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個寶貝去種田
赫連城主府半個月接連着操辦了兩起喪禮,死的還是一對嫡親的母子,芸兒承受不住打擊,一下子病倒,整日懨懨的足不出屋。
至於大火如何燒起,赫連溫事後也調查過,是守夜的人不小心打翻了火燭,點燃了家裡易着的木頭,隨之大火越燒越大,等發現的時候己經來不及了!
雨琪聽說這些事情冷聲嗤笑,就算是打翻火燭把火引起來了,那也不可能是瞬間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再者說,白氏看見火燒了起來不會跑出去?她身邊的侍女呢?很多疑點連她都能想的出來赫連溫未必看不出來,至於他不追究這件事情,看來這背後也不簡單!
大年初五一過,雨琪拉着病懨懨的芸兒上了馬車,直接出了赫連圍城,奔向附近一座大山,停在山下,雨琪拉着芸兒下了馬車交代趕車的小廝:“你且先回去,我和小姐在這走走散散心,等傍晚時分的時候在來接我們!”
小廝看看一直沉默不語的小姐,在看看這附近的光禿禿的山,想着大小姐挺可憐的遍點頭:“是,小姐!”
雨琪看着小廝趕着馬車走了,她拉着隨時像是暈倒的芸兒走想深山,小半個時辰,芸兒擡眸望向她:“你要領我去哪?”
“帶你去見兩個人!”
“我現在誰也不想見,我想回家!”芸兒有氣無力的蹲下來,不想在往前走,她感覺到很累很累。
沈曦在原地等了半天還是沒有見到大小姐和琪雨小姐,擰緊了眉峰,出了洞口尋找,在半山腰看見自家的小姐在地上很是委屈的蹲着,一個縱身飛了過去,略顯激動且帶着小心翼翼道:“小姐,是我!”
芸兒擡頭望去,見是大哥貼身侍衛,蹭的下從地上站了起來:“你還活着?大哥,我大哥呢?他是不是也沒死?”
“大少爺沒死,就在前面,請小姐隨我來!”
芸兒一聽大哥沒死,立時來了精神,提起裙子跟在沈曦的身後,快步的朝前走,雨琪見狀無奈的笑笑,跟在身後也隨着他們上山。
芸兒見到大哥半靠在大牀上,哭着撲了上去:“大~哥,你嚇死我了,嗚嗚嗚,娘、、娘沒了!”
白氏端着碗一走進屋子就聽見芸兒這話,在看看她哭的如此傷心,上前放下藥碗身後撫摸安慰她:“芸兒!娘在這呢!”
芸兒看見孃的那一瞬間,恍惚:“娘?娘!是你嗎?是你來看芸兒了對嗎?”
白氏哭笑不得:“傻瓜,娘沒死,你摸摸,孃的身體還是熱乎的呢!”
芸兒眩暈,不敢置信的摸摸孃的臉,又摸摸手,還真是熱乎的,苦笑了一翻的看看牀上的大哥又看看娘:“你們都沒死爲何不告訴我,爲什麼不回家,害的我好擔心!”
白氏和赫連絕兩人對視一眼,赫連絕頷首,白氏才緩緩的倒出事情的真想。
雨琪看看他們,沒出聲的轉身出去,在外面來回的溜達,順便打了幾隻野雞和兩隻野兔回到了石洞,在這裡吃的上很是普通也節儉,靠山吃山,自然吃的都是一些野物,不是烤就直煮的,總之是餓不死這幾人!
洞裡,芸兒算是知道了事情的整個過程,鬧了半天,棺材裡那具燒焦的屍體是孃的侍女,而娘卻是讓雨琪給救了出來,她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短短的半個月的時間裡,可謂是辛酸苦辣嚐了個便。s173言情小說吧
雨琪進洞見他們都聊的差不多了,笑看她:“我看你這病回家立馬的就能好!”
“你還說!大哥和娘沒死你都知道,可你就是不告訴我,看我傷心的掉眼淚,你都不知道心疼我!”芸兒難得的紅了臉,噘嘴道。
雨琪聳聳肩,攤開雙手:“這不能怪我,是你大哥不讓我說的,你得怪他!”
