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逼婚(二)四方雲動
公子傾城接到青一發來的消息,緊緊的攥住紙條,反覆的思考,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前期,神醫?木頭?如果是以木頭的身份前去那又違背了自己的心意,自己絕對不能以她未婚夫的身份前去,要讓她喜歡上自己轉而嫁給自己,不是要她迫於婚約嫁給自己!
三天後的清晨,正當烏家村的村民在家生火做飯的時候,村裡卻想起了陣陣鞭炮聲,村民們一時好奇,都放下手中的活計出門一看究竟。
村長也被這鞭炮聲給鎮出了家門,走到街口,見到一大長串的隊伍就在村口,個個穿的都非常的喜慶,前面那些人三幾十人手持竹棍挑着鞭炮就村口齊放,這聲音不響纔怪。
烏魚擰擰眉,這些人穿的如此的喜慶,不用細想準是上烏家村來提親的,只不過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兒,背手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
這人堆裡最高興的莫過於這媒婆,她可是收了千兩的紅包,就讓她來對方女家提個親,送上聘禮,等到迎娶那天在跑上一趟,她這一千兩的銀子是穩穩的賺進腰包。
烏魚走到隊伍的跟前,放眼一望,這隊伍根本看不見尾,轉眼在一瞅,這聘禮一個比一個值錢,他活這麼大的歲數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見到從後面走上來的媒婆,緊忙的問道:“你們、、這是給誰家的姑娘提親!”
媒婆見是村長,擰着小蠻腰嬉笑上前,微微福禮:“恭喜村長賀喜村長。”
“你知道我?喜從何來!”
媒婆起身隨手甩了下手裡的大紅色的錦帕:“這十里八鄉的誰不知道烏村長,村長的大名那是、、、。”
“哎哎哎!我是問今天你們是給誰說親的!”烏魚擺擺手,那些個詞他聽的已經不能在聽了,還是說正事要緊。
說到說親這事,王媒婆樂的更是歡快:“我們是來給樊俊江家的大女兒說親,叫樊雨琪!”
“什麼?你是來給公主說親的?”烏魚瞪大了眼睛,這、、這怎麼回事,雨琪可是小木未來的老婆,怎麼、、還有人來給她說親!
“村長,你驚訝什麼,這門親事也是公主同意的,要不然我哪敢上門提親!”王媒婆不解村長這驚訝是爲何,擰了下手裡的錦帕轉身對後面的揮手:“鞭炮不要停,走起來,咱們去樊俊江家提親!”
公主同意這門親事!烏魚還完全的理解不了這幾句話,神思恍惚的回到了家裡,愣愣的坐在院子的小板凳上。
王丹丹從廚房出來,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上前推了他一下:“出去這麼大一會兒的功夫怎麼就這副樣子,外面的鞭炮聲是咋個回事,給誰家說親的?怎麼動靜越來越大了!”青山領着兩個孩子出屋,聽着外面的動靜還真是不小,這在後面的一趟街都能聽見,可見這家提親還真是廢了不少的心思。
思凝收拾完屋子也走了出來,扭頭看看大門,搖頭:“也不知道這是家提親搞的這麼大的動靜,話說咱們村子裡還真是沒有過這樣的陣仗,一大早的就來。”
村長聽見思凝的話擡眸望去:“是你大妹妹!”
“誰?”思凝聽的不是很清楚,轉生又問道。
烏魚嘆口氣:“是給雨琪來提親的,據說,她已經答應了這門親事!”
王丹丹蹲着菜盆子走了出來,聽見相公這話她不解:“這雨琪不是和小木定的娃娃親麼,怎麼、、。”
“哎~,小木這幾年也不曾回來過,也許,或者是雨琪她寒心了吧!”烏魚慢慢的給自己開導,儘可能的不去怨恨雨琪改嫁的事情!
王丹丹往下手中的菜盆子,輕嘆一聲:“可不是咋滴,這一走就是五年多,眼瞅着再有幾個月就六年,人都不回來一趟,這雨琪明年就及第了,總不能老是等着他吧。”說的很是無奈,就是有心不讓娶,那誰能阻擋的了,人家可是公主!
