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個寶貝去種田
翌日天微微亮,烏魚和青山找上樊家的大門。
客廳裡,烏魚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腦袋,過了小半晌嘆口氣:“哎,樊老弟,你、、真的打算要走?”
“是啊,這眼瞅着就要打過來了,聽說這些官兵個個進村不是搶就奪,要是不就打一頓都是輕的,要是把命丟進去那可不值個啊!我們樊家家口衆多,我尋摸着去京城躲上一躲,那邊雨琪也有府邸,宅子多,地方也大,要不老哥哥你們跟我走吧!”
烏魚聽完擺擺手:“我走了,村子裡這些人咋辦?再說我也捨不得,今天來有件事請求老弟,你們走的時候能不能幫我把青山他們領走?”
“爹!”青山急叫,伸手拽住了烏魚的袖子。
樊俊江瞅瞅相互拽扯的父子兩人,輕輕頷首:“青山也是我的侄女婿,有我一口吃的自然也有他們的,這點烏老哥放心,你、、真不走了?”
“不走,要是那些官兵進村,任憑他們搶,只要咱們不反抗最起碼這條命還是咱們的,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烏魚嘆氣,他也不想和自己的家人離開,但是沒辦法這整個村子的人不能丟下不管!
樊俊江瞅着落寞走出去的烏魚微微輕嘆,這好好的過個日子也不知道是招誰惹誰了,這說話間兩國就打起來了,遭罪的還不是這些百姓。
公主府的東西也沒什麼好事多的,那些庫房裡值銀子的東西全部移到空間裡去了,剩下的只不過是平時用的那些被褥之類,屋子裡空蕩蕩的,唯獨剩下兩件木雕。
雨琪站在跟前細細的觀摩了半晌,看得出他雕這東西的時候一定是用了心的,不然這木雕的神采不會是那麼的逼真,就連一顰一笑都是那麼的生動,尤其是對方那神情注視的樣子,看的人心裡暖暖的!這兩座木雕還是自己及第的時候傾城送的,她很喜歡。
伸手一揮,兩座木雕憑空消失,這麼好的東西當然不能留在這裡。
“爹,你們收拾的怎麼樣了?”雨琪一進屋瞅着空房出聲問道。
“完事了!”樊父輕鬆的語氣迴應。
“恩,你們先裝車,我去瞧瞧大伯二伯三伯他們,順便在看看大姐二姐家,咱們一起上路,相互都能照應。”說話間身子已經走出了屋子。
樊父扭頭瞧着性子的大丫,揭開門簾喊道:“小心點身子!”瞧見雨琪揮手,輕笑:“這孩子,都這麼大了,走路還是毛毛躁躁的!”
朱燕從窗戶看去,點頭:“可不是,小時候也這德行,現在懷孕了還是如此。”
一出家門,這忽然一夜之間村子裡好像多了很多輛的馬車,上面大木箱子小匣子一摞摞的,拖家帶口的都開始往外走,到了大伯家門口,迎歡大哥他們還是已經有條不紊的開始裝東西,迎歡看見雨琪來了,笑着打招呼:“你們那邊準備好了沒有!”
“正在裝東西,估摸晌午飯一過,咱們就能走了!”
“恩,那行,早點走比晚點走強。”
雨琪瞧着他們一個個都忙的都應接不暇,轉身去了二伯家,見家門口清靜的很,馬車上只有兩個大箱子,其餘的什麼東西也沒有,雨琪蹙眉,擡腳走了進去:“二伯,二伯孃,七哥?”
泉河應聲從屋子裡出來,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蒼蠅的了:“琪妹妹,你可算是來了,你趕緊的進屋去勸勸娘吧!”
“咋的了?”
“我二姐不跟走,說是要留下來!”泉河苦悶。
雨琪不解:“爲啥?”
“二姐說,二姐夫要留下來陪着村長,二姐不放心二姐夫,也跟着留下來,這不,娘一聽就上火,說也要留下來照顧二姐,讓我跟爹走!”
“我知道了,這事你先別管,你趕緊的裝車,我去看看二伯孃!”
泉河笑着點頭,有了雨琪妹妹的話,他的心莫名的踏實了很多。
屋子裡,二伯孃默默地的擦着眼淚,二伯在一邊也垂頭嘆氣,見到雨琪進來,遞給她一個顏色,轉身出去。
“二伯孃,你哭啥,二姐要是知道你不走硬是要留下來,她這心裡指不定有多難受呢!”
葛菲菲氣憤的抹了幾下眼淚:“這死丫頭,她有那個良心?”
“瞧你說的,一看就是心口不一,二姐不走肯定是有她的理由,再說了,二姐不走可沒說孩子不走啊,那三個孩子她奶奶也看管不過來啊,你要是不幫着搭把手,王大娘一個人要照顧好幾個,這一路上兵荒馬亂的,要是在丟一個、、。”坐在二伯孃的身邊,欲語還休的道。
二伯孃乍一聽也不抹淚了,轉眸想了想,這思凝還有一個小叔子一個小姑子,小叔子去年也剛成的親,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小的,這思凝還有三個孩子,說的大不大,說小不小,都是淘氣的時候,這要是半路上丟了一個,那不是要了思凝的命了麼。
“不行,不行,我得去把他們接回來!”心驚的起身,扭身就要去接他們,卻是被雨琪攔住。
“二伯孃,你還是趕緊的把東西裝一裝,等走的時候在去接孩子也來的的急,要不然王大娘他們先走,你們還在這拾掇東西豈不是會很慢?”
葛菲菲想想也是:“那成,等我拾掇完了在去接他們!”說到兩個外孫子,她也不哭了,火急火燎的扭身走了。
雨琪瞅瞅二伯孃輕嘆,可憐天下父母心,轉身去了三伯家,瞧見三伯家裝的倒是差不多了,在左後統計一下,沒想到這幾家還是三伯家幹活利索。
順路去了一趟大姐家,看見烏振正在大包小包的往車上裝東西,大姐卻抱着孩子不斷的叮囑,雨琪抿脣輕笑,沒想到時隔幾年大姐卻是嫁給烏振,一個克妻的人,更沒想到的是,兩人婚後並沒有出現那種所謂的克妻的事情反而是生活的很甜美,烏振瞧見雨琪來了,笑着打招呼。
靜娜聽見相公叫聲,扭頭見是雨琪直着腰板走了過來,淺笑:“你現在懷着身孕還到處走,小心妹夫回頭又訓斥你。”
“不會,我又不是幹活,再說,來回運動運動的也是有好處的,到生產的時候不會那麼遭罪!”雨琪接過大姐懷裡的女兒,笑着在她的臉上親了親。
靜娜頷首:“也對,但是體力活可是別幹,尤其你這剛剛滿三個月,要是不小心還有可能滑胎的!”
伸手摸摸肚子,笑着點頭:“家裡都有下人管理,也根本用不到我去幹!”
她看看懷裡的女兒,聽聞她的話,淺笑,這丫頭還是沒有會意過來她的意思,紅着臉在她的耳邊輕語:“你們新婚燕爾的,牀上那是還是緩緩!小心別動了胎氣!”
忽的下,臉上就像是火燒雲,含羞的瞪了眼大姐:“你、、不裡你了,我找二姐去!”嬌羞的跺了兩腳,緊忙的離開。靜娜笑着搖頭,這都結過婚的人還這麼容易害羞,可真是的!
烏振從屋子裡出來看着雨琪倉皇而逃的北京微微擰眉,回頭瞧着一臉嬉笑的娘子,問:“這雨琪是咋的了?”
“沒事,害羞了!”靜娜笑着擺擺手。
剛到烏魚家門口,傾城追了過來,看着來人想起大姐的話,臉上剛剛落去的紅霞又升起了緋紅。
傾城瞅着她的臉一會紅一會白的,蹙眉:“娘子,你身體不舒服?”
“沒有,我好的很,哦!對了,你怎麼來了?”腦子裡揮開大姐的話,扭頭問道他。
傾城半信半疑,伸手拉起她的手,順便偷摸的把脈,見沒什麼症狀才微微放下心來回到:“一路上的事情全部安排妥當了,忙完了就過來看看你!”
“恩,我去瞧瞧二姐,這二姐留在這裡我也是不放心。”
傾城不語,只是點頭,和她並肩的走進了村長家裡。
一進院靜悄悄的,走進屋子才見他們都在屋子裡,一動不動的:“這是怎麼了?”
烏魚擡眸見是雨琪,輕嘆一聲,王丹丹哭紅了雙眼,哽咽的敘說事情,雨琪前前後後的聽了也差不離,算是知道爲啥村長不走了。
傾城沉思了半晌,過了片刻緩緩道:“大伯,我倒是知道一個隱蔽的地方,那地方不小,足夠咱們村子裡的人暫住。”
“什麼地方?”烏魚像是看見希望,急忙的問道。
“山上。”
雨琪狐疑,忽然想起那個淘寶的地方,莫非他說的是哪裡?撐大了眼睛望向他:“不會是那個洞吧!”
傾城淺笑:“不是,比那個洞還要隱蔽!”
“還要隱蔽,有沒有那個山洞危險?”想起那個山洞,渾身一陣惡寒,那地方可真不是鬧着玩的,十年前他們兩個就差點死在那,要不是陰差陽錯,現在他們一準的是一堆的白骨!
看見娘子渾身顫抖急忙的又一次開口:“不是咱們去的那個,而是另一個山洞,裡面寬大,不但如此,那裡還有小溪,就是做飯吃飯都不成問題!”
真有這個山洞?她怎麼不知道!
“小木,你快領我去看看。”烏魚聽有這地方,急切的招呼小木上山,要真是能避禍,那他們這村子的人可真是有救了!
大山的後面。
三人轉了一圈的山洞,烏魚最開心:“好啊,真是個好地方,這個地方不但難找而且還是山的背面,一般的人也不會到這裡來,關鍵的是這個地方還能種菜,中糧,又有天然的泉水,恩,是個避世的好地方!”
烏魚心口這一口氣算是鬆了,要真是大軍打來了,他們就全部遷往這裡,等事情平靜之後,他們在出去也不遲。
一下山,回到自己家裡的時候已經全部拾掇妥當,大門上上鎖,就等着他們兩個回去。
二伯孃知道知道有了那個地方,再三的確認,才勉強的沒有拉着孩子和思凝走,一步三回頭的不捨看着思凝,慢慢的回到自己的馬車上。
傾城和雨琪兩人上了馬車,一路搖搖晃晃的出了村子,半路上想起鳴響鎮那裡還有自己不少的大棚,青十三還在那裡,扭頭和傾城商量:“我去一趟鳴響鎮,青十三還在那裡呢!”
“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去京城,青十三會暫時待在那裡,現在遜王的軍隊還沒打過來,就算是打過來,青十三的武功他也能自保,更何況,東方傲的軍隊已經過來,勢必會保住這個裡!”
“哎,但願吧!”雨琪輕嘆。
“不是但願,是必須,行洲府可是漕運,有碼頭,碼頭那可是連着京城呢,要是遜王攻克這裡,那攻進京城可就是指日可待了!”
“那,咱們現在去京城豈不是、、、。”
“沒關係,如果真的要是那樣,咱們在去無憂谷或是幽冥宮也行。”
雨琪瞧着傾城說的一臉輕鬆,失笑,是啊,她怎麼就忘記了這茬呢?碧水山莊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一路上連行李帶貨的走了二十多天才算是到了京城,一家老小全部住進了公主府,雨琪前腳到,後腳就被人給傳召進了宮!
御書房周圍氣氛低壓,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冷氣不斷的從御書房裡散出來,雨琪微微的抖了幾抖,和傾城對視一眼,默不作聲的走了進去。
“寶鸞拜見、、、。!”
東方傲揮揮手:“你有孕在身,不用行禮!”
雨琪剛剛彎下的身子緩緩的站起,瞧着愁眉苦臉的東方傲,撇了撇嘴,這皇上可真是不好當。
“雨琪,我就不繞彎子,你那裡還有多少的糧食!”
