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先生,這個龍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我怎麼感覺他身上有着咱們內務部隊隊員的氣息?”
“閉嘴!”
當普希金聽到身旁的一位軍官怯懦的問道,他頭也不回的罵道:
“就憑你們這些廢物,連個建築平面圖都能搞錯,還好意思問人家的來歷。”
這位軍官見普希金髮火,嚇得渾身顫抖,豆大的汗珠順着鬢角滑下,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驚恐的退後兩步,避開了普希金的威壓範圍之後,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彷彿死裡逃生一般!
而此刻,在博物館內,剛剛從陷阱的威脅中死裡逃生的柴可斯,不知道還有沒有那麼幸運了,在監控屏幕前的娜波捷看着屏幕中的柴可斯,十指緊緊的捏在自己的手心,指甲甚至已經將自己白嫩的手摳出了鮮血。
此刻,在博物館中的柴可斯,整個人被爆炸的衝擊波震得頭暈目眩,當他的視線慢慢恢復,卻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着自己的腦袋,正是剛剛監控中出現的那洪五,只見其身高一百八十公分,黝黑的皮膚,其身形整個活脫脫是一個棕熊,只聽他對着柴可斯輕聲威脅道:
“不許動,舉起手來。”
柴可斯乖乖舉手道:“兄弟,自己人。”
當洪五聽到他的話,嘴角輕輕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他一隻手舉着一杆95式的突擊步槍,一隻手在柴可斯的身上搜索起來。
終於,當他摸到柴可斯胸口內側口袋時,嘴角那絲輕蔑的笑容顯得更加張揚,彷彿是一個獵人看透了狐狸的狡猾一般,洪五從柴可斯的口袋裡掏出證件看了看,一揚手,將這本證件扔在了地上,很明顯,柴可斯試圖通過謊言來讓敵人放鬆警惕,試圖反擊的策略被看穿了。
“呵呵,走吧,隊長先生!”
洪五用標準的鷹國語言對着柴可斯說道,但是柴可斯卻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道:
“你是越國人吧?在越國那種小地方,能夠說出如此標準的鷹國語言,說明你受訓的地方絕不在越國。”
“果然是鵝國安全局的行動隊長,我只是說了幾句話,你就能大概猜出我的來歷!”
洪五忍不住對着柴可斯讚歎道,但是下一秒,他的臉上瞬間一變,眼神就像是兩把激光槍一般,在柴可斯的腰間掃了掃,很明顯,洪五已經從柴可斯外衣的褶皺處看出了他身上藏得手槍。
但洪五似乎並沒有立即卸下他身上武器的想法,那輕蔑的目光中,更多的卻是一種不屑,只聽他輕輕的對柴可斯說道:
“隊長先生,我們有我們的任務,如果你不妨礙,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但如果你自作聰明,呵呵·······”
“我不管你們是來幹什麼的,我只想救回我的妻子!”
柴可斯突然改變自己的態度和立場,立即將原本的官方人員身份轉化爲一個因爲擔憂自己妻子安危而大失方寸的怨夫。
當洪五聽到柴可斯的話,他的臉瞬間沉了下來,眼中幾分殺氣一閃而過,但卻沒有說話,可以看出他多麼痛恨柴可斯口中的妻子。
就在這時,突然從拐角處閃出一個滿臉油彩的大頭兵,只聽他對着洪五敬了一個軍禮,用柴可斯生澀的越國語言說道:“洪五,按您的要求,我們全部佈置好了,接下來怎麼辦?”
“帶上那女的還有卷軸,咱們上樓頂,等待接應。”
“洪五先生,那他怎麼辦?”
那個剛來的隊員用手中的突擊步槍的槍口指了指跟前的柴可斯問道,而當洪五聽到隊員的問話,嘴角輕蔑的笑了笑道:
“一會兒,我會給他幫上詭雷,讓他嚐嚐恐懼和死亡的味道。”
“洪五先生,爲何不直接殺了他?”
“閉嘴。”當洪五聽到那個剛來的隊員提出反對意見,立即怒不可遏的罵道,“這兒老子說了算,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否則,我連你一塊兒崩了。”
“········”那個軍人沒有敢再說話,只是瞥了瞥嘴,很不甘心的轉身朝着裡面走去,去安排洪五剛剛交代的事情。
說實話,他並不服洪五這個孤獨暴戾,沒有團隊合作精神的隊長,但洪五的實力,卻讓他不得不乖乖閉上自己的嘴巴,否則,他將會成爲洪五槍下不計其數的冤魂之一。
而當那個認慫的士兵走了之後,洪五的臉上立即表露出擁有對別人生命完全掌控的快感,彷彿自己就是上帝,就是主宰別人生死的死神,只見他將手中突擊步槍的槍口微微上移,抵在柴可斯的眉心道:
“你說我是聽剛剛那個廢物的話,一槍崩了你呢,還是像我說的,給你按上詭雷,讓你嚐嚐恐懼和死亡的味道?”
