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懲治地痞,改變
魚三開開後們出去到垃圾正好看見鎮上那幾個地痞在圍困老闆的妹夫,他緊忙的返回去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老闆。
貝爾還不等聽完,一下子就竄出了酒樓,到後院找了跟比較粗的根子出去就要打架,被魚二和魚三給攔了下來。
“老闆,使不得,這一夥地痞在鎮上已經混了好幾年,就連鎮長估計也被他給收買了,再說對方七八號子人,他們個個都很彪悍,你要是這時候出去豈不是找捱打?還是想想辦法的好?”
貝爾看魚三小半晌,他在鎮上待的肯定比自己時間長,知道的也比自己多,這一夥地痞要是沒有給鎮長點好處恐怕也不會這麼囂張該怎麼辦是好?
盯着棍子,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絕對不能衝動,要好好想想
“魚三,你伶俐,你去找鎮長,告訴他,公主的姐夫被一夥地痞給打了,魚一,你趕緊的駕着我的馬車去烏家村,找公主,讓他趕緊來。”
魚三聽完直接從前門酒樓的正面跑了,魚一駕着馬車開開後門也不管不顧甩着鞭子就走,貝爾隨後又通知了魚二,今天上午本店就不營業。
魚二點頭,回頭找掌櫃的寫出了一份不告,貼在了酒樓門旁。
魚香飄萬里酒樓後門出不遠的街上。
“幾位大哥,我兜裡沒銀子,要是有銀子我也不會出來賣這東西養家餬口了”青山捏緊了擔子,緊張的開口。
“哼,裝蒜是吧,看來哥幾個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什麼叫紅什麼叫黑是吧哥幾個還等。”臉上有刀疤的男子擰歪着嘴嘲笑的叫着身後的人。
“等等等。”貝爾交完了事情,緊忙的迎了出來。
臉上有疤的男子往那邊撇了眼,後退了兩步走到胖子的身邊小聲道:“看他是從前面酒樓裡出來的,穿着不錯,像是個老闆。”
張三一聽是酒樓嗤笑:“那敢情到好了,這回有人主動送上銀子給咱爺們花,這好事可是不常見啊,小子們給爺擦亮了眼,今天一個人都不放過。”
“三爺您瞧好嘞”
貝爾看他們的笑就知道沒什麼好事,但是妹夫在,他又沒有來過幾次鎮上,人生地不熟的,再說要是打個好歹,那思凝妹妹知道自己在袖手旁觀豈不是會恨他一輩子,即便知道這是虎口也要入,只是期盼這官兵能早點到。
青山見他走過來,急切的叫道:“四哥你來做什麼趕緊回去”
站在青山身邊的王老五一腳又踹過來:“你特麼的就不能少說點話,能死怎麼的。”
刀疤劉飛嗤笑的走了過去,將剛站起身的青山的胸口又補了一腳:“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貝爾見妹夫又捱了兩腳,急忙的跑了過去,扶起地上的妹夫:“青山怎麼樣。”
他伸手撫摸胸口,頓時疼的倒抽了幾口涼氣,半彎腰,直不起身子來。
貝爾見妹夫這樣,怒瞪的牀沿質問劉飛:“你幹什麼踹人,要是他被踹個好歹你們也。”
“呃噗”
劉飛甩甩兩下腳,慢慢的收回,幾米以外的貝爾趴在地上,嘴裡吐着鮮血,臉色憋的通紅。
青山顫顫悠悠的跑了幾步就被王老五從後面一腳踹到了地上,青山趴在地上扭頭怒瞪着他:“今天和你們拼了。”
氣急的青山從爬起來,快跑了幾步抓起扁擔掄了起來,劉飛伸手一檔,扁擔應聲而折,反轉手一抓,扁擔直接脫離了青山的手上。
劉飛後面的人蜂擁而上,照着青山就揍。
貝爾爬起來,劉飛往前走了幾步抓起貝爾的脖領子走到三爺的面前,讓他跪,貝爾使勁的擰着身子,就是不跪。