“自從接到你的飛鴿傳出,這糧食一度的在控制,現在剩下的糧食也就五百多萬斤。”結合各個地方呈報上來的,清倉也就是這麼多。
東方傲聽見這些的糧食略微激動的頷首:“太好了,現在前方糧食緊缺,很多官兵都是一天吃一頓,有了你這一批的糧食就不用在愁吃的了,這樣,我徵收你的糧食,按照市場最低價成交。”
雨琪微微搖頭:“作爲炎暮國的人,我上不了戰場只能出一份微薄的力,這些糧食權當是我朝廷的一點心意!”
東方傲語噎,緩緩點頭:“你這份功勞我記下了!”
雨琪輕笑,不管是不是他真的記下了,但是有一點她始終是不會忘記,她公主的身份是他給求的,如果沒有東方傲,也許就不會有她現在的成果!
兩人回到公主府上,雨琪迫不及待的給白珏和蘇墨各自休書一封,告訴他們裝好糧食等着官府的人去領,傾城見狀輕笑:“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大方的時候!”
“我賺銀子那也要分什麼時候,現在非常時期,要是國家沒了,咱們這個小家豈能會安生?還不如買給東方傲一個人情,要真是東方傲勝利了,我這個公主還能耀武揚威一番,要是敗了,那我也沒啥好果子吃,所以說,我是盼着他能勝,這個經濟賬還是能划來的來!”
“要是勝了,東方傲沒準還能記你一功,你這注意不錯,看來我也不能讓你的計劃失敗,那爲夫勉強的就給他提供一些比較有利用的資源吧!”傾城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不甚在意道。
“呦,沒看出來啊,你還有這麼好心的時候!”真是難得!
“那是,娘子的願望爲夫當然盡全力去維護,怎麼能讓你失望呢!”
她聽完眨着雙眼,雙手撐起下顎抿脣輕笑的瞅着他:“聽着是不錯,可爲毛感覺這裡面有種幸災樂禍的意思?”
“看來娘子自從跟了我,這覺悟都高了很多,不錯,我也是順便報復一下他上輩子殺我的事情!”傾城皮笑肉不笑的道,轉眸見娘子渾身一顫,微微蹙眉:“娘子你冷?”
她狂搖頭,忽的想到一問題:“如果要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會打擊報復?”
傾城一怔,回眸一笑,長挑劍眉:“娘子,你說呢?”
她微微想了一下,不是很確定的搖頭:“應該不會!”
“哼!”傾城傲嬌的放下退,走到書桌前,低眸對上她的眼睛:“你,這輩子別想對不起我。”
“爲什麼?”
“沒機會!因爲我始終會在你的身邊。”
好像也對啊!
當天晚上,傾城趁着雨琪睡着之際,身輕如燕,神不知道鬼不覺的進了御書房,看見他還在書桌前奮力執筆,他輕笑。
“誰?”鷹六自暗飄來,雙眸緊緊的盯着前方,身子卻是不着痕跡的擋住了東方傲。
自黑暗處,他不急不慌的走出來,一個小黑點慢慢的在空氣中放大,邊走邊笑,右手撫摸上左手大拇指翡翠扳指來回的轉動,很是悠閒:“我要是想殺你家主子,他早就死了,還能等你發現?”
見是他,鷹六不敢大意的回神瞧了眼皇上,後者只是微微的擺手,他才退下!
“去給神醫沏茶!”薄涼的白脣淡淡輕啓。
鷹六不放心,但皇上的旨意不敢違抗,警惕的瞄了眼傾城,彎腰退下。
“深夜到訪,想必神醫有什麼事情,不防打開天窗說靚話,有什麼事儘管的說。”放下手中的硃砂筆,整個人靠向身後的龍椅裡,神情疲憊的瞧着他。
傾城微微頷首:“恩,確實不錯,不過,你似乎還欠着我一條命!”
東方傲眯起寒眸,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不等他道,傾城轉眼了視線,接着又道:“可是誰叫我娘子非要助你守住炎暮國,那作爲丈夫的我也勉爲其難的給你出謀劃策,省的以你這樣的智商在受不住,把這個國給敗了,到時候我娘子又該傷心!”
東方傲看着欠扁的臉,失笑:“上世如果時間倒回,我依然不會放過你,只不過重新活了一回,卻發現她並非在愛我,至於我這條命,你隨時拿去!”沒有了摯愛,還有什麼是他在乎的,不然也不會執念如此之深的重活了一回。
“你的命不值錢還是好好的留着吧。”傾城倒是不在回憶過往,上輩子的事情已經過了,最起碼現在這世,他安然。
鷹六端着茶水快速的回來,瞅見說桌前兩人不斷的用小聲說話,他端着滾燙的茶水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一整個晚上,御書房的燈始終亮着,只是在即將黎明的時候,一道身影快速的掠出,消失無蹤無影!
二月二,原本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卻不成想,皇上做出了一個巨大的決定,親自掛帥出征!
一時間成爲京城乃至全國茶餘飯後的焦點,雨琪很是爲他點贊,這麼危險的事情他居然敢做,皮袍上陣,勇氣可嘉。
回頭笑看他夫君:“相公,你說皇上他出徵會不會引起晉王的覬覦?”
“額,很有可能!”傾城捧着一本中藥書淡淡的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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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晉王要是和茜香國來個裡應外合,你說皇上這一出去豈不是死的很慘!”
傾城斜視一眼她,挑眉:“你當赫連醉蝶是吃乾飯的!”
“赫連醉蝶?她能有那麼大的能耐牽制住晉王?”雨琪狐疑。
“一個出生在官宦家庭,自小肯定是耳濡目染,對於這方面,赫連醉碟那是遊刃有餘,再說後宮那是什麼地方,吃人不吐骨頭的地,而且還有一位皇太妃可是在宮裡,你說,這晉王會輕易的亂動麼?”
“皇太妃?晉王的娘?對哦!”雨琪眼前一亮,要是晉王感動,這他娘可就危險了,炎暮國最看中孝道,要是連他娘都不顧,可見這以後的皇位也是危危可及,幾遍不算也會給人留下詬病,史書照樣會記載,那可真是遺臭萬年!
陰曆二月初五,正值陽曆三月中旬,春暖花開之際,大街上沾滿了圍觀的百姓。
“快看,出來了,出來。”一個興奮嬌俏的聲音頓時響起。
“哎呀,近了,近了,終於能看見龍顏了。”
“嗯嗯,皇上到現在還沒有那妃納嬪,要是皇上能、、。”
“就你那副樣子,自己晚上看了都做噩夢的住,還指望皇上多看你一眼,你可真是感想。”
“你、、、。”
這時候她們身邊的女子冷呵:“看一樣皇上那都是榮幸,你們還在這隨意的揣測皇上,不怕皇上殺了你們!”
跟前的那些女子聞言各個噤聲,她們雖然夢想着有一天能飛上枝頭做鳳凰,可是並沒有要犧牲性命,在性命和富貴之間還是選擇了性命,墊着腳默默地注視前方。
半晌過後,皇上的禁衛軍率先走來,隨後纔是皇上身穿鎧甲坐着高大威猛的寶馬走來,雙眸凝視前方,龍顏上看不出一點喜悅之情,坐在茶樓上的雨琪將下面的的情況都看個清楚,這皇上御駕親征可並非小事,一般關乎整個國家存亡之際纔會出征,可是沒想到他會選在這個時候親征。
柳涵涵戀戀不捨的看着已經走過的人,輕嘆,雨琪收回視線,瞄了她一眼:“柳小姐爲何輕嘆?”
“不知道皇上爲什麼選擇親征?”更是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來!
“也許是增加士兵的勇氣,也許是想親手抓住對方頭領,再不然就是爲了那些已經死去的將士報仇?”擰眉,也許是這個意思吧,除了女人的心思難猜之外,這皇上的心思也是難猜的!
原本惆悵的柳涵涵聽完失笑:“要是讓皇上聽見這話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那還不簡單,自然是誇我了。”看着充滿的力量的軍隊威嚴的走過,沉思了半晌,轉眸看向她:“還沒恭喜柳小姐呢!”
柳涵涵擰眉不知道喜從何來:“不知道是何意?”
“怎麼,宰相大人沒有對你提起過什麼?比如、、皇后?”
柳涵涵忽的臉上升起一抹緋紅,輕輕的點頭:“有說過,但、、那都是後事,並沒有任何的旨意!”
“皇上聖旨說的很明顯,他離國出征期間,凡是決策會由內各大臣商量定義,最後由宰相執筆,這已經很明顯了。”以皇后之位來拉攏宰相,也是堤防晉王的意思!
柳涵涵看着雨琪,真是沒想到一個被賜封爲鄉下丫頭,居然還有這頭腦,抿脣淺笑,在辯解也是無力蒼白:“確實是不錯,太后召見過父親,應允皇后之位,本來是想發聖旨的,到是爹卻拒絕,說是等皇上凱旋而回再聽皇上的意思!”
雨琪輕輕點頭,誰這皇后和自己也沒多大的關係,只要不是那些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那些女的就行,動不動就要上宮去覲見。
三月十七,白珏和蘇墨的回信都到了,說是糧食已經被官府運走,現在都已經在運往前線,雨琪看完輕輕點頭,不管結果如何,她也算是進了一部分的力。
四月初,南方白珏傳來消息,稻穀已經全部中下,只等着七月份成熟,隨後北方蘇墨也傳來消息,那邊的小麥也陸續的種下,混着小麥種的還有紅薯,現在炎暮國最缺的就是糧食,稻米小麥什麼的皇家會收購,但是紅薯之類的東西還是要填飽百姓的肚子,這一下就出去那麼的糧食,不賺不說還虧損不少,這看在蘇墨的眼裡,那可都是銀子,心疼的一抽一抽,只能從紅薯下手,賺點是點。
雨琪看完來信失笑,這丫的,居然利用那些山去種紅薯,虧他想的出來,不過也不錯,看在他這麼動腦子的份上,還是把收成全部給他得了,誰叫她把糧食全部的捐獻給皇上並沒有收取一分的銀子,這也間接的讓蘇墨和白珏少賺了不少。
五月剛到,朝廷就收到捷報,皇上領兵經過三天三夜的奮戰,終於收回一座城池,現在正在休整,準備一鼓作氣,直接殺過去。
全國上下聽到這好消息都出門開始放炮慶祝,都紛紛誇讚皇上。
公主府裡自然也是一片喜氣洋洋,自從得知行洲府沒有被別過的軍隊攻破,樊父臉上那個欣慰,一大家子全部做到一起談笑,這可是自打過完年就沒在這麼歡快過。
懷着五個月身孕的雨琪也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和大家一起討論,就連午飯吃的比平常多了一碗,傾城很高興,忙不是的往雨琪碗裡夾菜。
這一到家子自打到了京城也沒怎麼出去轉悠過,就着高興的勁頭,迎歡提議,大家出去轉轉,到了京城也要好好的觀上一觀。
“恩,這個注意不錯,現在又是五月,外面又是不冷不熱之際,你們儘管的去玩,看上什麼儘管的買就是,花銷一律算我的,可不要給我省銀子。”
“我、我要衣服,還有鞋子,還有、、。”雨晉還沒說完,雨鵬就把他擠到一邊,不屑的看着他:“瞧你那點出息,就知道穿,要不然就是吃!”
“大姐,我要狼毫,還有買雜記,還有、、、!”
“行行行,姐都給買,去吧,記得別淘氣!”雨琪含笑的看着他們,娘還真是會生,一個是喜歡吃穿玩,一個是喜歡看書學習,一點都沒有雙胞胎該有的默契!
沒一會,樊父和幾個伯伯也穿利索了,居然扶着爺爺走了出來,雨琪緊忙的迎上,拽過了樊父小聲的問:“爹,你們帶着爺爺去逛街?”
“是啊,你爺爺這麼大的歲數也沒有來過京城,我們這做兒子的也愧疚,現下天氣又暖和,順便的帶你爺爺逛上一圈,也看看,要不然一個人在家胡思亂想了!”樊父抿脣淺笑:“這沒準過一段時間我們又得回去,這個時候不看恐怕也沒多大的機會了!”
