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活凍死的新娘 042,詭異的新郎新娘
天空有鳥飛過,就會留下痕跡,她就不相信,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在山上凍死了,就一點有用的痕跡也找不到。
也許不是沒有痕跡,而是她還沒有找到準確的切入點。
她姑且先把這件事取名爲——尋找真身計劃。
不管因爲哪一方面的原因,她必須找出答案來。
新年一過,這天氣就算寒冷,可畢竟是追隨春的腳步了。
這幾日天一直是晴朗的,山上的殘雪早就消融了大半。
而淨壇寺由於香火還算旺盛的緣故,山道上早就沒了任何積雪,青色的石板臺階上,偶爾會有幾個身影出現,分明是進寺上香的。
這中間以女性居多,秦韻現在的打扮,是一位戳着樸素但又不寒磣的年輕婦人。
胳臂上還挽着一隻模樣普通的籃子,裡面放了一些香燭供品什麼的。
淨壇寺沒有女僕役,小和尚倒是不少,有些還不到十歲。
這樣的小和尚,從對方口中套話,以秦韻的功力,自然是小菜一碟。
別看那些小和尚年紀小,可對他們來說,這淨壇寺就是他們的家。
沒有人不會不去了解自己的家,這些小和尚也是。
所以,他們知道淨壇寺中那棵樹上有老鴉窩,那棵樹上的老鴉窩裡有幾顆鳥蛋,哪個禪房的老鼠洞最多,哪個和尚喜歡看漂亮的女香客,都能說的頭頭是道。
這中間,秦韻倒是從這些八卦中,真的找到了一點她感興趣的東西。
她無意中從這些小和尚的口中得知,這淨壇寺後山還有一條隱秘的小道,這小道竟然可以直通山頂。
如果走了這小道,完全可以繞過寺廟的山門,繞過寺中所有人出現在山頂上。
得知這個消息後,秦韻覺得自己終於抓住了點什麼。
原身既然被人扔到山頂活活凍死,要是走正常的那條路,難道不會遇到什麼人,更別說,雪夜上山,那難度也不是一般的大。
要是沒兩把刷子,一個不小心失足,那可就嗚呼哀哉了,更別說,要揹着一個人上山,或者帶着一個人上山,剛走在山路上花費的時間,至少也要三四個小時。
可要是從淨壇寺後山的那條路上去的話,只需要半個小時,也就是兩刻鐘,就能到山頂了。
這兩種上山的方式綜合起來,怎麼看起來,淨壇寺後山那條路更經濟,更實惠。
得出這個結論後,秦韻就將探查對象進一步縮小了。
她覺得,按照正常邏輯,能走淨壇寺後山那條路的人,必然是當夜住在這寺中的人。
這一限定,表面上看起來,好像尋找目標很渺茫,實際上是大大地縮小了尋查的範圍。
雖說,淨壇寺上下,僧人就有幾百人,可秦韻想起那日在山上看到的兇手的腳印,那樣的鞋印,絕不是普通和尚經常穿的鞋襪,衆所周知,這寺廟的和尚平日裡穿的服飾鞋襪,也算是一種特殊的制服吧。
那樣有精美鞋印的鞋襪絕不可能是和尚們的生活裝備。
排除了淨壇寺中那些職業和尚,還剩下幾類人,可以出現在淨壇寺內。
那就是淨壇寺的俗家弟子,這一類人,由於各種原因,與寺廟有些淵源,身份地位和家庭出身也各有不同,其中不排除有那些家世豪富者,這一類人,能穿一雙鞋底做工精美的鞋子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可據秦韻探查,這淨壇寺倒是真有幾個俗家弟子,可最近都在家中過年,沒有人大過年地就往寺廟跑。
排除了俗家弟子,最後剩下的就只有香客了,香客基本分爲兩部分,一部分是流動的香客,另一部分是寄住的香客。
流動的香客一般都是當日來,當日去,沒那個條件在淨壇寺留宿。
那麼,最後只剩下那些寄主的香客了,這一部分人,有的是跟寺院有些淵源的,留在寺廟裡,還有一些是那些貧家學子,借宿在寺院中。
對這些人,在短短的時間內,秦韻掌握的資料有限,很難做出準確的判定。
可這其中,有一隊人,引起了她的注意,那就是當日在淨壇寺,她和秦知府他們碰到的那位貴公子,好像姓方,是什麼侍郎的公子。
這位方公子是在她穿越前的前兩天住進淨壇寺的,據說是在迎親途中,天上下了雪,不方便趕路,又沒打算進太原城休息,就住進了淨壇寺。
雖然,表面上,她暫時找不出什麼問題來,人家成親路過,新郎新娘子她也都見到了,那些隨行人員好像也只是隨行人員。
可她一向是個直覺敏銳的人,怎麼也忘不了當日與那對新郎新娘碰面時,相互之間那種有些詭異的感覺。
說不出哪個地方不對,可就是感覺不對。
直覺這種東西,對一個天才特工人才來說,是過往經驗和自身智慧完美結合後形成的第六感。
也許不能用理論來闡釋,可它真的很有用,在過往的職業生涯中,她多次憑藉它,完成最了艱難的任務。
可以說,她對自己的這種直覺有很大的自信。
可直覺不管再怎麼自信,也不能代表真相,真相還需要她去尋找。
她也曾試圖從動機的成因上來分析自己的懷疑,可總覺得前面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她找不出對方殺人的準確動機。
最最詭異的是,這寺廟的人,分明是不認識原主的,如果是方公子一行下的手,原主與他們到底何種關係?又是如何進入淨壇寺,不引起寺中人關注的?
不過,那方公子既然去了京城,她原本也打算去京城一趟,不如到了京城,找上門去,看能否給她一個完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