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太子,北冥
馬車一路晃悠到了京城外的皇家莊子上,張光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瞧見馬車趕了過來,緊忙的讓人把門打開,恭迎她的馬車進院。
馬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張光瞧着那男的陌生狐疑了下,並未開口詢問,直接把公主領到了地裡。
“公主,我瞧着這地裡的水稻放了水之後和那邊的水稻差不多,我就先讓長工們先趕着,您瞧瞧是不是這樣?”
雨琪瞧了瞧,微微點頭,其實她並沒有下過地,只不過在空間裡的書上看到過,再加上在烏家村那裡看見過,大約的印象還是有,看着那些水稻,頷首:“不錯,收吧!”
張光聽見輕輕的鬆了口氣,看樣子是對了,易容之後的傾城瞧着那些已經被飽滿的穗子壓彎腰了的秧子,眸光閃了閃,沒想到這水稻居然居然能長成這個樣子,他猶記得小時候下地,那些穀穗幾乎沒有飽滿的時候,這一畝地的稻子得大多少的稻穀,看來這曾產不是不可能!
不到六千畝的稻子三幾百的壯漢用了三天的時間就收拾利索,又用的七八天的時間把穀穗上的穀子打下來,過稱一稱,居然高達七百多斤,這可是比以往的高出了將近一倍,這下張光的眼睛瞪直了,他不敢置信,欣喜的上前捧着微微泛黃的穀子,激動難耐的心傻笑:“公主,公主,咱們成功了,不但穀子增產,還收貨了一季的魚,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雨琪淺笑點頭,是啊,她成功了,愉悅的勾起了紅脣,眼睛迷城了月牙形。
當天下午皇上就收到了消息,拍手叫好,高興的嘴都合不攏,這可是自打知道自己生了重病之後,第二次如此的高興,而且還是同一個人傳來的好消息,高興之餘不忘記重重的打賞寶鸞公主,封號已經有了,身份有了,這下賞賜是有些犯難,靜靜的冥想的片刻,最後賜下一坐府邸,而且就連那座皇家的莊園也一併的賞給了她!
李公公奉旨親自前去宣讀聖旨,順便的再傳皇上口諭,也順便的看看這位能幹的公主。上次遮着面紗沒有看清什麼模樣,這次倒要好好的瞧上一瞧!
等公主出來迎接聖旨的時候,李公公爲之一愣,沒想到公主居然張的如此美妙天仙,見公主跪在地上擡眸迷茫的看向自己,他緊忙的打開聖旨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欽此!”李公公唸完內容,恭敬的雙手把聖旨遞給了她:“公主請起!”
雨琪手捧聖旨起身,淺笑的把李公公請進了屋子,這可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也是最信任的人,可不能得罪。
李公公笑呵呵的端着茶杯,輕輕的聞了聞,清幽飄香,輕抿了一口立時滿口留香,忍不住的點頭:“好茶,真是好茶,就連雪舞都比不上這一二!”
“公公說笑了,這茶只不過是用清泉水澆灌,可能帶着一絲絲的清甜,要是公公喜歡,本宮這裡還有,到時候帶回去喝就是了,不夠變派小的來取便是,這東西都是自家種的!”
李公公聽聞眉開眼笑:“那雜家可就要謝謝公主,厚着臉皮討要一些!”
“公公真是客氣,一些茶葉而且。”
他瞧着這公主省的很是端莊,一點都不比公立的公主和王爺家的郡主差,相反的還很能幹,看着時間差不多了,辦完了皇上的差事,也適合該回宮覆命去了!
偌大的浴池裡,傾城小心的給她擦拭後背,即便如此,她白皙的後背上依然泛起一片緋紅,爲此事,他一度的層懊惱,雨琪知道後只是輕笑。
看着她的美背,嘗過葷腥的他簡直是自己找罪受,這都已經好久沒有吃過肉了,現在好不容易等她身子乾淨了,就迫不及待的想共赴巫山。
雨琪見背後沒有動靜,回頭一看,對上他神情的視線,臉上立時變的通紅:“不安全!”這葵水剛走,他就想、、、真是精蟲上腦。
他急促的呼吸,在她耳邊輕語:“放心,不會的。”嘴上這麼說,他恨不得立刻讓她懷孕,那樣他就能正大光明的擁有她,不在像這樣偷偷摸摸的。
幾乎一夜未睡,等到天快要亮的時候,傾城才放過了她,看着香汗淋淋的她滿足興奮的淺笑,抱起昏死過去的她走到浴桶旁邊,看着泛着微微的熱氣的水,心裡越是更加滿意幽冥,這樣的有眼力見的隱衛是不是多找幾個?