樊俊江家!
樊俊江鐵青的臉坐在椅子上,朱燕一個勁兒的直嘆氣,雨潔瞧自家大門口已經圍住了不少的人,轉頭看看爹,起身走到他身邊小聲道:“爹,大姐是親口承認那如玉是她的未婚夫,你要是今天把這媒婆趕了出去,恐是不妥,你瞧瞧那外的那些人可都是眼巴巴的看着呢!”
公主府,青一得到消息緊忙的回稟了公主,他更是着急已經過去了四天,自家的主子怎麼還是沒來!要是在不來這、、這未來的主母可就是別人的了。
雨琪聽完看看身邊的人,見他很是淡定,端着飯碗撇了幾下嘴:“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
“公主,你不能、、、,”青一擡頭,勸誡她。
“不能什麼?還是東方傲又給了你什麼指示?”雨琪放下手中的碗,瞄了眼站着的人!
“太子?”青一不解,這和太子有什麼關係?等等,不對,指示!又!難道說公主知道他是別人派來的了?不會她以爲是自己是太子派來的吧!天哪!全錯了!
“本宮已經給東方傲去信了,想來估計也就這十天半月裡就能收到消息!本宮身邊不需要細作!更討厭被人監視!”雨琪冷哼,東方傲你個混蛋玩意,要是讓我在碰見你,我定剝了你的皮熬皮凍吃。
青一頓時冷汗直流,完了,這下全完了,東方傲肯定知道他們是誰安排進來的,到時候會把他們這羣公主府的侍衛撤離,但這不要緊,要緊的是,以後公主不會在信任他們
後公主不會在信任他們了,可關鍵是他並非什麼太子的細作,也不是來監視她,而是保護她的安全,可這話又不能說出口,這、、這可怎麼辦是好?
如玉見青一說起太子時一副疑惑,可見他並非是太子的細作,那麼他們會是什麼人呢?這個女人還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這個太子似乎對你、、、頗有用心!”這麼好的機會能沒滅掉一個情人是一個,如玉纔不會這麼傻呵呵的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雨琪抿脣冷笑:“你不還是一樣對我頗有用心?威逼,脅迫,恐嚇,逼迫,你這些招數簡直是用全了,你能告訴我哪點吸引你,我改,改還不成麼?”
如玉聽完淺笑的拿起錦帕慢條斯理的擦拭雨琪的嘴角,笑道:“喜歡你,沒理由,無論你怎麼改,爺依然不會放手!”收起錦帕,起身走出幾步,忽然想到了些什麼回神笑看她:“娘子,爺也有好多的優點,婚後你會知道的!”
剛剛還沉浸在他的甜言蜜語裡,轉身片刻的功夫就被這一句話給敲碎,見他瀟灑的走了,氣的低低咒罵一聲:“混蛋。”
村裡這麼大的動靜,樊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樊家豪自然也聽見這麼大動靜的鞭炮聲,轉眸問起大兒子村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見他猶猶豫豫的,家豪一敲桌子,俊峰實話實說:“是來給雨琪提前的!”
樊家豪滿臉的褶子擰到了一起:“既然給雨琪提前的,你皺什麼眉,趕緊的扶我過去看看。”
家豪把胳膊擡起,見俊峰沒有過來,心中有些疑惑,手下的棍子重重的戳了幾下地:“怎麼,我還指使不動你了?”
“爹,兒子過去看看就行了,你老還是在家歇着吧!”
“歇個屁,這麼大的事情老子還不能去看看,趕緊的過來!”
俊峰見老爺子動怒,連髒話都說說出來,緊忙的過去攙扶起他,慢慢的走向老四家。
俊江家的堂屋裡擠滿了人,主位上的樊家豪見前面站着的小夥還挺帥氣,冷靜,沉穩,目不斜視,只不過這歲數好像是大了一些。
“小夥子,你叫什麼?今年多大了?家是哪裡的?家中可有妻妾,父母呢?”
如玉轉眸的瞧了眼歲數頗大的老人,見他並沒有惡意,倒也回的乾脆利落:“如玉,今年二十有五,都城中人,家無妻子更無妾室,父母、、早亡!”