張三挑了挑眉,把嘴裡的那很青草吐了出來,斜視了眼劉飛:“說你什麼好,你那兩下算是白練了。”
劉飛被訓的面紅耳赤,照着貝爾的膝蓋就是一腳,撲通,貝爾跪在了地上。
張三流裡流氣的笑看他:“小子,別不識好歹,這大街上誰人不知道我三爺的名號,乖乖的掏出一千兩的銀票,三爺我保準你在這鎮上不受欺負,老老實實的做你的生意,要是不然哼哼保準你生意做不下去。”
“做夢,告訴你,我的妹妹可是寶鸞公主,要是知道是你們欺負我和他姐夫,信不信她會要了你的腦袋”
“呦呵嚇人那三爺不怕,看你這樣你是不打算出這銀子嘍?”他的耐心似乎已經耗光,冷笑了幾聲又問了便
貝爾也擰起了脾氣,咬牙道:“沒有”
三爺聳聳肩,後腿了幾步:“你們幾個看着辦,完事之後把這酒樓給我砸了,一天來一次,直到他乖乖的交銀子爲止。”
王老五緊忙的點頭:“是,三爺。”
張三領着劉飛哼着小曲走了,王老五幾個人留下來照着貝爾又是一頓猛打,看着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他們幾哥轉身又去了酒樓,一頓猛砸,凡是能用的,一蓋不剩的全砸了。
雨琪在家裡給未出世的妹妹或是弟弟做着小衣服,看見大門被人給慌張的推開,她擡眸見是魚一,她緊忙的放下手裡的東西。
“你怎麼來了?”
“公主,快快去救救老闆吧,在晚可就是來不及了啊”魚一哭喪着臉說道。
雨琪心陡然的一驚,來不及細細的詢問,轉頭叫來了青一:“上鎮。”
青一有史以來的第一次見公主臉色這麼難看,他二話不說直接去了後院。
雨琪轉身去了屋子裡,見娘在炕上正坐着小鞋,爹就寸步不離的守在一邊看着娘。
“爹,娘,給小娃做衣服的料子沒了,我去鎮上在買一些,娘,有沒有要吃的東西我順道也買了?”
朱燕擡頭笑着道:“沒啥想吃的,不用了,你要是買布料可要挑着軟乎的買,小孩的皮膚最嫩。”
“知道了娘,爹,你呢?”
“買幾塊糕點吧,你娘晚上有時候好餓”樊父擰眉想了想,說到。
雨琪點點頭,起身出了屋子,門外面的馬車已經準備好。
“你跟我同坐一馬車,後面的馬車就讓青二趕車。”說完扭頭上了馬車
魚一緊隨其後也上了馬車,兩人剛一坐穩,馬車立時的跑了出去。
青二撇了撇嘴,趕着馬車跟在後面。
馬車裡,魚一把事情前因後果的敘說了一邊,雨琪越聽心越膽戰,臉色很是蒼白,揭開了門簾對着青一道:“去縣衙,快。”
他們在馬車裡說的話他自然也聽到了,手裡的鞭子甩的更響,硬生生的把時間縮短了一半。
到了縣衙門口,見魚三在縣衙外面焦急的來回的踱步,看見雨琪的片刻,眼淚都留下來了:“公主你可來了”
“怎麼回事,縣衙還沒有派人過去?”下了馬車本以爲能看見衙役能抓到人,可是見到魚三的那剎那間腦子翁的一聲,差點眩暈過去,即便是這樣還是確認一下自己的想法。
“公主,我一來就稟報說公主的大哥和妹夫早地痞打劫,可是可是通報的衙役進去了很長的時間就是不出來我想進去可。”
“混賬”聽到這,即便再是傻子也知道這縣衙和那些地痞是怎麼回事。
揮開了前面的魚三,雨琪直接往裡走,青一和青二護在她的左右,走到縣衙內堂,沒有見到鎮長,等走到後院見到他居然和小妾正在一起廝混。
鎮長的衣服七歪八扭斜掛在身上,當見到公主的那一刻猛然的一愣,推開大腿上的小妾,訕訕的笑着站了起來:“公公主。”
“米金,本宮告訴你,要是本宮的哥哥和姐夫有個三長兩短,本宮就讓你陪葬,哼”
雨琪不屑的看着目瞪口呆的米金,回頭交代:“青一,集合公主府的侍衛,帶上魚三,上街抓人。”
“是,公主。”