日上三竿,牀上的人才悠悠轉醒,拖着快要折掉的腰,慢吞吞的起牀,眼裡拼出火花,她發誓,一定,一定絕對不能再讓他吃腥,什麼速戰速決,什麼輕點,什麼一次,都是他麼的放屁,看看她現在雙腿打顫,走路八字形,腰還彎着挺不起來,就知道這丫的有多狠!
守在珠簾外面的冰霜聽見動靜,探出頭輕輕喚道:“公主?”
起身,緩緩身子,感覺舒適多了,才把她叫進來服侍她,沒辦法,渾身上下痠軟無力。
洗漱過後懶得動,直接倒在貴妃榻上,傾城端着熬了一個多時辰的棗粥,見到她懶懶的躺在榻上,訕訕笑着上前,輕輕的哄着她:“吃點粥,這可是我親自做的!”
“你、、現在立馬的抱團滾蛋,我不想在看見你!”
“不滾,我怕你想我!”很堅定的道!
“……擦!”
下午,來烏宅拜訪的人很多,這個京兆府尹的家的小姐,那個尚書家的小姐,要麼做伴的來,要麼就是單獨的來,來的理
就是單獨的來,來的理由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七月七,後天的百花節,雨琪頭疼的看着這些的請柬,不去吧,好像她的派頭有多大,這要是去呢?參加誰的好呢?
關鍵是她真的不知道這些個官家的小姐怎麼會莫名的找上她,不是她們嫌棄自己的出身,說什麼穿上公主袍也不像公主,只會種地,這怎麼突然大轉變,居然對她示好?
傾城瞅着她愁眉苦臉,無奈的搖頭,伸手抱起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撫摸着她玉指:“你可知道皇上賜你的那個公主府是什麼來頭麼?”
“什麼來頭?”她怎麼會知道,這京城她幾乎都沒出過去幾次,更別提什麼人什麼來頭,人都不在乎,更何況是個府邸!
他輕嘆:“那個宅子是長公主的,宅子佔地寬廣,裡面的擺設豪華的程度僅次於皇宮。”
“長公主的宅子?”那就是皇后的女兒,太子的胎姐了?
“這個長公主很受皇上的喜愛,琴棋書畫樣樣都好,而且生的及其的美麗,可謂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才女,就在前十多年前,雲霄國當時的太子來炎暮國看上了公主,當即求取,皇上當時很尷尬,最後還是同意的把公主嫁給她,爲此事,皇上整整的憂鬱了一兩年,當時的皇后整個人精神幾乎崩潰,索性後來又懷上一個,這才從陰影裡走了出來,後來在四個月大的時候莫名的流產,據當時的產婆說,那個孩子還是一個男嬰,皇上和皇后爲止震怒,可是查來查去,證據都指向了皇后身子不適合最佳的生養,這件事也就無疾而終!”
“皇上爲什麼把長公主嫁過去?不是長公主都在宮裡只有出嫁的公主纔有府邸?東方傲知道他有姐姐麼?”她很不解的連續追問。
“當時國立並不強盛,物力以及財力都比不過當時的雲霄國,皇上無那之下才把長公主東方嬌嫁過去,這個府邸就是爲了長公主出嫁蓋的,後來長公主在生產的時候大出血死了,留下了一個尚在襁褓的嬰兒,想來估計已經十六七歲了!”
雨琪聽完驚恐,這、、、皇上把長公主府賜給她是幾個意思?怪不得皇上已經五十多歲,而太子卻是二十多歲,據說東方傲一生下來就被賜爲太子,想來也是絕對愧對皇后和公主,所以彌補在東方傲的身上了!
“別擔心,皇上賜給你這個宅子想來是因爲你的水稻增產,聯想到當時的長公主的境遇,如果要是你在早出生十幾年,那麼皇上也不會把長公主嫁出去,這是他的一塊心病,所以讓你住那個宅子,一方面是他在鞭策自己,一邊面估計就是想要彌補對長公主的虧欠。”
“所以皇上選擇了我!”