“二十五了?比雨琪大出十歲不止!”俊亮驚呼一聲。
樊家豪不悅的瞪眼下首坐的老三:“你懂什麼!大上一些疼媳婦!我瞧着倒是不錯!哎!不過嫁到都城那可就遠啦!”
如玉微微一愣,答道:“雨琪在哪我就在哪。”
樊家豪聞言,欣喜的點頭:“好,好,恩,不錯,不錯,成,親事就這麼定了!”
“爹!”俊江見爹還不猶豫的一口就定下倆了,急切的招呼。
樊家豪聽見小兒子的話,不悅的轉頭看向他:“怎麼的,你也有意見?”
“這、、沒、、沒有。”樊俊江輕嘆,這老爺子今天抽的那股風,看了這麼一眼居然就定下這麼親事,哎!
如玉輕輕點頭,他身後無情直接把聘禮的擔子交到樊家豪的手裡,恭敬到:“這是我們爺下聘的聘禮單子,輕您老過目!”
樊家豪樂呵的接過:“這聘禮還有單子?老頭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東西!”
無情抽搐了下嘴,默默地退回到了主子身後,媒婆見有些冷場,笑着上前給他解釋這聘禮單子的來歷,樊家豪一聽,嗯嗯嗯的幾聲,直誇讚這東西好,當場就讓已經成爲秀才的泉河唸叨唸叨這禮單。泉河上前接過爺爺手上的禮單,清秀的眉目一掃,轉眸看看這未來的妹夫,出手還真是大方,收回視線開始唸叨:“玉如意十對,夜明珠十二顆,極品血玉龍鳳手鐲一對、、、、。”一直唸叨口乾舌燥這禮單依然還沒念完。
樊家豪擺擺手:“行啦,別念了,這些個東西老頭子也都是第一次聽說,也知道小夥子你有心了,人老了,坐這麼一夥就感覺累的很,小夥子,要不你就送送我這老頭子回家如何?”
如玉劍眉微擰,沉思的片刻點頭,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伸手扶起他,俊峰哥幾個起身,要跟在他的身後,被樊家豪制止:“你們都歇着,中午做些好的,這準兒新姑爺頭一次上門不得怠慢。”
“知道了爹!”俊江應道。
村子裡的路上人來人往,看見樊家豪都不免和他打一聲大呼,如玉扶着樊家豪跟着他的腳步走,卻發現走到了公主府。
如玉半眯着眼睛看他,沒有吱聲,他倒是很好奇這老爺子來着裡是幾個意思。
“公主,老爺子來了,快到大廳了!”冰絲急忙的走進寢室,想無精打采的公主稟報。
撲棱,雨琪從牀上坐起身:“誰?我爺爺來了?還有誰?”
“還有公子如玉。”
雨琪頷首,急忙的迎了出去,見到爺爺,笑着上前擠開如玉代替他的位置:“爺爺,你怎麼來了,要是想雨琪就告訴大哥一聲,我立馬的飛奔過去!”
他失聲大笑:“鬼精靈,我是過來看看,你在忙啥!順便也練練這腿腳。”
“孫女還能忙啥,每天不就是那些個活計!”
如玉跟在身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半撒嬌的雨琪,看着她親密的拉着她爺爺的手,他胃裡
手,他胃裡一陣的泛酸,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
爺爺進了客廳,見一幫人,頭疼的揮手:“你們都出去歇着吧,我和孫女說說話。”
冰絲見公主頷首,她們幾個都退出了客廳,連帶着門口守護的侍衛也都撤了出去,如玉想走,卻被老爺子叫住:“小夥子,你也坐。”
如玉回頭看看他,淺笑的點頭,坐在了雨琪的邊上,靜靜的聆聽他的話。
三人在屋子裡整整的說了兩個多時辰,要不是有人過來叫未來姑爺上門去吃飯,恐怕老爺子還是念叨個沒完。
“雨琪呀,爺爺說的話可都記住了?”
她水汽濛濛的眸子輕輕的點頭:“爺爺,孫女記下了。”
爺爺欣慰的頷首,轉眸看向他:“雨琪以後就交給你了,雖然今天爺爺第一次見你,但爺爺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不是那忘恩負義之人。”
“爺爺放心,她是我的全部,就算是捨棄我的性命我也會護她周全,此生有她足矣!”
