着多到了炕邊上,拍着她的手道。

雨琪反倒是對這話很是贊同,這人就要多走走多看看,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好像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這句話的深意切切實實的體現在了這裡。

張如意笑着把銀票還給了雨琪,她倒也沒有拒絕,接了過去就收起來。

“等四哥這魚館一開,你們天天就等數着銀子完吧!”雨琪笑着調侃三伯孃。

張如意點了下她的鼻頭:“我們數銀子你就不數啦,簡直跟個小財迷一樣。”

“我數什麼銀子?我只管吃就行了,再說這魚館可是四哥的,和我沒關係,就是賺了銀子我也不會要的,頂多去的時候蹭上一頓飯而已。”雨琪聽她的話立時的回道,這館子她還真是不想摻和,現在有這個養殖河蚌的基地就夠她忙一陣子了,哪裡還有心情管別的。

坐在凳子上的俊亮蹙眉:“那哪行,這事都是一手張羅的,沒有你的份,我還不幹呢!”

“是呀,雨琪,貝爾這一手的廚藝都是跟你學的,你又是跑前跑後的忙,這眼看着就等開業了,等着分銀子了,你到是躲一邊去了,那可不行,到時候賺的銀子,你們倆一家一半。”張如意噘嘴倒是不高興了,直接替他家小子做主。

雨琪失笑的搖頭:“三伯孃,貝爾是我四哥,我們都姓樊,都是一家子人,幹嘛還跟我客氣,在者說,四哥有出息我也高興,不用在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在地裡幹活,還要靠老天吃飯,別說是四哥的館子我不要分成,就是以後的大哥,二哥,三哥,五哥,我照樣不要,還是讓他們自己留着吧,等將來娶嫂子用。”

張如意一聽斜眼捅了捅朱燕:“你去,勸勸你家大丫,這好事她怎麼就不知道往前上。”

“我可不去,這大丫的脾氣倔的很,她說啥你聽着就是了,在說她這件事做的對,總不能老想着賺銀子忘記了自己姓啥了吧,真要是那樣我可不依。”

朱燕沒有被說動反過來勸起她來了,張如意哭笑不得:“你們這對母女,我算是服了。”

俊江聽着他們一唱一和的,直搖頭,轉頭問道俊亮:“這酒樓是買了,但是還翻修,要不這樣,咱們明天帶上傢伙事,咱們直接把這酒樓給它翻裝一下,也能省下不少的銀子。”

“恩,行,二哥那就算了,思凝這眼瞅着就要嫁了,二哥現在還指不定的怎麼忙呢,明天把那幾個小子也叫上,能幫多少算多少,儘量的趕緊整理出來,好開業,把那些銀子賺回來。”俊亮點頭附和老四的話,他們哥幾個現在這木匠活在老四的薰陶下多多少少也都會,做個桌子椅子不成問題。

坐在炕上的雨琪輕嘆聲,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前面都已將安排好了,最後一關總不能不做,這酒樓裝修沒有設計圖紙怎麼能行,看來今晚晚睡會兒,把這酒樓的設計圖給整理出來,就是樓上的雅間也不能錯過。

等人走後,雨琪和雨潔兩人各自回屋,好讓爹孃早早的休息。

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坐在椅子上,把筆墨紙硯都擺好,靜靜的沉澱下心來,想着酒樓現有的設計,又結合現代那些酒樓的設計,細細琢磨了一番,提筆就開始畫圖。

畫完,看看不滿意又扔掉從新的畫,畫完看看還是不滿意,又扔,直到雞叫兩遍過後,她纔拿着幾張滿意的圖紙不斷的點頭,把幾張圖紙放在桌子上,轉眼一瞧這地上,滿滿的全是紙,無奈的搖頭蹲在地上開始撿紙。

這邊剛剛收拾完,那邊雞叫已經第三遍,此時大門就讓人敲響,雨琪披着一件披風來開屋門,到院子裡把大門打開,一見是三個伯伯,還有五個哥哥也都在,最難得是二伯今天居然也在裡面,想來是聽到消息特意的前去幫忙。