傾城頷首,要不然空曠了十多年的府邸一下子就賜給了她,想來是和長公主出嫁有着一層的關係!
東方傲巡視北方回來之後,聽說父皇把大姐的府邸賞賜給了雨琪,他又是驚又是喜,快速的進宮像父皇稟報完事後好回去看看雨琪,皇上聽完彙報很欣慰,瞧着兒子一天天的長大,這別的皇子已經都有了皇妃和側妃,唯獨這個兒子還沒有,一想到江山後人無繼,太陽穴吐吐的狂跳!
“傲兒,你都二十二了,這太子妃是不是要定下來了!”坐在龍椅上看着出色的兒子,頗爲關心的道。
東方傲擡眸,咕嚕嚕的轉下眼睛,試探性的道:“父皇,兒臣是不是娶什麼樣的女子回來父皇都會允許?”
“那怎麼行了,太子妃將來是一國之後,她的作爲將來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怎麼可以隨便娶,至少要是大臣家的嫡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樣貌家室都要配的上你才能!”
東方傲緊抿了抿脣,抱拳:“父皇,明天便是百花節,等過了節慶,兒臣在仔細的瞧瞧那些大臣家的女兒!”
“恩,不過宰相家的嫡女柳涵涵倒不錯,坐這個太子妃還是可以的!”
東方傲長眉一挑,瞧着意思是父皇已經給自己挑好了,那還讓他選個屁!即便再是不滿可面子上也要過的去,還不能讓父皇看出不滿,這可謂是打掉牙混着血往肚子裡吞!
“是,兒臣聽從父皇安排!”
東方皇滿意的擺手,等着太子出了御書房,他伸手捂着肚子,叫一旁的李公公去拿藥,一顆小拇指蓋大小的褐色藥丸,放在嘴裡,順着杯子的裡的茶水喝到肚子裡,過了半晌才漸漸的止住疼。
“皇上,要不然還是找來神醫公子傾城吧,據梨少主說,此人就在京城!”李公公憂心忡忡的道。
他又何曾不想,只不過自打前幾年診過一次脈到現在都找不到人,哎!
“下午就把皇榜貼上,內容你應該知道怎麼寫吧!”不怒而威的氣勢瞬間充滿了全身,側身輕飄飄的看着他。
“奴才明白!”
李公公叫皇上擺手,他纔敢起身出了御書房,回頭看看御書房,譏笑了笑,得了花柳病能治得好纔怪,活該,誰叫不潔身自好,微服出宮跑去那下賤的地方嫖妓!也不瞧瞧自己什麼身份!
從皇宮裡出來並沒有回太子府反而是直接去了烏宅,他好久都沒有見雨琪那死丫頭了,一天聽不見她損人,他一天都渾身不在自。
傾城見是他來了,頭疼的很,東方傲瞅着他倒是很高興的很,自來熟的坐在他的身邊,滿臉的興奮:“哎!雨琪呢?把她叫出來。”
“沒在!”斜歪着身子懶懶的說
子懶懶的說了句,連一個眼神也沒給!
“沒在?不可能!”東方傲瞅了他一眼,撇嘴,他那小心眼他還不知道,無非就是不想讓自己看見雨琪而且:“我自己去找!”
傾城瞄了一眼,不屑的撇嘴:“隨便找,我去睡覺!”
東方傲瞧着他不似說謊,回頭看看屋子裡似乎也沒有見到青一,劍眉微挑:“去哪了?別說你不知道!”
“知道又怎麼樣,你去?”傾城回身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當然去?說,在哪?”
“京城的翠竹軒茶樓!”說完擺擺手,可別說沒給他機會,是他自己要去的!
東方傲直接當他的眼神是不願意自己去,並沒有往別的地方去想,可是道了翠竹軒茶樓的雅間的時候,只感覺眩暈,這、、、這哪來的一羣花蝴蝶。
雨琪忽然瞧着破門而入的人,微楞,這丫的,怎麼進來也不敲敲門,就這麼橫衝直撞的闖了進來,放下茶杯,抿脣斜視的瞧着他,身子略微的動了下,可是身邊的那些個女子比她還快,一個個都優雅的蹲下身子,舉止從容,給太子東方傲請安!