芸兒低頭看看大哥,在斜眉瞅瞅雨琪,嗤笑了幾聲:“呦!這麼聽我大哥的話,諾諾諾,不如、、做我大嫂如何?”赫連絕一愣,轉眸看向雨琪,見她臉上囧紅,回眸怒斥她:“別胡說!”
芸兒吐吐舌頭:“人家這不是開玩笑麼!再說了,我倒是希望她是我嫂子!”
“你個死丫頭,還說,小心我揍你!”
兩人在洞裡打鬧了一會,白氏走到牀邊坐下,看看如花年紀一般的兩人含笑的點頭,側身看向赫連絕,見他的視線一直盯着雨琪看,她淺笑:“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看着‘琪雨’那丫頭不錯,對你和對我都有救命之恩,雖說這張的是不咋好看,但是性情還是很好、、、。”
“娘,我想想!”
白氏乍一聽微楞,以往讓他說親的時候他總是在拖,要不然就一出去躲好多天,這回難得的是想想,心中竊喜:“有什麼好想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也好早點讓我抱上孫子孫女不是!”
赫連絕收回目光轉看白氏:“娘,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她、、才十四歲,離及第還有一年多!”就算是到了及第,恐怕她也不一定會嫁給自己!
白氏詫異,轉眸看着嬉笑中的雨琪,微微嘆氣:“你要是喜歡,咱們多等上個一年半載的也無妨。”
赫連絕只是淡笑,不再言語,閉目養神!
中午的飯很是簡單,煮了一鍋的雞肉和烤了兩隻的兔子,即便是如此,芸兒吃的也很是開心!
赫連絕對於這些東西已經很是乏味,淡淡的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雨琪餘光掃微微蹙眉,也難怪他,天天吃這些東西不膩也難。
下午的時光一閃而過,眼看着就要到傍晚,芸兒興奮的叫道:“娘,大哥,咱們回家吧,爹要是知道娘和大哥沒死,一準的很高興。”
赫連絕溫和的目光瞬間冷冽,冷笑聲:“哼!我這一身的傷都拜他所賜,芸兒,即便是你回去了也不要說我跟娘還活着,等在過上半個月,大哥就把你接走,離開那個家。”
赫連芸即便再傻也不是三五歲的孩子,雖然大哥說的含糊,但是從裡面多多少少的能聽出一些來,只要能和娘以及大哥在一起,她去那都無所謂!朝着大哥和娘狠狠的點頭:“恩!”
芸兒戀戀不捨的跟着雨琪出了山洞,到山下的時候,馬車已經停在了原地,兩人順利的上了馬車,回府。
晚飯後,雨琪屏退了迎春,跑到小廚房做了一些肉粥,又從屋子裡裝好了一些軟乎的糕點,趁人不備,偷偷地送去了山洞。
赫連絕詫異的看向來人:“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雨琪微微擡起手中的十盒:“來給你送飯的!”把十盒擺在桌子上,從裡面拿出一個砂鍋,打開鍋蓋,還冒着淺淺的熱氣。
雨琪從裡面盛出一碗偶了幾步遞給他:“吃吧!”
赫連絕看看她並沒有拒絕,端起碗沒幾下吃完伸手把碗遞給她:“還要。”
一砂鍋的粥沒有一刻鐘的時間都進了他的肚子,就算是這樣他似乎還沒有吃飽,看看已經空了的砂鍋,嘆息的搖頭:“半個月了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粥。”
雨琪輕輕頷首,爲了躲避外面的敵人,不敢出去也跟正常!
“傷口怎麼樣了!”
“好多了,在休息十天半個月就差不多能動了!”
雨琪看看他,微微點頭:“恩,桌子上還有一些糕點,餓的時候吃點,晚上我會送一次飯,沒什麼我先走了。”
赫連絕見她要走,瞳孔緊縮,緊忙的叫住她:“公主!”
雨琪側身問道:“有事?”
赫連絕點頭:“是有一些事情要和公主說!”
雨琪回身把手裡的十盒放在桌子上,走回了牀邊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凝視他:“什麼事情你說。”
赫連絕沉思了半晌,擡眸緩緩道:“求公主暫時收留我娘和我妹妹!”