公主府沒有蓋好,而村裡面也沒有多餘的住處,所以和上任鎮長一商量,就把公主府的侍衛全部放在了縣衙後的門房裡,平日裡這些侍衛也都不出那門房,吃的,用的,全部是公主出的銀子並沒有用縣衙的一絲一毫,做飯什麼的都是他們自己打理。
青一走後,雨琪擔心哥哥和姐夫,便領着青二去了酒樓。
還不等到酒樓,門口就已經圍住了好些人,對着酒樓指指點點的。
青二上前驅散人羣,雨琪冷着臉進了酒樓,地上的碎碗,碎盤子,桌子椅子都斜歪的到倒在地上。
穿過前廳走到後院就聽見一陣陣的哭聲,她緊走了幾步,見魚二,魚四,還有兩個學徒在屋子外面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唯獨吳掌櫃和一個老大夫在屋裡替他們兩個診脈。
雨琪默不作聲的看着渾身是血的四哥躺在牀上,而另一邊卻是二姐夫,兩人都是雙眼緊閉,出氣多,進氣少。
好半晌,大夫才把完脈,嘆了口氣。
“大夫,這兩人怎麼樣?請大夫無論如何都要救好他們兩個,銀子什麼的都不是問題”她顫抖的問着大夫,生怕聽見什麼不好的消息。
大夫回頭看了看她,輕輕點頭:“這兩人受的都是內傷,好在沒有打中要害,只不過要在牀上躺上十天半個月的才能下牀,但是也不要做劇烈的活動,在地上走走即可。”
“恩,謝謝大夫,那就請大夫開藥方吧。”一聽沒傷到要害,她緩緩的鬆了口氣。
青一領着公主府的侍衛跟在魚三的身後在大街上抓人,鎮上的人看見他們氣勢洶洶的紛紛讓路,好奇的同時也不敢上前,都駐足相互的討論。
縣衙裡,米金穿好長袍,惶恐的臉上掛着怒氣,大步的走到內衙。
坐在椅子上轉臉叫來了張鋪頭。
“怎麼回事?你可知道公主爲何發脾氣?”米金剛剛抿了一口茶水,看向下方站着的人。
張有意低頭回道:“一個多時辰前,魚香飄萬里的小二前來稟報,說是地痞把公主的姐夫給打了,前來告狀的。”
“什麼?居然有這事,爲何不早說”米金頓時站起,怒瞪着張有意。
他擡頭看了看鎮長蹙眉:“當時小的立馬派人去稟報了,可是鎮長說什麼公主不公主的,你樂呵完了之後再說”他和無辜的聳了聳肩。
米金細想了一番,剛纔好像是有人來稟報過,當時自己想起剛纔公主的臉色,他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面如死灰。
不行不能這麼坐在縣衙裡等死,自己好不容易爬上來絕對不能就這麼沒了職位
“走,領上衙役跟着本官去抓人,凡是鎮上的地痞流氓一個不放全部給本官抓回來。”
張鋪頭一聽抓人來勁兒了:“是。”轉身就集合人去了,可是沒成想,抓的人便事他。
張三幾個很是逍遙在在大街上尋找下一個目標,看看哪個鋪子是新開業的沒有上過保護費,巧的是他們居然找到了酸辣粉,見是三個小姑娘,個個張的眉清目秀,他們幾個起了色心,一個個的都搓着手,笑的很是猥瑣。
“小姑娘,這酸辣粉可是你們開的?”三爺瞧見煮粉條的秋兒張的比較可人兒,水靈靈的如花般的年紀,起了色心上前身手就去夠她的臉。
樊秋兒微微眯起了眼睛,轉眼看着他們身後的人,把青柳和小翠護在了身後。
三爺見她躲了一下,沒摸到她的臉,楞了下嘿嘿的道:“別怕,爺會好好地疼你。”
酸辣粉的店鋪圍了好些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樊秋兒臉色漲紅,低眉瞅了瞅鍋裡的開水,當他又要靠近的時候,秋兒端起鍋直接把開水潑了出去。
