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娥捂着鮮血淋漓的肩膀,此時陳娥正在自己身上亂摸,陳娥對自己的環隱法寶相當自信,此時蕭葉將她的藏身之處找出來了,必定是在之前在她身上做了什麼記號。
不過可惜,陳娥找遍全身也沒有找到自己身上能有什麼異常之處。
就在此時又是一道道的煙氣長刺朝着陳娥刺來。
陳娥心中一驚連忙躲避,叮叮噹噹的那一道道的煙氣長刺儘儘皆刺在地上,這一次,煙氣長刺上沒有染上鮮血。
不過蕭葉似乎並不着急,陳娥似乎已經變成了他餐桌上的一道美食,就等着他隨意動筷開始品嚐一樣,早一點晚一點總之都是他的菜。
那總計二十多顆的美人頭此時也不在噴吐白煙,而是在空中依依呀呀的唱了起來,一邊唱,二十多顆美人頭還在一起搖搖擺擺,看上去似乎在翩翩起舞,那絕美的容顏配上這詭異的舞姿和沒有身軀的頭顱,外加充滿魅惑的歌聲,是的黃元心旌搖曳,甚至連玄丹境界的塔婪都要彈動自己的玄丹才保證自己清明。
蕭葉這種處處得罪人,張口就嘲諷別人的傢伙,能夠在上幽界這種強者如林的地方活下來,肯定有其不凡的地方。
隨着二十多顆美人頭依依呀呀的歌聲,一道道的漣漪四處震盪。
一道人影在聲波震盪之中顯現出蹤跡來,就如同在水波之中的石頭一樣,無論石頭怎麼藏匿,四周的水紋都會波動。
聲音是破解隱身術最好的手段。
蕭葉一展空白的扇子,嘿嘿一笑道:“陳娥,乖乖入我扇中!”
隨着蕭葉的聲音,那二十多個美女頭顱猛然間歌聲大作,原本依依呀呀的聲音就像是小河潺潺流水,而現在則是怒海狂濤,天崩地裂。
黃元被這歌聲直接掀翻了一個跟頭,而塔婪肥壯的身軀也不由得晃動起來。
那原本在歌聲中顯現的身形在這歌聲之下來回搖擺,隨後那身形上出現一塊塊的碎裂,咯咯咔咔的聲音不斷響起。
就如同一面鏡子破碎了一樣,包裹着那身形,使得那身形擁有隱形匿跡的手段的外殼破碎了,內中逐漸顯現出陳娥的身形來。
陳娥耳朵上的一對耳環此時猶如蒙上了一層霧氣。
陳娥身形一顯現出來,塔婪當即出手,一巴掌就拍在陳娥的身軀上,不過,出乎塔婪意料之外,這一掌拍上去的同時陳娥的身形如霧般破碎,那些破碎的霧氣陡然旋轉起來,形成一個漩渦,朝着塔婪倒扣過去,一下就將塔婪包裹住。
塔婪不由得大驚,隨後塔婪就感到渾身刺癢,那霧氣猶如活了的千軍萬馬拼命地鑽進他的周身毛孔之中。
塔婪連忙緊閉毛孔,閉了五官,但那霧氣卻沒有那麼簡單,無縫可尋之下,竟然直接燒灼塔婪的身軀,只要燒灼出一個小洞,這些霧氣就洶涌進塔婪的身軀之中。
不遠之處的黃元見到這個場面,鼻子抽動幾下後,臉上露出驚悚的表情,身形急退:“糟糕,是毒魔!怎麼可能?是誰駕馭毒魔能夠侵入五品玄丹的塔婪?方蕩?不可能就憑他那垃圾金丹十個他也做不到,陳娥?不可能,先不說她不是毒修,就算他是毒修,沒有和塔婪修爲相等的玄丹境界,也根本無法對塔婪下手,究竟是誰?”
蕭葉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見到黃元退後,他也連忙退後。
“毒魔是什麼?”蕭葉並不修毒自然對毒魔一無所知。
眼看着毒霧在塔婪身上消失無蹤,塔婪原本痛苦無比的表情也變成了驚訝,黃元此時已經沒有心情和蕭葉爭執了,嘴脣輕動傳音道:“咱們現在必須合力將塔婪踢入罪業虛火之中,不然恐怕今日就是咱們兩個的忌日!”
蕭葉正想細細詢問的時候,塔婪已經恢復了本來模樣,一張臉上滿是不解,他明明感覺到毒霧入體,但那些毒霧進入他的身軀之後,就徹底沒了蹤影,他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適之處,這種情況實在是太詭異了。
塔婪知道黃元是毒修連忙問道:“黃元,剛纔那是什麼毒?”