雨琪頷首,自打奶奶去世之後家裡就剩下爺爺一人,孤孤單單的,出去轉轉也好:“那爹,我派人給你們安排馬車!”
“不用,不用,我們也就是溜達溜達,這身子在不溜達都要生鏽了!”樊父打住雨琪的話。
雨琪笑看他們,這幹了半輩子的活計,冷不丁的讓他們休息一下,看他們一個個不自在的,失笑的看着他們出了公主府。
傾城攔着她,寵溺的莫順被風吹散的頭髮:“進屋在去睡一會。”
“恩,說來也奇怪,娘懷孕的時候可是從早吐到晚,我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以爲我這神醫是白當的,自家娘子要是在照看不好,我還有臉說是什麼神醫?”傾城傲嬌的拉着她,慢慢的朝着寢室走,聲音漸行漸遠,只聽見一陣嬉笑嬌俏的聲音。
樊父出了公主府,見到大街上人來人往,一變走一邊唸叨:“哎呦,可真不愧是京城,這可是比咱們那縣城大的多了!”
“四叔,那可不是,這京城可是整個炎暮國最繁華的地方,別說咱們那個小縣城,就是比行洲府都要大上許多。”芸兒抱着小孩笑看前面滿臉驚奇的樊俊江。
樊俊江回頭笑看她:“還真是,天子腳下,自當是繁華的!”
尤靜瞧見前面一家步莊,看樣子規模不小,尋摸着馬上進入夏季,該穿薄一些的衣服,而他們一大家子總不能老是花這雨琪的銀子,就推了推身邊的丈夫:“俊峰,咱們去上面的那個步莊去看看,這眼瞅着就要換季了!”
樊俊峰頷首:“走,咱們去瞧瞧,看看有沒有好的布料,給爹扯上幾身。”
一大家子的人前後腳的都跟了進去,瞧着櫃檯上的布料,各個都感覺很好,而且顏色鮮亮,看的人眼花繚亂。
芸兒和大嫂二嫂以及靜娜在一起挑選布料,幾個大娘則是在一起,樊家幾兄弟則是給爹挑布料,剩下的幾兄弟覺的這活計都是女人的,也就沒有去挑,而是守在各自媳婦身邊。
“小二,把你身後那匹火紅布料拿來!”芸兒一眼就瞧上了那布料。
小二回身看了看,笑着道:“還是夫人有眼光,這可是從北燕國進來的翠毛錦,全京城也只有本店纔有的賣!”說話間就把那件紅衝的翠毛錦就放在了櫃檯上。
小二輕輕的打開布料,這料子看似一團火紅,可是一打開,從側面看,還發着一絲絲光澤,小二抖抖布料,朝着有陽光的地方一照:“看,還發着淡淡的光暈,這就是翠毛錦特有的顏色。”
“翠毛錦,可是用翠鳥身上的一種羽毛或者蠶絲編制而成?”芸兒疑問,這東西聽說過,但是卻及其的難買,沒想到今天確實見到了!
“對,對,對,就是!”小二驚訝,隨即釋然,既然這夫人能一眼瞧中,想來也不是什麼小戶人家的女兒!
“給我、、。”
“這一匹我們小姐要了!”芸兒剛剛出生,她身邊的轉着一身米分紅色的伸手指着對小二道,毫不客氣的斜視了一眼白芸。
小二瞅見居然是寧侯府的千金,寧雨詩,轉眸看看芸兒,略顯尷尬的笑笑。
芸兒放下手中的布料,回身瞅瞅她,雙包頭典型的丫鬟裝飾,滿臉不屑的瞧着自己,似乎她有多富貴一樣,輕蔑一笑:“這買東西可是有個前來後到,即便是你在喜歡也還是要排在我的後面才行!”
米分兒瞧了眼她身上穿着的布料,看看頭上戴着,沒有一樣是過百兩的東西,撇嘴嗤笑:“這一匹布料少說也要大幾百兩甚至上千兩,就你這身打扮,不是我小瞧你,要是真的買了這以後可是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聽你的意思,我還得謝謝你了唄?”
米分兒秀美彎挑,傲嬌的昂頭,揮着手裡的錦帕:“那倒不必了,誰叫我們小姐好心!”
“那倒是免了,這千八百兩的銀子我還是能出的起,就不勞你家小姐了。”芸兒回身揚起下顎:“給我包起來!”
“放肆,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個兒,什麼貨色就要跟我家小姐爭東西!”
芸兒氣急反笑:“那你家小姐什麼貨色啊?”
“你、、你居然敢辱罵我家小姐,你可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米分兒單手掐腰,另一隻手指着白芸,臉色漲的通紅。
寧雨詩輕微挪動了幾步,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們,上前對着小二輕道:“那這布料裝好送到寧侯府。”
“猴兒府?這京城還有人姓猴兒的?”雨晉驚訝的張着嘴問道身邊的弟弟,聲音不大卻也不小,足夠讓屋子裡的人聽見的。
寧雨詩回頭怒目低眉,見是兩個孩子,擡眸瞅像他們身邊的父母,紅脣微啓:“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孩子。”
葛菲菲聽着這話不對味兒,上前幾步笑看着她道:“照你這麼說,你爹也是巧取豪奪?專門搶人家看上的東西?哎呦呦,那可真是的、、這毛病可真不好,得改!”
“你、、真是膽大包天,居然膽敢污衊當朝大臣!”
米分兒見小姐氣的不輕,急忙上前扶着她:“小姐,何必跟這種人計較,一會讓京兆府尹抓了便是!”
“就是到哪他也得說裡兒不是,怎麼,這衙門還是你家開的不成?”
小二見這婦人家跟她講理,臉色煞是難看了很多,伸手拽了拽芸兒的袖子:“夫人,你們還是走吧,這布料我不賣了!”
“不賣你往這擺是怎麼的,嫌棄我們沒銀子?”芸兒擰脾氣上來,梗着脖子道。
店小二擰眉:“哎呦,瞧您說的、、。”
“怎麼了,這都杵在這幹什麼呢?”一個微胖急喘吁吁的走了過來,瞧着滿屋子的人橫眉豎眼的道。
“掌櫃的。”店小二彎腰嬉笑的衝着掌櫃的打咋呼。
廖掌櫃直接走了過去,見到寧雨詩,上前彎腰笑道,和剛纔那不可一世的態度截然不同:“寧小姐什麼時候來的,怎麼的不通傳一聲?”
“廖掌櫃,這匹布料本小姐看上了,你回頭送我府上。”說話間輕撇了眼芸兒,不屑的轉身要走。
“好的,好的,馬上就送!”廖掌櫃笑嘻嘻的應着,回身指揮小二裝起來。
尤靜瞧着自家兒媳婦吃虧,上前攔住要走的寧雨詩:“我說你這丫頭,欺負人也沒這欺負法的吧,這布料可是我兒媳先看上的,你說要就要,告訴你除非我們不要了你才能要!”
“哼!搞沒搞錯,你以爲你是誰,像來只有我們家小姐不要的東西勉強的施捨給你們的份,還你們不要了,真是可笑,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切!”米分兒輕蔑的看向尤靜,轉頭對着廖掌櫃道:“你這店鋪別什麼人都往裡放,搞得跟個貧民窟一樣,看着就讓人心煩,以後還讓我們家小姐怎麼上你這買東西!”
“是是是,小的記下來!”
“嘿,我、、。”尤靜剛叉腰,芸兒就攔住她:“娘,這布料咱們不要了,就像這位下人婢女說的,咱們把這布料施捨給她們得了,省的叫人說咱們小氣。”下人,婢女,施捨,這幾個詞芸兒咬的非常的清晰,順帶着嘲諷道。
“你、、真是下賤的東西、、。”
“啪。”一道響亮的耳光直接忽像囂張的米分兒。
時間靜止,寧雨詩根本沒想到他們說打人就打,氣的杏目微瞪,廖掌櫃見壞事了,急忙叫來小廝,去京兆衙門找人。
回過神來的米分兒委屈的憋紅了眼:“小姐,這潑婦居然根本沒把小姐放在眼裡,雖然打的是奴婢,可是誰不知道奴婢是小姐的人,這種人根本就不能饒恕!”
“你這小丫頭說話還真是夾棒帶刺,打你是教育你,說話嘴上留德,什麼叫下賤,你都下賤的給別人當丫鬟使,你還以爲你多高尚,說白了不就是一個下人麼,也對,和下賤就差一個字,你們是同門。”尤靜甩了甩手,剛纔那一巴掌打的過癮,雖然掌心有點麻,但還是值個!
“就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頭,大嫂,咱們別和她們一般見識,都是一個貨色。”張如意瞅了半天,氣的憤憤不平。
朱燕瞧瞧氣的說不出話來的寧雨詩,微微搖頭,這都是慣出來的,伸手拽了拽尤靜:“大嫂,一塊布料而已,咱們都多大的人了,讓讓孩子也沒啥,等回頭讓大丫給咱們多買幾匹就是了!”
“呸,誰稀罕用你讓,還買幾件,你以爲這布料是你家做的,還幾匹!”
“你這小丫頭片子,剛纔打的輕是不?”尤靜瞧見她不知悔改還變相的蹬鼻子上臉了。
“大嫂,別跟她們一般見識!咱們走吧。”朱燕攔住發怒的大嫂,今兒可是出來逛街的。
芸兒自然也看不慣這小姐的作風,剜了她一眼,回頭道:“娘,這布料也不是什麼好的,穿在身上都是鳥毛,再怎麼的也飛不上枝頭,咱們還是走吧!”
“放肆,打完了本小姐的侍女就想走,可沒那麼簡單!”
“不簡單我也打了,你怎麼着!”尤靜嗤之以鼻。
“不怎麼着,請你們去大牢裡吃牢飯而已,順便發配到邊關做苦力!”一道渾厚怒喝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寧雨詩聽見聲音回頭見是大哥,委屈的淚水順着眼角慢慢的滑落,手持帕子輕輕擦拭,呢喃:“大哥!”
寧威瞧着妹妹委屈的臉,更是怒不可揭:“來人,給本官抓了。”
“我看誰敢!”樊俊峰當在尤靜的前面,瞪着眼珠子看向一身官服的寧威。
“哼,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誰敢?”長臂一揮,身後的那些衙役全部上前,不由分說的就要抓他們。
寧威怕傷到妹妹,護着她守在一邊,冷眼瞧着屋子裡已經打鬥一片的人。
樊俊亮護着爹站在角落裡,看着幾個侄子和侄女已經被人綁了,焦急的擼起袖子就衝了上去,噼裡啪啦的屋子裡的布料掉了一地,廖掌櫃看在眼裡疼在心上以及的唸叨着:“小心點我的布料啊!”
寧威瞧着這些人力氣還是挺大,都挺能抗打,眼睛眯了眯,瞄像站在角落裡的老頭,招來手下小聲的嘀咕了幾句,沒一會,一把鋒利無比的大刀架在樊家豪的脖子上,拽着他往前走了兩步大喊:“住手。”
樊俊峰幾人停下手,回頭瞧見爹被人給抓住了,不但如此脖子上還有一個一柄泛着寒光的大刀,伸手指着那人:“你、、你放開我爹,要是我爹有個好歹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樊家幾個兄弟都不敢亂動,雙眼緊緊的瞄着那把大刀,生怕真的一不小心就把爹那脖子給劃破了。
迎歡見到爺爺被綁,也都小心翼翼的,不敢亂動,芸兒瞧着他們穿的可是官府,在瞅瞅那小姐的和來抓她們的人那個男子相互依偎,這一看就是非尋常一般的關係,伸手拽了拽離自己最近的瑞林:“你一會找到空隙就跑,去找雨琪。”
瑞林抖了抖耳朵,輕輕頷首,寧威看着架勢冷笑,擺手,那些衙役上前一個個都給綁了起來,瑞林想着三嫂的話,眼睛瞄着空擋,一步竄了出去,剛剛到門口就被聞風趕來的九門提督的人給抓了個正着。
寧威見九門提督來了,鬆開驚魂未定的妹妹,上前打着招呼:“劉大人!”