“啊你個小婊子。”堪堪躲過開水的三爺氣的扭頭怒罵:“混蛋東西,老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居然不識好歹,敢拿開水燙我,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哥兒幾個上,全他麼的都給我抓了。”三爺一揮手,身後的人緊忙衝上前。
樊秋兒推了推身後的兩人:“你們看準時機就跑,不要管我,回去好報信。”
“不要,大姐,我們。”
“別廢話,回去報信我們才都能活。”
青柳拽住了小翠,看他們邪裡邪氣的走了過來,青柳拉着小翠扭頭就跑,好在圍觀的人適時的擋住了他們幾個男子的去路,纔沒有追上她們。
樊秋兒抓起桌子上切蔥花的菜刀,雙眼不放過前面這四人,但凡他們有上前的,秋兒就是一通的揮舞。
青柳跑出一段路後,告訴小翠讓她去魚館找貝爾,他那有馬車跑回去快,她則是去縣衙。
小翠哭着點頭撒腿就跑,在半路上正好碰見急匆匆而來的般若。
“五哥五哥”
般若聽見有人叫喊,停下腳步見是烏翠:“怎麼了?”
“快,快救救大姐,大姐現在正和一夥地痞對峙,估計現在嗚嗚”
般若眉頭擰的更近,伸手搖了搖她:“別哭了,趕緊的去縣衙找。”
“樊般若”
“青一?琪妹妹也來了?”看見小妹身邊的侍衛,他急切的走了上去。
他點點頭:“來了,估計這個時候在魚館。”
“太好了,我去找她。”般若聽見小妹來了就像心裡有了主心骨一般,這下子自家大哥有救了。
小翠拽着般若:“嗚嗚嗚,我也去。”
“那些是地痞,就是小妹去了也沒用,你趕緊的跑。”
青一聽見地痞幾個字,腦子頓時一緊,伸手拽過小翠,就像是拎小雞一樣給拎了過來:“地痞在哪?快帶我們去”
烏翠見他瞪着大眼怒氣衝衝的,臉又青黑,頓時嚇的也不知道哭了,向後指了指。
“前面帶路”青一看看後面也沒有什麼人像是地痞,往前推了她一下,見她不動低吼:“還不快點”
“哦”回過神來,急忙的在前面跑,青一領着身後的侍衛跟在她的身後,魚三喘着氣好不容易歇會,這還沒等緩過來又開始跑上了。
斜穿過一條巷子,出了巷子口,烏翠伸手一指:“就在那。”
青一擡頭望去,伸手一揮,身後的人訓練有素的跑了過去,把圍觀的人驅散,他們團團的圍住了裡面的七個人。
張三聽見後面的聲音,歪着頭慢慢的向後看去,頓時楞了下,細細的打量起了他們,見他們臉上個個沒什麼表情,心裡沒譜,這鎮上什麼時候又出現了這些人,他怎麼不知道
“哎,哥們,哪道上混的報出名來,小心傷到自家人可就不好了”張三挺了挺身子,滿臉不慎在意的道。
魚三透過縫隙瞧了急眼裡面的人,對着青一狂點頭:“對對對,就是他們。”
青一鬆開魚三的領着,大步的走了上前,旁邊的侍衛見是頭過來了,上開一條路,當他進去之後,又給圍上。
這時王老五也不調戲懷裡的樊秋兒,送開手退到張三的背後,惶恐的看着來人。烏翠闖了進去,拉住樊秋兒上下打量了一邊,頭髮凌亂,身上撕扯了幾道口子之外,其餘的地方都還好,哭着抱住了她。
張三還想說些話,就聽見張鋪頭的聲音傳了過來:“蹲下,都不許動。”
青一撇都沒撇他一眼,冷冷的道:“抓了。”
“是。”
張鋪頭見他們動了起來,還以爲是衝着他們去,嚇得的他們把刀從刀鞘裡拔了出來,回過神來一看居然是和裡面的人動起手來。
張三頓時也蒙圈,等被綁了之後見到張鋪頭,也是一愣,隨即喊道:“鋪頭,快來救救我,這一幫土匪不由分說的就綁了我”
張鋪頭看着青一有些眼熟,但是見到小弟沒人給綁了,還是截住了他們的去路:“什麼人,膽敢光天化日之下抓人,不把朝廷和縣衙放在了眼裡嗎?趕緊的把人給我放開,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哼,你一個鋪頭領着俸祿卻不知道保護鎮上的人,反而讓這些地痞流氓出來打架鬥毆,欺辱兩家婦女,今天我們來抓人你卻不問清楚,卻來制止我們,難道你和他們是一夥的?看來你是有必要去和公主交代”青一懶得的和這種人說話,直接讓手下給綁了。
