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片紅薯地,雖然一小塊,不是很多,但也足夠自己跟妹妹挖的了,再說今天也不是出來專門挖紅薯的,自己的目標卻是紅薯種,想着用空間的便利培植一批紅薯秧,看看能不能來年種到自家後院。
村民自打知道這東西叫紅薯,不但能吃,還甜,就像是發瘋了一般在山上挖,但凡是看到,就下手。
村長看着已經陷入瘋狂的他們,嘆息搖頭,這些人都是餓怕了,他們會如此的瘋狂,都是因爲苞谷今年減產,除去交稅剩下的苞谷也沒啥的了,正好有這些紅薯,在和苞谷混着吃,今年冬天應該是能安穩的度過。
雨琪小小的身子走在人羣中,挨個的翻看他們挖出來的紅薯,看到中意的就拿自己的紅薯跟他們換,村民看雨琪是個小孩子,也就沒在意,給一個半個都無所謂的事,更何況是換,村民欣然答應。
村長看她貓着腰晃盪在人羣裡,好奇她爲什麼不去挖紅薯,就把她叫出來,領她走到一邊,問她:“雨琪丫頭,你不去跟着他們挖,你在那挑撿紅薯幹啥玩意呢?”
“我在挑一些壯實的紅薯,想着回家試試看能不能種出紅薯來。”眨着清澈的大眼望向他。
“哦,你會種這東西?”
雨琪搖頭:“不會。”
“那你怎麼說要種!”
“我看大伯孃他們種苞谷,那苞谷種子就是苞谷身上掉下來的,我想着這紅薯會不會也是種子。”
烏魚驚愕的瞧着她,小小的年紀就能想到這麼多,真是太過聰慧了,自家弟弟還真是會挑兒媳婦,不錯,回頭得告訴烏茂遠一聲,可別虧待了樊老四家,沒事多走動走動,總是有好處的。
“丫頭,你這想法還真是不錯,就連魚伯伯都沒想到。”
“嘻嘻,那是魚伯伯有太多的事情要忙,還沒想到這些罷了。”
烏魚文言一笑,內心卻是窘迫,自己確實沒想到種子這件事,只想着保留上山一塊紅薯地等着來年在收,根本就沒往種紅薯那方面想,哎、、真是腦袋不靈光嘍。
“行了,你去忙吧。”
雨琪點了下頭,又回到人羣。
上山的時候人們後背都是空竹樓,等下山的時候,一個個後背的竹樓都是滿的,臉上更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幹了一下午的活都沒感覺出疲憊。
下山回家,樊俊江有些疲憊的坐在凳子上,看着院子中的傢俱,嘆聲氣,看來明天要加緊幹了,不然半個月還真不一定能做出來。
朱燕把這些紅薯都裝袋子裡,準備放在廚房,雨琪卻制止她。
“娘,廚房每天做飯很熱,我想這紅薯應該放在陰涼處才能放的時間更長久一些。”
朱燕一聽也覺的有理,點了下頭,叫來院中的相公,一起擡到外面,放在了柴房。
雨琪一看,直搖頭,就算是躲過了高溫不腐爛,也怕到冬天給凍成棍了,看來還是挖個地窖來的把握一些。
擡頭看看天色還算早,挖個簡單的地窖應該還來得及,及時叫住了要打傢俱的爹。
“爹,咱們挖個地窖吧,把這些紅薯都放進去,沒準能吃到過年呢。”
樊俊江疑惑低頭看她:“地窖是什麼東西?”
“就是在地上打個深洞,然後把東西放進去,冬暖夏涼,這樣就能存放很多的東西,在一定的時間內是不會壞掉的。”
“傻丫頭,那不叫地窖,那是地洞。”笑着搖頭糾正她。
原來地窖在這裡叫地洞!地上有個洞,叫地洞,噗,這名起的真是到位,還不如地窖來的好聽。
“爹,那咱家有嗎?”
“沒有,以往咱家也沒什麼積存的東西,就沒挖。”
“哦,這樣,那爹,咱家就挖一個吧,把紅薯放進去,別到時候在壞掉了,怪可惜的。”
樊俊江想想也是:“行,明天找你三伯在家挑個地,在挖。”
雨琪不解,挖個地洞咋還挑個地?
“挑什麼地?那東西不就是找個空地就挖的嗎?”