雨琪回眸看他,見他眼裡赤城一片,小小的心被觸碰了幾下,像是一扇窗一樣被人慢慢的打開。
樊家豪聽完更是放心的點頭:“行了,你們去吃飯吧,我該回去歇着了。”
雨琪收回視線,扶起爺爺,如玉也緊忙的過去扶起他的另一邊,兩人相視一眼,她沒有說話,則是默認他一起扶着爺爺回大伯家。
午飯,俊江準備的很是豐盛,有魚,有河蚌肉,還有酸菜,這幾樣都是最拿的出手的,自然不會拉下,爲了妹妹這件事,四哥和五哥都沒去鎮上酒樓。
如玉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和這麼多的人一起吃飯,很是不自在,但爲了她,他依然的坐的穩如泰山。
雨琪坐在他的身邊瞧出了他的異樣,美目微微下垂,想了片刻,起身出去,如玉伸手拽住她疑惑的看着她。
“我去下廚房,一會兒就來。”
如玉難得的聽見她的解釋,開心的笑着鬆開了她的手,她到廚房瞧着有一堆的新鮮食材,雞鴨魚什麼的也都不缺,微微蹙眉,隨即想起空間裡還有不少的蝦,淺笑,彎起袖子準備給他做一道營養的粥。
冰容見公主挽袖子,上前道:“公主,讓奴婢來吧。”
“不用,你去燒火就行了!”雨琪揮手。
冰容見狀,轉身去柴房抱柴,雨琪趁機從空間裡拿出一些大米,又撈了一些大蝦上來,緊張又忙活的坐着蝦粥,半個多時辰,蝦粥才慢慢的熬好,她拿着勺子慢慢的攪動鍋裡的粥,瞧着粘稠,大米已經煮爛了,順手的盛出一碗,放在托盤上,轉身交代冰容:“熄火吧,粥熬好了,你把剩下的粥盛起來,送到飯桌上,也讓大家吃吃看。”
“是,公主。”
雨琪端着那一碗蝦粥,又給他配上了兩碟子的醃菜,轉身出了廚房。
飯桌上的人幾乎是沒怎麼動筷子,冷場的很,如玉雙眼總是不停的看着門口,俊峰看着他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清楚的,於是輕咳嗽了幾聲:“如玉,怎麼見你不動筷子,是不是這些飯菜不合你口,要不我讓吳嬤嬤再去做一些?”
“不用,這些已經挺好。”如玉掃了眼桌子上的菜,淡淡的道。
俊江和朱燕兩人對視一眼,也頗爲無奈,雨潔抿脣笑笑,這姐夫還真挺有個性,笑着給兩個弟弟夾菜。
終於,如玉在門口處見到嫁人的身影,瞧她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走來,笑着看她:“快坐,菜都涼了。”伸手接過她手上的東西。
“別,這不是我吃的,是特意給你坐的,你嚐嚐。”雨琪剛一坐下,他袖長的手指把那碗蝦粥遞到她的跟前,聽她這麼一說又收了回來。
他聞言驚詫了下,不可思議的看着她:“你爲我坐的?”
她見他傻傻的問,臉紅的伸腳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扭頭不語,拿起筷子夾菜吃。
“大姐,你可真夠偏心的,跑到廚房給姐夫坐吃的,都不知道多做一些給我!”雨潔擰眉,瞧着他手上的那碗還冒着熱氣的好吃的,就更是憤憤不平。
瑞林看看潔妹妹,撇了幾下嘴:“那叫重色輕友。”
“你這熊孩子,吃你的!”悅嵐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的後腦勺。
瑞林瞪了瞪二哥,委屈的撇了幾下嘴,小聲的嘟囔:“本來就是。”
泉河起身伸手就要:“妹夫,你那麼大的人了不差這一口吃的,還是給我吧,我現在正在長身體。”
如玉看着他們爲了爭一口吃的心裡更是詫異,抿脣淺笑:“雖然你現在小,但是怎麼着以後我也得叫你一聲哥哥不是!”這可是娘子特意爲他做的,豈會送人?