東方傲僵硬了下身子,鬆開手裡的門,一個個掃去,好傢伙,這裡閨閣小姐可還真是不少,宰相家柳涵涵,禮部尚書家的雲菲,中書省家的唐萱萱,戶部尚書家的嫡次女安夢,甚至還有鎮遠將軍府的千金於雪!放眼望去,上至一品大員,下至七品芝麻官家的小姐全來了,裡面有嫡女也有庶女,各個打扮的花枝招展。
屈身蹲在地上佳人,退都快蹲算了,可是依然不見太子爺說話,雨琪瞧着她們的眼睛眨的,都快成扇子,能扇風了!
“寶鸞給太子請安,太子吉祥!”淡定的從椅子上起身,微微的福禮!她可是公主,沒必要想那些大小姐一樣,蹲的那麼深!
東方傲回神,臉色氣的漲紅,雙眼泛着幽深的寒光,冰冷刺骨的道:“平身!”
屋子瞬間降低了溫度,十來位千金小姐無不打了個冷顫,這眼光明媚的七月怎麼會這般的生冷?好多人都蹙眉狐疑了起來!
柳涵涵清眸微轉,猶記得父親曾說過,這個寶鸞公主和太子是相識的,寶鸞對太子有過救命之恩,感情自然是比她們親厚,可是今天太子的舉動可不是那般的尋常,推門而進,臉上的笑容十分的明顯,可是看到她們在卻是止住了笑容,瞬間冷淡了下來,這說明什麼?說明太子根本就不知道她們在這裡,轉動了幾下眉目,輕笑,轉身對着雨琪欠身:“公主,臣女家中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就先下告退,請公主見諒!”
東方傲反過頭看瞧了瞧父皇嘴裡說的她,柳涵涵,微微打量了下,還算是懂規矩,會看眼色,可就是太中規中矩,他不喜歡,完全沒有雨琪的開放,說笑就笑,不做作!
雨琪身後扶起她,點頭:“既然柳小姐有事,那本宮就不挽留了。”
柳涵涵輕輕的頷首,轉身對着坐在椅子上的太子福身,見太子點頭,她領着丫鬟慢慢的走出了雅間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裡!
她們幾個人裡有也有幾個是人精,自然也看出來了,可是想走,卻又不捨,那人可是太子,以後的國君,要是有幸能成爲他的太子妃或是側妃再不然是個夫人也好,那以後可就是皇后,貴妃,那可真真兒是飛到枝頭當鳳凰,夢寐以求!
“太子,這茶水已經喝過了一壺,不是很純,不如讓臣女去換一壺如何?”王詩詩羞答答的上前欠身,首次開口。
東方傲目不斜視嘲諷了句:“你是茶女?”
王詩詩頓時愕然,茶女?太子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她可是侯府的庶女,侯府一脈只有她一個女兒,從小沒有受過任何的委屈,可是太子居然拿她跟一個粗使的鄉下丫頭可比!眼裡瞬間不滿的委屈,但是倔強的沒有流下來!
東方傲皺緊了眉峰,重重的放下杯子:“怎麼還覺的委屈了,沒說你是丫鬟都不錯了,還在這含淚,委屈給誰看,滾!”
王詩詩咬着脣,掉下了兩個晶瑩的眼淚跑了出去,屋子裡的氣她的小姐一個個都心驚膽戰,這太子的火藥味可是夠濃的,爲了不波及道自身,一個個僞裝的不是有事就是有事的,總之,都是帶着藉口走的!
屋子裡瞬間就剩下的他們兩個外加他們兩個貼身侍女侍衛!雨琪端着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覺得是淡了一些,好笑的看向身邊的人:“怎麼了這是,出去一趟回怎麼脾氣漸大,來的時候吃了炮仗了?”
“哼,還不是傾城,他知道你在這會客居然不告訴我,還有那些傻啦吧唧的小姐,你看看一個個,都跟花癡一樣,父皇還讓我娶妃子,就這樣的娶回去也是倒胃口!”東方傲猛的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跟雨琪吐槽。
她倒是不以爲意:“我瞧着都不錯,要身材有身材,有容貌那也是上上城,這琴棋書畫那自是不必說,肯定都學了,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哼!裝模作樣的誰不會!哪有你的半分灑脫!”東方傲那她們和她一比,立馬的膈應壞了!
“還能不能愉快的聊會了,要是你沒事,我可就回府去!”翻翻白眼,真是夠了。
“別的呀,我今天剛回京城,進宮去見了父皇這不立馬的跑來見你,好久不見你都不知道想我!我的心啊,拔涼拔涼的!”他委屈
!”他委屈的撫摸胸腔,欲哭無淚。
“錯了,心臟在左邊!”
