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母蛇蠍盯着抱着靖公主走向公主府的方蕩,發出一聲輕咦。
丁苦兒一直都在關注着方蕩,見到方蕩抱起靖公主朝着公主府走去的時候,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整個人都覺得有些無力,扭過頭去,不願再看,恰好看到母蛇蠍一臉猶疑的盯着方蕩輕咦出聲。
丁苦兒有些好奇的問道:“娘,怎麼了?”
母蛇蠍眯着眼睛仔細看着方蕩的背影,隨後喃喃自語道:“奇怪,奇怪,方蕩怎麼看都好像是中了桃花瘴,你們用《煉毒天經》中的觀法看看。”
丁苦兒愣了下,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從中倒出一滴透明液體在指尖上,用其在眼皮上一抹,張目去看,果然見到方蕩頭頂上粉氣氤氳,乃是中了桃花瘴類的春藥纔有的狀態。
丁苦兒眨了眨眼,方蕩頭頂上的桃粉色瘴氣已經看不到了,這種觀法得是到了練氣境界的修士纔有,丁苦兒沒有半點修爲在身,只能藉助藥物來窺看一二。
丁苦兒生怕自己看錯,連忙又在眼皮上擦了一滴藥水,果然,這次看得更加真切,方蕩頭頂上簡直如同冒煙一般,果然是中了催情助興類的藥物,並且還是特別生猛的那種藥物。
丁酸兒一直都揹着身子,不去看方蕩,但她的一雙耳朵在關於方蕩的事情上卻支棱着,此時也已經用藥物觀法看到了方蕩頭頂上的桃花霧氣。
丁酸兒義憤填膺,握着拳頭道:“娘,我們得救恩公才行!”
丁苦兒也重重的點頭,一臉認真的道:“對,娘,上次方蕩救了咱們,這次,輪到咱們去報恩了!”
母蛇蠍用手敲了敲額頭,道:“傻丫頭,沒準是方蕩自己吃下去的,男人有些時候會自己吃這一類的髒藥的。”
丁苦兒和丁酸兒兩個不是小丫頭了,並且專門和毒藥打交道,當然知道那些不怎麼行的男人們會去吃一些助興類的藥物,但丁苦兒道:“娘,只有那些沒有幾分力氣的凡人才需要那種助興藥物,武道修煉到了淬血的程度,血脈強大,心臟更強,已經能夠自由控制身體,完全不需要再靠藥物來提升,方蕩完全沒有理由這麼做。”
母蛇蠍想了想,倒也確實如此,方蕩的確完全沒有理由吃助興類藥物,如果方蕩身上出現被桃花瘴氣所迷的狀態的話,那麼至少有八成是被人所害。
這樣一想,母蛇蠍當即點頭道:“不錯,咱們既然要投靠方蕩,那麼總要做點什麼才成,現在就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有了母蛇蠍這句話,丁苦兒還有丁酸兒立時摩拳擦掌起來,她們本就看不得方蕩跟靖公主卿卿我我,現在有了這樣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拯救方蕩,兩女興奮的不得了!
“可是,娘,咱們怎麼救恩公呢?”丁苦兒看着鄭守等人一個個擠眉弄眼的走進公主府,不由得有些犯難,她們沒有修爲,連公主府的牆都翻不過去,又怎們能悄無聲息的進入公主府?
丁酸兒也不由得蹙起眉頭,焦急起來,方蕩正等着她們營救呢,萬一去遲了,方蕩豈不是要被那個女人給那什麼了?
母蛇蠍卻呵呵一笑道:“這幾年娘中毒在牀,許多本事都沒有傳授給你們,現在是時候叫你們開開眼界了,隨我來。”說着母蛇蠍徑直朝着公主府的大門走去。
丁苦兒、丁酸兒雙目猛的亮起,跟在母蛇蠍身後,丁酸兒有些緊張的道:“娘,這次咱們不要殺人了好不好?”