泉河氣的乾瞪眼!咬牙的坐了下來。
他拿起勺子吹了吹放進了嘴裡,慢慢的品嚐,吃完忍不住的點頭,美味,回頭瞅瞅還在害羞的她:“娘子,好吃。”
“哼!”
雨琪擡頭看看七哥,鼓着嘴:“哼唧什麼,後面還有一大盆子呢,夠你們吃的,切,一個個、、、喂,喂喂。”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跑了出去,雨琪翻翻白眼,真是夠了。
中午美美的吃了一頓她親手做的飯,他心情極好的守在雨琪的身邊,那都不肯去,要不是無情小聲的提醒,他還得黏糊着她。
“岳父,迎親吉日大師已經算過了,離着最近的有兩個,一個是三天後的四月十五
的四月十五,另一個便是四月二十六,這四月十五有些急我變選了二十六這一日,婚禮上的事情在下不懂還有勞岳父大人。”
“這麼急!不行,不行,最起碼要等雨琪及第之後方可成親!”俊江擺手。
雨琪坐在椅子上,要是爹能讓他及第之後娶她,她還樂不得呢!她可不會這時候傻傻的上前。
如玉瞧她一眼的得意之色,薄脣勾起,語出驚人淡淡道:“岳父,要是在晚了,恐怕娘子的肚子該顯懷了!”
“什麼?”朱燕覺察自己的叫聲有些大,緊忙的捂嘴,見雨潔好奇的盯着她,揮手:“雨潔,領着雨晉和雨鵬出去玩。”
雨潔見娘非常的嚴肅,不敢多言,領着兩個弟弟出了屋子,雨琪楞了半晌回神,起身走到他的跟前:“你胡說什麼!我們什麼時候、、時候、、那啥啦,我還是清白的女兒身好不好!”
樊父老臉憋的通紅,朱燕起身上前拽過雨琪的胳膊,伸手擼袖子,見白白的胳膊上沒有一點的痕跡,尋找了半天還是沒有守宮砂,臉上頓時蒼白,氣憤的伸手扇她。
大掌在半空中被人給截住:“岳母,這是我的娘子,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打她,你們還是挑個日子讓我們成親!”
雨琪看見胳膊上的那一抹守宮砂不見的時候,頓時呆愣,嘴裡喃喃的道:“不可能。”
朱燕咬牙回身坐在椅子上,胸脯一鼓一鼓的:“你都把日子挑好了,還有什麼可挑的,就二十六了。”
如玉點點頭:“恩,那就有勞岳母大人。”伸手拽着還在發愣的雨琪,出了屋子。
樊父重重的拍了下扶手:“造孽了,真是造孽了!”
“哎!事已至此,聽天由命吧,只不過是、、成親早了點!”朱燕也難以啓齒,事情都鬧到這份上了,總不能讓孩子明年抱着小的在嫁人吧,再說就憑着中午大丫給他做了那頓飯就能看出來他肯定不是強迫大丫的,哎!
回到公主府,雨琪恨恨的看着他:“說,這守宮砂是怎麼回事?”
“怎麼,你難道真的不記得了?”
“記得!我記得我根本就沒有跟你上牀,可是爲毛這守宮砂會沒了?你給我說清楚!”
如玉見氣急敗壞的她,搖頭:“難道你就不記得你第一次出現山洞的時候你並沒有穿、、肚兜?”
雨琪放下指着他的手,慢慢的回想那天的情景,似乎,好像是沒穿,但自己的身子並沒有任何不適啊!側身回頭瞅了瞅他:“沒穿又怎麼樣!但是我的身子我清楚,我肯定還是、、還是黃花大姑娘!”
“呵呵,你不信無所謂,你可以找個大夫來給你把脈,看是不是懷孕,還有,你這兩個月的葵水來了麼?”
雨琪忽的臉上便了色,是啊,這兩個多月身上一直乾乾淨淨的,原以爲是心理壓力過大導致不準,可是沒想到居然、、居然,扭頭瞪他:“你、、你什麼時候、、時候欺負我的!”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不都說、、那啥之後會很疼麼,她怎麼沒感覺,不合理!不合乎常理!