東方傲低頭看看,轉手撫摸左邊,回頭撇着嘴看看她:“怪不得剛纔這心臟一抽一抽的,原來是摸錯了!”
和這種人說話,不氣死也能氣瘋,起身坐上馬車回府,他就像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也跟着她鑽進了車廂裡,青一狂抽搐嘴角,這要是讓主子看見,估計太子十天半月的是下不了牀、、不,是‘無顏’出太子府了!
從下午一直待到傍晚,吃飽喝足又拉直雨琪天南地北的閒扯,一直到深更半夜,瞧着桌子上的睡着的雨琪,戀戀不捨的回府!
百花節,每三年舉辦一次,顧名思義,街上都是鮮花,俊男美女們都會在這一天上街,或者是京城外去踏春,三五成羣。
她昨天把送請柬的那些小姐請去喝茶,既然她都到了那麼多的請柬,既然不能一一的赴約,那還然獨樂了不如衆樂樂,這樣誰也不得罪,豈不是更好?
十幾名少女走到百花節上成立了一道風景線,這些個女子張的都很美,有妖嬈,有清純,有嫵媚,還有小清晰一般,給人眼前一亮,凡是走過的地方回頭率很高,甚至還有尾隨偷看的!
茶樓上,一紫衣男子聽見樓下有騷動的聲音,探出頭一瞧,迎面走來了好多的美女,看樣子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來了興趣,扇子古玉扇子淺笑的看着她們。
他身後侍衛輕輕的撇了下那些女的,赫然在裡面發現一身鵝蛋黃的女子,俯身在他耳邊道:“公子,那個穿着鵝蛋黃女子就是寶鸞公主!”
紫衣男子來了興趣,專注的瞅着她,寶鸞公主,就是那個提到水稻增產,種植冬季大棚青菜,還有那什麼水果的人,沒想到一個鄉下丫頭居然能搞出這麼多的花樣,可是從外面看上去她並不像什麼農女出身,比起那些大家閨秀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走進了,走進了,終於看清她的臉,嘖嘖嘖的搖頭!婀娜多姿,肌膚如雪,粉若桃花,不點而朱的脣看上很是豐滿,扇着扇子的手挺了下來,妙人,真乃是妙人!
“你說,要是把她娶回去做你們的太子妃如何?”
鳳初眼皮狂跳,很老實的道:“不怎麼樣!”
紫衣男子回頭盯着鳳初的眼:“怎麼?你有意見!”
鳳初看向太子,神色恍惚,自己看了十幾年,可是爲啥還能被太子的姿容吸引,難道他是彎的?不行,回國的時候還是去看看太醫,要不然他豈不是要絕種了!
“不是屬下有意見,而是準太子妃有意見!”那個太子妃可是太子的親表妹,那醋勁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紫衣男子回神不屑的哼了聲:“那是母后爲本宮選的,不算,要是逼急我,我直接把表妹送去父皇的牀榻上,讓母后天天看着膈應,看她還敢給我賽人不?”
鳳初心臟狂挑,看看,看看,這太子準是氣炸肺了,本宮直接改成‘我’要是皇后知道她的親兒子要這樣對付她,不知道皇后會作何感想!
樓下的人已經走過了,他還是沒看夠,起身下樓也跟隨上去,把自己的安全全部拋之腦後!
鳳初搖頭,他家的主子什麼都好,就是喜歡美好的事物,要是他猜測不錯的,一會太子指定的上前攔住那個寶鸞公主,要求畫像!可別誤會,他家的太子喜歡美麗的女子,但潔身自好,並沒有納妾那妃之類的,到現在還是一個、、、沒吃過葷腥的人!
雨琪趕着他們逛了一會,身不累心累,這一走一路過全是別人的眼珠子盯着她們,她感覺像是氈板上的肉,認人挑選一樣,很不舒服!而身邊的這幾個人卻還是享受這樣的眼光,她微微搖頭,瞧了瞧日頭,擡手扶額,這要是在走下去得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
看看旁邊的茶樓,乾脆,躲進去得了!
柳涵涵也不喜歡這樣,輕微側身瞧着公主似乎也是不喜,但是公主未曾發話,她卻是不好說,可並不代表有人不敢說!