劉承恩一身銀灰色的鎧甲踱步走進了店裡,瞧着滿屋子的人,微微眯眼,輕輕的:“恩。”了聲。
“寧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劉大人來的正好,這些刁民侮辱當朝的大臣,出言不遜,藐視聖意,更是粗暴的出手打人,簡直是無法無天,抓他們居然還敢反抗,要不是劉大人及時趕到,恐怕還讓那小子跑了。”
“放屁,那布料本來是我們先看上的,是你們要強行買的,怎麼能賴我們。”尤靜被綁着雙胳膊擰着身子氣憤的吼道。
寧雨詩上前走了幾步柔柔的道:“這人是不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誰叫、、、。”尤靜回道。
“是不是你說,我爹強取豪奪,專門搶人家看上的東西?”
“是,要不是你、、。”尤靜點頭,剛要辯解寧雨詩偏偏然的回身像劉提督福禮:“大人,你都聽見了吧,我爹在朝中位極人臣,他老人家的作風那是有目共睹,可是卻被這婦人紅口白牙的亂咬一氣,試圖誣陷我爹,我侍女看不過去上前說了幾句,卻是被這婦人所打,還請劉大人做主!”
劉提督瞧瞧那婦人,臉色氣的通紅,轉眸看看寧威,揮揮手:“本官只是管京城的治安,至於這些事情都是寧大人的職責範圍,本官不方便插手。”側身望向寧威:“寧大人,儘快的恢復這裡的秩序,別再擾民!”
“是,劉大人!”寧威頷首,目送他離開!
樊家一行人被衙役捆綁了起來,一個個綁成了糉子,樊俊亮掙扎了幾下解脫不開繩子,朝着寧威吼道:“你趕緊的放來我,要是讓寶鸞公主知道你們綁着她爹,她娘她爺爺,小心你們吃不來兜着走!”
寧威一怔,微微蹙眉,這寶鸞公主可是先皇御賜,不但如此還賜了長公主府,在皇上的心目中的位置那是不可小覷,這要是他們說的是真的,恐怕到時候皇上凱旋而歸也不好交代!
寧雨詩不屑的嗤笑:“原來是那個鄉下丫頭,除了種地有點成績以外還有什麼,怪不得你們一個個土鱉的味兒,真是夠晦氣的了,大哥,還不趕緊的將她們收押,她們剛纔可是親口承認了她們辱罵了爹。”
寧威想了想,反正已經抓住了就是現在放恐怕也是得罪了寶鸞公主,不如等寶鸞公主知道,上門找人的時候賣她一個人情,這樣總好過現在放人的強,長臂一揮,那些衙役直接押着他們回到了大牢。
到了傍晚快要吃晚膳的時候,還沒有見到爹他們回來,雨琪好笑,這些人出去玩了一下午都不知道疲倦,伸手招來青一:“到門上瞅瞅,爹孃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是,公主!”青一彎腰退下。
又過了半晌,這人還是沒回來,雨琪驚詫,按照爹孃的性子這個時候也該是回來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坐不住的起身,吩咐青一上街上去找。
青一領命不敢耽擱,急忙的出了府邸。
“娘子,別急,興許是爹和娘他們玩的高興,在外面吃了也是有可能的。”傾城扶着她慢慢的坐下,出聲寬慰她。
雨琪回眸:“你認識我爹孃這麼些年可有見過爹和娘在外面吃過晚飯的?”
傾城回憶,搖頭,還真是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半個小時剛過,青一急匆匆的跑了回來:“公主,不好了,老爺他們被抓進了大牢!”
“什麼?”猛的站了起來,驚呼!
傾城聞言蹙眉:“怎麼回事?”
“是這樣……。”青一把打探來的消息一一的講道,爲了證實這件事,他專門還跑了一趟那件布店,得到小二的答覆,才知道這件事是真的!
“寧國侯府?”
“寧國侯府在京城這地界也算是一手遮天,寧侯爺是當朝的戶部尚書,而他的嫡子則是京兆府尹,這戶部尚書都知道,是給皇上管家的,而這京兆府尹不用我說你也能猜出幾分,只是沒想到這寧威知道他們是你的父母親人,還是照樣下手抓他們,想必也是抓住了一些把柄。”
“哼!把柄?他們都是從鄉下過來的人,知道些什麼?居然說我是鄉下丫頭,行啊,不就是候府麼,本宮就這候府變成猴府!也讓他們下地種田!”氣的小胸脯一鼓一鼓的:“來人,被轎子,本宮倒是去會會這猴兒爺!”
青一不敢大意,出去傳人的時候叫上了府裡的侍衛,全副武裝。傾城輕嘆,娘子的怒意不小,清眸冷擡,看向暗處的幽冥,擺擺手,也讓幽冥做好準備。
雨琪回屋換了一身正裝,頭待八尾鳳冠,這鳳冠自賜下以後就不曾帶過,今天可也算是破了例,披上繡有鳳凰的披風,看了看銅鏡裡的人,暗自捏緊了手,侯府,姑奶奶一準的不會放過你!
片刻後,一頂八擡大轎米分紅色軟轎,四角掛着鳳凰含珠的麥穗,前面是公主府的侍衛開路,一個個渾身上下都是銀灰色的鎧甲,手持佩刀,轎子的兩邊是青一和幽冥護駕,後面的則是一對整裝的侍衛,各個異常的嚴肅,鷹一般的雙眸掃向四方。
路上的行人看見這陣勢,一個個驚呆的起來,過了半晌纔開始討論這事誰的軟轎,這可是八擡大轎,就是大臣們家的小姐出門也是坐不起這樣的轎子,也是有皇家的公主纔有這樣的資格,就連郡主都沒有這等待遇!
一路通順的道了寧國侯府,還不等青一去同傳,就聽見轎子外面出來一消息:“樊家豪死在牢房裡了!”
晴天霹靂的消息頓時炸的雨琪呆愣轎中,傾城冰冷的聲音傳出:“去京兆府尹,快!”
守門的剛進去通報,等出來的時候轎子已經沒了,寧威出來接駕可是沒有見到,蹙眉問像守門的:“不說公主的轎攆到了嗎,人呢?”
“回大人,他們好像得到什麼消息,之後擡着嬌子急匆匆的又走了!”另一個守門的小廝到。
“你可聽見是什麼消息了嗎?”
“小的沒有聽清。”
寧威看了看遠處,甩了下繡袍轉身回府。
“爹,公主的轎攆走了。”回到客廳,坐在椅子上,像上首座寧昊道。
“走了?”寧昊捏着小山羊鬍子疑惑,這好模樣的怎麼又走了?
寧威蹙眉,心中忐忑,把下午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爹。就連心中的哪點想法也一併的說了去。
‘碰’重重的拍向了桌子,茶杯顫了幾顫:“胡鬧!你妹妹小不懂事,你還小嗎?這寶鸞公主可是當年太子現在的皇上求來的,不但如此,就是這次糧食的事情那也是公主自出五百多萬斤的糧食才解救難關,你現在可到好,居然把人給抓了起來,你、、你。哎!”
“爹,那婦人確實是承認了辱罵朝廷命官,這話連九門提督都聽見了,哪怕是公主想找茬都無濟於事。”
“找茬?你認爲寶鸞公主就那麼是個好柿子認你們拿捏?還無濟於事,別說廢話,趕緊的跟我去大牢,先放人,在去公主府上道歉!”寧昊氣的出鬍子瞪眼。
父子兩人剛坐上馬車就被府衙的衙役給攔了下來:“大人,公主帶着一羣的侍衛闖進了大牢,把人全部給帶走了!還打傷了不少的人。”
“什麼?怎麼回事?”揭開簾子探出頭詢問。
“大人,抓起來的那個老頭受不住刑訊,就抽了幾鞭子人就死了,後來、、。”
“誰讓你們刑訊的!”寧威額頭上的青筋猛跳,伸手拽過來了他的衣領。
衙役哆嗦了身子磕巴道:“是、、是大、、大小姐!”
“混賬東西,滾!”
衙役一個蹌踉摔在地上,爬起來急忙的跑了,就像是火燒屁股一般。
馬車裡:“爹,怎麼辦!”
“去府衙,抓住動手的那個直接殺了,在去公主府,把兇手的屍體交給公主,任憑處置!”寧昊腦子裡開始迅速的旋轉,想着用什麼辦法能讓事情危險性降到最低!
寧威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麼大,更是可氣妹妹揹着自己居然讓府衙的衙役動手,聽見爹的安排頷首:“明白!”
公主府,雨琪驚愕的瞅着牀上已經蒙上一層白布的爺爺,她到現在都不敢置信爺爺就這樣的走了,午後的時候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跟前,笑着看自己,這才一下午的功夫人就沒了,臉上的淚水無聲無息的流淌下來,周圍的嘈雜的聲音似乎根本沒有進到雨琪的耳朵裡,她的眼裡只有牀上的爺爺!
跪在地上不知道多久,知道身邊的傾城扶着自己起身,才發現雙腿已經麻木,肚子的胎兒不適的踢了幾下,除此之外全部是勸阻自己的話!
青一走進寢室,見公主的失魂落魄的樣子不忍,轉眸掃向了傾城:“主子,寧侯爺領着兒子在門外求見,說是抓到兇手,可是、、可是那兇手畏罪自殺了!”
“不見。”傾城想也沒想的直接拒絕。
府門外,寧侯爺聽見決絕的話,並沒有生氣反而是悲哀的說了句讓公主節哀順變,這才領着兒子寧威回府!
次一天天還爲亮,公主府們火紅的燈籠全部換上了白色,白色的長陵沿着公主府們向裡延伸,悲哀的氣息瞬間充斥了整個公主府!
宰相從下人的嘴裡得知此事眉毛緊擰,這一個是得寵的公主,一個是爵位再身的侯爺又是戶部尚書,皇上的寵臣,兩者之間發生衝突,這偏向誰也不好,要是公主真的上奏摺請旨,那麼這件事還真不是一時半會能查的清,忐忑了一夜,可是雙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未曾上奏,這難道是公主不想追究此事?
一身白衣,臉上蒼白的雨琪昂首跪在靈堂前,手上舉着三炷香,挺着肚子深深的跪拜,含淚,語氣深深的愧疚,帶着凌冽的寒意對着死去的爺爺發誓:“爺爺在天有靈,我雨琪以神靈發誓,不報此仇,天地不容!勢必要以血來祭奠!”
京城之中的簪纓世家以及富貴之家都知道公主府的事情,有心上前吊念,但是又怕寧國候府,但是朝廷一品大員還是有那麼幾個不懼起威嚴,上門吊念,可是大門緊閉,守門的侍衛直接回復,喪禮期間公主府一致謝絕客人,實則變相的別拒絕了。
三天後,樊家男子不論老少,扶着樊家豪的靈柩回鄉安置,一路上不但有公主府侍衛隨行,就是丐幫鏢局也一路隨行,女眷則是在他們走的第二天坐着馬車隨行。
京城中好多人都觀望,最煎熬的還是寧國侯府,寧昊見事情已經過去好多天依然不見公主發難,也沒有聽見公主府對此事的看法,心裡忐忑難安,猜不透公主是何意!
寧威也是不解,按理說死的是她爺爺,怎麼現在公主府那邊反而是安靜了許多,擡眸瞧着寧昊:“爹,你說這公主是個什麼意思?咱們上門不見也還能說的過去,可是別家的大臣也去了,公主依然是不見,這她到葫蘆了到底是買的什麼藥?”
“爹心裡也不清楚,這個公主咱們根本就沒有接觸過,不過從探聽來的消息說,此人睚眥必報,咱們還是小心爲妙。”
“她是不是在等皇上回宮?”寧威挑眉問道上首的爹!
寧昊微微頷首:“很有可能。”
“如果真的到皇上那裡,咱們也沒什麼,畢竟這件事情是她們先動手而非咱們,再說人證咱們可是有那麼多,到時候就連提督大人都能給咱們作證,咱們一個百年的侯府還能怕了她不成?”