黃元眉頭不展,但嘴巴卻笑着道:“沒什麼,那垃圾金丹的方蕩能有什麼了不得毒?最多就是叫你稍稍感到刺癢罷了,咱們現在還是想想辦法怎麼能夠將方蕩還有陳娥逼出來吧。”
塔婪疑惑的看了黃元一眼。
就在此時蕭葉臉上露出驚悚至極的表情,一隻手指着塔婪背後,嘴巴大大的張着,似乎見到了什麼可怕至極的事情。
蕭葉手指的正是塔婪的背後,塔婪不禁扭頭看去。
與此同用時黃元還有蕭葉一起出手,直奔塔婪。
就在這個時候,塔婪心中忽然生出一種陌生的念頭來,同時劇烈的痛楚開始侵蝕塔婪的神念,塔婪的一雙眼睛開始變得血紅起來。
所謂毒魔,將毒打入丹士身軀中,丹士最初毫無異樣,只要施術者動念,丹士就將瞬間發狂渾身劇痛,繼而對周圍的人亂砍亂殺,這種法術類似於在老鼠屁股裡面塞幹黃豆,然後給老鼠喂水,再之後送老鼠回洞穴,老鼠肚子裡面的黃豆開始在水的作用下不斷膨脹,那老鼠就會生不如死,疼得喪失理智,四處撕咬,最後,整窩的老鼠自相殘殺,一死就是一窩。
此時此刻塔婪就感到自己生不如死,渾身上下劇痛難耐,刺癢得叫他牙關緊咬。
塔婪猛的發出一聲咆哮,砰砰兩聲巨響,塔婪被黃元還有蕭葉在不同的方向砸中,塔婪終究是玄丹丹士,上幽界中,金丹一層境界一層天地。
黃元還有蕭葉或許是出了全力,但用來對付塔婪,尤其是用來對付發瘋了的塔婪明顯還是不夠!
塔婪嗷的一聲咆哮,身形在堪堪貼近罪業虛火的位置停下,塔婪現在見誰殺誰,劇痛已經徹底矇蔽了塔婪的心。
此時角落之中方蕩緩緩放開了按在陳娥嘴巴上的手。
不過方蕩另外一隻手依舊捏在陳娥的脖子上,方蕩的手臂之中藏有千葉盲草劍,這麼近的距離,他隨時可以要陳娥的性命。
陳娥並沒有特殊的異動,而是嘴脣輕動,傳音問道:“你爲什麼救我?只要我被他們抓住,丟進那什麼罪業虛火之中,他們就湊齊了六顆金丹,能夠煉製六子陰珠了。到時候他們未必還願意費力氣找你!”
方蕩聞言冷淡道:“救你?你錯了我是在救我自己,你以爲他們湊夠了六顆金丹我就有活路了?錯了,他們或許不會理會我,但他們絕對不會帶着我一起回到莫問城,他們會將我遺棄在這八荒世界裡,這樣和死有什麼區別?”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我若想活命的話,就只能團結在一起。”
陳娥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絕望來,嘆息道:“你和我?就算你和我聯手起來又能如何?他們有一位玄丹修士,另外兩個也是金丹甲級,更不用說那個在火焰之中的仙尊了。”
“仙尊?仙尊到底是什麼東西?”方蕩隱約覺得這個所謂的仙尊應該就是和莫問城巡城的仙君是一路貨色。
果然,陳娥開口道:“丹宮沒有多少弟子,只有仙君、仙尊、仙聖外加三位宮主構成了丹宮的森嚴法度。仙君在外掌管城池,仙尊則比仙君的地位要高出不少,負責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至於仙聖等等那就跟不是我能夠知道的了。
“那三位宮主難道不會死麼?丹宮已經有數千年曆史了很多。按理說那三團影子的主人早就應該死掉了,爲什麼他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這實在是叫人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人!”方蕩的言語之中透出一種好奇。
陳娥則道:“丹宮那三位究竟是怎麼回事恐怕沒有誰能說的清楚。”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顯然對於方蕩的問題她並不太關心,她現在最關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活命離開這裡。
方盪開口道:“接下來?接下來當然是將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殺掉!”
方蕩的言語之中透出一股別樣的自信,似乎殺掉外面的幾個丹士猶如貪念囊取物一般簡單。
此時在方蕩他們不遠處,塔婪終於開始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