張鋪頭一聽公主,頓時想起來了,他就是今天給公主趕車的那人,但是知道的已經完了。
後面的衙役見鋪頭沒掙扎幾下就被抓了,頓時不知道改如何是好,青一冷冷的撇了幾下他們:“回去告訴鎮長,這些人不撈鎮長費心。”
來的也快,去的也快,青一抓着這些人直接奔着魚館去了,樊秋兒看看地上那些散落的調料,心有餘悸的搖頭,轉身和小翠兩人打掃。
青柳跑回來一瞧,見大姐和小翠都沒事,三人抱在一起哭了會,發泄完了,把地上的東西都拾掇好,一起去找樊甜。
樊甜正在忙着轉不開的時候,見樊秋兒襦裙上有好幾道口子,詫異的翻,在一起瞧她們幾個都哭紅了眼,頓時覺的不對勁,就不在賣了,告訴烏荷和丫蛋,只要外面客人都走了就收攤。
樊甜把她們迎進了裡屋,細細一問,居然遇見這事,還好當時青一趕到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外面的兩人把攤子一收,姐妹六個都奔着魚館去了。
青一抓住人就讓他們跪在了酒樓大廳裡的地上,他去後院稟報公主。
她聽完只是淡淡的讓他們跪着,她就一直的守在四哥和二姐夫的身邊,姐妹六個前腳到,後腳鎮長坐着轎子也趕到了,當進酒樓一看,臉頓時紫黑色,看着跪在地上的幾個人的時候,頓時氣的上前一人拽了一腳,什麼地方不能收保護費,偏要跑到這裡,簡直是嫌棄自己的命長。
青一守在一邊,眼珠轉都沒轉,米金看着情況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轉動了小腦,伸手一揮:“來人,把這幾個地痞都給本官帶回去,本官要親自審查,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
青一長眉一挑,冷呵:“不勞大人費心了,這些人是公主下令抓的,沒有公主的命令,任何都不能從這裡帶走人犯,包括你,鎮長。”
米金被拒絕,臉上頓時無光,扭頭瞧瞧門外還有不少人看熱鬧,他的臉感覺火辣辣的燙,咬緊後牙槽:“這個鎮子上是我在管理,出了事情當然又我來負責,公主千金貴體,就不敢勞動大駕了。”
樊秋兒和身後的小姐妹剛想去後院找雨琪就被侍衛給攔住,冷聲斥責:“公主吩咐,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她們幾個見他都亮出了白光閃閃的大刀,頓時挺住腳步,只好在大廳裡找個了地方站着默默地看着鎮長他們撕逼。
般若陪在雨琪的身邊看着牀上昏迷的兩個人,嘴裡不說,心裡卻很是着急,後院,吳掌櫃給他們熬的藥也端了過來,可是見到兩人都在昏迷不能自主的喝湯藥,只好找來了兩個勺子,般若給姐夫喂藥,雨琪給貝爾喂藥,一整碗喝一般撒一半,興許是嘴裡發苦,貝爾發出呃的兩聲,緩緩的張來了眼睛。
“四哥,四哥”雨琪放下碗,驚喜的叫着他。
貝爾見到是雨琪,咧嘴一笑,忍着胸前的疼痛笑道:“別擔心,哥沒事,妹夫怎麼樣。”
雨琪扭頭掃了一眼,見姐夫還在昏睡中,搖搖頭:“姐夫還沒有醒,不過,大夫說你們都是內傷,沒有傷到要害,估計姐夫也快醒了”
貝爾放下心來點點頭:“還好,要是青山有什麼事情,我都沒法像是你姐交代。”
雨琪頷首:“哥,放心吧沒事的。”
貝爾頭暈的很,沒有多大功夫又睡了過去,過了小半個時辰青山醒了,當看見般若和雨琪的時候,嘶啞的嗓子問道貝爾的情況:“他怎麼樣?”