他聽着兒子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沒有證據,皇上也拿他們沒辦法,頂多就是罰俸祿或是道歉而已,哎:“吩咐下去,最近都要小心行事,低調做人,還有,告訴你那好妹妹,別有事沒事就出去瞎得瑟,最近這幾個月禁止她出門,在家閉門思過。”
“是,爹,我回頭會警告她的!”
時光如駒,七月眨眼就到,炎熱的夏天感覺空氣都是悶的,清晨的眼光不像午時那般的炎熱,還有一點細細的微風拂過,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傾城扶着懷有七個月身孕的妻子慢慢的在府裡散步,這兩個月來娘子幾乎就沒笑過,就算是笑也是勉強的很,傾城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娘子,寧國侯府的事情已經調查的清楚,證據已經掌握了很多,這次寧國侯府就是想翻身都不可能!”傾城爲了讓娘子安心,把今早剛一收上來的密報忙不失的講給她聽。
“哼,血的代價當然要血來償還,我隱忍了這麼長的時間就是不能給他們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哪怕是一點翻身的機會都不能有!”
“爲夫辦事,娘子放心!”傾城攔着她的腰,輕輕的拍了拍。
七月中旬下起了小雨,小雨淅淅瀝瀝的下了連綿的下了小半個月,因下雨,天氣一下子涼爽了下來,七月底,黑壓壓的天空終於放晴,小風微涼的吹着,打在人的身上很是舒爽。
京城‘珍寶樓’四樓,掌櫃的端着托盤,上面擺滿了首飾,恭敬的放在兩位貴人身邊的茶几上,笑容可掬的介紹裡面的珍品。
柳涵涵捏起一指翡翠玉蝴蝶,放在白嫩的手心上關上半天,隨後在頭髮上比劃了一下問道身邊的人:“公主,你說這跟簪子好看嗎?”
應邀前來的雨琪看了片刻,淺笑的微微點頭:“還不錯,素淨又不缺雅緻,反而倒是突出了你的自身氣質!”
柳涵涵聞言抿脣輕笑,轉眸看向掌櫃:“幫我包起來!”
“好嘞!”掌櫃笑眯眯的拿着那根簪子跑回到櫃檯上打包。
雨琪看看托盤上剩下的東西,微微搖頭,招手叫來掌櫃:“你們這除了這些東西之外沒有其他的產品了嗎?”
掌櫃瞅了瞅托盤上的東西,那都是店裡最好最貴的產品,可是公主完全的看不上眼,略微的頓了下,想起前段時間收上來的一些比較奇特的簪子,微微頷首:“倒是有那麼一匣子,說是從海外流傳出來的,叫什麼金剛石,不過那東西在太陽光底下一方,能閃出好多的顏色,煞是漂亮。”
金剛石?莫不成是鑽石?揮揮手:“去拿來,要是真如你說,本宮全要了!”
掌櫃一聽,臉上頓時笑了,腳步生風,很快拿着兩個匣子走了出來:“這一個匣子是已經做成了成品,而這個是原材料,還沒有被雕成簪子步搖等。”
展櫃邊說邊把匣子放在桌子上,雙手小心翼翼的打開,乍一瞅就像是琉璃一樣,有米分色,還有紅色,藍色,黃色,一堆放在一起倒也不是那麼的突出,只不過看上去顏色倒是很好看!
雨琪一眼就瞧出了這東西,這分明就是鑽石,欣喜之餘也沒價格:“我全要了!”
掌櫃的更加的狂喜,這兩匣子他用了很低的價格剛剛收上來沒多長時間,這還沒多產時間就能以最高的價格賣出去,這一轉一賣,自己從中間抽取的份額也不少,真心盼着公主在多來兩回。
柳涵涵瞧了半天那些收拾,微微蹙眉:“公主,這東西也就是顏色鮮亮,論起來還不服翡翠寶石來的嬌嫩,而且這價錢可是比這些珠寶要貴的多!”
雨琪輕笑:“這可是好東西,你瞧着!”說話見,從匣子裡拿出一個米分色的彩鑽,轉身瞧瞧身後從窗戶裡透歸來的陽光,微微舉高手,把米分鑽放在陽光下稍微一晃,彩鑽上便邊發出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真漂亮,掌櫃的,那女手上的東西本小姐要了,還有那匣子裡的本小姐也都收了!”一道嬌俏跋扈的聲音在樓梯口處想起。
雨琪微微側頭,擰着眉收回手上那顆米分鑽放在匣子裡,柳涵涵附身在她耳邊小聲道:“她就是寧雨詩,寧國侯府上的千金嫡女!”
“寧國侯府?哼,還真是冤家路窄!”雨琪收回手,輕輕的撫摸左手腕上的那枚桌子。
掌櫃瞧着是寧府的小姐,嬉笑上前:“小姐,你來玩了,那東西被人那位夫人給買下了。”
米分兒瞧了眼小姐,見小姐雙眼依舊盯着那些首飾,轉眸看看椅子上夫人身邊那女的,小聲的在寧雨詩跟前嘀咕:“那不是柳宰相家的小姐柳涵涵麼!”
“恩,你可認識她什麼做的那個孕婦?”
米分兒細細的看了幾眼搖搖頭:“奴婢眼拙,並未曾見過。”
寧雨詩揮手,蓮花步慢慢的走向前,瞧着柳涵涵淺笑:“柳小姐巧啊,沒想到今兒在這碰見了!”
柳涵涵起身,兩人輕輕的給對方福禮,隨即應道:“是挺巧!”
寧雨詩低眉瞅着桌子上那些東西心猿意馬,看上夫人,轉眸柔和的問道:“這位是?”
柳涵涵順着她的視線看去,眼眸晃動了幾下,紅脣微啓卻聽見椅子上的人說話:“小戶家。”
柳涵涵怔了下,隨即淺笑:“不錯。”
寧雨詩收回視線朝着柳涵涵嗤笑:“柳小姐,你好說也是一品大員家的嫡女,怎麼能和小戶家的夫人扯上關係,這樣有失身份,讓旁人瞧了去豈不是顏面掃盡!”
“寧小姐,涵涵可不是這麼認爲。”柳涵涵立馬打斷她的話,臉色微塵。再說她怎麼樣也用不到一個侯府的小姐來說教。
寧雨詩見柳涵涵給臉不要,隨即也放棄了和她閒聊的雅興,隨即轉身對着椅子上的人不客氣的道:“這些東西本小姐要了,你開個價。”
“我最不缺的就是銀子!”意思顯而易見,不買!
米分兒見小姐吃癟,氣呼呼的上前伸手指着她怒吼道:“別給臉不要,我們小姐可是寧國候爺的掌上明珠,肯出銀子買下你這東西東西那都是不錯的了,要是心情不好,到時候請你們去牢房吃飯!”
“呵呵呵,就像是前階段把公主府上的人全部抓進大牢一樣嘍!”
“哼,不錯,不但如此,公主她爺爺死了,公主都沒敢說一聲更何況是你?趕緊的,雙手奉上那些東西,我們小姐仁愛,會放過你一碼!”米分兒越說越來勁,全然看不見已經椅子上人的臉色青黑。
雨琪冷笑,微微擡手,冰容一步竄了出去,伸手來回兩個響亮的耳光,打的米分兒眼冒金星,在原地轉悠了兩圈才停下,過了半刻纔回神,轉身哭着找寧雨詩:“小姐,你一定要爲小的做主!”
柳涵涵氣急的想站起來說理卻被雨琪的眼神給當了回去,抿脣輕笑的瞧着跪在地上的米分兒,斜眉瞅瞅冰容:“居然說話還這麼利索,看來你下手不重呀!”
冰容二話不說,起身走到米分兒跟前,拽着她的衣領又是一頓猛扇,直到臉龐蒼腫了起來,地上躺着幾顆帶血的白牙,才勉強的收回手,使勁往後一推,嫌惡的翻了下眼。
小廝瞧見小姐的貼身侍女被打,又看那夫人不善,緊忙的下了四樓朝着京兆府尹跑,找大少爺求助去了。
寧雨詩驚恐的看向她,不敢置信的指着她:“你、、你居然敢打本小姐的侍女,你、、你簡直貪大包天。”
“已經打了,還分敢不敢?你腦子莫不是讓驢踢了!”雨琪很無辜,攤開雙手,無奈的聳肩,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向她。
周圍看熱鬧的熱噗嗤一笑,這擰小姐還真是會說話!
京兆府尹府。
寧威額頭犯疼,這小妹就不能安安生生的在家帶上幾個月,這剛一出門又桶出了簍子,這回不知道對方又是誰!
這次去領着強健的衙役,比上次去的更爲精湛,不論是從武功還是反應上,都是一等一的。
寧威大刀闊斧的走進了珍寶樓,還沒到四樓,就能聽見一陣哀嚎聲,仔細一聽像是妹妹發出來的,急忙的揮開前面當着的人,走到四樓一看,居然是一個侍女正在摁着小妹在打。
“住手!”沉悶怒喝道。
冰容瞅瞅公主,見她頷首,她才起身離開的道公主的身邊侍候。
寧威瞧着地上衣衫不整,臉上蒼腫如豬的妹妹,心裡抽痛擡眸望去見是一個絕美的少婦,看肚子似乎懷了很大的月份,半眯起眼睛緩步的走了過去。
柳涵涵看寧威臉色不是很差,幾乎要喪失理性,生怕他在傷害到公主,起身迎了上去攔住他:“寧公子,是你家妹妹無理在先,隨後纔是夫人出手教訓,這件事並非是夫人的錯!”
“柳小姐?”寧威纔看清攔住自己的是宰相家的嫡女,冷眸輕轉看向依舊在椅子上風輕雲淡坐着的雨琪,伸手指了指:“你認識?”
這麼明顯還問,怎麼很他妹妹一個個性,但還是微微點頭:“認識,我請來的。”
“她是誰?”
一身凌冽氣息的傾城慢慢的走了過來,站在他身側,冰涼的薄脣輕啓:“我的娘子。”斜視了他一眼甩開步子朝着雨琪走去。
“你還好吧!”伸手摸起她一雙手,擔憂的望道。
雨琪淺笑對上他擔憂的眼,慢慢的搖頭:“我沒事!”
傾城淺笑,這就好,放下心中的擔憂,拍拍她的手:“放心,我來處理!”
寧威身後揮開前邊礙眼的柳涵涵,姓烏,他並沒有聽說過,在這個京城裡也沒有姓烏這一號厲害的任務,想到此,不屑的走上前:“你是自己走還是讓我兄弟抓你回去!”
傾城聞言放下雨琪的手,冰森森的臉冷笑回眸,微眯着眼就像是看死人一看的看着他,盯着他雙腳打顫,渾身發毛,在他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才淡淡的開口:“你是在說我娘子嗎?”
“廢話,這裡除了她還有誰!”
“哼,膽子不小,勇氣可嘉,只是可惜,你連這個屋都出不去,還想抓人?”
寧威瞧着朝他走來的那幾個人,各個像是個沒有生命體一般,仿若都沒有看到他們在呼吸,雙眼直勾勾的瞅着他,一眨不眨的,害怕的嚥了咽口水,慢慢退後,被自己帶來的衙役圍在中間,這才疏鬆了口氣,伸手指着不遠處的傾城:“我可是朝廷命官,你要是膽敢的傷害我,那就是死罪,皇上一定不會放過你!”
“是嗎?”傾城低頭撫摸着手上的扳指,頭也沒擡的道,不想在聽廢話,一擺手,那幾個人身形快速的拾掇礙眼的人,直逼向寧威。
“殺人啦!殺人啦!”四樓原本看熱鬧的人一眨眼的功夫一下子就死了好多的人,嚇的一邊逃竄一邊叫喊。
幾乎是瞬間,四樓的人一下子涌向了樓梯口,臉色慌張的,本就不算很大的樓梯口,前面的人還不等往下跑,後面的人就焦急的在推,一下子全部摔在樓梯上,即便是這樣他們依然還在逃命,慌亂不及,連站起來都費勁,甚至還有人連滾帶爬的出了珍寶樓。
柳涵涵極度的害怕,顫抖的嘴脣蒼白臉,看着地上已經血流成河,轉眸伸手拽了拽雨琪:“公主,他好歹也是朝廷的命官,既然做的在不對也不能殺了他啊,這樣扔會給人落以口實,就算是皇上回來也幫不了你啊!”