“如果沒猜錯,你就是名噪一時的恐怖分子洪五吧?”
當柴可斯毫不猶豫的說出洪五的名字,洪五的臉上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彷彿自己是個脫光了衣服,一絲不掛的站在別人面前的小丑一般,但是下一秒,他的臉上卻又綻放出花一般的笑容,只聽他笑盈盈的說道:
“沒想到我洪五這麼知名,哈哈,就憑你這句話,我決定讓你嚐嚐被詭雷的恐懼和威力浸入心靈的感覺,哈哈·······”
“洪五,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你一個越國人,敢在我面前妄加談論詭雷的恐懼和威力?”
就在洪五的笑聲剛落,一個恐怖陰森的聲音突然從牆角的陰影裡傳了出來,就像是從地獄的縫隙中吹出來的陰風,讓洪五一陣毛骨悚然。
“神行?”
洪五忍不住喃喃的念道,他的身體在這一刻不由自主的顫動起來,左手猛地一拉柴可斯的衣領,順勢用手臂鉗住柴可斯的脖子,槍口抵在柴可斯的太陽穴上,對着聲音傳出的地方驚恐的觀望着。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慢慢從牆角的陰影的脫離出來,彷彿那片牆角就是地獄的裂縫,而那慢慢從陰影裡脫離出來的身影,就是地獄爬出的惡魔一般。
當洪五看到神行久違的面孔,那眼角就像是觸電一般顫抖不息,可當他看清楚神行的身形,尤其是那齊肩炸斷的左臂,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只聽他對着神行鄙夷的說道:
“神行,好久不見,龍國赫赫有名的軍刀特種部隊成員,何時成了鵝國的走狗?而且還爲紅毛子丟了條手臂,看你傷口的樣子,應該是剛剛被炸斷吧?”
“哼,洪五,在國際反恐行動中,讓你連續逃了幾次,這一回,我要你把命留在鵝國。”
“就憑你?一條手臂的殘廢?斷了一隻翅膀的老鷹,最終的結局只能是墜落山崖,這一次,還不知是誰會把命留在鵝國。”
洪五說着,那右手提着的突擊步槍的槍口微微轉了轉,開始錯開懷裡的柴可斯的太陽穴,示意要指向神行。
“洪五,我們龍國有句古話,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收拾你,一條手臂就足夠了!”
當神行說完,洪五那緊盯着神行的眼神,忍不住閃過一絲恐懼,他和神行交手多次,如果不是洪五每次刻意安排的替身,估計早就被神行殺了,這一次,他沒想到龍國的人竟然也會參與進來。
終於,洪五臉上原本堅毅的表情突然一軟,當他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的時候,那一刻,他黝黑如頑石的臉,彷彿是被燒的龜裂一般,他突然猛地一轉槍口,將手中的突擊步槍指着頭頂,朝着神行示弱道:
“別別,神行,我知道你的能力,根本不需要用自己的手臂,所以,我洪五認輸,認輸還不行嗎?”
洪五一邊說着,一邊當着神行的面,將突擊步槍的保險關上,然後將95式的突擊步槍往地上一扔,做出一副繳械投降的模樣。
神行看着洪五放下手中的槍,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他太瞭解洪五了,這個傢伙以暴戾著稱,尤其擅長突擊戰,沒了突擊步槍的突擊手,就是一隻拔了牙的老虎,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可就在這時,被洪五死死鉗住脖子的柴可斯突然感覺自己的腰間一鬆,他立即反應過來,是自己隨身帶的那把手槍,柴可斯立即朝着神行喊道:
“小心·········”
“砰········”
柴可斯的聲音,幾乎是和手槍的聲音同時發出,尤其是那手槍的撞針在和子彈撞擊之後,火藥的爆炸聲,讓柴可斯一陣耳鳴,隨着橘黃色的膛火一閃,一顆子彈對準神行的眉心直射而去。
“叮咚········”
是一顆彈殼從洪五手中的殼窗中拋出時,落在地面的聲音,幾乎同一時間,洪五感覺眼前一道銀光一閃,一把雪亮的匕首對着他的左手直飛而來。
也許是被那彈殼落地的聲音所幹擾,也許是被匕首雪亮的閃光所幹擾,也許是被神行極其迅速的反應力所幹擾,那一刻,洪五整個人突然愣住了!