“把你擄走的那天晚上,雖然只是有一次簡單的歡愛,可它就是有了!偏偏就是那麼的準。”聳聳肩,他也感到很是驚訝!
什麼叫做欲哭無淚,什麼叫做天崩地裂,此刻她一一的全部感受到了。
“冰容,你親自去把樊大夫給我找來。”
“是,公主。”慌張轉身緊忙的出了公主府。
雨琪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悲悲慼慼的,這一次就這麼沒了?這前生沒有結過婚,和男票也只是拉拉小手,初吻都沒來得及獻出去就掛掉了,今生可倒好,這初吻初夜全他麼的在不知情下沒的,這還叫她怎麼混!
如玉看他神情很是憋屈,悶笑出聲,小半晌,冰容拽着一個老頭快速的回來:“公主請來了!”
樊大夫喘着粗氣,顫抖的伸手指她:“你、、你也太、、太沒有禮貌了,找、、我找我看病也容我、、我喘口氣、、不是!”
雨琪扶額,招招手:“樊大夫,本宮最近身體不適,你來瞧瞧!”
樊大夫聽是公主不適,急忙的手背後的箱子裡拿出診脈包,放在公主的身邊的桌子上,準備好,身後就要搭脈。
樊大夫只感覺眼前一晃,一塊潔白的手帕就搭在了公主的手腕上,他回頭瞧瞧另一張椅子上的人,抿抿脣,手慢慢的落在錦帕上,仔細的診脈。
一刻過去了,她耐心的等待,又過去了半刻,她有些焦急,又過了大片刻,見樊大夫的滿臉的褶子上擠來擠去的,她心更是涼了大半截,終於樊大夫的手撤離了她的手腕,雨琪急切的問道:“本宮到底得的什麼病?”
“這、、這、、。”樊大夫不敢隨意的亂說,臉色不是很好,眼神亂瞄。
雨琪伸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說,本宮要聽實話!”
撲通,樊大夫跪在地上,臉上的汗順着額頭流下來:“回公主,公、、公主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胎兒健康。”閉上眼,公主未婚先孕,這是要侵豬籠的,自己知道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是要殺了自己的。
冰容看看跪在地上的大夫,擡眸看看公主,只要公主發話,她一準的不會手軟。
如玉和雨琪兩人相互對視,一個長眉一挑,嘴角彎彎的勾起,心情極好,一個抿脣瞪眼,心情極差,她冷冷的哼了聲
冷的哼了聲,扭回頭。
“樊大夫起來吧,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你心裡可否有數?”
“回公主,小的什麼都不知道,求公主放過小的。”樊大夫不敢起身,跪在她的面前哀求道。
她長長的嘆氣,算了,事情已經這個樣子,就算是要侵豬籠也沒人敢,只不過樊家恐怕是要遭村民的議論,煩躁的揮揮手:“你且回去吧。”
樊大夫一聽緊忙的起身,連連的道謝,轉身跑出了公主府,別看歲數大,跑起來可是比兔子都快。
次一天的清晨,兩匹快馬出現在蒼狼鎮上,青一得到消息,緊忙的閃身出了公主府,快速的本想鎮子。
天大亮,公主要大婚的消息瞬間在村子裡傳了開來,不到中午變綿延傳道了鎮子上,公子傾城聽聞這個消息頓時蹙眉,起身上馬,前往烏家村。
公主府前的侍衛見是主子來了,一個個激動的很,可是當看見主子凌厲的眼神,一個個又都蔫了下來,中規中矩的問:“什麼人?找公主何事?”
幽洵上前抱拳:“我家公子是傾城,曾和公主有過一面之緣,今天聽見公主要大婚特意前來拜見!”
侍衛看看裡面回頭抱拳道:“公主不在府裡,吃過早飯就走了!”
“去哪了?”傾城冷聲的問道。
“不太清楚,走的時候並未帶婢女和侍衛!”
“她一人走的?”
侍衛搖搖頭:“是和公子如玉走的。”
傾城緊緊的擰眉,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寬袖迎風一甩翻身上馬急忙的回到鎮上。
公主大婚的消息有心人自然的給某些人送信,不想公主成親的也並非他一人,可是還大有人在!