“收留?你是說讓白大娘和芸兒去烏家村?”
“不錯,也只有那個地方比較安全,任憑赫連溫也絕對不會想到我娘和我妹妹藏匿在那!”赫連絕點頭,烏家村這個地方也是他左思右想才得出的結論。
雨琪不解:“赫連溫不是知道白氏死了麼,而且棺材已經下葬了,白大娘怎麼還會有危險?”
他聞言冷笑了幾聲:“下葬那個不是我娘,你們知道他更知道,他現在秘密的派人打探我孃的下落!要不是芸兒這幾天吃不下飯,哭的那麼傷心,恐怕芸兒身邊早已經佈滿的密探。”
“赫連溫居然知道白氏沒死?那他爲何還、、這是爲什麼?”
他稍微的提了下醒:“如果他知道我是死的,你想、、這府中沒有嫡子、、。”
“嫡子、、嫡子,哦~明白了,要是主母一死,他可以續絃或者是擡妾做主母,這樣那些庶子就是名正言順的嫡子,他也沒什麼損失,又可以去除眼中釘肉中刺!好狠的心。”
他譏笑:“不止這些!他知道我娘沒死,秘密探查,無非就是想要我娘手上的那個鳳血玉。”
“鳳血玉?那是什麼?”雨琪擰眉,什麼東西值得老傢伙如此煞費苦心的去尋找?想來那件東西肯定十分的貴重!
雨琪見他臉色不是很好,回神,恨不得咬掉舌頭,這東西既然能讓一個城主朝思夜想,那肯定有什麼秘密,她怎麼就那麼傻還去問?
“鳳血玉是、、。”
見他要說,她緊忙的打斷他的話:“哦!對了,烏家村離這可是很遠,而且那個地方還是個農村,不知道她們兩個能不能適應,這一路上還得有人護送,你可得提前做好打算!”
“這已經都安排好了,只要公主能接受她們,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雨琪淺笑:“我和她們兩個一起,我出來是時日也不短了,正好回去看看,我們都走了你呢?”
“我?找個地方隱姓埋名從新做生意!”
她失笑:“我還以爲你去報仇呢?原來是做生意啊!”
見她笑了,他剛毅的臉上淺淺的微笑:“赫連溫最在乎的莫過於他的銀子,他的地位,如果我把這兩樣慢慢的打垮他,你說,這樣的報復不比一刀殺了他要好?”
她垂眉想想也是:“恩,還真是,搶他的生意,挖他的牆角,這可也算是一刀一刀的割他肉,喝他的血了,呵呵,不愧是父子兩個,都狠。”
“謝謝誇獎!”
雨琪搖搖頭,這是他們的家室和她沒什麼關係,但有一件事和她有關,那就是做生意,這個她還是很有興趣的。
“你既然想另立門戶,我也有打算往外發展,不如,咱們合手怎麼樣?”
“哦~據我所知,就你那養殖基地一年爲你賺上大幾百萬兩的銀子可是不止,那些銀子不夠你花的?”他對這個公主也很好奇,從調查的資料看,一年幾百萬兩的純收入那都是往少了說。
“誰會嫌棄銀子扎手的?不賺那纔是傻瓜,別墨跡,行不行就一句話的事。”雨琪翻翻白眼,這年頭還是多留些銀子比較實在,什麼三好相公的,那都不是靠譜的事兒。
“求之不得,等我把這邊的事情整理好,我在去找你!”
雨琪等到滿意的答案笑了笑:“那行,我先走了。”
起身拎着十盒愉快的回去,果真如赫連絕所說,在第八天的晚上收到消息,次一天正是正月十五,在這一天晚上赫連圍城有花燈,芸兒故作賞花燈,和雨琪一併的出了府裡,接果一去不返,第二天赫連溫拿着芸兒些的手書,說什麼思念孃親和大哥,出家爲尼,爲孃親和哥哥祈福。
正當赫連溫大發雷霆,到處找人的時候,她們三個已經到了一座無名的小鎮,改裝成三個要飯的,一路奔向烏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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