“公主,我看着這些人眼暈的很,我想去休息!就不陪着各位姐妹了!”實在無法忍受身邊那些擺首弄姿的人,轉身擋住雨琪的去路。
她擡眸,見是鎮遠將軍府的小姐,這真是正和了她的心意,微微頷首:“既然如此不如大家分開來走,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想買的,小姐們一下如何?”
“聽公主的安排!”柳涵涵當然是樂意的,微微福身緊忙的迴應。
安夢見柳大小姐附和,她自是不幹落後,欠身:“安夢聽從公主安排!”
後面的人自然也不喜歡跟一個農女走在一起,更可況這個農女張的如此妖嬈,都把她們的風光遮擋住了,放在誰的身上也都是不喜,這種場合,要不是家裡的爹逼着,恐怕她們是不會跟着公主出來的!
她們的心思雨琪未必不知道,但是人家既然沒有撕破臉,她又何必去添堵?一行人就此分道揚鑣,各種各的,可是她身邊的那個宰相府的千金卻是自始至終的跟在她的身邊。
北冥瞧着她們分開,看看現在時機正好,搖着扇子很自來熟的追上前,滿是愛慕的眼神瞅着雨琪:“小姐請留步!”
她頓住腳步狐疑的瞅像他,寬闊額頭高鼻樑,邪魅勾人的桃花眼,嘴角向上挑起,笑起來臉上還有一對的酒窩,前面的劉海碎髮斜斜的扎擋住了劍眉,後面的墨
,後面的墨發則是半束縛披在身後,一身紫衣更是突出了眼前男子的高貴與氣質,而他則是雙眼深邃的看着她。
要不是前面有幾位樣貌出衆的男子,恐怕可此她也會選入幽深的眼眸種,腦子裡開始自動的搜尋,看看有沒有見過這個男的,答案如心中所想的那般!
沒有!沒見過此人!
“什麼事?”
北冥看着她的表情並沒有感到吃驚或是驚訝,再不就是羞澀的臉紅,扭捏的說話,給人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他!對,就是這個眼神,他忽然見覺得很有意思,臉上笑容更是明媚!
“在下‘魏明’!一眼瞧見小姐的容貌真是驚爲天人,真是令在下心曠神怡、、、。”
“登徒子,蛇精病!”
“咦?小姐,你怎麼罵人呢?”剛要滔滔不絕的說着,可是眼前的嫁人似乎不耐煩的說了兩句!
走出了幾步的雨琪回頭看他,搖搖頭,張的這麼銷魂沒想到居然是個傻子,她這叫罵人?哎,微微嘆氣:“你這是病,別放治療!”很惋惜的走了!
北冥眨眨眼,握着的扇子手都忘記扇,整個人就想一座雕塑似的杵在大街上,鳳初也很贊同,他的主子是有病,這麼冒失失的衝上去,還說那些話,沒有被對方揍一頓都不錯了,看來公主還真是瞭解主子,都知道讓主子別放棄治療!
跟在遠處的幽冥看完這一幕面色忽然青的很,不敢耽擱轉身快速的隱沒在人羣中。
柳涵涵手持錦帕捂脣輕笑,這公主還真是有意思,怪不得皇上能把長公主賜給她,看來她也並非一無是處,還是和她打好關係要緊,畢竟人家也是公主,還是皇上賜了封號的!
雨琪瞧瞧她,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不過宰相家的千金身份也是不一般,這以後絕壁是配那個皇子,要是關係上一層樓,對自己也是沒壞處,但是也沒有必要刻意的去討好,順其自然!
“柳小姐,前面不遠便是本宮在京城暫住的地方,看天色也要到了午膳,不如就去本宮那裡用膳如何?”
“那、、涵涵就打擾了!”柳涵涵自然是樂意,只不過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而已!
於雪拿着一束鮮花在大街上毫無目的的亂逛,瞧着前面走過來的公主和柳涵涵,見她們有說有笑,她低頭看看手上的鮮花,隨即擡腳走了過去,把手種的鮮花遞給雨琪:“給!”
她詫異的看着胸前的那束鮮花:“給、、給本宮的?”
“當然!”
柳涵涵比公主更詫異,這花、、花、、、不是在大街上看上哪個男子,要是對方也同意就把這花送給哪個男子嗎,這、、、她的喜歡的會是公主!這、、這是、、什麼情況?