梨府主母的毒終於治好了,梨花白還來不及歇上一口氣,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上面寫到‘雨琪馬上大婚’,六個大字明晃晃的擺在眼前,他看完一愣,隨即想起這該死的女人當初收了自己的玉佩,現在居然要和別的人成親,哪有這等好事!
爲了他,他這幾年簡直是過的生死不如,每一次治好了家母或是家父的毒,沒多過久,外公外婆相繼中毒,自己這幾年幾乎每天都能那些毒打交道,她可倒好,瀟灑了這幾年居然敢拋棄自己,真是不能容忍。
還有下毒的無憂宮的宮主,王魯木,死小子,自己也絕對不能放過他,要不是他,泥煤的,自己現在早就把人勾到手了!混蛋東西很是夠狠的!
一陣狂風捲過,屋子裡的東西嘩啦嘩啦的掉的滿地都是,搜的下,人已經出去了,遠遠的就聽見一句:“爹,娘,兒子去搶媳婦去了!”相同的字跡也送到了太子府,東方傲的手裡,一看這心他豈能淡定,命人準備了幾套行李,他急忙的進宮,可是一走到宮門口想起了往事,隨即又折回來了,提筆在些了一封信,交給了貼身侍衛鷹九:“這封信你一定要親自的送到父皇的手中,問你其他的事情你一蓋的不知道,明白?要是讓母后知道我去了哪裡,仔細你的皮!”
鷹九接過信鄭重的點頭:“太子放心,屬下一定把這信送道皇上的手裡,絕對不會告訴皇后。”
東方傲滿意的點頭,喬莊了一番,領着鷹一和鷹五瞧瞧的出了太子府,他自以爲悄悄的離府別人會不知道,卻不成想晉王的視線一隻盯着他。
晉王收到密報,蹙眉,在大殿裡來回的踱步,片刻間做出了決定,他也留了一封信,交給侍衛,帶上幾個人,也悄悄的出了府邸,騎馬狂奔了一天才勉強的追上前面的太子。
東方傲見是他,冷冷的瞅着他:“你不在都城呆着你跟着本太子做什麼!”
東方晉嗤笑:“太子哥哥說笑了,本王稟告了父皇,說是和太子一起出行,不跟着你還能跟着誰?”
“你、、你看了本宮的信件?你派人監視我!”
“呵呵,太子更是說笑了,太子的信件我豈能會看到?監視你更談不上,只不過是本王去太子府上做客,巧的是這門還沒進去就聽見手下的人說太子急匆匆的從後們走了,本王不放心只好的丟下一句話,趕着過來了!”晉王抿脣笑的很是得意,越是看太子生氣,他越是高興!
既然告訴了父皇他是個自己一道出來的,那這個時候肯定是動不了他,不但動不了還得設法保護他,要不然父皇還以爲自己容不下他,這套路完的好,譏笑:“好,真好,這手段真是高明,哼!”
駕着自己的愛駒,雙腳夾腹伏地身子,搜的下竄了出去。
晉王也不甘落後,抖落着繮繩也緊緊的追趕着前面的太子,身後那些侍衛更是不敢大意,一個太子,一個晉王,一個是皇后的掌心寶,一個貴妃眼珠子,兩人都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閃失,不然他們全部陪葬不可!
烏家村公主府,公子如玉和公子傾城兩人大眼對小眼已經差不多有一個時辰了,而雨琪則是對幽洵很是感性卻,腦中有一絲的印象,似乎像是曾經在哪裡見過一樣。
起身慢慢的走了過去,兩人的視線同時的轉向了雨琪,幽洵不解她爲什麼這麼看着他,後退一步,轉眸看向主子。
如玉也納悶,瞧着公子傾城,起身拉住雨琪:“娘子,你、、認識他?”
“好熟悉,我似乎在哪裡見過,記不清了!”
