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孤星痕便成了孤兒,那年孤星痕才六歲。後來村裡不知爲何傳出孤星痕是災星的傳聞,並且接連生出好些詭異的事情,村長迫於村民的壓力,將六歲的孤星痕趕出了村子。
於是,孤星痕便流浪在外,後來在一個乞丐窩遇見乞丐葛老大,只是這依靠並不美好。葛老大不僅打罵孤星痕,還讓孤星痕上山採藥,沒有達到目標便不給飯吃也不讓他住在乞丐窩。孤星痕經常因爲捱餓,睡在山上的山洞裡。
直到孤星痕八歲的一天
那天孤星痕和平常一樣,在山上採藥,可是卻不理想。正準備找一個避風性好的地方,好晚上安穩的睡上一晚。卻聽見...
“赤龍!赤龍!你不用躲了,我看見你了,快點出來。”但見一個穿着金邊白緞華服的中年男子,在四處張望呼喊。
孤星痕躲在那一堆樹叢下翻了個身,搖動了樹枝。那中年男子便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孤星痕的衣服,將孤星痕拽了出來。
“放開!放開!”孤星痕被拉的連連後退,受到驚嚇,呼喊的說道。
“抱歉,我認錯人了,我還以爲是我家那不聽話的孩子。”男子見抓錯了人,立馬鬆開了手,歉然的說道。
“無事,無事。”孤星痕連忙擺手,天真的說道。
“小朋友,你爲何躲在那樹叢之下?”男子疑問的說道。
“哦,我住在城東的城隍廟裡,那裡面有個葛老大,我需要採到足夠的草藥才能回去,這個季節所需的那種藥草太少,所以我只能在山上過夜了,因爲那樹叢下避風性好,我正準備今晚就在那裡休息。”孤星痕如實的說道。
男子詫異的看着這個稚氣未脫的孩子,爲孤星痕的話所驚訝,再問道:
“你經常這樣嗎?”
孤星痕笑着樂觀的回道:
“嗯,採不到藥的時候就這樣,不過這個季節無事,夜晚的風也不是很大。”
“你的父母呢?”男子摸了摸孤星淚的頭悲憫的問道。
“他們早就死了,被我剋死了。”孤星痕有些傷感的回答。
男子問了孤星痕很多問題,孤星痕便把他這些年的經歷全部傾訴出來,說完,孤星痕擦乾了眼角留下的悲傷淚水,大抵上是許久沒有人聽他說這些話了,故而有些情緒激動。
“你願意跟我走嗎?”男子問道。
“不,不,我是天煞孤星,會連累身邊對我好的人,大叔你還趕緊離開吧,我不想把我的黴運傳染給你。”說完孤星痕連連搖頭,推了推身前這溫和的男子。
“不,你不是天煞孤星,你父母說的沒錯,那算命的就是在胡言亂語。” 男子抓住孤星
痕的兩個小胳膊,神情嚴肅的說道。
“可是,我父母卻是死了。”孤星痕眼神黯淡的說道。
“生死在天,不由人定!”男子溫柔的揉了揉孤星痕乾枯的頭髮。
“真的嗎?”孤星痕擡起頭,大眼裡閃着希冀的光芒。
“真的,大叔不會騙你的,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徒弟,不用再挨餓受凍,也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大叔堅定的說道。
這場相遇,讓孤星痕的人生軌跡發生了改變。大叔帶着他離開了這個孤星痕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孤星痕非常高興,因爲他再度體會到了溫情。而他師父沒有騙他,對孤星痕很好,厄運也沒有降臨。
孤星淚又有了親人,唯一的親人,他的師父,素紅塵。
孤星痕踏上了落霞臺,抽出背上的重劍,瘦小的身體,握着那把巨大的重劍,是那麼的沉穩,沒有任何的吃力。
風雲無劍對於自己遇到這種難纏的對手,心中大爲不快。身上捲起氣機,衣袍飛舞,直接攻伐。
孤星痕不懼,揮舞重劍,直接斬去,沒有絲毫華麗可言,平平無奇。
風雲無劍避過重劍,手上幽光驟起,一道三尺黑色劍氣噴薄而出,直刺孤星痕胸膛。
孤星痕收劍橫掃,直接將劍氣拍散。
風雲無劍,再揮大袖,數道劍氣從袖中射出,逼命而去。
卻見孤星痕,步伐有序,沉穩應對,手中重劍靈巧而動,化作道道劍盾,將襲來劍氣盡數斬碎。
風雲無劍冷笑,只見孤星痕身後不知何時,同樣襲來一道劍氣,直逼孤星痕後心口。
孤星痕並未慌張,背劍而退,撞向那到奪命劍氣,黑色劍氣直接轟擊在重劍劍身,隨後炸開,掀起股股塵濤,孤星痕卻是毫髮無傷。
一局未定勝負,兩人再開新戰。風雲無劍,劍出刁鑽,路行偏鋒。孤星痕持重劍以對,大開大闔,卻不失靈巧,正是重劍真意:劍雖無鋒,大巧不工。
陳緣緊觀戰局,對臺上相互攻伐的兩人進行分析。陳緣原本只認爲這默默無聞的孤星痕最多隻是給風雲無劍造成些麻煩,讓其對後面的比試產生影響,卻是萬萬沒想到,兩人竟是旗鼓相當。陳緣能夠感覺到,那孤星痕的境界並沒有風雲無劍高,只是劍勢極其穩固,一招一式都似乎千錘百煉,運用極其靈活自如。
陳緣心中暗想,若是臺上的是自己,想必不一定能比風雲無劍輕鬆多少。風雲無劍走詭劍路數,即便是自己要是應對起來也沒有這般輕鬆。
有這般想法的不僅僅是陳緣一人,葬天流、冷無雙同樣抱着這種想法,就是那白衣劍少龍輕吟也是目不轉睛的看着臺上。想來都是沒有想到,這個重劍門的黑衣青年能夠跟風雲無劍分庭抗禮。
此時,但見臺上,風雲無劍氣機涌動,如驚濤拍岸。
但見,風雲無劍黑髮相間的長髮肆意飛揚,隨着風雲無劍的手中劍印結成,高空驟現千丈陰陽圖,遮天蔽日,陰陽流轉,散出黑白光輝。
道生陰
陽劍!