雨琪瞧着胳膊上冰涼的手,順着手看過去,見她擔憂且又害怕的眼光,失笑:“怕什麼,本宮不會這麼便宜的殺了他,那樣豈不是不好玩?本宮爺爺的仇還沒報,怎麼可能就讓他們這麼死了?放心,只是玩玩,玩玩而已!”
柳涵涵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就是玩玩都已經出了十幾條的人命,要是不玩,那後果該是如何?
幽洵幾人把寧威揍的半死不活,確定死不了朝着主子看去,傾城轉眸看向雨琪:“娘子,怎麼樣?”
“恩,還行,不知道他這一出,他爹孃還認得不!”
幽洵嘴角狂抽,彎腰抓起寧威的的頭,仔細的看了個變,感覺還是能看出來,不由分說左右開弓,屋子裡只聽見非常響亮的耳光,啪啪啪啪很有節奏感的響聲。
過了幾分鐘,直到寧威的臉變形之後幽洵才放開,重重的對着雨琪點頭:“主母,屬下很確定,他爹孃認不出來了。”
雨琪輕笑,放下手中的紅鑽,滿意的點頭:“孺子可教也,乾的不錯。”
站在一邊的柳涵涵脊背生風,惡寒,這公主看似沒有脾氣,可這真正發起火來卻是這種不要的命的玩法,根本就不按照正常人那樣討回公道反而是先斬後奏。
珍寶樓外,一路上有嚷嚷着殺人了,九門提督劉承恩頗爲頭疼,京城治安好不容易這兩個月來算是平靜了很多,可是沒想到大白天居然還有殺人,這還了得,騎着馬快速的朝着珍品樓而去。
四樓,雨琪扶着傾城的手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一臉呆泄的寧雨詩跟前,居高臨下瞧着她:“這只是開始,後面的本宮可是不會手軟,血仇不共戴天,你們等着本宮的報復吧!”
寧雨詩緩慢的擡頭,滯泄的眼睛看向雨琪:“你是誰?”
“你嘴裡說的鄉下丫頭!”
傾城攔着雨琪的腰慢慢下樓,走到一樓的時候碰巧瞧見了劉承恩領着兵進來,四人打了個照面。
“站住,在還沒有查清事情你們不得離開這裡半步!”劉承恩瞧着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一眼,轉眸對着傾城道。
雨琪輕碰了一下傾城,微微搖頭,回頭笑看他:“你就是劉提督,劉承恩?”
他聞言皺了下眉,這自己的名字一般的人很少敢明目張膽的叫,她一個婦人居然敢這麼大膽,冷眸輕瞟了眼,頷首:“不錯,在下正是,請問你是?”
“寶鸞!”
“寶鸞?”劉承恩喃喃自語,隨即想起了什麼,撐大了眼睛看向她:“可是寶鸞公主?”
見到她頷首,劉承恩立時跪在地上。
雨琪淺笑:“樓上那些人都是本宮命人所殺,理由侮辱先皇,藐視皇上,罪其擋誅,本宮只不過略微小懲大誡而已,如果你有什麼意見等待皇上回朝之時上奏即可!”
劉承恩跪在青石板磚上默默地聆聽,心中村了不少疑惑,這侮辱先皇和藐視皇上不是都有京兆府尹審查麼,公主怎麼會先動手清查此事?雖然有很多的盲點但還是點頭。
目送公主的鑾駕離開,他緊忙的領着兵奔向四樓,到了四樓纔看見寧雨詩,確定了趴在她身邊不死不活直哼哼的那人是寧威,纔算立即爲何公主會這般動作。
寧雨詩一直想不出那個鄉下丫頭,腦子一頓渾濁,聽見腳步聲擡眸,見是劉大人,急忙的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殺人兇手剛剛下去,大人可千萬別讓她跑了!”
“寧小姐放手,男女授受不親!”劉承恩冷冷的撇開了她的手。
她臉色頓時酒紅,瞬間恢復理智,拔高音量:“大人,她們剛剛走,你趕緊的帶人去追,否則就晚了!”
“晚什麼?這些是侮辱先皇,藐視皇上,死不足惜,抓?我抓誰去。”劉承恩沒好氣的瞪着她,隨即叫來幾個人:“你們把地上的寧大人送回侯府。”
“是,大人。”閃身出來四個人,一人拎起一腿,擡着下樓,放在馬車上,隨即等到被人請下四樓來的寧小姐和她的侍女,看她們也上了馬車,他們才緊忙趕着馬車去寧侯府。
寧侯府內,寧威的寢室裡不滿了人,就連大夫足有三人,這還不算屋子裡的小廝侍女,甚至還有在一旁守着哭哭啼啼的寧候夫人,阮氏!
大夫仔細的切脈,過了半晌才鬆開寧威的手腕,阮氏上前擦着眼淚焦急的期盼:“張大夫,怎麼樣,我兒他、、。”
“夫人請放心,令公子無礙,只是身上多有幾處骨折,需要在牀上靜養月餘方可下地,要不然養不好,後半輩子可就要殘廢了。”張生出聲安撫寧夫人。
阮氏一聽殘廢,兩眼一閉,瞬間癱軟倒在了地上。
屋子裡的小廝和侍女又是一頓的忙活,張大夫也不敢離去,等到給夫人看完病之後,覺得沒什麼大礙,纔敢下去給寧夫人和寧公子開藥方。
書房裡,寧昊聽聞自家女兒一席話蹙眉:“你在仔細的想想,你可有說過誰是鄉下的丫頭!”
寧雨詩抽抽噎噎的想了半晌也沒有想出來,米分兒低眉不安的站在小姐的身後,雙手不斷的交織着錦帕,小姐沒想起來,她可是想起來了,只不過還不肯定是不是‘她’畢竟一個鄉下的丫頭哪有那麼好看的。
“米分兒,你是小姐貼身侍候的丫頭,你來說。”
被叫的米分兒瞬間擡眸,瞧見老爺微眯起的眼睛,頓時嚇的跪在地上,磕磕巴巴到:“回、、回老爺,奴婢在、、在兩個月前、、、前的、、京城廖家布店,聽見小姐說過。”
寧雨詩低頭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聽她一說猛然的想了起來:“對,那些是那些鄉巴佬搶我的布料,我是說過。”
“可是說的是寶鸞公主那回?”
“對,寶鸞不就是一鄉下、、、。”
‘啪’響亮的一記耳光扇在了寧雨詩的臉上,氣憤的怒瞪着她:“鄉下?寶鸞公主可是先皇御賜的封號,你算什麼,說她是鄉下的丫頭,上次公主的爺爺死了,公主這口氣還沒出,你可倒好,這次居然上杆子有給她添堵,你是不是嫌棄你命太長,還是嫌棄咱們家過的太好準備被滅族,啊!”
她手握着臉頰,怯怯的擡眼看向怒氣橫衝的爹小聲道:“爹,我、、我根本不知道她就是公主啊,我、、我還問過她是誰,可是柳涵涵說、、說是小戶家的夫人,並沒有說是公主、、。”
“蠢貨,站在柳涵涵身邊的人豈能是凡人,你那雙眼睛是出氣用的,就知道美啊美,再不然就囂張跋扈,你除了這些你還會什麼!”寧昊氣急的揹着手在書房踱步。
轉眸瞧着她嚶嚶嚶的哭了起來,心煩的擺手:“滾出去,如果讓我在知道你踏出寧府一步,我就送你去出家,好過給府裡惹來禍事!”
她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爹,居然要她出家?看爹盛怒的臉不似說假,張口到嘴邊的話被爹的眼神給瞪了回去:“米分兒,扶着你家小姐回房,要是她敢出門半步,我活剮了你!”
米分兒嚇的渾身哆嗦,緊忙的扶着失望中的小姐出了書房,回到小姐的房中才後知後覺渾身溼了一片,老爺的眼神太可怕了,回頭見到小姐還在悲悲慼慼的,剜了一眼,這小姐當的,還沒一些鄉下丫頭來的自在。
雨琪高高興興的回到府中,這是兩個月以來的第一次這麼高興。
京城發生的事情自然也是瞞不過前方緊張排兵佈陣的東方傲,想起樊爺爺不幸的離世,他心有餘悸,緊緊的握住拿張紙條,他幾乎都能看見雨琪痛哭的表情,心頓時抽痛,煩躁的瞅着不遠處的遜王軍隊。
“皇上,公主派人送來的糧草已經全部到位。”副帥張忠手持寶劍拱手。
東方傲擡手:“圍困住遜王軍隊,不得讓一個蒼蠅飛出去,朕要活活的困死他們。”
“是,皇上!”張忠領命出去,交代下面的將領。
下方的將領紛紛討論這個策略,有的認爲是好,不傷一分一毫,活活的困住他們,等到他們山窮水盡之時在一網打擊,這樣的計策好。
有的則認爲現在士兵精神高漲,要一鼓作氣的打過去,現在糧草這邊又供應得上,此時不打更待何時,然而皇上發話,他們也只能靜靜的等待。
茜香國此時的東側也是極度不平靜,北燕國的軍隊一股做氣直接打了過來,這次帶兵的居然是北太子北冥,而被圍困在‘四城’的遜王則是完全的不知道現在國內的形式,還在等待時機,等着赫連溫送來糧草,等再次突出重圍,可是等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依舊不見赫連溫,而那些戰馬已經被吃的所剩無幾,就連附近的樹皮都被拔下來混着樹葉煮水吃。
遜王在城裡轉了一圈才發現,這些個士兵已經餓的面黃肌瘦,站都站不穩更何況是出去打仗,眼瞅着九月份就要來了,立秋之後緊隨的便是霜降,到那時別說糧食,就是樹葉都找不到,投降是早晚的事兒,可是他不甘心,不服氣,不任命,不相信赫連溫居然敢如此的耍他!
他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是一個充滿智慧且勇敢的攝政王,他不要落得一個投降的下場,他的雙膝歷來是站着的,不像任何一個人低頭,憤怒轉身,敲響了陣前的打鼓,站在臺階上高喊:“不想餓肚皮的就給本王打起精神,對方那裡有上好的大米白麪和油滋滋的肉等着你們去,只要你們殺了對方那些都是你們的,還等什麼,抓起你們手裡的武器,跟着本王去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士兵一聽說有米,還有白麪,就聯想到了那些大米飯和白花花的白麪饅頭,一個個提起勁來抓着手裡的長槍高喊:“殺他們片甲不留!”
城門打開,遜王騎着他那一匹寶貝的戰馬手持長劍出了城,身後跟着一排排瘦的像是一陣風能吹跑了的士兵。
張忠騎着膘肥的戰馬看着那些兵將,譏笑:“就你們這個小體格子都擋不住爺爺我手裡的關公刀,還不趕緊的放下武器投降,沒準你爺爺我一高興還能賞賜你們一個全屍!”
遜王不屑的他的挑釁,長劍一指指向張忠:“大言不慚,看劍!”
東方傲站在城牆上,看着下方懸殊的兵力,冷硬的臉龐微微泛起一絲變化,千面不變的臉上居然有了笑容,一時震壞他們這些將領。
不出東方傲所料,兩個時辰全部解決戰鬥,不但活捉了遜王,還抓了不少的俘虜,張忠抓着還有一絲力氣的遜蘊走到皇上的大帳外,交給收下的副將命令期看好,他則是進賬稟告。
“皇上,臣活捉了遜蘊,俘虜五千餘人,大軍全勝!”張忠跪在地上拱手稟告,這可算是這將近一年來最好的消息,高興的臉上褶子又多了幾條。
東方傲擡手:“乾的漂亮,全軍整頓,把俘虜分排下去看好,如果膽敢有不服者,格殺勿論,要是真心降服,就好生對待,這兩天整頓兵力,進發茜香國!”