雨琪瞧見他悽切的眼神搖搖頭:“放心,四哥剛纔醒了,現在又睡着了,沒什麼事”
青山點點頭,又交代雨琪,中午他和村民一起在鎮門口集合,讓雨琪叫一個人去,他恐怕暫時是回不去了。
雨琪點頭應道,看見青山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交代五哥在這裡照顧好他們兩個,她要出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把這兩人打成這樣。
雨琪雙腳踏進大廳,就聽見前面鎮長大聲的怒吼,不由冷笑,做錯了事情居然還敢跑到這來撒野,這個鎮長看來很威風。
“瞧鎮長這說話語氣十足,想來是休息夠了,跑到本宮的地方來撒野了”不鹹不淡,不溫不火的站在大廳進口處斜視着前面張牙舞爪的人。
“叩見公主,公主安康。”青一領着收下的人集體單膝下跪。
青二把櫃檯裡的一把椅子拿了出來,放在公主的身後,她輕瞄了一眼,緩緩的坐下。
“免禮。”
米金瞧她公主的架勢也般了出來,不敢託大,也下跪請安:“拜見公主,公主吉祥。”
米金領來的人也都紛紛跪在地上,低頭不敢吭氣。
她就像是沒有見到似的,目光緊緊的所在跪在地上的那八個人,隨即靠在椅子上,懶懶的道:“把那幾個人給我拎出來,讓本宮好好瞧瞧,看看是誰的膽子居然如此之大。”
“是。”
張三此時更蒙,原來早上打的那兩個人真的是公主的哥哥和姐夫,當時還以爲他們是嚇唬他而已。
“你們是自己招供呢還是等舒服過了在招呢”
“公公主,草民是是真的不知道他們是公主的哥哥,要是知道,草草民也不不會去打打他們呀”張三急的滿頭是汗,眼神不斷的瞟這米金。
雨琪順着他的眼神看了過去,見是米金,冷笑:“怎麼,不是本宮的哥哥你們就敢打?就敢名目張單的要保護費?誰給你們的權利”
“沒沒有人。”
雨琪瞧着一屋子偏頭疼,再看看他死不張口,懶得理他:“來人,給本宮審,就是打死了也無所謂,本宮倒要看看這些人是受了誰人的指使,光天化日居然敢打人,砸店,簡直是目無王法。”
“是,公主。”
樊秋兒瞧見這情形,閃身走出了幾步,淚眼連連的跪在雨琪的側面:“公主,求給民女做主”
雨琪低頭見是大姐,在看看她的襦裙,蹙眉:“起來回話。”
“是,公主,就是他,砸了我們開了酸辣粉館子不說,還還想侮辱民女,好在當時青一大人感到,要不然不然。”
“呵呵呵,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還等什麼,就當着本宮的面審。”雨琪氣紅了臉,冷冷的笑了幾聲,坐直了身子看這些公主府的侍衛是如何的審訊。
米金跪在地上低頭斜視了旁邊的那些人,擰着眉頭:“公主,這些人還是交給下官審理,畢竟下官纔是這個鎮的一鎮之主。”
“鎮長的意思是說本宮越權了是麼?”