“去!”風雲無劍怒喝,手中劍印指天。
陰陽圖上,無數黑劍脫圖而出,從高空落下,如同滿天黑雨,籠罩落霞臺,攻伐孤星痕。
與此同時,孤星痕手中重劍狂舞,劍勢籠罩周身,劍動一分,劍勢便增加一分,一道古銅色的劍鍾虛影出現,漸漸凝實,慢慢擴大,最後劍鍾高三丈,寬一丈,將孤星痕護在鍾內。
無數黑色劍雨隨即而至,一柄柄黑劍不斷撞擊在劍鐘上。劍碎之聲,鐘鳴之音,不斷響起,震徹四方。臺下實力不濟之人紛紛堵住耳朵,抵擋兩道風格截然相反的音波餘威。
“這應當是風雲無劍在劍碑上所得,果然很是強大。”陳緣出聲,眼神不離臺上。
“嗯,春秋心劍第一人,陰陽劍君,陰陽生的畢生感悟:道生陰陽劍!”葬天流一語道破天機。
“嘿嘿,那你知道那孤星痕所用的劍招嗎?”陳緣一臉嬉笑的問葬天流。
“這我確實不知道。”葬天流很誠實的說道。
“我知道,佛劍一如相無花,不滅佛劍鍾!”陳緣自得挑明,要問陳緣爲什麼知道,那就要感謝算無遺相贈的那本《衆妙劍法》了,其中便有着對佛劍一如相無花的記載,可惜只有描述,沒有具體的劍式。
但見落霞臺上,高空的陰陽圖漸散,最後的劍雨也即將落下,不滅佛劍鍾也沒有起初的威勢,開始有些虛化。萬道劍氣直接撞擊劍鍾,劍鐘上開始出現裂痕,隨後劍鍾破碎,孤星痕手中重劍已經是坑坑窪窪、滿是裂痕。最後的兩道黑色劍氣,直接落在孤星痕的身上,同時插進孤星痕的雙肩裡,血剎那噴涌而出,血依舊殷紅,只是散發濃烈的寒氣。
孤星淚正是那冷血之人,體質特殊,而不是算命所說的天煞孤星。
風雲無劍喘着粗氣盯着孤星痕,露出笑意,想來結局大概便是他獲得慘勝。可是,身受重傷的孤星痕並沒有倒下,而是重新擡起手中的滿是裂紋的重劍,看着風雲無劍,說道:
“我還沒進攻,輪到我了。”孤星痕輕聲說道。可是在風雲無劍聽來,卻如同霹靂雷霆,讓風雲無劍再度運轉氣機,嚴陣以待。
但見孤星痕高舉重劍,眼神堅定,一如當初的素紅塵。孤星痕朗聲喊道:
“開!”
但見白雲密集的天空,密雲被無形力量推向兩旁,燦爛的陽光直接照在落霞臺,映出金色光輝。一道厚重的劍門從雲端空隙探出,劍門出現一角,便有數千丈之巨,神秘劍門上雕刻着古老的文字,悠久的歲月滄桑意,隨之展開,無上威壓直逼風雲無劍。
“喝!”風雲無劍大吼,一道萬丈玉塔光影拔地而起。
風雲無劍雙腿微彎,雙手舉過頭頂做扛鼎之狀,似要托起劍門不讓其落下。
孤星痕冷血飄灑,重劍上的碎紋更多,無鋒的劍鋒開始碎裂掉落,孤星痕不顧,依舊舉劍傲立。
萬丈玉劍塔,天降古劍門。
勝負由此而定輸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