三個伯伯進院,見東屋的燈剛剛亮,雨琪見伯伯們的嘴抽搐了下嘴,笑道:“大伯,你們先進我屋子裡等吧。”

俊峰見雨琪穿的倒也利索,在看看這天着實發冷,最後點頭,進了她的屋子。

雨琪把手上那幾張圖紙交給了俊亮:“三伯,這是我剛剛畫完的圖紙,你們照着這個樣子把酒樓翻新一邊就行,這張圖紙是大廳的,剩下的幾樣類型就是樓上雅間的。”

俊亮接過一看,感覺這工程可是不小,到那時看上去很是不錯,便也點頭。

俊江起身,到廚房提留出來小半桶的涼水洗臉,這涼水一碰到他的臉,頓時清醒不少。

一刻鐘後,俊江遷出自家的牛車拉着他們一同去鎮上。

雨琪微微闔眼,把身上的衣服一脫,腳下的鞋子一登,直接鑽進被窩乎乎大睡。

天亮了,朱燕做好飯見大丫還沒出去,起身到她屋跟前,輕輕一推,門開了,見她還在牀上睡的酣甜,也就沒有叫她,把門給輕輕的關上,讓她繼續的睡。

吃過早飯,朱燕領着雨潔去了二嫂家,看看思凝的嫁妝是不是備好,還有沒有幫忙的地方。

葛菲菲坐在熱乎的炕上,瞅着這紅彤彤,綠呼呼的被子,她的心就一陣的抽痛,長長的嘆了口氣:“朱燕,你說,這眼看着思凝就要嫁人了,我這心是一會兒的高興一會兒的犯愁呢!”

“二嫂你這有啥好犯愁的,姑娘大了,早晚得嫁出去,再說這思凝還是嫁給當村的,時不時還能看見,再說這青山你也幾乎是看着長大,人品咋樣你也是清楚,不說別的,就烏魚那爲人你還信不過?”朱燕拍拍她的手安撫道。

她倒是苦笑一聲:“燕子,你是沒嫁過閨女你是不知道我們這心裡啥滋味,這前一天還是你的寶貝疙瘩,這後天就是人家的媳婦,白天圍着鍋臺轉,晚上圍着炕頭轉,這哪有休息的時候呀!哎!”

朱燕讓她這麼一說,就幻想到自己的大丫或是二丫出嫁的情形,心裡頓時也不是個滋味,在一旁也跟着唉聲嘆氣。

思凝進屋送水聽着她們這一聲聲的嘆氣,她也嘆氣:“娘,四嬸子,喝水。”

兩人從她的手裡接過水杯,葛菲菲默不作聲的淺淺喝了兩口,朱燕握着水杯倒是念叨了兩句:“思凝啊,等你嫁過去沒事多回來走動走動,你爹孃也都不圖你買啥東西,就是想看看你,要不然你娘心裡總是惦記的慌,生怕你受了啥委屈。”

“恩,嬸子放心,再說我也沒有遠嫁,都是一個村子,這一天出溜上個十遍八遍的那還不是一會兒的事,娘,你就別擔心了,你得這麼想,我是嫁出去了,但是也多了個人疼我不是,都說女婿半個兒,娘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要是娘不捨得我,我不嫁他就是了。”雨琪挨着她娘做,撒嬌的摟着葛菲菲的胳膊。

葛菲菲聽着前面的話還是不時的點頭,等思凝說道最後,她伸手點了點她的腦門:“說的什麼話,哪有女的不嫁人的,這話要是讓別人聽了去,還不得笑掉大牙。”

“是是是,娘!。”思凝見娘漏出了笑臉,笑着回屋去繡嫁妝。

日子不知不覺見就到了十二月初三,離二姐嫁人的日子也就剩下一天,一大早,大伯孃二伯孃和娘就去了鎮上,不用說自然是給二姐買填裝的東西。

還不到中午,家裡就來了一身黑色緊身勁裝的男子,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進院子就問她,是不是樊雨琪家。

雨琪擡眸望去點頭:“恩,你是誰?有事嗎?”