丁苦兒也連忙點頭,上次在火毒城,母蛇蠍用毒殺光了整個公主府舊房上下十幾口,並且毀屍滅跡,使得屍體無影無蹤,猶如憑空消失了一般。
那一幕幕,至今都叫丁苦兒還有丁酸兒感到心有餘悸。
母蛇蠍聞言只是笑了笑。
兩女一路緊張的跟在母蛇蠍身後,就見母蛇蠍走到大門口,竟然直接敲起了大門,噹噹噹,門環叩響。
五週等人剛剛進門,驟然聽到有人敲門,五週連忙掉頭回來開門。
一邊開門五週還一邊納悶,這個時候是誰來敲門拜訪?尤其是剛剛發生了那個事情,這個時候究竟是那個不開眼的跑出來壞了他的好事?
大門打開,丁酸兒還有丁苦兒連忙低頭,在她們看來,母蛇蠍這一會一定又要大開殺戒了,母蛇蠍確實不會什麼神通本事,但用毒殺起人來,比那些武者還要乾脆。
不過她們沒有聽到驚呼也沒有聽到屍體倒地的聲音,而是聽到母蛇蠍溫軟的話語:“這位大哥,我們是來找方蕩的,他以前救過我們母女三人的命。”
丁苦兒還有丁酸兒一臉詫異的猛擡頭,她們從未在母蛇蠍口中聽到過這麼溫柔的輕聲慢語,在她們來說簡直就如同見鬼了一般。
五週最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眉頭皺起,但不知道母蛇蠍的言語之中有什麼樣的魔力,五週眉頭瞬間舒展開來,一張臉上滿是菊花綻開般的褶子,笑呵呵的道:“原來是方、呃、方、方公子的朋友,你們兩個在門口稍等,等方公子……呃,暫且進來等一下吧。”
五週一時間還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方蕩,在以前,他叫方蕩蔫壞或者好運,後來變成了好偏將,沒多久,又變成了方蕩,現在方蕩抱着靖公主進了屋,那麼該叫方蕩什麼呢?
直接叫姑爺恐怕是不妥當的,所以還是方公子親切點,本來五週想說去通稟一聲,但一想到方蕩抱着靖公主去了後院,五週就覺得自己現在要是去了,非得被方蕩活活打死不可,所以最後只能叫三女在門口這裡等着。
母蛇蠍甜甜一笑,恭維道:“多謝這位大哥了,我們娘仨兒在這裡等着就成。”說着母蛇蠍直接進了大門。
五週笑着將大門關上,帶着三女進了門房旁邊的客室,這裡是轉門準備的叫登門的客人等候的地方。
母蛇蠍進了客室,五週也跟了進來,五週將茶壺拿出來,正準備斟茶,就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隨後五週覺得腦袋一陣昏迷,隨後就沒了記憶。
母蛇蠍將手帕收起,淡淡的道:“女人天生有許多優勢,不會利用就可惜了。”
丁苦兒、丁酸兒呆呆的看着母蛇蠍,至今她們依舊無法相信母蛇蠍口中能夠說出那麼溫柔的言語來。那聲音叫她們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實在是太可怕了。
母蛇蠍此時已經走出了門房客室,丁苦兒還有丁酸兒連忙跟上去。
丁酸兒此時充滿了使命感,攥着拳頭道:“方蕩我們來救你了!”
……
方蕩和靖公主之間有一種難言的默契,就如在長街上,方蕩抱起靖公主走向那張大牀上的一瞬間,靖公主就知道方蕩設置了一個圈套,將她當成是誘餌,來引誘三皇子出來,所以半推半就,和方蕩一起演了一場戲。
這種默契,是一種心有靈犀,是一種玄妙不可言的感覺。
有的人只是見了一面就成了莫逆之交,有的人相處一輩子卻也只是泛泛。
方蕩將靖公主抱入房中,一向強勢的靖公主此時倒在方蕩懷中,小鳥依人,她似乎捨不得方蕩胸膛上的那種灼燙熱度,死死抱着方蕩,整個人蜷伏在方蕩臂彎中,這種感覺叫她生出一種母親去世後,再也沒有過的安全感,在這種安全感中,她只想好好的大睡一場,甚至不再醒來也沒有關係!