“小官不敢”
“敢也好,不敢也罷,本宮今天就要親自的審問,別說這幾個地痞,就是你,本宮都敢處置,少拿那些律法來壓制本宮,寶鸞的封號可是當今聖上親自賜封,豈會就是一個擺設?哼,本宮平常不與你們計較,凡是抱着一個平和的態度,給你們留有幾分餘地,可你們倒好,給臉不要,蹬鼻子上臉,居然敢上本宮的地方撒野,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
米金惶恐的跪在上,額頭上的汗不停的滲出,抖了抖脣道:“即便是下官有罪,也是由上級覈實之後。”
“啊指甲,我的指甲好疼。”
正當米金絞盡腦汁的相到一出金蟬脫殼,還沒等說完,那邊已經用上刑,他聽見慘叫的聲音,渾身直到哆嗦。
雨琪輕飄飄的苗了一眼那正在受刑的刀疤男,看到這一出就想起了在閻王殿裡那幾百年的光景,地獄是十八層,哪層自己沒去玩過似乎當時那些亡魂好似也是這般的喊叫,她抿脣冷笑:“青一,要是在不說,就活扒了他的皮,讓剩下的這幾人都觀看,本宮就不信了,你們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公主,你這將王法。”
“本宮怎麼審還不用你來操心,你還是想想你的問題,一會有你說話的機會。”
樊秋兒和樊甜一聽說要扒皮,她們嚇的都緊緊的圍在一起,她們和雨琪從小長大還不曾見過這樣的她,如此的凌厲,以往都是柔柔弱弱的,難道就因爲她現在成了公主?
刀疤劉飛一聽說要活扒皮,起先是不信,還以爲是公主嚇唬他,他沒在意,可當有人拔光他上身的時候,見那個冷臉叫青一的拿着鋒利的匕首上前,目光幽森奢血般的看着他,他此時纔信,公主並非是嚇唬他。
他掙扎的躲避他鋒利的匕首,眼光看着匕首泛着陰森森的光,嚇的哭喊:“我招,我全招”
青一撇了幾下嘴,真是不過癮,這人也太遜了:“說。”
“大街上那兩個人,是張三讓我們打的。”劉飛緊張出口。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啊,這些東西還用你說?恩”他拿着匕首挑起了劉飛的下顎,逼迫他的眼睛看向自己。
劉飛咽咽口說:“我說都。”
“想全的在說,不急”青一放下匕首,蹲在他的身邊玩着那柄鋒利的匕首,看似很無聊一般。
幾分鐘後,劉飛還在思索,不想青一直接一刀子刺到劉飛的手裡,匕首穿過他的肉掌直接尖盯在地面上的那塊青石磚上。
“啊”
青一慢慢的站了起來,揚起下顎:“你們兩個把他拉除去,準備剝皮,你們幾個也壓着他們去觀看,要是他們中間有誰想說了,在拉進來。”
這些人看了半天的熱鬧,手都十分的養養,這好幾個月都沒殺過人了,還真是很想念血的味道,一個個都興奮的拉起地方的人,往後院走去。
“不不不要扒我的皮,我說,我來說”
王老五被摁在地上,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部說了,就連給鎮長多少銀子,還有張鋪頭就是張三的親大哥,這些細節也都招了。
他一招玩,暈倒一片,青一領着人上門搜查張三家和張鋪頭家,就連米金家也都沒有放過。
動靜鬧的很到,鎮上的人幾乎都知道了,東大街上人滿爲患,都想看看這公主打算怎麼懲治這羣惡霸,有的甚至還在外面叫喊,說什麼的都有,最多的就是砍頭,可見這些人都是平時都是被欺負慣了。
張二柱受了主子的命令也在人羣裡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默默地觀看這事情的發展,哪怕是聽到一點點的聲音,他都銘記在心。
雨琪聽完冷眼瞧着這些人,緊緊的抿脣,自己是出了一口氣,可是擺在眼前的事情卻很是棘手,不過好在他並沒有交代出上任鎮長的事情,此事就到此爲止,既立了威信,又懲治了這些惡人,不過鎮長的話說的不假,自己確實沒有殺他的權利,這王溪恐怕也收到了賄賂,要是交到他手中,恐怕不出幾日就會放掉,這豈不是放虎歸山?