張忠起身正咧嘴笑着,這下可以回家了,可是剛剛這麼一想皇上那邊卻傳過話來,一怔:“皇上說的可是咱們出兵攻打茜香國?”
“不錯!”
東方傲瞧着下手副帥和將領一個個都很驚訝,有褒貶不一,他擡手,大帳裡頓時寂靜。
“北燕太子北冥已經率領軍隊從東邊朝着皇宮的方向攻擊,咱們率領軍隊從西邊也朝着皇宮打過去,到時候咱們兩面夾擊,就讓茜香國從此消失,這一片富饒的地方由我國和北燕同時分割!”
“北燕國也加入戰鬥了?”張忠身份副帥,在軍隊裡除了皇上就輸他官職最大,居然事先連這點風聲都沒有得到。
東方傲點頭:“現在茜香國幾乎羣龍無首,咱們一股做氣直搗黃龍,不給他們喘息的幾乎,這兩天各位將領都要加把勁,咱們儘快的速戰速決!”
“遵命!”
九月初三,皇上大捷的喜報就傳進了皇宮,一時間大街小巷都在傳送,皇上多麼多麼的了不起,這一掛帥出征就連收復失地,不但能日此有把遜王生擒,這可是真是大喜啊,以後不怕這茜香國的不對打過來了!
皇宮裡赫連醉蝶看完捷報高興的咧嘴直樂:“柳宰相,這可是天大的好事,皇上捷報裡說了,正確在明年的三月份班師回朝,等他回來,哀家就賜婚於府上千金。”
柳明緊忙抱拳,喜不自勝:“多謝太后垂愛,老臣替女謝過太后娘娘!”放下手,跪在太后的面前深深的鞠躬。
赫連醉蝶虛浮一把:“劉卿家免禮,涵涵自小是哀家看着長大,她爲人什麼品行哀家自是知道,皇后的位置非他莫屬!”
柳明緩緩起身,笑着搖頭:“那丫頭得太后的眼緣也着實是她的榮幸,還望太后以後好好的教導於她,省的她高興的不知道天南地北!”
“柳卿家,這是自然,哀家也是打心眼裡喜歡涵涵,放心吧,哀家是虧待不了她的!”
一席談話徹底定了柳涵涵皇后之位,柳明滿心歡喜的出了皇宮,全心全意的盼着皇上早點回宮,好把自家女兒娶進宮,他們柳家也算是皇親國戚!
十月份如約而至,傾城幾乎是每天兩次固定的把脈,他更是把京城有名的穩婆請進了府裡,這一住就是大半月,即便那些穩婆再有衆多不滿,可是看到那名侍女給一大錠金子的份上,一個個都笑臉相迎。
“這一錠金子只是你們辛苦費,要是母子或是母女平安,賞金還在後頭,自然少不了你們,要是你們在接產的時候敢耍滑頭,那你們項上人頭就別想在吃飯了!你們可是聽清楚了!”
這是給公主接生,那個敢偷奸耍滑,別說不敢,就是在給連個膽子也不敢啊:“聽清楚了,小姐放心,我們自當時竭盡全力。”
十月初七夜裡,睡得真香的雨琪迷迷糊糊的感覺肚子不適,沒在意,換了個姿勢又睡,傾城睜開雙眼,瞧着娘子翻了下身又沉沉的睡下,他不敢大意,沒過半小時雨琪疼的睜開了雙眼。
“娘子,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要生了?”傾城半起身,擔憂的俯視她。
她又沒生過孩子,哪有經驗,剜了他一眼:“不知道,就是肚子一陣一陣的,你扶起起來,我要出恭!”
傾城不敢耽擱,抱起了她走向屋後的恭房,沒一會又給抱了出來,她歉意的看着他:“我不知道沒有噓噓,可是肚子下墜,總感覺像是有!”
他寵溺笑着的伸手撫順她的墨發:“別緊張,可能是要生了。”
值夜的冰絲見公主房裡的燈全亮了,推來寢室的二門走到珠簾的後面小聲的問道:“公主,是不是要生了?”
“是,下去把穩婆叫醒,該準備的東西全部準備好!”
冰絲聞言連話都沒回,緊張的轉身就出了屋子,不出十分鐘,公主府瞬間燈火通明。
凌晨破曉的時候,雨琪才肚子作痛的時間越來越短,由原先的半小時一次,到十幾分鍾一次,再到現在幾分鐘,傾城瞧着她額間冒出細密的汗水,心疼的不斷擦拭。
幾個穩婆扭扭捏捏的上前,看着駙馬還守在公主的身邊,幾人相互對是一眼,年長的穩婆站出來提醒他:“駙馬大人,這女人生孩子男的在屋子裡不好,晦氣,要不然您還是先出去?”小心翼翼的問着牀上一臉肉疼之色的傾城。
他冷冰冰不容置疑道:“你們接你們的,不用管我。”
幾個穩婆更是詫異,這她們接生多年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人,居然不怕晦氣,幾個穩婆倍感壓力的脫去公主的衣褲,看看宮口開了幾指!
“公主,這纔開了兩指,離生產的時候還要有幾個時辰,要不然公主先下地走走,活動活動,這樣宮口開的快一些!”有經驗的穩婆給出建議。
雨琪穿上超大的睡裙,扶着傾城的手慢慢的起身,忍着肚子的不適,在寢室裡來回的踱步,謝穩婆瞧着公主的狀態還好,走到還算是挺利落,轉身吩咐守在一邊的侍女:“你下去給公主煮上一碗麪條,在打上一個荷包蛋,要是府裡有老山參就順便的在切一些。”
冰容把穩婆的話一一記下,見穩婆沒有在說什麼,她轉身去吩咐外面的人去做。
公主府的侍女幹活很利索,上面吩咐下來的事情沒超過十幾分鍾就已經煮好,順帶着連開水都燒開了很多,老山參更是切了好些,一個個都嚴陣以待,如臨大敵當前一樣,
雨琪吃了一大碗的麪條,順帶的還吃了兩個雞蛋,就連碗裡的湯汁都不剩,她可是聽說,這女人生孩子可是從哪鬼門關上過一圈,是要消耗很多體力的,有些女的就是因爲體力不支最終慘死,一屍兩命,她可是很惜命的人,聽到這些即便在是吃到撐,她也一滴不剩的把那些湯汁都喝掉,好攢足了力氣去生。
空間裡的小叮噹感覺到了空間微薄的變化,那些原本流淌很歡快的泉水慢慢的緩速流淌,花園裡的花不在是那麼嬌豔,反而有些落敗的樣子,它頓時慌張,這些跡象只有在空間使用者生命垂危的時候出纔會出現的特徵,難道孃親有什麼危險?
透過空間,見到滿屋子的人,裡面不凡還有幾個陌生人的臉孔,它狐疑,緊忙的用意念聯繫她:“孃親,孃親,你這是怎麼了?”
雨琪抖了幾下耳朵,默唸迴應道:“孃親要生了。”
“真的,那小叮噹就要有弟弟或是妹妹了?”空間裡的它顯然很驚喜,歡脫的在在草地上亂跳。
雨琪狂抽了幾下嘴角,她生的是人,可不是動物,想要解釋一想它是一個小獸,也不見得就能理解,還是默默的迴應:“是啊,你高興不?”
“當然,小叮噹要有弟弟和妹妹怎麼可能不高興,啊,我想想,叫什麼名字好呢?”小叮噹歡跳了一會,開始爬在草地上冥思苦想。
喃喃自語:“我叫小叮噹,那他們叫什麼呢?小銀當?小鈴鐺?還是小風鈴啊?”
雨琪體念這幾個名字緩緩閉上雙眼,額頭劃過三條線!小銀當,要是順着念起來,怎麼感覺像是在罵人?淫、蕩呢?
傾城瞧着娘子臉上不斷變化的神色,差不多也知道是怎麼個事情,並不多言,想來空間裡的那個小傢伙指不定出着什麼餿主意!
在地上又走了十幾分,雨琪疼的實在是不想動,下墜的肚子總想出恭,可是她知道,這一些都是假象,她要生了。
傾城打橫抱起,幾個穩婆瞅着公主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都擠上前去,看看什麼情況。
“開了八指,估計還要等一會。”
“要不咱們開一副催產藥,這樣開的快一些。”
“不行,不行,要是鬧不好會要命的,咱們還是安穩起見!”
他們一邊商量,傾城一邊流着冷汗,他是神醫不假,但是對於生產他還真沒接觸過,伸手摸摸腰間的一副銀針,如果真有什麼事,他可以保全娘子一命,至於那個孩子,只能算是她們緣分未到。
小叮噹聽見孃親在外疼的狂叫,起身想出去,可是看見那麼人都圍着孃親,急切的空間裡亂轉,轉眸透視看看孃親痛苦的樣子,它的心就跟貓撓了一半,想起自己還有法術,興許那靈氣會給孃親減去一些痛苦,想着就張開嘴,一道白霧縹緲的靈氣緩緩的出了空間,順着孃親的身體漸漸的鑽進肚子裡,前一秒感覺還是很疼痛,可是下一秒感覺不到任何的痛感,她狐疑,轉眸看清了傾城,無聲的詢問!
傾城也很茫然,眨着清澈的大眼回看她:“娘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很疼?”
雨琪搖頭:“不、、不疼。”
不疼?這前半分鐘還在叫,這後半分鐘卻是不疼,他蒙圈了!
穩婆比雨琪更詭異,這纔開了八指,幾乎一眨眼的功夫孩子就出生了,她們根本就沒看見是怎麼個回事!
幾個穩婆相互對視一眼,都默不作聲,緊忙的拾掇手裡的嬰兒。
雨琪摸着已經憋掉的肚子詫異的轉眸:“我生了?”
傾城無語,點頭:“生了!”
“我、、我怎麼沒聽見孩子的哭聲呢?”
傾城掃了一眼,點點頭:“我也沒聽見。”
“那你還不去看看怎麼回事?”
“我、、我腿軟了!”
“……”
謝穩婆把孩子包好,笑着上前:“恭喜公主駙馬,喜得貴女!”
雨琪撐起身子,雙手接過孩子,瞧着襁褓裡的閨女恬靜的睡着,白白的臉上一團米分,瞧着眉眼和自己還有幾分相像。
傾城只是掃了一眼,隨即抱起娘妻,順帶連孩子也一併的抱了起來,讓侍女打掃牀榻。
冰容瞧着母女均安,豪不吝嗇的又給幾個穩婆一人一個金錠子,算是打賞她們,着人把她們幾個送出去,這纔回身去廚房開始準備公主月子裡的膳食!
重新躺在牀榻上的雨琪依舊抱着女兒不鬆手,越看越喜歡,捅捅身邊的傾城:“你過來看看,這眉眼是不是張的像我,這鼻子這麼翹,一看張的就像你,好在嘴和下巴像我!”
傾城瞄了瞄,還真是,除了鼻子像自己之外,其餘的每一個地方像,不由的吃醋嘟起嘴,收回視線。
雨琪等了半晌還是沒聽見他說話,扭頭看他一臉莫不關懷,臉色凝重起來語氣不善的道:“怎麼,你嫌棄我沒給你生兒子,你這是在做無聲的抵抗?”
“娘子,你冤枉我,我喜歡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嫌棄!”見娘子生氣,緊忙的出聲。
雨琪懷疑的眼神瞅了瞅他:“我怎麼瞧着你的臉上沒有半絲高興呢?”
“丫頭除了鼻子張的像我以外其餘沒有像我的地方,還說什麼女兒是爹的小棉襖,我看纔不是!”
“混蛋,我生的不像我難不成還能像你?這可是從我肚子裡爬出去了,不長的像我能對得起我嗎?”雨琪傲嬌的道。
傾城叫娘子跟自己急了,笑着伸手抱過女兒,細細的瞅着,剛硬的臉上慢慢的柔化開,越看越不夠看,好像看到小時候雨琪剛一生下來的那會:“娘子,你生下來的那會還不敢咱閨女張的好看,你那時候皺巴巴,可不像咱閨女這米分嫩嫩的!”