方蕩想要將靖公主丟在牀上,卻不料被抱得死死的,方蕩正要將靖公主直接壓在牀上的時候,靖公主低聲問道:“要是三皇子不上當怎麼辦?”
方蕩此時已經陷入一種情、欲迷人的狀態,雙眼中滿是桃花亂轉,尤其是嗅到靖公主身上的香味更是刺激得他小腹中如有鉛塊,堅硬似鐵!
靖公主若是不提三皇子,方蕩還會沉浸在那種春藥迷情之中,靖公主一提三皇子,方蕩就如同針刺一般,迷迷糊糊的意識一下清醒過來。
方蕩覺得自己腦中有一團霧氣般的東西在左右着他的神念行動。
方蕩撓了撓頭,口中的奇毒內丹活躍起來,但奇毒內丹轉動幾圈後,卻並未理會那團霧氣,慢慢沉寂下來。
方蕩略微有些疑惑,不過這個時候不是想那麼多事情的時候,方盪開口道:“不上當?那就只能認認真真的來一次,試試他是不是真的不上當,做定了縮頭烏龜!”
靖公主不由得皺起眉頭來,沒想到方蕩竟然真有在衆目睽睽之下胡天胡地的想法。正要生氣,但轉念一想,爛毒灘地上的火奴們都是無遮無擋的做那些事情,可能方蕩並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問題吧。
方蕩此時雙目又有些迷糊起來,不過他微微晃動了下腦袋,就又清明起來。
方蕩本就是個處男,對於女人應該完全沒有抵抗力,更別說還有方蕩爺爺特製的春藥直入腦海,一般人早就神魂顛倒,陷入迷亂之中了。
但方蕩不一樣,他生活在在爛毒灘地上,那裡遍地都是煉製春藥剩下的藥渣,正是因爲如此,爛毒灘地上的火奴們纔會一堆堆的生孩子,整個爛毒灘地是個淫、亂無比的地方,到處都能夠看到火奴賤狗們荒淫的場面,一方面方蕩身體本身對春藥就有一定的抗藥性,另外見得多了,自制力自然要強上幾分,靖公主有恰在這個時候,提起了三皇子這個只要一想到方蕩就會心如針刺的名字,在這種情況下,將方蕩從藥性的迷亂中生生拖拽出來。
春、情迷藥一旦被破解一次,就會變得極爲脆弱,即便方蕩又被迷惑,也很快就能掙脫出來,尤其是現在方蕩心中已經有了戒備,就更加不容易中招了。
不過中招不中招是另外一回事,方蕩本來就是要推到靖公主的,就算沒有十祖爺爺們畫蛇添足的春藥,方蕩也是要在今天擺脫處男之身的,所以,方蕩回答了靖公主的問題後,便直接將靖公主壓在創上。
靖公主羞怯的閉上眼睛,心中已經認命,將自己的身子交給方蕩,總好過交給三皇子那樣的傢伙,並且,靖公主心中已經有了打算,這就當成是她對人間的一次告別,現在的她無牽無掛,她已經準備好了振翅高飛,她摩拳擦掌,想要看看自己究竟能夠飛多高。
靖公主還未來得及高飛起來,方蕩已經壓住了她,拼命的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灼燙的氣息一下將靖公主也燃燒起來。
靖公主慢慢的陷入那種男女之間纔有的美妙之中,如同一個深淵,靖公主被方蕩抱着一路墜落,如墜深淵,似乎沒有盡頭,但願沒有盡頭!
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興奮,靖公主也進入了那種沉淪其中不可自拔的狀態,方蕩更是眼睛和鼻子裡面都要噴出火焰來一般。整個人都燃燒起來。
就在方蕩已經快要將靖公主的小衣完全脫掉的時候,一道灰濛濛的煙氣無聲無息的噴蔓延過來,一下就將在牀上滾做一團的方蕩還有靖公主給籠罩其中。
方蕩和靖公主在男女之事上都是雛兒,一旦進入狀態,就完全沉浸其中,此時,就是他們最脆弱的時刻。
兩人所有的感官全都放在了彼此身上,對外界的感知幾乎可以稱之爲零了。
所以纔會被如此簡單的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