雨琪瞧着她不好意思的水下眼眸,到那時手上那束花卻是依然在她胸前,她笑着把花接過:“好看,謝謝!”
“不、、不客氣!”
柳涵涵只感覺頭頂上飛過一羣烏家,嘎嘎嘎的亂叫!張嘴想勸解公主這花是接不得,但是看看公主那欣喜的樣子,在瞧瞧於雪的樣子,到嘴的話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瞬間一個大膽相法竄進腦子裡,公主也是彎的?
心臟有些承受不住,想找個藉口回去,可是卻見公主已經走上一坐府邸門前,她只能硬着頭皮上去,閉着眼睛默默地默唸,不要看上她!
於雪和柳涵涵跟隨公主的身後一路進了後院,一路走來,柳涵涵驚呆不已,這、、、這是公主暫住的地方?這簡直是人間仙境,感到更不可思議的是太子居然也在,看他走路的樣子似乎對這裡很是熟悉!
“你怎麼來了?”
“和傾、、小木來聊天了,順便等你回來。”
客廳裡,冰絲端着一些切好的水果端上來,分別放在柳涵涵和於雪的身邊的茶几,接二連三的上了幾盤糕點和茶水,東方傲坐在主位上,垂眉的瞧了她們一眼,微微蹙眉,雨琪和她們兩個成爲好朋友,也算是一個助力,端起茶杯,難得的開口:“柳小姐,於小姐,你們品品這茶,即便是有銀子也買不來這茶葉,就連你們身邊那幾碟子糕點可也是一絕,不防嘗一嘗!”
柳涵涵抿脣淺笑端起茶杯,很優雅的淺淺的抿了一口,立馬一股淡淡的清香充斥口腔,渾身立時鬆快了不少,笑着放下茶杯:“果然是好茶,可是臣女愚昧,並不知道這是什麼茶?”
“呵呵呵,不知道也情有可原,這茶葉是雨琪用清泉的水洗洗的澆灌,而且整片茶園之取茶樹上面的最嫩的那一片,所以喝到這茶的人少之又少。”東方傲瞧着柳涵涵淺笑。
她渾然大悟,驚詫的睜着杏眼,臉上盡是不可意思:“那臣女可是要慢慢的品。”
於雪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和以前的茶水沒什麼感覺,只是不苦罷了,倒是對那幾個顏色好看的糕點來了興趣,捏起了一款顏色較鮮亮的黃色的蛋糕,輕輕咬在嘴裡,一股水果的清甜瞬間沾滿她的口腔,幾乎:“呀,這糕點裡有、、菠蘿,還有桔子,還有、、、。”
雨琪走進來,笑着接她的話:“裡面還有黃菊。”
“對,怪不得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一時間沒想起來。”不好的意思的看着咬了一塊的糕點,放下又不捨得,忍了又忍還是放了在盤子裡!
東方傲瞧瞧他在她們另個肯定是不好意思,無趣的起身,轉身去了書房找傾城去了。
還沒進書房都能感覺到書房裡充滿的冷氣,站在門前猶豫要不要進去找罪受!
“滾進來!”
東方傲撇了幾下嘴,這丫的功法又精進了不少,伸手推門而進:“什麼叫滾進來,你滾一個給我看看!”
傾城剜了他一眼:“北燕太子來了。”
東方傲猛的一愣,疾步扶在書桌上低頭看着他:“你確定那變態來了?”
“不但來了,還找上了雨琪!”
他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臉上根本沒有一絲笑意,很是沉重,手摸着光潔的下顎,這北冥什麼時候來的,他怎麼沒收到密報!這時候來是幹什麼?怎麼還會找上了雨琪?他,究竟是什麼來意?
“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查清他爲什麼來,是不是來打探國情,還是衝着那些高產糧食來的,有沒有和晉王聯繫,不管是衝着那個方面,對咱們都不利!”
“打探國情?難道是他知道了皇上重病即將駕崩的消息?”東方傲斜視瞅着他,雙眉間擰成一個川子。
“無不可能。”這乞丐的頭都知道,更可況是一國太子。
東方傲深思了片刻,起身:“不行,我的把這消息稟告給父皇,最起碼先把請進驛站,這樣也方便看管。”
“你還是提前做好準備,防止晉王!”
東方傲輕輕的頷首,轉身出府,騎上快馬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