雨琪挑挑秀美,咬牙笑道:“是嗎?”
只顧着瞅懷裡的閨女,根本沒注意到娘子臉色的變話依然肯定的點頭:“恩,你生的時候我都五六歲了,那時候記憶相當深刻,不信回頭我把當時畫的圖像那個你看,你一比就、、、知、、。”感覺陰森森的目光像把刀子一樣的不斷朝着自己射來,他打住話,慢慢的擡眸,不悽然的對上眼前已經變得青黑臉的娘子。
“親耐的,你還畫了我當時的畫像?我怎麼不知道,在那呢?拿出來給我瞧瞧!”抱臂倚靠在牀背上,皮笑肉不笑的道。
他緊張的咽咽口水,想搖頭,可是看見娘子鐵青的臉,沒敢,想點頭,那時候的畫像還很、、呃、、生澀,相對於現在來說,那是醜的不能在醜,更是不敢拿出來。
看他左閃右躲的,一準是想逃避:“木頭,你要是敢隱瞞我,小心我直接廢了你!”
“在、、在幽冥山莊裡!”
雨琪剜了他一眼,扭頭看向外面:“幽冥,滾出來!”
躲在再出的幽冥,慢慢的走了出來,對於主子的智商他是無語了,想着要不要投靠主母,來的安全些。
“主母!”
“剛纔的話你可是聽見了?”
幽冥瞧着一臉便秘色的主子,轉眸回到:“是!”
“去吧!”
“去、、幹什麼?”幽冥微怔,當看見主母嚴厲的眼神頓時瞭解:“是,屬下這就去。”說的一臉堅定,毫不猶豫的起身,眨眼見的功夫沒人了,完全把他的主子撂在一邊,不管生死!
出了屋子,蹲在外面牆角畫圈圈,去呢?還是去呢?還是去呢?
公主生產一是並沒有在京城大聲渲染,那些個穩婆拿了銀子也自然也是封住口的,轉眼一個月一過,公主府關起門給寶寶過滿月,傾城喜滋滋的抱着孩子不撒手,就連所有的事宜都不曾假借他人隻手,看到出來傾城對待閨女的寵愛簡直是到了忘我的地步!
雨琪撇着嘴,不滿的瞧着他懷裡的娃,這丫的,剛一生下明明是跟自己很像,可是爲毛大半月之後反而越來越像相公,不都說女大十八變,可是還還沒到十八,這怎麼就十八天就變呢?
滿月禮雖然沒有隆重的大辦,但是在府裡依然辦了個不小的滿月禮,該有的理解一樣也不全,就連娘和妹妹嫂子姐姐等人做的衣服被子也都全部派人送了過來。
白珏聽聞消息也特此敢過來,還帶來了價值不菲的賀禮,慶祝小寶寶滿月,蘇墨當然更是來了,只不過他可是沒那麼多的銀子,送上一些下禮物的銀子還是有!
轉眼即將過年,這前方的戰事一打就是一年,不過聽說很快,兩國夾擊茜香國,茜香國的皇上也是一個昏庸的人,即便他那些大臣都已經出謀劃策,可依然頂不住那百萬雄師。
在大年的前夕,北冥和東方傲回合,沒有停頓,一股做氣的攻下了茜香國的京城,直奔皇宮,生擒了皇上,在大年初一天亮的那一刻,茜香國在一皇一太子嘴中宣佈,滅亡,從此以後再無茜香國這個地方。
大年初十,北冥和東方傲的手下用了十天的時間總算是清理出皇宮所有的擺件以及珠寶,放在偌大的宮殿前,北冥瞧着國庫和這裡的東西嗤笑:“一個偌大的皇宮,居然連遜王府裡的東西都不如,真不知道這皇上是怎麼做的,比傀儡還不如!”
東方傲譏笑:“外戚專權的後果!”一語雙關!
北冥微微挑眉,默默地頷首,抿脣輕笑:“傲皇說的不錯。”
正月十五,北冥接到父皇的聖旨,瓜分兩國的國土一事任由太子做主,只需回朝彙報最終的結果就行,爲了不耽誤行程,北冥和東方傲雙雙的就這國土一事進行分割,幾經商討,最終做出了一個對大家都有利的決策,那就是以死亡谷之分,西邊歸炎暮國,十一坐城池,東面歸北燕,十足城池,雖然少了一坐,但是那邊的城池幾乎是沒有被攻破,出資在建也是極少數的,不想西邊的城池那般,破敗不堪!
二月初一,一切事物談妥,次日,兩變的將領聚在一起,共同慶祝這龍擡頭的好日子,直到深夜,才醉醺醺的回到各自的營地。
陰曆二月初三,陽曆已是三月十五,大部隊拔營,留下看守的將領和士兵,其餘的人跟隨皇上,凱旋迴朝。
三月二十,收到皇上凱旋迴朝的消息,興奮的雨琪一夜沒睡,終於等到報仇的機會了。
四月十九,例行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終於回到了京城,東方傲瞅着高達的城牆,內心澎湃,一年,自己走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終於回來了,不但回來了,而且還是全勝而回。
京城的大門緩緩的打開,道路兩邊全是前來恭賀的百姓,看見一身耀眼銀色的鎧甲在眼光下泛着寒光,百姓頓時歡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凡是皇上路過的地方,地上跪了一邊的百姓,他們臉上喜悅之情不言而喻!
東方傲騎在馬背上,俾倪的俯視那些人,臉上揚起暖意。
皇宮裡到處掛着紅色燈火,宮女和太監的臉上也都是洋溢笑容,可是慈寧宮內卻人生罕跡。
宮內之傳來一陣陣的怒喝聲以及冷冷的質問聲,半晌纔回歸平靜!
赫連醉碟坐在椅子上,鐵青的臉,手指緊緊的捏着身下的靠枕,斜視一旁自得的大哥赫連溫!
“你還回來做什麼?還想造反不成!”
“妹妹,何必說的那麼難聽,在怎麼說咱們也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的兄妹,哥哥我在外面是混不下去了,有人到處在打探我的行蹤,這不是迫不得已才躲進你這來的麼!”赫連溫端着杯子嗤笑。
赫連醉蝶驚恐,前傾身子:“皇宮?虧你說的出口,你不知道傲兒想活吞了你的心都有,你還想着住在皇宮,你的膽子可真的是不小啊!”
“那要不然怎麼辦?妹妹給出個注意唄?”一副賴皮,死豬不拍開水燙的樣子!
太后緊緊的抿脣,牧者眼睛瞅向他,半晌送了口氣:“真是作孽了,算了,你想住就住下,哀家會想方設法的給你免除那些罪狀,你要是在這期間膽敢傷害到傲兒一絲一毫,哀家絕對繞不了你!”和哥哥的命比起來,還是兒子的命重要!
赫連溫笑着點頭,轉身的變成太后身邊貼身的喜公公,赫連醉蝶眯眼,看着那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頓時她自己都分不清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
東方傲回宮,立馬的奔着慈寧宮,像母后請安。
太后緊忙的下來座位,伸手扶起皇上,雙眼看不夠的盯着他猛瞧:“皇兒瘦了,也黑了,但身體結實了許多,在外面吃了不少的苦吧,來給母后說說!”
宮女遞上香茗之後慢慢的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母子敘話,屋子裡唯獨上下喜公公一人!
赫連醉蝶張張嘴,斜視了一眼他,不悅的怒道:“哀家和皇兒要說些貼心的話,你出去守着,沒有哀家的話誰也不許進來!”
喜公公瞧瞧太后,轉眸笑看皇上,彎腰,甩了下浮塵:“是,太后娘娘。”
出了屋子,原本嬉笑的臉上頓時陰霾一片,眼睛瞅向遠方,似乎正在醞釀着巨大的陰謀!
休息了一天,次一天上朝,朝堂安靜一片,寧侯爺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反倒是給他一道驚天霹靂。
“這次朕大勝歸來前方的將領功不可沒,但是朕更要感謝的便是寶鸞公主,她不但爲我朝提供免費的糧食,還送來冬天的棉衣,讓我將領以及士兵打仗無後顧之憂,朕和太后商量,特賜封寶鸞爲固倫公主,朕的義妹,賞賜封地,行洲以北的地界均有固倫公主節制!”
朝堂上頓時驚奇一片的聲音,首先站出來的便是戶部尚書,寧昊:“皇上,這固倫公主都是已經額外的恩准,要是在賜封地,是不是太過吐出?再說也沒有公主有封地的前例啊?”
“是啊,皇上,老臣贊同戶部尚書的說法!”
“老臣附議!”
“臣附議!”
大堂之上三分之二的人全部站了出來,都是反對皇上賜封地的事情!
柳宰相萬萬沒想到這個寶鸞居然有這樣的能耐能讓太后收她做固倫公主,雖說不是長,但卻是名正言順的住在長公主府,看來這件事並非是一時的興許,或許是在先皇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但卻來不及宣佈變仙逝。可是賜封地的事情還真是要細細的琢磨。
站出一步卻是讓東方傲給瞪了回去,瞧着下面的那些人冠冕堂皇說的,把手裡的奏摺不輕不重的摔在了龍按上,雙手支撐着身體,朝着他們一個個的掃去:“沒有先例?那朕就不能開一個?還是說朕沒這資格!”
“臣惶恐!”
“臣不敢!”
呼啦,地上跪了一片的大臣,一個個驚慌失措!
一道輕笑聲從殿外傳了過來,緊隨其後,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大殿的門口,她的身邊還站着一個英俊不凡的男子。
東方傲擡眸,半眯了眯眼睛,看清來人,僵硬的臉上生氣絲絲笑容,嘴角越玩越大!
“義妹,妹夫!”
雨琪淺笑的慢悠悠的走進殿裡,瞧着跪倒一片的人,眨巴幾下眼睛:“皇上,你這句義妹我是不敢承認,還是叫我名字吧,省的你這些大臣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反對!哎,這皇帝做的,可真是、、、!”
柳宰相眼皮狂跳,這第一次見到公主,居然她就明目張膽的給他們這些大臣火上加油,微微閉上眼睛,不用想,這皇上一準的肯定會找他們這些大臣撒氣!
果不其然,一道怒聲傳遍了整個大殿:“朕是九五之尊,說的話自然是一言九鼎,爾等說的可是?”
“是,皇上九五之尊,說的話臣等自然遵從!”
一道道聲緊隨其後的附和,生怕滿了一步會帶給他們沒頂之災!
東方傲長眉一挑,‘怎麼樣,朕說的話他們豈敢不聽!’
雨琪淺笑,甜甜的叫了一聲大哥,喜的皇上眉開眼笑!可是緊隨其後變呈上厚重的一份走着。
“義妹有事要揍!”
皇上身邊的公公不敢怠慢,走下臺階伸手拿起那一份厚重走着,回頭放在龍按上!
東方傲深邃的眼眸定向下手的戶部尚書,寧侯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寧侯爺怕是官做到頭了,凡是落在這瘋丫頭手上的,後果都不會很好。
寧昊瞧瞧的擡眸剛剛瞥見皇上收回的視線,心裡頓時打鼓,額間的細汗頓時順着鬢角留下來,滴答滴答的掉在殿裡的青石磚上。
東方傲越看越惱火,才堪堪的看了一半‘碰’的就要奏摺重重的摔在案桌上,怒聲斥問道:“寧昊,你可之罪!”
“皇上,老臣是冤枉的,公主的大娘侮辱老臣被犬子抓到了現行,她們不知道悔改毆打朝廷命官,這些、、這些九門提督劉承恩看到了,皇上,公主的爺爺也並非是老臣所殺,那都是衙役私自做主的啊,皇上,老臣真的是冤枉!”
劉承恩愁眉,站出來道:“皇上,臣並非看見那些人毆打朝廷命官,更沒有聽見他們辱罵寧侯爺,倒是看見那些官兵壓用刀壓着一個老者,看上似乎是用那個老者威脅他的兒女們!”
寧侯爺當時臉色慘白,起身不敢置信的瞅着他,腦子快速的轉動,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他,以至於在朝堂之上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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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一上傳,三號上傳大結局(二)親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