幽洵頓時僵住了身體,低頭冷聲道:“小的從未來過烏家村
來過烏家村更沒有見過公主,怎麼、、。”
“不對,你來過,你六年前曾經替木頭送過信,要不是你說烏家村我恐怕還想起不來。”那次是木頭第一次寫給自己的信,記憶尤其的深,信到現在還留着,安安靜靜的躺在空間的書房裡。
如玉聞言扭頭看向傾城,摟着雨琪肩膀的手又緊了三分,傾城也回眸瞪像他,兩人的視線在看空中擦出火花。
雨琪的繡眉擰的更是緊:“你、、木頭是你的主子,你應該跟着的,怎麼、、。”喃喃自語,腦中一閃,扭頭看向傾城,甩開肩膀上的手,繞過椅子仔細的看他,雙眼在他的臉上來來回回的擺動,似乎像是尋找過去木頭的影子。
雨琪搖頭,伸手拉住他的大掌,袖長的指頭,節骨分明,大掌手心處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繭子,慢慢的放下,擡眸看他:“你到底是不是木頭,如果你要是敢欺騙我,我直接廢了你!”
傾城雙眼直視她,半晌過後,輕輕頷首:“我就是木頭!”
雨琪瞬間退後了幾步靠在如玉的身上,雙眼不可置信的看他:“爲什麼,爲什麼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不說你是木頭,爲什麼這麼年來你不曾回來看我?逗弄我,看我出醜你是不是覺得特別的開心,是麼神醫?說啊!”
如玉見她過於激動一個手刀劈暈了她,彎腰抱起她,看着前面阻攔的人嘲笑:“哼,爺還以爲你有多喜歡她,鬧了半天居然見面都不敢到出自己的身份,真是可悲。”
“即便如此她依然是我的未婚妻!和你無關,放下她,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活着離開這裡。”傾城也不甘示弱的回擊。
“呵呵,好笑,哦,對了,雨琪現在可是懷着身孕,不能太過於激動,你,還是不要出現爲妙!”
傾城臉色如白紙一般,伸出玉手抓起雨琪的手腕把脈,瞬間不敢置信的看向他:“混蛋,她還沒有及第你居然下的去手,你到底是不是人!”
“爺是神!”撇了更是激動的他一眼,轉身走向後院。
傾城痛哭的後腿了幾步,閉上悔恨的眼睛,這該死的面子,如果知道雨琪居然和如玉見面,自己早就捨棄那該死的面子,早就用木頭的身份娶了她在說,什麼心甘情願讓她家給他,一切都是他麼的屁話!
幽洵上前,小心的叫道主子:“要不要咱們把公主搶回來!”
“滾!”怎麼搶,小丫頭懷孕,就算是搶回來也搶不回她的心!更何況對方還是如玉。
幽洵默默地站在一邊,看着陰晴不定的主子,默默地嘆息!
傾城一直守在公主寢室門口快要到天黑的時候,依然看不見雨琪出來,無奈輕聲的說到句明天還會在來,轉身走了!
屋子裡,雨琪站在窗戶邊上淡淡的瞥向窗外的那個大數,默默地的數着上面站了幾隻鳥,如玉看她冷清沒有一絲朝氣的樣子,滿心的生疼,就像是要窒息一般,走了過去摟着她的肩膀,輕聲道:“嫁給我,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也絕對不會讓你傷心流淚!”
“你愛我嗎?還是因爲當初用了你的名字所以特意的要來給我難堪!”她沒有回頭,雙眼依舊盯着窗外。
如玉不解:“愛?爺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爺一天看不見就想你,看見你流淚爺就想殺人,看見你笑,爺就開心,看見你這樣,爺的心很疼,爺恨不得把天下做好的東西全部送給你,只要你說,爺所有的事情都能做到。”
噗!她失笑的擦去眼角的眼淚,笑着看他:“傻瓜。”
如玉見她笑了,雖然被罵傻瓜,但是莫名的心裡就是很高興。
青一張了張嘴,見公主沒有在裡他,弓腰退了出去。
“太子對你似乎、、還真是頗有用心!”這麼好的機會滅掉一個情人,如玉是堅決的不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即便知道青一不是太子的人,他也會往太子身上推卸。
雨琪抿脣冷笑:“你不是對我也頗有用心?”
“當然,我是頗有用心的想娶你而非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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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鳥,羣麼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