樊俊江失笑,大丫還真是個孩子,想什麼東西都是這麼簡單:“地底下有水,也不是隨便的打洞,打不好地洞裡面會潮,通風不好,東西也照樣會爛。”
“那怎麼知道那塊地能打洞?”
“你三叔對着方面在行,明個叫他來就行。”
雨琪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
下山的路上,樊大河手持兩隻肥碩的野雞,看它們還在蹬腿,樊大河樂了,今晚一家子可以美美的吃上雞肉了,省的雨琪那死丫頭說自己只吃飯不幹活。
“呦,這野雞還真是不小。”
“還真是,這樊老四家的親戚還真是厲害,這麼小的年紀就會打獵。”
樊大河聽村裡的村婦一說,自己也感到自豪,就連走起路來,都虎虎生風。
很快到家,一進門就直奔雨琪的屋子,把雨琪給叫出來。
“我抓到了兩隻肥雞,我可不是隻吃飯不幹活。”很驕傲的舉着手裡的雞。
雨琪斜眼瞄了下蹬腿的雞,剜了他一眼,冷笑:“就抓了兩隻雞,還值得你顯擺一番,要是我上山一天,別說是兩隻雞,就是五隻雞我也能給你弄來,切,有什麼來不起。”翻了個白眼,扭頭沒理會他走了。
樊大河看看手裡的雞,在看看她的背影,撇撇嘴,走到廚房,把雞交給了嬸子,默默不語的回頭就走。
朱燕看看手裡的雞,從剛開始的驚詫到現在的習以爲常,已經是見怪不怪的,這孩子雖說是個悶葫蘆,但心眼卻是不壞的,要不是失憶、、、哎,想想就覺的可惜。
回屋的樊大河越想越氣憤,自己廢了半天的勁,纔好不容易獵來兩隻雞,她憑什麼說自己顯擺?不行,找她去。
在一次把雨琪給叫了出來,噘嘴氣紅了眼,委屈的質問她:“你憑什麼說我顯擺,你又憑什麼說一天能捉五隻雞。”
呦呵,這是來像自己挑戰了,一說他還不服,只喜歡聽好話,真是被寵壞了的孩子。
“你不信是吧,那我們明一早一起進山,我就給你捉五隻來看看,我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行,我就不信你能捉到。”
“我要是捉到了咋辦!”
“隨你處置。”
“好,一言爲定。”
“哼,大丈夫一言九鼎。”瞪了雨琪一眼,扭頭回屋。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樊大河悶悶的夾着菜,反倒是雨琪高興的吃着盤子裡的雞肉。
“好吃,娘做的就是香。”每吃一塊都忍不住誇讚娘做菜的手藝,樊大河抿嘴,直翻白眼,狠狠的吃着碗裡的那幾塊搶來的雞肉。
樊俊江和朱燕兩人對視一眼,都感到莫名其妙。雨潔來回看看他們倆,姐姐是明顯故意氣樊大河的,看被氣的不輕的樊大河,雨潔心裡默默的替他默哀,惹上姐姐,一準的沒好果子吃,嘆氣的搖頭,低頭不加入戰場,默不吭聲的吃着碗裡的飯。
第二天,天剛擦亮,睡夢中的雨琪又被某人給叫醒了。
惱火的雨琪推開們,一臉不善的看着他:“你擾人清夢,你知不知道,你這叫缺德加敗壞。”
樊大河看她氣急敗壞的神色,昨晚一夜沒睡的煩躁心情莫名好了很多,嬉皮道:“是你說的,今天和我一起上山去比試的,怎麼怕啦。”
“哼,你給我等着,今天我不收拾的連你娘不認識,我就不叫樊雨琪。”
‘碰’的一聲,房門重重的被關上。
收拾利索的雨琪和他一前一後出門,沒走多長時間到了山上,兩人站在山腳下,對視一眼:“從現在開始,我們正式的比賽,以午時爲準,到這裡集合,要是誰的獵物少,誰就輸,怎麼樣。”
樊大河抱臂笑道:“我是沒什麼問題,如果你現在認輸,就像我到個歉這就完事,省的、、、。”
“白日做夢,自作多情。”不等他說完,雨琪一人就上山了。
樊大河楞了下,抿脣從另一邊也山上了。
山上,烏魯林剛撿完一捆拆往回走,沒走出幾步就瞧見雨琪獨自上山,心裡樂了,報仇的好機會來了,慢慢的放下身上的柴,悄悄的躲在一邊,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