幽洵低頭看了她兩眼,見她不害怕的和自己直視,濃眉微挑,難道這就是主上看中的人?

不確定的又問一遍:“你是樊雨琪?”

雨琪擰眉,這人廢話真是多,難道自己的意思不夠明白?還是這人的腦子有問題!撇了他一眼,伸手一指:“大門在那邊,好走不送。”

幽洵回頭看看大門,怔了片刻,自已一路打聽到了她家,這還沒說上幾分種,就要攆自己走?回過神來見她就要進屋子,大步一跨就拽住她的袖子:“等等,你還沒說誰是雨琪呢!”

她回頭看傻子似的看了片刻,忽然笑道:“剛纔就是雨琪讓你走的。”

幽洵聽見她的話,低頭一想,和自己說話的不就是她?頓時肺子就要氣炸了,低頭瞪着她,咬緊牙後槽:“你既然是雨琪,你爲什麼不說?”

“你傻啊,你一進來我都就說,你有什麼事,是你腦子轉不過彎來還怨人,回家多吃點核桃吧,補補腦子。”傻缺一枚,雨琪無聊的翻了翻白眼。

青一在後院聽見公主大聲的叫喊,拔腿就跑出來了,見一陌生人正裝着公主的胳膊,他二話不說上去直接就踹。

幽洵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立刻放開了雨琪,直接還手。

呦呵!還是一個會武功的!她來了情趣,抱臂站在屋門口興致高昂的看着他們,可是沒等看他們過幾招,青一就讓人給制服了!

哎!可惜,不過,這黑衣勁裝的人耍起拳頭還真是酷酷的,好帥,頓時漏出星星眼,笑着拍着巴掌上前:“不錯,真是不錯,大哥,年齡幾何?家中可有娶妻?可、、、。”

幽洵見她一臉的猥瑣樣,緊忙的鬆開手裡的青一,送懷中抽出一封信件,上面寫着‘琪兒親啓’的字樣。

“這是我家主子信件,讓屬下親自交給樊雨琪小姐。”

被打斷話的雨琪哀怨的剜了他一眼,真是不懂、、、額!

一看‘琪兒’兩字,就知道這信是木頭寫來的,擡眼看了看他,伸手接過那封信,立馬拆開,閱讀起來。

密密麻麻的幾張紙,說的都是一個意思,那就是想她,想她,還是想她,最後才說了一句自己關注的話,那就是今年過年回不來,可能要到明年的冬天了,最後的最後還附加上一句,就是不要她沾花惹草,老實本分的等他回來。

氣的雨琪當時就想把那份信死掉,什麼沾花惹草,還老實本分,她是那紅杏出牆的人嗎?

呸!就是沾花惹草是說的男子,男子!還老是本分!哼!氣死了,一走這麼長的時間,纔來一封信,那也就算了,信上不知道討好也無所謂,這都不說啥,最後還故意拿着話刺激她,真是不可原諒。

“你等着,我寫回信。”氣哼哼的也不調戲他,轉身進屋。

坐在椅子上提筆就開始訓斥,足足寫出了十多張,才停手,把那張寫着‘琪兒’的信封拿了過來,直接裝進去,走到外面交個他:“這是回信,你一定要親自交給他。”

幽洵見她臉色不好,也不變多說,轉身就走。

“等、、等等。”雨琪見他走還是忍不住的叫住他。

幽洵回神狐疑:“有事?”

雨琪扭捏了下還是問道:“你們主子、、、他、、恩,最近怎麼樣。”

“很好。”

“他叫什麼?”

“!我們只知道是他主子,其他都不知道。”還說他吃核桃不腦,他看她應該多吃點。

雨琪深深的吸了口氣,瞪了他一眼,氣的轉身回了院子。

幽洵一見,翻身上馬,拉着繮繩一抖,胯下的黑馬自動轉身,片刻就揚長而去。

雨琪回到屋子,把那幾張信紙又從新的打開,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看着,沒看一次,臉上的笑容就多一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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