正在她想着怎麼處置米金,外面的侍衛卻把他們幾家的東西全部搜了過來,東西實在是多,就都放在了門外。
雨琪出去一看,好傢伙,這些人的家裡大大小小的箱子倒是不少,什麼字畫,古董,還有瑪瑙首飾,翡翠玉石,各種的成品玉石雕件,至於那些金子做成的雕花,那都是這裡最最不值錢的玩意,隨處可見,真是應有盡有,看的人眼花繚亂。
“把這些箱子全部的封了,把人給我帶到牢裡看押,帶本宮奏稟皇上,在行處置。”
“是,公主。”
人被帶走了,熱鬧也沒什麼可看的了,大家都紛紛的散了,張二柱眯了眯眼,轉身回了周府。
在另一個角落裡,蔣鬆瞧了瞧張二柱,微微的蹙眉,又看看已經進去屋了的公主,輕輕的頷首,轉身也回了珍寶樓,提筆寫下一段話,走到後院的鴿子籠裡,抓出了一隻鴿子,把信紙放到鴿子腿上,左右看看沒人,他才放飛手中的鴿子。
進了凌亂的大廳,見掌櫃的正在指揮她們六個打掃,微微頷首,轉眸看向她們六個:“你們先到後院,等我忙完了,咱們一起回去。”
“恩”
她們幾個經歷過剛剛的事情,也都不敢沒大沒小的,一個個的都跟在雨琪的身後去了後院。
下午雨琪回家,坐在屋子裡想了想最終還是給太子,東方傲寫了一封信,紙上寫的事情都是今天發生的,以及請罪,把信封住,在信封上蓋上了自己寶鸞公主的fèng印。
叫來了青一:“你把這封信一定要親手交給太子,東方傲的手裡,要是他們侍衛阻攔,你就把這印章給他們看,想必他們不會爲難你。”
青一接過信,抱拳:“公主放心,屬下一定辦到。”
雨琪輕輕的點頭:“路途遙遠又風餐露宿,這是一千兩的銀票是你的盤纏,路上多家照顧你自己的身體,早去早回。”
青一重重的點頭,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的關心他,頓時感覺心裡暖暖的,隨後從懷裡掏出一沓子銀票:“公主,這是在搜他們幾人家裡的時候,我瞧見有銀票,變把這些銀票從匣子裡拿了出來,具體是多少,小的沒數過,還請公主收好”
她接過手上的銀票,嘴角抽搐,這搜查幾個小門小戶的就這麼多銀票,要是抽查大臣的家裡,指不定會肥了誰
“行,你去吧,路上當心。”
她目送青一走了,低頭數了數銀票,裡面有千兩一張的,也有百兩一張,五十兩一張的,最大的卻是五千兩,想都不用想這張銀票一準兒就是鎮長的,這些銀票大大小小加起來也有一萬五千多之多銀子,這還真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這一消息第二天的下午自然也傳到了王溪的耳中,在府中左思右想,最後還是連夜趕路去蒼狼鎮。
趕到蒼狼鎮的已是後半夜,守門的不讓進,當他亮出了牌子,守門立時就放行。
到了縣衙,裡面居然看守的人全是公主府的侍衛,就是他想要提審犯人都不被允許,在問,他們乾脆就像是沒看見這個人一樣,直接無視。
王溪無法,半夜又坐着馬車去了烏家村,找到公主家裡,可是擡頭看看天色,無奈的又搖頭,只有在她家的門外舉棋不定的待了小半夜,當雞叫第三遍的時候,他實在是等的焦急,讓車伕敲響了她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